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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涛中的粉末,透着浓浓腥香气,我立马闻出那是啥玩意儿,就是平时晾晒的鱼干,磨成鱼粉的味道。
鱼粉的腥香转移了猫灵们的注意,撕咬陈浪的猫灵隔着最近,它往空气中嗅闻一番,迅速调头望向宋涛,隔着远的,围攻我们这头的猫灵们,也纷纷扭转头。
宋涛自知不妙,起身急退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迅速变换手诀,然后连连挥鞭指挥。
围攻我们的猫灵得了令,悻悻掉转脑袋,呲牙裂齿又围了上来。
宋涛万万没料到,那只被催疯的猫灵,根本不理会鞭响,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狂吼一声扑向他。
宋涛慌忙躲避,那猫灵彻底疯狂了,在它眼里,粘了鱼粉的人许是一盘美味大餐,一路撵上宋涛,手脚并用绊倒在地,大肆撕咬起来。
三两下功夫,宋涛面上少了好几块皮肉,鼻子也被咬去了半截,疯猫灵像是饿极了,连皮肉带血狼吞虎咽。
宋涛人还算冷静,见咒法无法驾驭疯猫灵,索性动手拼了,他举起花鞭,拼命想勒住疯猫灵脖子。
花鞭是皮质的,结实有韧性,疯猫灵没有脑子,见东西横在面前便是一通乱咬,宋涛趁机缠住疯猫灵脑袋,死命往往推,疯猫灵下不去嘴只好从他身上窜开,宋涛趁这机会翻身将疯猫灵反压在地上。
随后,他摸摸索索从背后扯出一把匕首。
此时的宋涛,早已面目全非,满头满脸血,头发胡须黏成一团,受这么重的伤,换做普通人怕是早已晕过去。
宋涛也清楚,失控的疯猫灵不除,自己铁定性命难保,于是他硬将匕首架上猫灵脖子,用力左右划拉。
他想将猫灵的头割下来,但他受了伤,力度准确度都差,划拉了一阵,几乎剁碎了疯猫灵半拉脖子,但愣是没能把颈椎骨割断。
疯猫灵自知命不久矣,发狂似的挣扎,正当此时,救兵到了…;…;
陈浪摇摇晃晃站起身,抄起铜制的七宝树,朝宋涛后脑勺狠狠擂过去,宋涛哼了一声,歪身子偏头瞧陈浪。
就这分神的功夫,疯猫灵身子一拱将宋涛弹开,又往前挣扎几步翻身跃了起来。
接下来的情形,简直惨不忍睹。
疯猫灵撕破了宋涛小腹,泄愤般扒拉出肠肠肚肚,血糊糊拖着四处跑。宋涛哪还有还手之力,干嚎了几声,张嘴大口大口吐血。
没过半分钟,宋涛没了气儿。
宋涛到死都不敢相信,会丧命于自己一手栽培的猫灵,以至于断气后还死死瞪着疯猫灵,那疯猫灵怨气冲天,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一爪戳爆眼珠子…;…;
没有鞭响,围攻我们这头的猫灵失了主意,犹犹豫豫两头张望。疯猫灵杀了宋涛,但怨气仍盛,见有人瞅他,怒吼一声扑了过来。
没有目标的扑,逮住谁咬谁,即便自己人也不放过。
猫灵堆炸开了锅,一时间反倒给了我们机会。
趁这工夫,我拔腿跑向陈浪,扶起他的时候,这家伙整个人都瘫软了,我撕破道袍摁住他脖子止血,大声喊:“陈浪!陈浪!!”
陈浪迷迷糊糊睁开眼,嘴里小声嘀咕:“听到啦…;…;本,本座听到啦…;…;”
我见他意识还清醒,悬在喉管的心总算落了回去,一时情绪激动,眼泪直往下淌,陈浪见我哭了,故作不高兴,吃力道:“本座没死,你很伤心…;…;是,是吧?特么快,快闪啊…;…;”
“哦哦!!”我这才回过神,抱起他往回跑。
“小壹,赶紧做法,赶紧撤!!”那头李师叔也在唤我。
喜轿周围已经混战一团,除了李师叔和胖子干猫灵,猫灵自个儿也干上了,疯没疯的都在撕咬,场面哪有敌我之分。
我拖着陈浪闯进战团,胖子和李叔叔迎上来保护。
陈浪由他俩照顾,我继续完成煞门亲最后一步—引阵。这步骤只需要烧符,我急急掏出符纸,咬破中指凌空画咒,随后猛的一扔。
符纸飞向喜轿,在触碰轿门的一瞬,“啪”的燃烧起来。
李师步见作法已完,大吼道:“撤,往屋里头撤!”
胖子得令暴吼一声,举起陈浪扛上肩头,抡锤打翻面前的猫灵,领头往工棚方向跑。
我也跟着跑,背后忽地呼呼大作。
喜轿着火了,燃起熊熊大火,冲天的火光刺激周遭猫灵,猫灵乱作一团疯狂撕咬嚎叫。
躁乱中,我听到了喜轿里有声音,是杜天威在笑,拼尽全力在笑,笑声中大声念叨。
“这辈子!值了!值了…;…;”
…;…;…;…;
我们护着陈浪,一路跑到工棚,工棚那头让人吃惊。
工棚大门敞开着,尾随张晓东等人的十几个猫灵,团团围住工棚愣是没人敢进去,只在外头蹲着。
这特么什么情况?
我们要进棚就必须突围,李师叔大喊冲进去,说话间已踹翻挡在门口的猫灵。
胖子扛着陈浪冲,我埋头也往里冲。
猫灵哪肯放过这机会,我没防备后头,一个猫灵直接扑上我后背,手脚牢牢缠住我腰,我背着猫灵站立不稳,踉踉跄跄撞进屋里。
进屋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一股凌厉的风,刀子似的划过脸庞,冷得整个人寒毛倒竖起来。
我背上的猫灵跟见了鬼似的,急急窜下地回头往屋外冲。猫灵慌不择路,一头撞上门板,顾不上调整姿势,就地想滚出工棚。
晚了一步,大春不知道啥时,已经轻巧跳到他背上。
先前还活蹦乱跳的猫灵,瞬间像被施了咒,整个人筛糠似的哆嗦,一动也不敢动,李师叔二话不说,连拔三根银针,箭步上前大喝一声,将银针没根插入猫灵脑袋。
猫灵没反抗,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数道黑气顺着银针冉冉而起,再没了动静。
大春见对方没气了,不紧不慢跳下来,扭着肥硕的身体紧不慢踱起步子。
我瞧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瞧张晓东那帮人,个个神态自若,一副吃瓜群众看表演的模样。
胖子气喘吁吁扔下金瓜锤,将陈浪放平到地上,李师叔赶紧施救,用银针封住几个大穴,又在伤口上撒药粉,忙活了好一阵,李师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地上。
趁着功夫我观察屋外,喜轿已在大火中渐渐化为灰烬,隐约能瞧见火光中的人影。
我不知道煞门亲成功没有,杜天威和杜天琪白头偕老的心愿,是否已经实现?但我明白,二人今世的罪孽、痛苦,连同这段令人唏嘘的孽缘。
就此划上句号。
…;…;…;…;…;…;
屋外的猫灵越聚越多,喜轿那头的也围了过来。
疯猫灵许是因为够狠,其它猫灵见着他不是浑身哆嗦,便是步步退让,他俨然一副老大的样子。
纵是这样,疯猫灵却也不敢闯进屋,只在外头烦躁的来回转悠,时不时低吼两声以示威胁。
我越发的纳闷,仔细瞅了大春几眼,瞧不出这肥货有什么与众不同,居然能震慑住如此重的怨气。
一般来讲,镇压怨气的法子,要么化解要么比狠,刚才进屋时那道凌厉的风,似乎很古怪,我打算用存思瞧瞧怎么回事。
我当下放空身心,进入存思的世界。
原本看似寻常的工棚,在存思却是山呼海啸的狂风,铺天盖地四处席卷,风如钢铁般夹杂暴戾之气,一时间竟在意识中压的我喘不上气。
不过短短几秒,我感觉完全呆不下去,噌的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红蒙,红影中,缓缓有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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