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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人不知何时,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七月半的正对面,还主动搭起了讪来。
“怎么了?”七月半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眼对方,从对方的提问可得知他应该也是个汉人,不过从有些黑的肤色来看又好像是藏民,要么就是住在小金县的汉人。小金县海拔高,平均超过了四千米,紫外线很强,人晒黑再正常不过。
“嘿嘿,我也是汉人,我看到你和那四个江浙来的风水先生是一起的,你也懂风水吗?”中年人应该不是四川人,否则谁会用我也是汉人这种话来套近乎?毕竟汉民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族了。
“风水先生?哦!你说罗老板他们啊!”七月半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和风水先生在一起过,幸好对方又说了是江浙人,估计目前整个小金也就罗老板他们四个江浙人了。
“对对对!就是他们!你们果然是一起的!我听说你们在给刘家那个富豪迁坟换风水,能不能也把我爸的坟迁了?”中年人一听七月半认得,立马眉开眼笑,而且他还知道刘冲天迁坟的事情,倒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
七月半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找罗老板他们干活的人啊,顿时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不过罗老板是沈二审找来的人,自己又不熟,于是刚要告诉对方自己只是个凑热闹的,要迁坟还是去找罗老板本人或者二审去,可话还没出口,又咽了回去。
之前听罗老板他们对话中说,介绍生意有提成,那何不自己去找罗老板他们这样还能挣点钱?现在七月半最缺的就是钱了,到了下个月先得还二审三万,还有过几天去重庆也是一笔开支,眼下这有送上门的买卖干嘛让给别人呢?
“迁坟啊,这个没问题,我完了和八叔他们说一下,到时候给你报个价格,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毕竟不是七月半迁坟,具体如何操作能不能迁,这都得问了罗家人才行。
“那就谢谢你了,我姓马,这是我名片!小兄弟怎么称呼?”中年人听七月半答应了,开心的把名片递了过来,七月半接过一看,这人名字倒也奇怪,竟然叫马尾,是个在小金县开火锅店的老板。
“我叫七月半。”收好了名片,七月半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二审,否则那奸商肯定会抢自己的生意,等到时候见了罗老板自己悄悄的把这事谈了,背着二审挣笔神不知鬼不觉的钱。
说话的功夫,面也做好端了上来了,而马老板本就是路过看到了七月半,既然事情谈妥也就告辞离去。
面不大好吃,比成都市的难吃多了,只能勉强当做填饱肚子而已。吃完了面七月半一个人回到招待所,二审才刚起床,一听罗老板他们已经走了,连忙招呼着七月半收拾下准备出门,说要带七月半去刘冲天的墓地让他涨涨见识,也算是给他将来捉鬼打点基础。
七月半顿时无语,说的好像是自己才起床似的,他都吃完饭回来了还有什么收拾的?二审倒也简单,两下穿好洗漱完之后,下楼下小卖部买了个面包一瓶营养快线就是早餐了。找了一辆顺路的车,二人朝着墓地出发了。
等到了墓地,诡异的是并没有看到罗老板他们的身影,并且空旷的墓地上还回荡着古怪的声音!
嘎吱嘎吱……
仔细一听,这好像是钢锯的声音,可是墓地上哪来的这种怪声?顺着声音找去,这诡异的声音竟然是从灵堂内飘出来的!不过很快七月半就想通了,估计是罗老板四人都在里面干活呢。
二审付了车钱,就和七月半进去了。
进去以后,果然罗老板四人都坐在里面。此刻只见罗老板和大哥满头大汗的,分别站在棺材两边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似的一会前一会后不停的挪动身子。伴随着二人不停的挪动,棺椁里却发出嘎吱嘎吱锯东西的声音。可无论七月半睁大了眼睛去看,两个人手中分明什么都没有!既然没有,哪来的声音?!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鬼锯棺?!”七月半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哪里听来的鬼锯棺这么个词。
“什么鬼锯棺?小说看多了吧?这是开棺,迁坟除了墓穴要换,棺材也得换。罗老板他们手中拿着一种叫做断魂丝的工具,其实就是一种头发丝粗细的丝锯丝,专门用来锯断寿钉的。”二审听到七月半嘴里蹦出来个新名词,也忍不住乐了,话说鬼也不用锯棺材吧?
七月半恍然大悟,原来是太细了所以自己才没看见,并不是什么鬼锯棺。所谓鬼锯棺,是七月半在小说里看到的一种鬼锯,此锯无形,却可伤人。当然,现实中不可能有这玩意的。
“哦!既然棺材要换,何不直接把这个撬开或者劈开?那样不是更快吗?”看罗家四人各个都累满头大汗的,估计锯断寿钉不容易,四人轮流来都还这么累。
“阴沉木的……贵的很……”二审凑了过来悄悄说到。阴沉木是一些树木冲入了河床下,经过特殊环境上千年乃至万年才形成的一种特殊的碳化木,是做棺材最好的材料,但价格也昂贵无比。在古代就有家有阴沉一方,可抵黄金一箱的说法!当然,现今社会上大部分所谓的阴沉木都是假的,是一种非洲的乌木,但即便如此这种假阴沉木也是红木的一种,红木的价格不用多说了吧?也是价格不菲的。
七月半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但谁知二审这轻声细语的一句话还是被坐在旁边休息的八叔听见了。八叔顿时皱着眉头看了过来,随即认真的说到。
“不知道就别胡说,这和棺材的价格没关系。破棺会招来霉运,试想一下你在你家里呆着突然就被拆迁队把你家拆了是什么感觉?你生不生气?生人如此,死人也同样。”
二审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都被听到了。
“嘿嘿,八叔,我就是逗逗他,这我还能不懂吗?”
结果二审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八叔脸色更难看了!几乎瞬间就变了的看向漆黑的棺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