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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遇到特殊情况,赵辉都是希望X-OS系统能提供必要帮助的,偷学冥波诀窍也不例外。
“总之,你要配合我!”
“当然没问题!”玩笑归玩笑,用户的要求还是要去满足的。
赵辉微微一笑,“那先谢了!”
“切!跟我客气。”
整理好口袋,赵辉快步走向裘忠实等待的方向。
从这天开始,裘忠实就严格地地督促着赵辉,重复进行一项项超越身体极限的训练。而对外,他们一直宣称是在作常规的训练而已,那些暴风族的赏金猎人们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其实赵辉是痛苦的,他的痛苦来自于对自身欲望的克制。
每次训练的间隙都要如同念经一般重复着同一句话:“信念即为坚持,欲望不是信念,克制才是信念。疲惫痛苦,煎熬和饥饿都是信念的磨刀石。”
因为高强度的能量消耗,嗜血欲望一次次冲击着意志防线,甚至裘忠实那强壮的身体都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食物味道。
赵辉明白自己这是在悬崖边上行走,一旦信念松懈,等待他的便只会是毁灭。
裘忠实被赵辉所展现出来的韧性所震撼,第一次见到赵辉这样坚持执著的人年轻人,几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而且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进食。
“各项体能数据都在不断下降,这对修炼冥波的绝佳境界,这小子对自己可真够狠。”
几天过去后赵辉的已将近衰竭,便是站着都有些勉强,身体禁不住颤抖,双眼泛着失神的绿光。
裘忠实试图劝他休息一下但被拒绝了。
转眼已是第十天,看来张明威那二号针剂赐予赵辉的抗饿能力也已经用到了尽头的感觉。
赵辉颤抖着身体,努力抬起腿缓慢迈动着步伐,“我这是坚持不住了吗?”
这段时间因为饥饿所触发的嗜血欲望,被一杯杯的咖啡帮忙压下去,要不然恐怕早就爆发了。在抵抗阵线的店里喝过一次咖啡后,他便发现这玩意儿拥有抑制嗜血的功效。
“休息一会儿,驱动冥波不是一蹴而就的!”裘忠实见赵辉的冥波封印就像是久攻不破的顽症,深深地叹了口气,实在是等得太久了,甚至对对他有些失望。
“要不,这次你就放弃吧?”
“我……,可以的。”赵辉摇了摇头,咬着牙虚弱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要不上校一口咬定你是奇才,我真是已经失去了信心。”裘忠实摇摇头,无奈地坐在赵辉旁边,双手合十,静静地陪他炼起来。
机会终于来了,整整等了十天。
不论是裘忠实嘴里的那些奚落的话,还是这十天里的“碌碌无为”其实都是种手段,故意挑战赵辉的底线。
“我每天都会来陪你一会儿,其他时间就靠你自己了。”
赵辉点点头,不说话。
裘忠实离开之后,他便从司徒瑶那里读取刚刚扫描到的数据,看裘忠实是如何运用冥波的。然后依葫芦画瓢,果然大有长进。
又过了几天,有种异样的感觉从骨髓中生出,赵辉自言自语道:“终于成功了!”
刚刚说完,四肢百骸传出阵阵轰响,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之中仿佛颗颗炸雷被引爆,庞大的力量如同冲击波一般几乎瞬间涌入了双腿。
原本移动如同龟爬的身子猛然间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射而出。
裘忠实一声惊呼,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突破了,“这是冥波加持,小宇宙爆发的状态。”
“原来这就是突破冥波封印的感觉呀!”
赵辉在撞到墙壁以后骤然停下,清晰而完整地感觉到了这种力量。明明整个身子已被饿得掏空了一般,却有着无中生有的力量充斥全身。
又试了几次,发现这种力量能够根据自己的思想来左右。
裘忠实明显松了口气,“没错,你终于冲破了封印,算是初步掌握了控制冥波的办法。”
赵辉发自内心地感激裘忠实,“多谢大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裘忠实督促和激将法,更是因为有他默默的陪练。
“没什么,这是上校交代的事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冥波强弱因人而异,它会随着你的意志变强而变强,前面的路还很长。”
裘忠实说完,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明显是要离开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了一句:“修炼冥波极为艰苦,希望你不要辜负上校的一番心意!”
“请大人代我谢谢上校。”
赵辉还没有熟练应用冥波,裘忠实便撒手不管,但这也正是赵辉乐于见到的结果。他现在身上的冥波不能够光明正大在特区使用,一旦被任头领感应到那就是个大问题。
眼光中闪烁着精光,心中窃喜,“意志不败,遇强则强。”
掌握了人类的冥波,让他觉得不再那么弱小。
银月帮大厅,赵辉正巧被那个负责基础能力考核的工作人员遇到。因为身份已然不同,所以那家伙立刻献媚地走了过来,一脸恭维地说道:“赵先生不在这里多呆几天?”
赵辉摇摇头,微微笑道:“有些急事要去处理,以后会经常来。对了,第二自治区的戒严解除了吗?”
那工作人员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昨晚就解除了,这次控魂师收获很大……”
“唉!”赵辉叹了口气,这都是他惹出来的麻烦。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怪那些倒霉的同胞们运气不好。
走出银月帮,心里惦记着有抵抗阵线成员身份的程梦岚,也想知道陈楠楠的近况,“但愿她们都没事儿。”
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周时间,不知整个滨核区形势变得如何。想到此便再也没有停留,径直越过隔离带,向自己的大本营奔去。
大帐之中,费明洋和两位小头目一脸愁容地坐在那里,气氛沉闷得有些可怕。
“费哥,你说老大到底去做什么了?”
“是啊!费哥,老大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安排?”
两位小头目实在忍不住了,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同样的问题。
可惜这些就连费明洋都答不上来,他沉着脸,郁闷不已,比谁都想知道赵老大在哪里,老大不在的这段时间所有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
面对这一遍以一遍的询问,他总是说着同一句话:“老大临行之前不是交代龟缩防守就好吗?别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