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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表枫杰在那聚英山修道学法,行善积德多年,苦练号称‘化灾道人’,后而因三次谬语杀人之事,枉被老祖告杀,遂不从而离之,别了聚英山,内心有所打算,那便是,继续他的浪迹天涯,目的是,修道成神,寻找妻儿。
却说这一路上,餐风宿水,肩背包袱,行过两区郊野,跋山涉水,离开大周国边境,沿东直行,又艰难的穿过了四座高山陡峰,甚是饥寒交迫,亏是学了点道法,若是凡人,怎的不饿死荒野才怪。
那天将晚,天色昏黑,枫杰沿途逮了几只野鸡,到了晚上,便寻至一处山凹之中,拾柴起火,将那野鸡烤了来吃。
概有二更时分,枫杰早是卷草当被入眠,不多时,忽听耳边传来阵阵饿狼咆哮,似近似远,惊得他全身一凉,那双眸锋芒,犹如机敏健兔,来回警视四周,生怕会被野兽袭击。
如此这般,倒是整夜未眠,将近五更初出,天色渐亮,困意随心而起,收拾收拾包袱,打着哈哈,一路东行,行至一处灌木丛中,实在不忍垂头欲睡,甚是无法,于是便想了个法子,捻着诀,抽出符咒,吹口仙气叫变,急变出降魔卷,放下包袱,藏在灌木丛中,将书放在隐蔽的草堆里,摊开书,翻到安康世界那一页,心叫走,却一骨碌跳进书中,窜入安康世界。
寻思着先在书中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待睡饱之后,再从书中跳出,岂不美哉?
可不过,当他来到安康世界时,未曾想到的是,走在大街上,里头的人儿,大大小小,老老小小,皆全认得他是甚人,各个见了后,无一不是笑呵呵的摆手叫好。
即便如此,枫杰仍旧无视,他心晓知,眼前之人,乃皆是书中之物,可造可画,半虚半实,便也不去理会,左顾右盼的眼神昏昏欲睡,径直穿过大街,随意闯入一户人家房中,东张西望,寻到床边,躺倒就睡。
然而,那户人家不巧正是阿欣的家,阿欣见他,满心欢喜,赶紧找来了其余的六个姐妹,皆个围到床边,嘻嘻嘘嘘,“是师父来了!是师父来了!”阿兔笑道,“这么多年了,难得师父能来看我们,真是奇了。”
她等活在梦中,自然高兴。
阿欣左看看右看看,解释道:“他一进门就跑来床上睡,啥个回事?”
阿莲笑道:“估计师父是在外面世界活累了,也来这儿歇息歇息。”阿美道:“他不会是来抓我们出去的吧?不要呀,我女儿还没断奶,我不能走。”阿莲笑道:“哎呀小美子,你可以让你男人带呀。”阿美道:“不行不行,他肯定会把我女儿饿死的,他缺心眼,跟你们的男人不一样。”
不说还好,说起来阿丽就来气,“凌阿美,不是我说,你男人还真是挺缺心眼的,上会儿,我让他帮忙去摘个桃,他却躲懒,说你要死了,便后我去找你,没个儿事。”
阿敏笑道:“幸好我嫁对了男人……”
几些女人们聊聊这个聊聊那个,可见她等各个过得如同面意,自感幸福。
未几,将近正午十分,枫杰醒了过来,意识清醒时,只闻得悠悠菜香飘了过来,起身扭头去看,愣是瞧见,一群女人,望有七枚,围了一桌,正在吃饭,而那桌上则是琳琅满目,各种大鱼大肉,睹得枫杰满是口水,大伙儿见他醒来,无一不是放下筷子,一个个的,焦急起身前去叩拜,“师父呀师父!”
枫杰憨憨坐于床边,整了整长发,望着这些下拜磕头的女人们,内心有种不以言明的自豪,但又替她们可怜,只能在这种地方寻至开心,酝酿半晌言词,便问道,“在此过得如何?若是感觉委屈了,不然放你等离开这里,得麽?”
原以为送她们离开,会很高兴的才是,可想不到,不但不是那般,她等反倒还不乐意了,皆个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
阿兔道:“师父呀,我们过得很好,知足常乐罢。”
枫杰道:“这安康世界城池偌大,生活久了,不觉得无趣?”
阿欣道:“师父,你可有所不知,这儿可比外面的世界好多啦,大伙儿各个都慈悲善良,不像外面的人,吝啬贪婪,总之我是不要离开这里,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谁要跟师父走,就走吧。”
说不了,女人们皆是摇头,都道:“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枫杰道:“既如此,你们便安之,我就不做打搅,外面世界还有我事。”
说着,枫杰起身就要离开,不过很快便被阿敏前去拉住了衣袖,“师父呀,且莫走,容奴家问您几个问题可好?”
枫杰道:“你问。”
阿敏道:“师父是甚人?叫甚?为何对我等如此之好?这里是哪里?我们今后会如何?”
枫杰道:“我乃化灾道人,姓凌,名枫杰,凌枫杰是也,这里是降魔卷的世界里,你们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不会生老病死,待你等子孙出世,可在这个世界里转世轮回,方有一切记忆,概是如此。”
众人闻言,都是满心欢喜,阿莲道:“岂不是轮上几回,我等真身就成人矣?”
那枫杰则是点头笑道,“可以这等说,不过这个世界终将会腻,日子久了,你们若是厌恶,告我便罢,我即与你等出去。”
阿莲欠身道:“师父要是出去了,我们怎么告你?”
枫杰转转眼球,摆手道:“来来,我教你们口诀,与我心灵相通的口诀。”
说罢,七个女人围了上去,附耳倾听,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你们可懂?”
众人抱拳行礼,都道:“懂了,懂了。”
后而枫杰连饭都没吃,离开安康世界不提。
……
……
枫杰从安康世界出来,收了诀,那降魔卷即刻变为了一道符咒,也不去捡它,料在那里,随后便拾起藏在灌木丛中的包袱,背在肩头,继续沿路东行。
少顷之间,来到一处高峰山头,放眼望去,不远有座城池,城牌上刻着三个醒目又威武的大字,乃:天明国。
你见那是啥样?枫杰见是:
城墙厚高宽千丈,瞭望塔上有兵人。
进出百姓推着车,城外空地扎军帐。
最是舞得帆帆旗,扬声壮威皆不怕。
看得兵强逞威武,整整齐齐有军壮。
枫杰瞧不多,没恋景,背着包袱便下山,徒步悠悠前去瞅看。
进了城,踹踹口袋,尬得醉是身无分文,行走在大街上,找了个摊位,抽出四符咒,捻着诀,吹口仙气叫变,急变出一张桌子两把凳、外带个招眼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化灾道人】四字,没要多久,便闻了个胖嘟嘟的富婆前来,那富婆见枫杰帅气,二话没说,从荷包里拿了些碎银给他,一屁股坐下,却问道,“大哥子,你可会算命?”
枫杰也是不客气,直接收下了她的碎银,“会的会的,算命那是俗称,我们道教称为卜相,我这招牌是叫化灾,不但能卜相,还能化灾,你且说,有甚心事。”
富婆道:“大哥子,我家丈夫总是嫌我胖,常以此为借口,各种出去鬼混,你说我怎么办呀?”
枫杰道:“你把手与我。”
那富婆把手与他,枫杰掐了掐她的手腕,笑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瘦?如我这般?”
富婆大惊:“你怎知道?”
枫杰道,“我掐你手腕的肉,是虚肉,不实,摸你骨,纤细,你这胖,是吃出来的,可以减,但你不能减。”
富婆问道:“为何不能减?是我减不下来吗?”
枫杰摇头道,“那是其次,主要的还是,你欲减肥,将会失去丈夫。”
富婆愈发蒙头,又问道:“此话怎讲?”枫杰反问道,“你瞧我帅吗?”富婆点头点头,“帅呀!”
说话间,枫杰握住她手笑道:“我欲与你房事,你可从?”
此言一出,富婆紧张,小脸渐然涨红起来,随即甩开了手,低下了头,害害羞羞,左看看右看看,没做答复。
那枫杰却是一脸笑嘻嘻,也不害臊,再道:“你丈夫可以瞎搞,你何不可?我欲与你房事,你从吗?”
他越是如此,富婆越是不知所措,心脏扑通扑通跳动,没多久,灵机一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蹑手蹑脚的从荷包里,再与他拿了几些钱,便后起身,捂着心口,匆匆离去。
枫杰见了钱,笑嘻嘻的收入囊中,赶紧收摊,换了个地,继续与人算命。
一天下来,吃饭跟住客栈的钱倒是有了,即便没了后顾之忧,但心头却压着什么似的,如同迷失了方向般,苦苦忧思。
次日,枫杰再而摆摊,遂遇得个蛮趣的道教老师,姓蚩,叫蚩宏,蚩宏闻得枫杰是乃化灾道人,便曰,“汝乃何门出道乎?”
枫杰曰,“周国贺氏道教半路出家也,因祖与我有误,呼将灭我,我逃罢,未算出道,可也算出道。”蚩宏曰,“贺祖与你何误?”
那枫杰道,“谬语杀人之事,那是我生大难,不足为提。”蚩宏道,“可成半尊矣?”枫杰曰:“焉能成尊?吾身后年将考神称,修行不足咧。”
蚩宏曰:“神称何需考也?买买便是!金牌神令同于银牌神灵均为神称。”枫杰不解,便问:“如何买称?需要多少金钱?同谁去买?”
蚩宏道:“我家便是开那考神学院,虽叫考神,实质便是去买,只需五多千两,三年之内便可拿到神称矣,亦是银牌神令。”枫杰曰:“吾怎觉汝此言狂谬?!何来道理,若倒平民,且去买个神称,不是可以长生不老?!”蚩宏道:“不可,天宫那长生丸只得拥有金牌神令才以申请,银牌神令只得同于金牌神令一概,方可应聘土地山神雨神等,但只要在天宫当职,便可长生不老。”枫杰道,“那壁厢如何?”蚩宏伸指道:“四字形容,金碧辉煌。”枫杰道,“可否带我前去你家道院看看。”蚩宏点头答应不提。
遂后便与他来至蚩氏道院,可观道院坐落于天明国城外郊区淡水湖旁,占地面积足有万人方正大小,道院内皆是豪门弟子,无一不是家财万贯。
少顷,枫杰便随着蚩宏来到武斗场,此刻可见武斗场内,一位长相冰雪凌厉的女子正站场中,瞧她几般沉鱼落雁,傲美骄气,手持双锏,腰配长鞭,随风挥动发梢衣角,颇有几分霸气侧漏,枫杰问道:“那是甚人?”
蚩宏道:“她乃本院大师姐,现进行擂台赛,瞧呐!无人敢去与她匹敌。”
枫杰道:“她姓甚名啥?为何如此厉害?有何来历?”
蚩宏道:“她姓顾名青,顾青是也,今实有二八青春,自小天资聪慧有勇有谋,原是大周国皇城太守,曾带兵大杀四方,可在百万人中,直取敌将首级,大周国之壮,少说有她三层功也,但后因周王驾崩,周国混乱,她便离职远去,后被我去请来,来此修道,助她修神。”
枫杰道:“她俊美,可否有配偶?”
蚩宏道,“莫有,她曾是个女将军,你说她可否情愿低于男人身下?”
枫杰道:“她武学可以,不知道学如何。”
那蚩宏笑道:“化灾道人,你问她事何故?一见钟情不成?”
枫杰道:“不是不是,我已有妻,却是问问而已。”
正说间,可见那顾青正直望向枫杰这方向,似与他对视般,枫杰被她看得发毛,即刻转身,拽起蚩宏就要离开,不过随着当啷一声,回眸望去,但见顾青与另外一个手持长枪的女人斗了起来,那叫个:锏来戟挡逞威武,台下群人眼眭睦。一个周国女将军,另个短发赛雌武,同是女枭长艳丽,最是称得武侠舞。
两位女侠过招十几回合,来来去去,前前后后,枫杰问道:“顾青的对手是谁?”
蚩宏道:“她叫莉莎宇,母亲是个西方人,曾经是个骑士,后因战争逃难前来,顾青且略胜她一筹,你瞧,两人距离渐渐拉开,莉莎宇招架不支了。”
事实的确如此,顾青在一式假动作上,将了她一军,挥锏抽在她腰,打倒在地,胜负便已分明。
见此情形,蚩宏惊了一惊道:“这场比武,顾青怎的下手如此狠毒?不把人打伤才怪。”
说着,便前了上去,枫杰见此,也随了上去。
来至跟前,将莉莎宇搀起,掀开她衣,愣是瞧见,侧腰上有道伤口,鲜血直流,蚩宏愁问,“痛吗?”
莉莎宇则是没有出声,脸色难看,周围的弟子皆个围了上来。
蚩宏急唤人将她带去治疗,随后直瞪顾青不屑道,“为何下手抱有杀意?”
顾青面无表情,一脸森冷,“她弱怪我?”
蚩宏蹙眉,眼神质疑道:“平时不是这样,今儿为何却这般逞威?”
正说间,顾青看向枫杰,唬得枫杰连连摇头,躲至蚩宏身后“我不会武,我不会武呀。”
顾青道:“你会甚?是外人吗?”
枫杰道:“我乃化灾道人,姓凌,名枫杰,贺氏道教人士。”
那顾青扬起锏来,遂曰:“吾见汝身英姿潇洒,想罢必是习武之人,尔且与吾一战,方可也?”
枫杰连连摇头道:“女侠莫要以貌取人,小道着实不会武学,焉能与你一战?不愿伤,不愿死。”
顾青看向蚩宏问道:“枫杰真是化灾道人?耳闻化灾道人稀如挂绿,乃是修尊圣人也,真是如此乎?”
蚩宏呵呵一笑,“莫要我猜,别说你可看上人家,他可的确是位化灾道人,我可感应。”
顾青道,“看上倒不至于,但俊男养眼养心,却是喜欢。”
枫杰白她一眼道,“你可不知我身如何凄惨无能,好看有得甚用?不能当饭吃。”
顾青问道:“你来作甚?”枫杰道,“观光风景。”那顾青再问道,“别去无事?”枫杰道,“待等几年修神考试,也无他去。”
顾青哼哼道,“既如此,不妨留于本院练武修道?”枫杰道,“我乃化灾道人,一路行善积德,与人化灾赚钱,哪有银子留于贵院?”
顾青爽快道,“你若做我跟班小厮,我便供你吃住,教你武学可否?”
闻言此话,枫杰竟然心动,却看向蚩宏,寻求解释,蚩宏道,“顾青可是全院最强大师姐,你若跟她修行,必然衣食无忧。”
说不了,顾青裙摆一掀,拽住那枫杰的手腕就走,“去吃饭罢。”
离开道院,穿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枫杰愣是被她拽得没面,强行甩开她手怨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顾青道,“回家,将你与我家母弟妹说说。”
枫杰道,“说甚?”
顾青道,“新招的小厮。”
枫杰闻言,脸色黑了几分,道,“我可莫有答应与你做小厮,再说,哪有男人同女人做小厮的道理,恕我直言,你做我小厮还差不多。”
说不及,顾青伸手掐他胳膊,拽至小巷子中,用锏架住脖子威胁道,“我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唤过小厮,你敢唤我,是死了!”
枫杰怂怕,瑟瑟发抖,闭了眼,低了头,“女侠饶命……”
顾青将锏塞他手中,不屑道,“你同我一战,你若赢了!我便放你,你若输了,从我做为小厮,替我端茶递水,洗脚倒尿。”
枫杰哎呀一声,颜面难堪道,“好个姑奶奶,胜负不等,叫我内心好是憋屈。”
顾青摆手,“罢罢罢,你赢我且从你当老婆,你输从我当小厮,此言平等罢?”
枫杰啧了一声,耸耸肩头包袱,还她武器道,“我已有妻儿,再说了也不会使锏,不与你赌斗,我要离去。”
说着就要走,不过即刻便被顾青伸脚拦下,“这可由不得你!今儿非要教你做我小厮不可。”
枫杰愁道,“我是文人,你是武人,怎可比也?岂不是欺人太甚?”
顾青收脚问道,“你家妻儿住在哪里?你将何去何从?”
枫杰道,“我本居住大周国皇城郊外,一唤回家村之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后而惨遭山贼来犯,妻与儿死于山贼之手,我将修道成神,寻找妻儿。”
说罢,顾青哼哧一声,再而伸脚拦之,“天下男人无非两种,一为荣耀二为女人。天下女人无非两种,一为生存,二为荣耀。常言道:红颜祸水,那便是男人之溺,雄身足够实力,可一统天下,雌身若可,何不得尝试美伦之乐,我便皆得荣耀与生存,此为追求更上荣耀,或是图你那貌色。”
谁言女人软软捏捏,若是遇到个顾青,估计得唬怕,枫杰便是如此,闻言她话,急直了眉毛,于是抖擞几分胆子,强硬道,“女流家子,非要这般狂妄,苟活足矣,讲实说罢,可莫逼我,三分逼人七分急,兔子惹毛了也会咬人。”
说着,他顺手从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了神剑剑柄,往旁退上几步,继续道,“你莫要来,再过来休怪我会伤你小命。”
顾青见状,内心自感十分有趣,双手张开,冷冷笑道,“你便来,伤得了我分毫,算你赢。”
话音一落,枫杰神色大便,却是猛然指向天空,高声大叫,“好大一只飞蛾。”
顾青抬头去看,啥也没有,待回过神来时,人儿已消失不见。
……
顾青自感被耍,十分之恼怒,一咬牙一跺脚,追将上去,没要多时,便把他堵在死胡同内,枫杰已是无路可逃,左看看右看看,急抽出符咒,捻起诀,打算召云离去,可还莫来得及吹口仙气,却被顾青甩来的双锏唬得侧身一闪,一骨碌把符咒都撒落在地。
见她蹬蹬杀来,枫杰内心暗暗寻思道,“不过一个小小女人,匹夫之勇,何当畏惧,大不了同她拼了,顶多也就个鱼死网破。”
想不急,那顾青横腿上来就要踢,枫杰心念咒,预判到了她的攻击,视攻击为灾难,便轻松躲过,可下一秒,还没来得及预判她的下一步,却被她反腿抡倒在地。
这一击料得枫杰全身发麻,哎呀一声,赶紧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顾青哼哧一声道,“你算死了!”
倒地枫杰连连后缩,拼命摇头,“姑奶奶饶命!你可要理智,理智呀!”
即便服软求饶,但听得顾青只说了一句,“理智使吾变得残酷!”旋即便狠心一脚将他踢晕。
……
……
秦海是天明国国王身边的一个小人,为人心机很重,天明国老国王已是奄奄一息,后而打算续位给二十三岁的大儿子,不过老国王在秦海的谗言下,于是便没着急让大儿子登基,遂然考察三个儿子,看哪个较有能力,便后续位给最有能力的儿子,三位太子闻言,心情各是不一,大太子生怨,二太子与三太子欢喜,在大太子日夜焦烦时,秦海却给他出了个主意,曰:“汝且有两条选择,一是灭上强位,二是灭下得位,皆者可以。”大太子曰:“灭下不得,父王必思是我所为。灭上亦是不得,二弟三弟掌有兵权,遂会起兵叛乱。”
秦海曰,“如此说得,焉能安坐王位也?不然通杀乎?”大太子妃乃是秦海安插的线人,便唆使曰:“三胚子与我同有贼心,怕是坐上王位,必将害你,遂从抢我也。”大太子压力山大,度日如年,没夜敢睡,最终听得秦海计从,预谋组人灭上杀下。
半月过去,大太子先是派人同与老国王下药,毒之;紧接着暗令下旨,撤兵出城,买通御前侍卫,将那二太子三太子同以杀也。
期间,秦海跟从大太子左右,夜更三分,亲自下手刺死床上的大太子。
次日上朝,篡其得位,关门闭兵,废除太子派皆等文武百官,纳入自己亲信为官,其中便有秦俊、秦姝、秦小雪、张、关、李、龙、赵等十来人士。
秦海篡位之后,晓得自身实力以及管理不及太子,便询问亲信曰:“方得王位,不得天明兵子百姓,年日渐久,诚然不得稳坐,有计如乎?”
秦俊上计曰:“南方有一女将,唤为顾青,原乃周国太守,后而内乱离职,隐居周国边境道院,可请她来,充当镇国军师矣。”
秦海听计,然去相请,请的七次,皆为徒劳无功,俊曰:“顾青女将离职修道,不如顺将道长前去请她罢。”
海曰:“汝晓道长?”
俊道:“下旨安招,招那天明国最有权威的蚩宏道长前去,方可请来。”
秦海依从,派那蚩宏去请,三次便以请回,召见顾青,试用半月,以武平定百万士兵,以粮安抚百姓噪怨,秦海安得王位,日日上朝,夜夜学政,后宫三百,佳丽一千,贪得称万称罢,谦得不才补救,遂封得顾青为安国大元帅矣。
顾青从至光辉,便将居住在大周国的所有亲戚家人接来此地,安度晚年。
……
……
话表枫杰被顾青生擒摄回家中,青母闻见,便问,“此是何人?”青曰:“小厮。”母问:“多时嫁人?”青曰:“待败女之雄出现。”母曰,“汝而如此英姿,无败你!?怎生不嫁,如何是好?”青曰:“母急得子,我便养个两三白脸,何如?”母曰:“那枚小厮不错,可以生之。”
青母所指枫杰,青曰:“方可遂依。”
当枫杰再次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发现的便是顾青,唬得一骨碌跌下床,“女侠饶命。”
而那顾青已是卸下道服,换上女装,颇有几分冰雪动人,坐在床头认真读书,“我母见你有些姿色,欲我同你交配,使我怀子。”
枫杰闻言,慌了头,忙了脑,下时间竟不知所措,斟酌片刻道:“不婚得子,何等大逆不道。”
顾青道:“婚勿罢、婚勿罢,吾可终身不婚,或是相遇败吾之人,今日便是我母急需抱孙,见你相貌优质,贵得五官端正,我且养你做为白脸,同我交配,料你衣食无忧。”
枫杰一听这话,看着她冰雪美丽的小脸,内心竟然心动,不过下一秒便随着禁欲之令的疼痛,翻在地上,嗷嗷大叫起来。
顾青不知何故,急唤奴人们去请了医师来,直到医师来后不久,枫杰全身疼痛才以消除。
此刻但见他已是满头大汗,医师前去帮他把脉,左看看右看看,后而只说了一句话,“道法缠身,不是病也。”
顾青蹲在他的跟前,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揪起,“你这是怎的?”
枫杰道,“我身有道禁欲之令,亦是禁色之咒,只要我起欲望之念,便会燃起烈火焚烧之痛,因此遂不得与你房事。”
顾青道:“这番诅咒如此歹毒,是何人所为?”
枫杰道:“一枚女妖所为,我欲想房事,必先修道成神,因而不得与你做为白脸,且待我前去修行罢。”
顾青道:“勿需修行,跟我便罢。”
话毕,枫杰没在言语。
夜深,顾青与他设了一间房,在房中的枫杰坐于床上,翻来覆去思念逝去的艾妮,愈思愈泪,恨其不得与妻相濡以沫,便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发潸然泪下。
如此挂念,终而无果,点起蜡烛,起身喝水,翻翻桌面包袱,找出神剑剑柄,握在手中,恨得自身不才,居然被女流之辈横行欺辱,心底甚是不甘,颇为自责。
后而百日内,枫杰一直随在顾青身旁,与她当为小厮跟班,白昼时便被拉去各种踩场子,愣是被人认成白脸,夜昼替她洗脚,陪她聊天,同她赏月,深夜还要定时起床,帮她倒屎倒尿。
一番时日过去,枫杰算是习惯为奴生活,但内心却一直挂念爱妻,常常偷用闲暇时间练剑学舞,那神剑剑柄也便是形影不离。
冬至一日,顾青带他出城看兵,枫杰不解,便问,“城外壮兵为何日日练武,安康国度有甚动作?”
青曰:“大周国腐废,再些天日,我将领兵讨伐大周国矣。”杰道:“周国是你故乡,何故要打?”青曰:“无能首长,必要下台。”杰曰:“周国男人贪财贪誉,女人便是妄想嫁于皇帝,奴隶亦是公开贩卖,孩童遍地可买,假币肆处皆有,确是腐废,不过这般,恕我直言,你是不能攻下周国。”
青问:“何不得攻?”
杰曰:“周国虽是大乱,可终究有神庇护,乃是传说穴允,穴允供庙众多,便是得以庇护。”
青曰:“我国建设几处穴允供庙可否?”
杰曰:“莫先建,你遂帅兵去伐,如若因是天灾人祸败回,周国必是拥有穴允真神庇护。”
顾青计从,然派兵去伐,果真因而天灾人祸打回,后而令王建设穴允供庙,再而伐,便是一举拿下。
周国皇城被已攻下,皇子带臣连夜逃离,后而被那顾青单锏匹马,抄后拦截,一概杀死不提。
周国换皇接代,秦俊前去替王,顾青念在周国有恩与她,便告王莫要更改国名,就此便以。
两国发展,越发繁荣茂盛,秦海身旁聚集诸多贤才,但也免不了小人矣,其中便是有个公公,唤李冥,常在秦海耳旁唠叨,曰:“顾青乃是女流家子,虽是开国有功,但日发愈久,两国安康,女流之辈哪晓治国之理,顾青便是倒向女辈,人民故因思念放荡,便难以统治,乌有束缚力矣。”
秦曰:“那以何由铲青震慑?”
李曰:“勿需铲除,寻人代替便可,桥洲藏名龙将,唤徼澄也,传闻得他是唐国叛将,能戟善枪,曾三次攻城单挑斩杀猛将,个人战力可敌百位精锐铁骑,后因走难前来隐居,在下笃定,此人可比顾青略上一筹。”
秦听谗,急下旨请人,遂寻顾青前来,后与徼澄赌斗,胜者为王,败者夺命,秦笑曰:“已赢者,必当重赏。”青答应,整装铠甲,算定与他马上一战,交战之前,杰曰:“此有阴谋,突来赌命,想必里头必有内幕,有书云:无饵之钩,不可得鱼。香饵之下,必有死鱼。管是如何,千需留心。”青曰:“勿需担心,会会便知,他敌吾,吾便敌罢,寻人短处,是人皆有。”
话前说毕,后则未战三个来回,敌人徼澄便被顾青击得满头是汗,不久,徼澄战得手麻脚酸,大喘嘘气,乌留神间,不巧被那顾青挥锏砸将上去,削掉了半个脑袋,鲜血蹦出,死于马下。
坐观枫杰被她壮举唬怕,一时话语哽咽,支吾无声,而那秦海闻见,则是状哑然失魂,顾不得徼澄之死,便是蹑手蹑脚急急前去,笑问胜者何如,以示殷勤相献,顾青待没看好,冷面白眼,此事就罢。
那日晚,顾青不屑被人挑衅,自觉必是有人欲害自身,房内,枫杰正与她洗脚,便问枫杰:“自感秦海有欲祸我,你是何看?”枫杰道:“有一必有二矣,故我猜,他等武斗不于拿你,后将便会文斗。”
青曰:“何为文斗?”
枫杰道:“概是设宴下毒,或是寻你把柄。”
顾青闻言,内心有所忐忑,毕竟她晓,秦海身边必有小人。
未过半月,如枫杰料猜,秦海果请顾青赴宴,顾青爽快答应,遂带枫杰以及亲兵三十余枚一同前去。
宴席于青楼大厅,大厅四面皆是艺女、歌姬、红倌,前后两处大门亦有士兵把守,亲兵、枫杰随同顾青入内,环顾四周,皆是文人大咖,瞧有李、杜、王、张、洛、梅,亦是这般典雅,未觉危机,后而前来两位秦海随从,欲缴顾青武器,顾青大怒,当即要杀,秦海急急前来阻止,笑曰:“青大将军秋毫明辨,围绕墨客文人,我等岂可武乎?”青当理亏,未做答复,便缴上武器。那两随从,收去顾青双锏,欲要前去取夺枫杰腰剑,枫杰柄,笑道:“此是剑柄,用以唬人,并非武器。”因听这般如说,那两随从抱拳便罢。
设宴始开,顾青坐于上席,枫杰站其跟后,桌面皆有凤凰戏水糖酥、大仙下凡藕莲、红烧龙心茄瓜、枇杷枫露傲鱼、水蒸神果鲎桃、天地精华乳叶、口脆稻谷田香,繁之众多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吃些尝些,皆大欢喜,时渐久,群人聊起国政,李曰:“自古唐国壮无言,非比他国媲美焉?”青曰:“唐强如何军政强,必是龙高任天飞。”杜曰:“周国换王是等日,假市皆可急除也。”海曰:“你等莫聊君王闲,有苦难言只在田。”俊曰:“周国闲田广无边,通国因来把耕田。”青曰:“耕田需劳奴隶做,我等且来尚香闻。”海曰:“男人当家是为主,女人莫等享言言。”李曰:“是要男女皆为等,需改千年男女观。”
群人聊声吃酒,皆个前来轮敬顾青,虽说顾青酒量十足,但如此猛喝,不醉也晕,枫杰不去挡酒也不做声,慢慢观看周遭些女,尤其是那等歌姬美倌,样太怪异,摩挲衣袖裤脚,怕是暗藏玄机。
待得顾青满脸通红,醉倒不起,秦海呵斥一声,示意动手,下时间,那般作欢跳舞的女人们,皆个猛从衣袖、大腿、胸下、后腰,等各个部位拔出刀子、武器,遂势杀将杀去,枫杰见状,唬得撸起袖子,抱起顾青转身就跑,那般亲兵见状,急急前去护驾,掩护枫杰撤离。
在那颠簸之中,顾青奄然惊醒,昂头望看,发现自身躺于枫杰怀中,僵是全身麻木,丝毫不得动弹,不想猜必是那酒中有药,暗暗然环顾四周,但见场面一片混乱,虽是头晕目眩,可却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便叫枫杰,枫杰竟然冷脸,只顾闪躲女人持刀来砍,却不顾自身安危,定要护送主子撤离。
顾青感动,醉酒之下,亦是按捺不住情绪,缓缓潸然泪下。
枫杰抱女撞出宴府,纵身一跃,醉女坐前,背靠身后枫杰,枫杰高呵一声,勒马急驰,奔回府上,回至家门,可观周遭全然被那铁甲重兵包围,唬得枫杰掉马将跑。
一路驾马驰出国境,窜入浅林树中,穿出浅林,逃至海边悬涯,望其后,浩荡一片轻甲铁骑,那马奔至天明,追兵也然追至天明,后而被兵围剿,堵在峡谷之中,逼于石洞只内,只是惨了枫杰未带符咒,不得召云来,气得枫杰不会驾风,若是学会驾风,必然早逃矣。
后而无法,将那顾青藏入山洞,枫杰变化不巧,只得念诀叫变,变个大石头,封住山洞。
那些士兵见了,群人挥刀来砍,举斧来砸,痛得枫杰不敢吱声,生怕吐了仙气,打回原形。
顾青惭愧,靠坐在大石头边上,听着身后另头传来的敲打锤砸之声,内心好不是滋味,于是低语问道,“你可走,何要为我做到如此份上?若是一起抓去,必是死矣。”
枫杰未做答复,默默嗯应一声。
时间渐去,百赖不可敌兵多久,半日之后终被砸开,枫杰现了原形,累倒在地,仔细瞧看,可见后背已然伤痕累累,之后两人被抓,送入天明国地底十层牢内。
秦海下令通告全国,诬告顾青篡权之罪,急于十日之内斩首示众。
枫杰待着牢中,同那顾青关在一起,饶是顾青料有多大本事,也是不能手无寸铁杀出四面钢壁。枫杰没了符咒,同与顾青一样,无可奈何。
顾青见他人好,于是便说,“如果我俩可以活着离开,我是定要嫁你。”
枫杰苦笑摇头,“不要嫁我,我太窝囊,没甚本事,再说我心已有所属,对你只是薄情罢了。”
顾青这人,争强好胜,曾南征北战,从未为受过如此耻辱,此时此刻,内心如同吊死的鲶鱼,好不是一番滋味,沉默半晌,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道,“你妻已死,必将投胎重生,如今或是已有配偶,就算你是寻到了她,也功亏一篑。”
枫杰除了艾妮以外,便对任何事物无所追求,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回忆曾经的美好,也许剩下的,也只是眼前的苟且,在顾青话音落下时,他昂起了头,睹着看不着天际的土色天花板,苦苦一笑:“我记得那一年曾经说过:必将修道成神、斩凶除恶……你莫轻言,待我寻到妻儿再说,若她已是有新欢,我便不去搅扰,若执着我心,我亦顺从。”
话毕,两人不再言语,枫杰摸摸腰间剑柄,暗暗庆幸那些听令于狗贼的人不识这玩意,单看外表,似如破铜烂铁,的确一文不值,可它原身并不单单,乃是上古五大神器之一,神农之剑。
时过三日,期间,有人进牢来将顾青带走,说是要斩首示众,枫杰闻言唬得战兢兢,心想,她要是死了,下一个岂不是轮到自己?
这般担忧,待他等压走顾青后,枫杰即刻撕破衣角,咬伤手指,在碎布上画了个道咒,将这块碎布叼在嘴里,捻着诀叫变,急变做个苍蝇儿,嘤嘤飞去,跟上顾青后,落在了她的耳朵里,寻思着等这群士兵将顾青带出地牢,遂后即刻跳出,召云离去。
这么想着,他们便踏出了地牢,见了天日,枫杰一翅膀飞出,摇身一变,变回原形,嘴里还叼着碎布,前踢后踹,轮翻周遭士兵,心念咒,咬着碎布吹口仙气,不多时,白云火急赶来,枫杰趁乱抱起顾青,随即驾云离去。
后而逃至一处山岭,落在山头,枫杰不想再与她纠缠太多,便一声不吭,驾云离去,那顾青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眸闪烁泪光,别有不舍,心泪潸潸,微风卷起她那细柔的发梢,即便是如何撕心裂肺的呼唤,离去之人终将没有回头,能留下的,也只剩下那冷酷的背影,以及,曾经给她洗脚的美好回忆。
毕竟不知枫杰此去如何,预知后事,敬请关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