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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一看谭耀林又露出心虚的神色,便趁机追问:“谭耀林,别回避问题,赶快回答。”
谭耀林无法抵赖,只好点头承认:“岳哥之前是跟我通过口风。”
“哦,那他告诉你要如何筹钱吗?”
“这···我不知道。”
“难道他没有向你借钱吗?”
“向我借钱?我就算能拿出几十万也是杯水车薪呀。”
林芸心里一沉,不由失声道:“难道···他要靠自己的赔偿金吗?”
谭耀林浑身一震,没敢搭茬。
张凯这时又搭腔了:“一个机长假如发生空难了,赔偿金可以拿多少?”
谭耀林又摇摇头。
张凯又追问一句:“假如这起空难事故是为了所谓的赔偿金故意造成的,保险公司还会批给这笔钱吗?”
谭耀林浑身一震,赶紧摆动双手:“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岳机长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林芸脑海又回想起岳剑涛昨天告别前的反常举动,不由洒出心酸的泪水。
张凯一看本来犹豫的谭耀林重新变得顽固了,再一看林芸的激动的情绪,只好命令下面的刑警:“先把谭耀林押下去。”
站住谭耀林身后的刑警立即把他架起来,并往挟持往外走。
谭耀林在往外迈步的时候,突然回头向林芸深情一瞥。
林芸等谭耀林被押出审讯室后,不由诧异道:“张队,为啥要结束审问?”
张凯刚要张口,又留意到林芸身边坐着的女警,于是先一摆手:“小郑,请你出去为小芸倒一杯开水。”
女警已经感觉林芸很疲惫了,没有怠慢,立即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张凯等审讯室里没有其他人了,这才轻声表示:“小芸,你也许不该把谭耀林告发。”
林芸一愣:“为什么?难道你认为他是无辜的?”
“他起码没有能力把炸弹放进航班里,而且还是靠近驾驶舱的操作系统。”
林芸却不以为然:“可我觉得他对航班出事有先知。否则,就凭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没有理由不登机的。再说,他的情绪已经出卖了他的心虚。”
“小芸,请你不要意气用事。假如咱们追究下去,对你未必是件好事。”
林芸狐疑的眼神盯着她的同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芸,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岳剑涛被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那他的牺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是说他参与了这起空难事故?”
张凯赶紧摆手:“我可没这么说。但假如他成为了嫌疑犯,那保险公司会拒绝赔偿那笔天价的补偿金的。”
“我不怕,只要我们查清事件真相,假如剑涛真的有事,我还要什么补偿金呢?”
“可是···你目前真的需要这笔钱。再说,假如航班真的坠毁了,而谭耀林又不松口,这起案件恐怕真成为了千古之谜了。”
林芸思忖一会,突然站起来身来。
张凯一看她的身形有些不稳,连忙离座过去搀扶。
“小芸,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见邢局。”
“可他正在审问刘轩。”
林芸还不清楚其他嫌疑人的情况,不由好奇道:“难道那个叫刘轩的人也参与了此事?”
“何止是刘轩?现在咱们黄江市整个的警方都行动起来了,调查了所有登机的乘客背景,并且发现了一大批的嫌疑犯。”
林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凯趁机表示:“也许谭耀林真是无辜的。只要其他同行们在其他的嫌疑人身上打开了缺口,我们又何必在谭耀林身上下工夫呢?”
正在这个时候,女警小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开水开门进来,一看男上司正在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林芸,赶紧过来帮忙。
林芸并不忌讳这位同事,而是质问张凯:“难道你就没有看出谭耀林可疑吗?”
张凯迟疑一下,这才含蓄表示:“我们做刑警的是不能凭借主观的判断,一切都要靠证据说话。”
“可他没有登机,而且跑到我住的病房来了,这难道不算证据?”
“你是他的同事的爱人,难道他就不该来看看吗?”
林芸的苍白的脸颊突然有些绯红:“可是···他一直在暗恋我···如果不是认定剑涛回不来了···会···会这样吗?”
张凯不由拍了拍她的肩头:“小芸,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其他的同行有没有突破再说。如果认定其他嫌疑犯是罪魁祸首的话,那我们也省事了,千万不要冤枉一个好人,而且是一个特别关心你的男人。”
林芸有些急了:“难道他暗恋我就是关心我吗?”
张凯不由苦笑:“哪个男人不关心暗恋的女孩呢?我就从他看你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切。”
林芸又有些羞涩了,但也清楚,如果再继续逼问谭耀林,也很难套出他的实话,目前当务之急是自己想办法联系到剑涛,只有通过跟他接触,才能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
她心里打定主意后,便不再理会张凯,而是吩咐搀扶自己的女警:“小郑请扶我去见邢局。”
小郑首先跟张凯交换一下眼神,便露出为难的表情:“林芸姐,邢局正在审讯另一个嫌疑人,怎么有时间出去见你呢?”
林芸的态度又显得很坚决:“现在时间非常紧迫,我必须要通过邢局联系到剑涛。”
女警一看她因为着急而有些气喘,再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赶紧搀扶她往外走。
张凯一看她太犟了,也是毫无办法,自己这时有些口干舌燥,便端起女警放在桌角的那被热开水,痛快地灌了一口。
不料,那杯开水还很烫,令张凯吃不消了,瞬间喷了出来,并连连咳嗽几声。
再说另一间审讯室,邢局长一看刘轩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就是对谋害他的死对头而死不认账,对此,并没有表现出急躁的情绪。他是一名老刑警,什么样的嫌疑犯都见过。
于是,他继续对对方保持高压态度,而自己走出审讯室,先在外面透口气,思忖下一步该如何突破这位嫌疑犯。
就在另一个分局,徐增益局长已经正式审问抓捕到案的心理医生李海峰。
这位心理医生从被押往分局的路上就没有老实过,一直抗议警察对他的人身自由的粗暴干涉,甚至都喊破了嗓子。
押解他的刑警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往他的嘴巴里塞上一条毛巾,这才让他消停一些。
徐增益一在审讯室里见到李海峰,便吩咐手下的刑警取下他嘴里塞紧的毛巾。
李海峰等嘴巴一放松,反倒消停下来了,只是一直喘着粗气。
徐增益冷冷面对他:“你怎么不嚷嚷了?”
李海峰鼻孔一哼:“我怕你们继续堵住我的嘴。我刚才差一点没被憋死,还不如装哑巴呢。”
徐增益用肥大的手掌一拍桌案:“李海峰,请你放明白一点,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怀着任何侥幸的心理。我知道你是心理医生,想必心里素质相当稳定吧?但你就算再狡辩,也休想逃避法律的制裁。”
李海峰依旧对警方的迅速行动感到大惑不解,但他毕竟是一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家伙,对主审官的高压并没有崩溃下来。
徐增益一看他真的哑口无言了,只好敲他的边鼓:“你认识邵桂林吗?”
心理医生浑身顿时一震,更没有料到警方会迅速查清出凶手的名字就是邵桂林,甚至还调查出他跟他的关系。现在的警方效率实是太高了。
“邵桂林?您们是说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吧?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徐增益气得一拍桌子:“你俩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难道就没见过面吗?”
心理医生虽然表现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知道如果矢口否认的话,警方调查他俩见面的证据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到了那时候,自己就完全陷于被动了。
“我和他是见过面,但仅仅是几次,并没有过深的来往。”
徐增益一看他终于松口了,又继续质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开始矢口否认?”
“我···唉,因为我摊上一个弟弟让我蒙羞。难道您们看不出我俩不是一路人吗?我是一个令人崇敬的医生,而他就是一个渣男而已。”
徐增益鼻孔一哼:“可你们兄弟二人在孝敬同一个母亲方面却是志同道合对不对?”
心理医生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慌张,变色的眼神盯着主审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自从我母亲改嫁,我就没在邵家住过。”
徐增益的目光继续逼视对方:“你敢说没跟你的母亲有任何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