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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惯性，还有大木船产生的气流，都令方程无法立即折返。
所以他只能选择向下俯冲，然后再盘旋一段，才掉头。
好在秦思思离的距离较远，所以足够方程掉头。
就在他跟秦思思只距离两三百米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掉头，成功向反方向飞去。
追过来的秦思思看到老鹰掉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然后身子一动，速度更快了。
而方程，因为没有了气流的加成，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平均时速只有一百公里每小时了。
而秦思思的速度跟大木船差不多，在这种差距下，两三百米的距离，也就只要半分钟的时间就撵上了。
秦思思明显不想在空中耽误太久，飞到方程后面，直接伸手一抓就把他的翅膀逮住。
翅膀被逮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方程本来想用爪子去反抗两下，可是又怕爪子太尖伤着秦思思，只能放弃抵抗，任由她抓在手里。
秦思思看到方程变成的老鹰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老鹰。
不过既然校长说它有能量波动，丑一点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秦思思就这样抓着方程，又往回飞去。
等飞到甲板上之后，秦思思把方程往林殊一他们面前一扔，“看看吧，这么丑的老鹰。”
方程被甩在地上，扑闪了两下翅膀，低着头不去看他们。
他怕自己的眼神会透露太多，让他们识破自己的身份。
不过明显他的掩饰是多余的，只听白发老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它说，“你变回原型吧。”
他竟然知道我是人变得！
这是方程脑海中的第一想法。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办？
方程低着奇怪的鹰头，思考了良久，秦思思和姬小雅有些不耐烦，想要上去，可是被林殊一笑呵呵地拦住了，“别急，让他想一会。”
想了有两三分钟，方程终于昂起了鹰首，然后扑闪了两下翅膀，示意他们三个往后退一退。
林殊一点了点头，又带着秦思思他们退了两步。
然后只见方程趴在地上，慢慢变成了人形，但是，却是个裸体。不过幸好是趴在地上，智能看到背部和屁股。
“啊，流氓！”秦思思和姬小雅捂着脸就跑了。不过跑走的时候，秦思思总觉得刚才那个屁股似曾相识。
林殊一看着趴在地上的裸男，脸色也有些许尴尬，但是他经历丰富，很快会恢复过来。
“你抬起头给我看看。”林殊一说道。
方程依言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沧桑的面孔。
但是“沧桑”只不过是方程自己的想法，而在此时林殊一的心中只有一个字——丑。
确实丑，一张粗糙的脸上稀稀落落地长着一些胡子，眼睛很大，凸出来一些，看起来像是鱼眼。
眉骨和颧骨很高，有点像山顶洞人，但是下巴又尖得吓人。
林殊一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你先在这等一会，我去给你拿套衣服。”
说完转身走了，方程看他走了，连忙站起来走到甲板边缘试图走出去。
但是却发现，甲板的边缘和上空似乎有着一个透明的东西隔着，根本就出不去。
秦思思刚才带他怎么进来的呢？
方程有些疑惑，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到出去无望，只能迅速回到甲板上趴好。
他的这幅面容是他之前练习“易容术”时变的，他是按照流行偶像的样子去变的，当时没照镜子，不知道具体变成了什么样。
但是在他想来，就算不像，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吧。
林殊一很快就回来了，把手上的衣服扔给了方程，“你试试吧。”
说完就背过身去，他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去看一个男人穿衣服。
衣服很合身，方程很快地把衣服穿好，对林殊一说道，“我穿好了。”
方程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更加沙哑沧桑。
“很好，跟我走吧。”林殊一点点头，先往船仓走去。
走进船舱之后，方程才发现，这里面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不同于外部的木质船板的风格，里面是现代都市的风格。
看起来像是一个餐厅，推开船舱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是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斑斓的彩色光芒。
最不可思议的是，华美的欧式桌椅，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吧台，全部漆成了白色，处处散发着现代气息。
此时这个餐厅没有什么人，只有秦思思和姬小雅在餐厅里面的一张桌子坐着，看到林殊一和方程过来。
两人站了起来，看着方程，秦思思惊讶道，“这就刚才那只鹰？”还不待林殊一回答，她又说道，“真够丑的。”
姬小雅在旁边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很丑。”
方程瞬间感觉自己被两只毒箭射中，心里面是钻心的痛：你们两个女人，回去我一定要在饭菜里面下毒。
林殊一咳了一声，笑着对方程说道，“你不要见怪，她们平时不是这样的。”
秦思思他们平时确实不可能这样当着一个人的面说他丑，刚才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报复方程之前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体。
“校长，干嘛对他这么客气，他变成老鹰在后面跟着，肯定图谋不轨，说不定就是敌人的探子。”秦思思嚷道。
“是啊校长，你至少应该查一查他吧。”姬小雅也说到。
原来这就是校长，方程看着白发老头，恍然。他到超越中学这么长时间，连校长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林殊一笑着摊摊手，“这不是带过来交给你们了么，想问什么你们自己问吧。”
说完他就找了个座位坐上，然后找出了茶杯自己泡了点茶喝了起来，一副自己不管了的样子。
姬小雅和秦思思对视了一眼，秦思思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来的，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叫方垚，没人派我来，我就是飞天上飞的时候注意到你们，所以跟上来看看。”方程如实道。
他没把真话说出来，但是也没说一句假话，就连方垚这个名字都是他的小名。
他爷爷叫方鑫，爸爸叫方炎，叔叔叫方淼，所以本来他应该叫方垚，或者方森，不过最后他还是叫了方程，方垚成了他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