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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婢女
因为有客人,邓浩楠管璃轩没有过来蹭饭,桌上没有三个男人暗自较量,倒也安静,阿璃照顾着两个弟弟,姐弟三人很懂事,不吵闹,不护食,就边三岁的小原春也乖巧的自己吃着饭,可见平时教得很好。
饭后众人移步到大厅闲聊,凌芳为大家上一杯大麦消食茶。
“上芳是真的懂事了。”凌秀娥看着上完茶便出去的小身影叹道,记得兆辰成亲那会,那丫头还带着一帮的小丫头到处撒欢,面目娇横霸道,短短三四个月不见,竟变得懂事娴静起来,而且还很勤快,见嫂子忙,便自发地张罗他们的住宿,茶水,吃食等,面面俱到。
“小妹,她很不错。”叛逆期么,谁没有三五件令长辈头疼的事,只要好好引导,陪着度过那个时期,孩子总会好的,颜小七很喜欢这个小姑子,聪慧,有干劲,求进,好学。
“是你教得好,过会我们便家去了,长青和长春我们带回去照顾,阿璃留在这里陪着她爹娘。”现在安顿好了,二姑子和妹夫要住在药铺一段时间,得等到二姑子手术后,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离开,二妹夫的病得慢慢治。
上午大家商量好了,将二妹夫的户头落在南源村,这样也好,南源村是她的娘家,乡邻淳朴友善,又有兆辰看着,她放心,也方便走动,这是最好不过了。
二姑子夫妻两人安顿好了,有专人照看,那些婆子都是受过训练的,服侍态度也极好,比他们懂得多,反而他们处在那不知道该干什么。
于是夏大郎他们商量了一下,他们没必要都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是管家的院子,不太好,放心不下姑子妹夫,家里可以每天早上轮换过来看看,帮着洗了衣物之后便回家,他们村离镇上也不远。
“等下我便回去找理正和几大姓氏的族长,拿到入户同意书,明天便和夏二叔去县里将户籍给办了。”原打算今天去的,早上起晚了点,又想陪陪娘子,所以挪到明天,凌兆辰的目光触及到娘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耳根子染上了红晕。
清晨听到外面的声音,凌兆辰便醒了,然后起床去看了师傅,用了早饭,再端了早饭进卧室,本是叫娘子起床的。
只是娘子太累怎么也叫不醒,于是将早饭原封送了出去,想到昨晚的孟浪,娘子那处只怕是弄伤了,于是端了水为娘子擦拭后,上了药膏。
在看到娘子那满身的乌青,又心虚地拿了一件睡袍为娘子套上,做好一切,看着娘子含情的睡颜,鬼使神差的,凌兆辰竟退了衣服上了床,陪着娘子又睡了一觉。
“好极,我明天早起到这里找你。”
“就住在这里也一样,来回跑麻烦。”
“我爹是一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大哥大嫂只怕劝不住他,我得跟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爹要知道了二姐出事的真相,只怕会操起扁担打上门,那墨家人已经被他们抽得半死,这会子将其弄死了,洗脱不了嫌疑,为那些人赔了命不值得。
再是凌兆辰虽然是大嫂的娘家侄儿,也是二姐夫的徒弟,但他帮了这么大的忙,夏家不能不作表示,今天回去,明天好一并带过来。
去县里更户籍肯定是要花银全的,总不能让凌家侄儿出,他们身上没带多少银钱,得回家取。娘子这么大一个肚子,不亲自送她回去,夏二郎也不放心。
“兆辰,小七,我二妹二妹夫两人就拜托你们了。”夏大郎一脸严肃,这个情,他们夏家欠下了,永远不忘。
听说二妹的病倒是好整,手术之后好好调养便成,但二妹夫的病就难了,药材更是难寻,幸亏当初二妹夫回乡时给了他们夏家一笔银子,那个银子他们没有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几人商量好,夏家人带着长青长春两个孩子去墨夜华的病房道别,之后,颜小七凌兆辰两人将其送出了管家药铺。
昨日之事围观者很多,其中有一位最为特别,那就是老梅乔氏,她是墨乔氏的姑母,老梅乔氏到时,正是凌兆辰鞭打墨家人之时,躲在人群里,她是看得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敢上前为自己的娘家侄女张目,老梅乔氏颠着小脚一路小跑回到梅家米粮辅子,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凌家长子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想到因为凌家那牙刷生意之事,她找来凌荷,好生磋磨了一番,跪在瓦渣子上一个时辰,最后,凌荷是晕着被梅二郎给背回去的。
听说墨家人只是小小推了凌秀娥一下,那凌兆辰便下死手,打得墨家人是一个个皮开肉破,连三岁的娃娃都没放过。
老梅乔氏哆嗦着身子上了床,晚饭也没有吃,一夜的噩梦连连,冷汗浸湿了被单寝衣。
今日早饭后便嚷着着三孙子送她回梅家,也不管上午是生意最好的时辰,执意要回。
即便是她侄孙女小梅乔氏世兰护送,老太太也不愿意,梅三郎拗不过祖母,只得让小梅乔氏世兰看着辅子,他亲自护送走一趟。
“娘,大嫂。”梅三郎进屋先是跟长辈问安,此时堂屋里只有两位长辈,还有一些陌生人。
老梅徐氏和孙子一同进屋,见儿媳妇不让出属于妇人的主位,甚至也不打理她,鼻子冷哼一声,坐在了本属于她儿子的主位上。
因为大嫂徐氏那个孩子,现在祖母和娘亲大嫂两人是互看不顺眼,见面不说话,梅三郎见惯不怪。
他原本想着从中调和,只是两边都不低头,他也没法,还夹在中间两头挨骂。
“三弟回来得正好,我买了些下人,你选两个到你房里吧。”
“什么?小徐氏,谁给你的胆子,哪个同意的?”难怪这么多生面孔,只是这么多人得多少钱啊,天啦!老梅徐氏像是刀切心肝一样肉疼。
“我现在管家,需要谁同意,嗯?”徐若兰淡淡的扫了老梅徐氏一眼,又继续修着自己的指夹。
“老娘还没死呢,岂容你猖狂!”
“那是,俗话说得好,祸害一千年,梅家还没有垮,您怎么会死呢。”
“你什么意思?”被长孙媳妇如此说,老梅徐氏声色俱厉,既然恼羞又有点心虚,声音尖锐到令人毛骨悚然。
“难道不是?因为长孙不跟自己亲,所以断了长孙的读书之路,还将其养歪,现如今比他老子都不如。”徐若兰清冷淡漠地声音在空旷的堂屋里响起。
一个个低着头等分配的下人听得心中微寒,看来这也不是一个和睦之家啊,做主子的不合,做下人最难了,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提到长子没读成书时,大梅徐氏阴毒地盯着老梅乔氏,恨不食她的肉,喝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