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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你们跟谁过
凌郭氏洗白了自己就不再说话,淡淡的坐在那里,挑了几筷子自己喜欢吃的菜吃了压压酒,还别说小七琢磨出的黄酒肥肠真是好吃,凉拌心舌也不错,很下酒。
这桌酒席看似全都是肉,实则真正花大钱的只有红烧肉,辣子鸡和麦啤鸭,鱼是后面河里打来的不用钱买,猪杂及心、舌、肝、肺和大肠总共只有几文钱一副,一副能对付好几桌。
自第一轮起就听到村邻亲戚议论,说以后办啥事时,也弄些猪杂,即好吃又是肉食,总比桌子上看不到几片肉,全是素菜的强,大家都猜测这几样菜是颜氏所用,以后有机会找她讨教。
凌郭氏听了便学给颜小七听,颜小七是听了直哆嗦,怕极了上门请她去做吃食,讨好地请她出去传一传这些都是跟蔡家买的,比大肉便宜很多,看着可口下酒就订了菜。
平时大气淡定的人儿突然讨好起来还真是可爱得紧,凌郭氏心里一片柔软。
她也知道凉拌菜和黄酒肥肠确实是跟她亲家蔡家订的,因为二房和蔡家有生意来往,凌兆辰订了这两菜。
抵了回锅肉和青椒肉丝两个硬菜,这样即做到了菜式新鲜,又照顾了合作人的生意,一举两得。
想起自己那亲家蔡家,凌郭氏的心中真是复杂极了,当初她可没给过那家人好脸色。
这会子想要上前交好,又恐人家认为是他们家发迹了,所以她就屁颠屁颠地赶过去,这对于她的名声不好,对凌家的名声更不好。
好在长子劝她,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她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认真思量,也只能这样了。
蒋老太太气得差点吐血,本想喊长子和小儿子把他们的小妹给弄回家去,结果长子坐在邻桌像是没听到似的。
她只得叫小儿子和他娘子夫妻二人、将喝得糊里糊涂的郭蒋氏给弄出了凌家二房的大门,她自己也坐不住了,支着拐杖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蒋老太太眯着眼盯着凌郭氏看了一会,凌郭氏坐得挺直,坦然的任由她看,对视的眼里似笑非笑,让蒋老太太琢磨不透,只得懊恼的离开。
桌上十几样菜式清香扑鼻,又有随意喝的好酒,这点小闹剧也只是瞬间的事。
大伙只那么一瞬的停顿,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众人便热火朝天的开始喝酒吃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凌大力自郭蒋氏像泼妇一样骂人之后,他的身子就变得紧绷,脸皮也死劲的绷着,抿着薄唇,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护着的干妹妹会是这样的人。
这么多年来因为她嫁给了自己的大舅子,所以他是不以余力的帮称着大舅子一家。
只为她老父临终前的托付,以曾经救过他一命为由,在她老父去后帮着照看着蒋家和他宠爱的小女儿。
凌大力的内心是五味全杂,各种心思都有,这时大伙劝酒,他借故一个劲的喝,还没散桌就喝得不醒人事,被次子和小儿子扶回了家。
凌兆辰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掩住住了自己所有心思,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得帮着堂弟一起收拾擦洗,然后把借来的桌子凳子还回去,今天一天的活才算完。
由于第一轮来的人吃酒的人回去传了凌家二房的酒宴客气,后面来的都是拖家带口的,哪怕多出几文礼钱也值,平常一般都上六文或八文的人情,今天许多都上了十文十二文,这样一家子来也不算失礼。
所以今天像吃流水席一样,从正午放了鞭子开始,到还了桌子都天黑了,帮忙的人没有留下来吃晚饭,纷纷拿着凌兆申分好的剩菜归了家。
这些菜不是桌子上收下来的,是后厨剩下的,不多,但是一个意思。
凌郭氏三杯酒下肚也差不多了,散了桌就由闺女扶着家去了,晚上她和凌大力也没有再过来,但孩子们都到齐了。
凌仲力也知道了下午那个小闹剧,他心里直跳,从小儿子中举之后,总有事发生,不知道是啥原因。
看到当事人举人凌兆渊醉得爬不起来,凌仲力心里对这个中了举的儿子不免有些担心,如此的浮躁没有半点沉稳之态,这真不是一个好事。
“相公他喝多了,曼文代他敬大家一杯,感谢大伯,三叔和各位兄弟姐妹前后操持。”晚上开了两桌,都是大圆桌,二三十人挤挤也就坐上了,古曼文不得不佩服大堂嫂颜小七的聪慧,这样的转盘大圆桌确实方便了许多,最适合一大家子人吃饭。
众人朝她亮了亮酒杯,凌仲力对这个儿媳妇是满意的,“古氏你坐下吧,我有话说。”
“是。”
“原本我是不想去城里的,但老族长提点了我几句,这个时候撩挑子不对,所以我还得去县里把那个作坊支起来。”见众人点头表示赞同,凌仲力又道:“我和苗氏都去了县里,小莲和小月生活就成了问题,小莲,小月,你们是留在乡下还是跟我们去城里?”
“爹,我跟着大哥,现在大嫂怀孕了,得有一个帮手。”凌秋月想了想说道。
凌仲力眼里有着有女长成的欣慰,二女儿懂事了,又看着小女儿:“夏莲,你呢。”
“我也跟着大哥,虽然城里好玩,但是爹娘都不在乡,大哥现在一个人支一个家,我再怎么也能煮三顿饭,我与二姐把家务做了,帮着大哥照看好大嫂,大嫂好安心生宝宝,为我们凌家添丁。”凌夏莲低着头没人看到她眼里的情绪,想到她前两天听到的话,所以强压下了去县城的美好向往。
“月儿,莲儿,你们都是好的,爹感到欣慰,等童氏生了孩子后,你们可以到县里来跟着你们二嫂学习管理家务。”
“不用了,我们跟着大嫂学也一样,识字可以跟着大堂嫂学,还可以跟她识一些药材,也可以跟着二堂嫂学针线,这么多可以学的,何必跑到县城去?”凌秋月和她二哥凌兆渊不对付,觉得自己的二哥太过自私和薄凉,只是她是凌家待嫁女,不好直言兄长之过。
但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一个杆称,哪个对她好,哪个是她以后的依靠,她心里是门清,既然以后要靠着大哥,那么就得为大哥多做些事,以后才有资格得到大哥的庇护。
古曼文坐一旁尴尬极了,如坐针毡,她与两个小姑子相处得不多,见面也只是互问安好,平时东西是给得多,却没见她们穿戴过几次,但是她们却常戴着大嫂为她们做的头发和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