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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岳走后,流伊偏头看着流桑,出声问道:“哥哥,你想说什么?”
流桑脸上笑意收敛,严肃的看着她,开口说道:“流伊,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那段失去的记忆,你必须要找回来。”
“为什么?”流伊诧异的看着他,原本以为,君岳和他的关系,他该是与君岳一起欺瞒她。
流桑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如果找回那段记忆,你依旧爱着君岳,我拼掉性命,也会帮助你们在一起。”
流伊心头猛地一跳,她听懂了流桑的意思,也就是说,她丢掉的那部分记忆,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很有可能,她过去根本就不爱君岳。
流桑眸子闪了闪,他知道流伊聪明,定然能将他的话记在心上。以她的性格,若日后记起来,一定会对君岳恨之入骨。
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妹妹,失去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他希望,流伊和君岳,都真正能够明白,自己心目中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流桑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拿来博她一笑。尽管他知道,里面住着的灵魂,是他的亲生妹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
流伊被他看的不自在,重重咳了一声,偏过头不在看他。流桑回过神,尴尬的站在原地,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后,便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院子。
另一边,君岳看着一身锦袍红裘的石素光。他留有密密麻麻的络腮胡,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可只有认识他的人才能知道,他其实不过三十有余。
“君蛊师,欢迎回家。”男人笑的像只狐狸,眼睛眯成一道缝,样子极为诚恳。
一句“欢迎回家”,赚足了君岳对他的好感。流桑随后跟来,三人不冷不热的聊了几句,没过多久,石素光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宫中。
流桑与君岳对视一眼,摸着下巴说道:“他究竟来干什么的?”
君岳指着不远处的绸缎,声音平缓:“送礼,贿赂,讨好。”
流桑撇了撇嘴,“要真有那么简单,倒还好了。”
“至少他看上去,确实就只有这样的目的。”
流桑摆了摆手,开口说道:“算了,想也想不通,他若有别的目的,定然不会只是贿赂这么简单。流伊昨夜没有休息好,你回去陪着她吧。”
君岳点了点头,作势要离开。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看着流桑,“我不问你跟她说了什么,但你记住,我们是兄弟。”
流桑眸子一闪,忽的笑道:“放心,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我保证。”
他这样说,君岳便放下心来。流桑无奈的看着君岳背影,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有一瞬间,他看出君岳是想问他究竟与流伊说了什么。但最后,他选择了绝对相信自己。
流桑认为,就算是他问出了口,大概他也会与他扯谎,不会将他对流伊所说的一切告诉君岳。但有一句话,他没有骗君岳。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做出对君岳不利的事,因为他们是兄弟。
他不会忘记,在他低谷人生当中,遇到了比他还要不幸的君岳。流桑从未见过自制力如此高强的人,就算他被前任国主关进冷宫,老宫女试图扎穿他的十根手指,是君岳残忍的笑了笑,出手掰断了那些人的手指,将备受凌辱的他护在身后。
“君岳,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流伊在院内等着君岳,耐不住困意早早睡了过去。君岳回来的时候,流伊正蜷缩在软榻上,身旁是贴心的宫女,为她烧炭的炉子,一股热气径直扑在脸上。
君岳心内被填的满满的,他弯腰将流伊稳稳抱起,步伐平稳的朝着屋内走去。那稳若泰山的模样,仿佛抱着的不是流伊,而是一只没什么重量的小猫。
流伊中途被一股冷意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君岳稳稳抱在怀中,顿时红了脸。
“害羞什么?”君岳将她放到床上,伸手拂开她眼前的碎发。这宫中,就只有流伊一人,能够不顾西域的规律,整日直发披肩,不加任何装饰。
流伊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问道:“我很重吧?”
君岳一愣,莫名的想起那已经没了意识的宋傲晴。她这副身体,着实没有什么重量。可从她的脸可以看出,南宫烨真正对她很好,那张脸没有任何病态的苍白。肌肤如雪,吹指可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流伊这种性格的女子,才真正是她该有的面目。
可他填补了这种空缺,方才明白,有些人,生来就能够适应各种仪态。
流伊见他不出声,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暗怪自己不该提起这不应时应景的话题。
君岳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楞神了很久,他安抚似的伸手揉了揉流伊的头,轻声说道:“不重,轻的像小猫一样。”
流伊红了脸,着实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当不得真。
似乎是真的乏了,流伊躺在床上,君岳轻声低哄了一阵子,便传来流伊均匀的呼吸声。
只有在这种时候,君岳才能回想起宋傲晴的模样。有时候,他甚至希望,眼前女子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不是柔柔弱弱唤他君岳的流伊,而是冷冰冰与他对视的宋傲晴。
不!不对!他在想什么?
君岳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他竟然,有了这样可怕的心思。难道是整日对着她这张脸,自己良心不安?
被自己的谬论逗笑,君岳摇了摇头,他最近越发疑神疑鬼。当初想要的是流伊,如今他想要的,依旧是流伊,不会是别人,更不会是宋傲晴。
这一觉,睡到了隔天天亮,流伊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她睡的时间太久,嗓子都有些发哑,干涩的厉害。
“君岳。”她出声唤他的名字,干渴的吞了吞口水。
门外君岳听见声音,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醒了?可是饿了?”
流伊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的圆桌,出声说道:“渴,想喝水。”
君岳宠溺一笑,顺从的走到桌子前,替她倒一杯温水。
“你这一觉,可把流桑吓坏了。他刚刚还说,别睡醒后,成了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