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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并不高耸,Z城的城郊野兔也比较多,我小的时候曾跟老舅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打过猎,下过套子,也曾经套过野兔,这个时候故技重施,在野兔路过的踪迹处弄了十几个简易的套子。
回来和陈永刚、杨万才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睡了一觉。起来后去下套子的地方巡视,还别说,竟然真的套了三只野兔。
我们在小溪里把野兔洗剥干净,趁着落日前的余晖,升起一堆篝火,把野兔架在火堆上熏烤,不一会儿就飘出肉香,看着兔肉由鲜红变成焦黄,陈永刚馋得直咽口水。
我和老杨也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我用钢针把兔肉割开一条条口子,让火焰把兔肉熏烤得更加均匀一些,可惜这里没有佐料,要是用咱东北的大酱抹上一层,那味道就别提了。
吃了一顿烤兔肉,虽然没有任何佐料,我们三个人也吃得香甜鲜美,都说回去后买几只兔子,就用大酱抹上当调料这么烤来吃,肯定贼香。
三个人聊了一些吃食,让这顿野餐变得更加有味道。
吃过之后,在小溪里捧了几把水洗了手脸,喝了几口清澈的山泉后,我们三个人走下山去,向梅园别墅而去。
晚上九点多钟,我们三个潜进别墅区,我让老杨和陈永刚在别墅区外围放哨,一旦出现危险,就让他们先行撤离。如果我早上七点之前不能从二十三号别墅出来,他们两个就想办法返回‘零幺七’总部报告,前来解救我们三个人。
老杨和陈永刚郑重地点头,让我小心一些,见机行事。他们两个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一旦和我一起进去,很可能成为累赘,让我施展不开手脚。
我躲开别墅区里的监控摄像头和监视的警察。把内衣撕开,蒙住嘴脸,用钢针插入大门的锁孔,心念一动,只听一声轻微的“喀嚓”声,门锁被我的钢针破坏掉。
我闪身进入大厅。里面依旧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窗帘都拉得紧紧的,月光根本就透不进来。
我悄悄地走上楼梯,一边仔细地倾听房间里的动静,一边观察着大厅和房间的布置,推算出阵法的生门后,来到那个门前悄悄地拧开门锁,竟然是一个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墙壁上,四面都镶嵌着镜子,镜子里反映出好几个我,一瞬间竟然感觉到头脑晕眩。
我急忙吸气凝神,掏出腋下的短棍,对着一面镜子打出十几道法诀,一瞬间只见光华闪亮,我已经走进了另外一个空间。
空间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竟然是一个个房间,房间的门都紧闭着,里面传来一阵阵淫靡声。
我打开天眼,寻思着如何进入房间里去,我不知道洪涛和刘天雷在哪一个房间里,只能挨个地进入查看。这个办法虽然简单有效,但也同样危机重重,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机关陷阱,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法阵太邪门了,走进来以后,看到的这条长廊深邃得让人迷幻,法眼观微,但我的功力不够,开启法眼需要消耗掉大量的灵气内息,我不能那样做。
打开第一个房间门,只见里面是一个大厅,大厅里灯火辉煌,一群男女在其间饮酒行乐。
这种画面前一次进入这个别墅的时候,我就在镜子里看到过这个画面,看来刘天雷和洪涛他们两个进入这个法阵后,并没有走进这些房间,就在走廊里遇到了攻击。
大厅里的男女没有一个抬头看我,都在忙着干自己爱做的事儿。我也没有在大厅里看到姬子都和那个女人。
我悄悄地退出去,转身来到第二个房间门前,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同样传来行乐之音。打开这个房间门,里面的景象相同,和前一个房间一样,只不过这里的男男女女要更多一些,场面也更加混乱。
我挨个的打开房间门,景象都是如此。就在我要打开第十五道门的时候,走廊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古代的盔甲,武士装扮,和池小地狱里的军士打扮极为相似,只不过头盔是一个整体,上面连眼睛也没有露出来,他手里一把青铜剑,寒光闪烁,大踏步地迎面走来。
那武士来得极快,欺近身来挥起青铜剑一剑向我头上砍来,剑光霍霍,寒光闪闪,我急忙挥起短棒架住青铜剑,只听“呛啷”一声,青铜剑砍在短棒上,短棒闪出一阵光华。
“呀”的一声嘶哑的怪叫,那武士被短棍发出的电光击中,浑身一颤,向后退出去三四步远,颤抖了一阵,随即又欺身上前,一剑当胸直刺过来。
我急忙闪身避过,一棍打在武士的腰间,“砰”地一声闷响,那武士身体晃了一晃,紧接着一剑撩刺,直向我前胸划过来,光华又是一闪,我挥舞短棍将青铜剑隔开,向后飞快地退出去五六米远,抬起手来,仔细查看短棍,只见短棍上面完好无损,连一点儿剑痕都没有。
我略微放下心来,这跟短棍沉甸甸的,使起来很是顺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它好像是一根骨头,有着骨质的纹理。那武士的青铜剑,一看就是一把宝剑,寒光闪烁,冷气森森,饮过人血的剑必非凡品。
我盯着那武士,武士整张脸都包裹在盔甲里,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只有咽喉间有一道缝隙。见他又是欺身上前,剑气森寒,心念一动之间,左手弹出一枚钢针,直射入那人的咽喉。
我没有引爆钢针,只是把武士射倒在地,青铜剑呛啷一声落在地上。我一脚踢开青铜剑,上前把武士的头盔扯下来,只见这人满脸皱纹,一副干尸的模样,眼眶中黑洞洞的,根本就没有眼珠子。
这明显就是一具被人炼制的傀儡,被钢针上的阵纹定住。
我一愣神儿,只觉得脑后风声急响,来不及抵挡,只好向前扑去,随手向身后一挥,却没有将刺来的长剑隔开,只觉得右胳膊一阵剧烈的刺痛,被利器刺穿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疼痛。
我打了几个滚,挥舞着短棍把紧接着刺来的长剑隔开,一脚蹬在来人的小腹上,将偷袭我的那人踢出去老远。这才爬起身来,歪头看了看右胳膊,只见上臂一道通透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出,顺着手臂上的衣服洇开,直流到手上。
我来不及再仔细查看,偷袭的那个武士已经到了面前,又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青铜剑,直向我咽喉刺来,我来不及把短棍交到左手上,只好本能地挥起右手,一棍将刺来的长剑隔开,这下可坏了,急切间那把刺来的长剑竟然把我的右手虎口割开了一道口子,深可见骨。
我此时已经和那武士身体相接,来不及施展手印,只能抬起腿来,一膝盖撞过去,顶在武士的胯间,左手发力,将他一把推出去。但那武士手里的剑却又把我的左臂划开一道血口子。
我出道以来,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接连三剑竟然把我弄得狼狈不堪,还鲜血直流。我转身就跑,试图和那武士拉开距离好发射飞针。
我飞快地跑出去,心念一动间左手指间已经捏起一根钢针,转头向那追过来的武士弹出去,只听一身爆响,那个武士的胸前炸开一个窟窿,身子一晃倒在地上,随即一阵黑气从那人身体中飘出,迅速消失在走廊的深处。
我胳膊和手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流到手里的短棍上,我惊讶地发现,短棍竟然把我的血自动吸进去,而且,我的伤口竟然没有自动愈合,血液快速地流失让我头脑晕眩,摇摇欲坠。
我咬牙挺住,抽出领口的银针,颤抖着左手在右手臂上的伤口边刺下去,想要制住血流,却惊讶地发现,伤口里的血竟然和短棍产生了共鸣,如同一条直线一样连在一起,怎么也止不住血往外流。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流进短棍,短棍上的吸力不仅极强,还吸住了我的右手,怎么甩也甩不脱。
我急得大叫起来,哭的心都有了。
我眼看着手臂越来越细,身体也越来越干瘪,心想这下完了,这根该死的短棍竟然还特么吸血,七爷把这东西给我,还要我自己去体会它的好处,好处就是要把小爷吸成人干,变成干尸吗?
我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干瘪,急忙盘膝坐下来,即便是再来一个武士,我也要先解决这件诡异的事情。
我闭目而坐,手指掐起清心诀,调动丹田中的内息,护住心脉,试图隔绝与短棍之间的联系。却不曾想,丹田中的内丹嗡的一声轰鸣,一道内息直向手里的短棍传去。
刹那间只觉得来到一个世界,空间传来一声声兽吼,身边一片蛮荒,一只独角的巨大野兽出现在眼前,独角兽身体上布满鳞甲,泛着幽冷的光。独角上发出一道道电光,向身前的白衣人射去,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举起一把古拙的长剑,剑身上光华闪耀,一剑将那只独角兽巨大的头颅砍断,又将宝剑插进独角野兽的脑袋中,挖出一根长长的兽角。
紧接着打出一道道手印,手印凭空出现在兽角上面,钻进兽角里面,眼看着那根长长的兽角皲裂开,电光四射,最后只剩下一根黑沉沉的短棒。
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一根丝带束在额前,拢住了长发,转过身来冲我笑了一下。
是七爷,俊美的脸庞微笑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