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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前的景象,自从父亲死后我就一直活在会后和愧疚之中,我曾经想象过自己还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见到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但我知道这个愿望只能是一个幻想了,我最多只能在他的墓前对着冰冷的墓碑念叨念叨了,可我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他,会是在另外一个人的梦里。
我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个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我眼前的父亲吸引过去了,这个时候的父亲跟我印象中的还是有一定的出入的,我眼前的他看起来也就就三十岁左右,这样估计的话这应该是在两千年以前,她的脸上还没有那种沧桑和沉稳,更多的是一种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血气方刚。
“反正明天就要出活了,害怕什么,只要到了那下面一切还不是由着你来?”屋里的人看起来岁数跟父亲差不多,但是奇怪的是他穿的衣服非常大,大到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只漏出来一双眼睛。
父亲径直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迈步走进了这间屋子,我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既然他们看不到我,那我害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幺蛾子,而且我实在是不想醒过来,我想跟父亲多呆一会,哪怕只是一场梦,哪怕一切搜是假的,哪怕他根本就看不到我。
“你可别小看了这趟,咱们下去也不是一件让容易的事,而且据我所知已经知道这个地方的人目前只有我,但这么重要的信息到底有没有泄露给更多的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有时候在地下最让人担心的并不是重重机关,而是跟咱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父亲关掉手电,坐在了桌子边上。
这番话说得倒是很符合父亲的性格,我一直都觉得父亲对于人有一种很特别的偏见,我在家里呆的那些年里,基本没有见过他对什么有笑脸,虽然这可能是与她本身的性格有关,但我感觉他更多的是一种嫌恶。
“怕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凭你刘某人的本事还怕在下面吃了亏不成?你也知道这趟活对咱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觉得一直有一双手在咱们的身后吗?”那个人的声音挺低沉的,当他说起背后有双手的时候我都感觉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了这人的话,父亲的脑门上拧了个麻花,“我感觉这个人非常不简单,他的实力之大已经超出了咱们的想象,这趟的是要思想万无一失,咱们就必须掌握更多的情报,做更为完全的准备,那个假身份的事搞定了吗?”
“你一说这事我就来气,我都跟下面人说了,假身份必须跟你不同名不同姓才行,可那边说他们也没办法了,咱们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所以只能给你这个身份用。”说着那人从自己的身上乱七八糟的兜里面翻出了一个通行证扔给父亲,“喏,就是这个人,也姓刘。”
父亲接过了那张通行证,只瞅了一眼就放了起来,“没事,同姓就同姓吧,只要能用这张身份把咱们送到上面去,以后的事想要追查到咱们头上也不容易,姓刘就姓刘吧。”
父亲收拾好了那张身份证,又开始跟着个人计划了一些什么,不过都是围绕着什么什么机关来说的,我也听不太懂,但是很快为了表达的更清楚一些,父亲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在桌子上摊开了,我也凑过去看,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他们想要去哪里了。
长白山。
那张纸上画的是长白山下面那个没完没了的大殿的示意图,跟我见到的那张一样,上面也清楚地标明了什么生门死门之类的东西,看到这张图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要去的是长白山,而且是在两千年以前,结合我们在长白山下面的时候看到的情况,那场发生在98年的大水,难不成那个所谓带着左手逃出升天的前辈,就是我的父亲?!
那么,坐在这里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就呼之欲出了,我之前一直以为左手是个跑江湖的受益人,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和我父亲有这样的关系,那么他跟杨度说当年那位前辈并没有逃出来,而是死在了冰溶洞里也就是个谎言了,怪不得我们过去之后并没有找到那个前辈的尸体,反倒是找到了一堆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粽子。
那么父亲既然认识左手,从他俩的表现来看,关系还非同一般,那他就一定会知道我去长白山的消息,这样一来就解释了一些疑问,为什么我父亲可以预知到自己死亡的时间,为什么会提前留下那封信,为什么会在自己预备的棺材上做手脚。
我顿时觉得这里面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如果父亲早就千年之前就已经来过这里了,那么就说明这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了如指掌,当年他们的行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的目的应该没有达到,因为那个玉床下面的东西还都在,所以。。。
我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们在长白山那张玉床下面找到的东西里面倒是也有一块玉佩,当时东西都被杨度拿着,我也一直没有看清楚,然后就被司徒文抢走了,现在想想有没有可能那块玉佩其实跟我现在腰上这块是一样的呢?
这些疑问一时间让我有些失神,等我稍微缓了一下,就发现父亲已经跟左手讨论的差不多了,左手站了起来伸个懒腰,“行了,大体也就是这些东西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早点出发,这个鬼地方太冷了,早上出门的人少,咱们带着潜水设备最好不要被太多人注意到。”
父亲点了点头,也把桌上的纸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小子也别忘了,打明天起就叫的我的假身份吧,别漏了马脚,知道吗?”
左手摆了摆手,很是不耐烦的径直往外走,“知道啦,知道啦,就你一天天的事多,那个破名字简直太没文化了,我叫出来都觉得跌份,你还挺上杆子的。”
我鼻子都快气歪了,我已经才到那个所谓的假身份会是谁了,这个身份应该不止一次被父亲石俑,除了长白山,他在崂山参加那个什么狗屁工程队的时候用的应该也是这个假身份,就是我。就是刘开。
然而我疏忽了一个问题,我生气归生气,结果哼出了声,然后就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刘开?”
更重要的是,父亲的嘴跟杨度一样,没有动。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