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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道友,今日贫道有事,就请各位暂且先回改日再来。”谢铭舟没有忘了给来炼丹炼器的修士打个招呼,以后要赚灵石还得靠他们呢。
几人一同进了院内正房,分宾主坐下,谢铭舟才一拱手道:“苦息道友,还请指教。”
“清溪道友,咱们藏龙州一向都有规定,修士不可在俗世之中买卖法宝丹药,却不知道友因何在这麦川城做了这生意?”
“还有这事?”这个时候只能装不知道,不然还真说不过去。
苦息真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蓝幽竹却说道:“莫非道友竟然不知?这未免说不过去吧?”
谢铭舟只好把他从原界传送过来,却遭遇圣莲宫追杀,然后元婴又落入邪道修士法宝一事说了出来,最后才说道:“贫道刚来此界,确实不知有这规矩,也是逼得没法,没有灵石,在这儿如何能够继续修炼?”
“不过我也没有售卖法宝丹药,都是他们拿了材料过来帮忙炼制一下而已。”
“……”苦息真人不善言辞,被他这么一说,好象觉得也是这个理,自已竟然找不出理由说他不对。
“无论如何,你这都不合规矩,今日你必须拿个说法出来!”蓝幽竹却愤慨地说道,这道人对他们百草门的生意影响太大,长此下去,门中弟子的月例都要发不出来。
再说这道人刚从原界传送过来,在这还没有什么师门靠山,凭他一个出窍期修士,难道还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哦……但不知这位道友所说的是哪个规矩?苦息道友说不可在这俗世中买卖丹药法宝,我也没有买卖,说不上触犯了这个规矩!道友且把你的规矩也说来听听。”谢铭舟一听这话,便知这蓝幽竹不想善罢干休,暗暗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虽说自已不愿和他们翻脸,但若是要想强压他一头,他也不可能就此罢休。况且这蓝幽竹的口气已经激怒了他。
“你……”这道人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蓝幽竹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谢铭舟便欲翻脸动手。邓怀渊见门主动怒,也一下从木椅上跳了起来。
他和邓怀渊两个都是出窍期修士,对上一个出窍期,难道还会有失手?
哪知谢铭舟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压抑着怒气问道:“就凭你两个,也想动手?”
蓝幽竹确实是要动手,然而他手掌刚动了一动,却发现自已身周竟然一片混沌,并且连全身都不能动弹一下!
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他已经陷入了谢铭舟的禁阵当中!蓝幽竹全身发冷,他根本没想到这道人如此厉害,以自已的修为,一招未发就被对方术法所禁,这起码已经达到分神期!
这样的禁阵谢铭舟很早就会使用,但现在使出来却和原来有天壤之别!只要法力充沛的前提下,他甚至可以越级禁锢别人,并且是瞬发。
因为他强悍的神念完全可以在一瞬间画出禁阵而不是再用手去勾画!
这时邓怀渊已经反应过来,门主是中了这道人的术法,他运转枯木逢春正要飞身而上,却只听得谢铭舟轻斥一声“出去”,便觉得自已胸膛如受重击,一下倒飞出了房门,再也动不了分毫。
一转眼功夫,两个出窍期高手就都受制于人,一众修士都惊得目瞪口呆,百草门弟子回过神来,慌忙跑过去想扶起倒跌于地的邓怀渊,哪知手掌刚至邓怀渊体外一寸处,便被一层无形的壁障阻隔下来,连身体都摸不到一点。
谢铭舟正要问一旁的苦息真人要如何打算,院门外却又闪进一个道人来。
这道人一袭青灰道袍,年约五旬,头上盘了一个发髻,却插了一把两寸来长的剑簪,隐隐有灵气波动,似乎是一件法宝。
院内众修士一见这道人,纷纷上前行礼。
苦息真人也行了一个稽首躬身道:“弟子拜见紫云师叔。”
这道人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对着谢铭舟口颂慈悲道:“贫道长春宫紫云,见过道友。”
谢铭舟这时早已站起身来,也是口颂慈悲道:“贫道钦真观清溪,见过道友。”
二人一番叙礼,这才进屋落坐,其余人却不敢进屋来,只在院门处守候。
要说正宗的道门得道之士,绝对没有几个莽撞之徒,更不会有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的,试想下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如一日的颂经清修,要是还不能控制自已的心性随时生死搏杀,那还谈什么得道长生?
便是刚才谢铭舟动了怒,也只是禁制住了对方,而没有下狠手伤人。
但若是深仇大恨,亦或是长生道途上的生死大敌,他们动起手来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道友好手段!”紫云真人坐下来先夸了一句,倒没有什么愤恨之意。
“让前辈见笑了,不过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他们想要动手,我也不会先行禁制住他们。”
“这事贫道都已清楚,蓝幽竹平时狂妄,吃点亏也好让他知道有所收敛,不过清溪道友,贫道来此一是阻止你们相斗,二来也是有一事想要请教。”
“不敢当!却不知前辈有何事询问?”
“听说你炼器真火非比寻常,故而想见识见识,不知道友可方便让贫道一观?”
“……前辈要看,晚辈自当从命。”迟疑了片刻,谢铭舟还是决定让紫云真人看上一看,心里颇有点后悔当日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显摆。
神念一动,太阳真火一下闪了出来,静静地飘浮在两人中间。
紫云真人紧盯着看了一会,突然急急地问道:“道友,此火看似温柔,实则暴烈,且具堂堂正正之气象,却不知采自何火种?”
“此火种是晚辈在原界时采自金乌。”
“原来如此,也只有在原界才有此火种,不过金乌火种暴烈异常,采集之时稍有失手,便是烧成灰灰的下场,自来少有人敢去尝试收取,收取成功的更是万里挑一,道友真是好运道啊!”
谢铭舟吓了一跳,当初收取之时可不知道这些,要是知道的话自已还不一定敢去尝试,这倒真是无知者无畏。
“说起来道友也是我道门一脉正宗传承,却不知道为何没去阴阳观或长春宫入谱论辈?”
“晚辈乃陈抟老祖座下道缘祖师一脉,怕是和前辈法脉隔得有些远。”谢铭舟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
“怎么会远?说起来上上下下也就是几代弟子的事情。”
谢铭舟算了一下,陈抟老祖传到他这一辈,确实也不过只有七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