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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夏露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房间中一片阴暗。
伸出棉被中的手点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夏露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零八分,还很早,不过想来外面已经是晴空万里了,明媚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一片暖洋洋的景象实则是零上五度。
今天叶可欣不会跟夏露一道走,叶可欣需要去联合国总部大厦去与联合国秘书长交换协议文件,吃过在餐之后就会离开,而今天则是旅游团出游的最后一天,在不迷路的情况先,团员们会在曼哈顿自由活动。这样的话,就剩下夏露与一只昨天捡回来的卷耳猫在旅馆。心中一股无聊油然而生,原本已经准备起床的夏露在想了这些事情之后再次钻回到被窝中。小猫对夏露很亲,就好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妈妈一样,不论夏露到哪,小猫都会跟着她要哪溜达,谁叫自然也不例外,小猫正蜷缩在夏露的胸前沉睡正酣。
紧紧地搂了楼小猫,夏露准备发扬回笼教的至高教义,我在小睡一会时,房门被敲响,轻轻地敲门声看得出敲门的人十分有礼貌,虽然早上六点不会有旅行团中的人起得那么早,但是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是,房门外的敲门声没有停歇,虽然声音已就很小,但是从这急促的频率中就可以听得出,门外的人有他非要敲门不可的目的。
怀中的小猫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喵的一声钻出被窝伸出小舌头舔着夏露的鼻头,好像是在催促夏露起床一样。迷迷糊糊已经快要睡着的夏露皱了皱眉。
“小奇,别闹。”夏露是这轻轻推开面前的小猫,但是小奇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曾在夏露的脸庞,将自己毛茸茸的身体在夏露的脸上蹭来蹭去。
旅馆中本来是不允许养宠物的,但是金发肥胖的老板娘看到这只长度二十厘米左右的小卷耳猫这样粘着在自家旅馆住了有五天的东方女孩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就允许了夏露的养猫行为,没有跟出任何的解释,只是在夏露上楼之前对夏露说了一句“这个小家伙会帮到你大忙的,还没有名字吧,那就叫小奇吧,算作是养在这里的酬劳”。
于是小猫就有了小奇这个名字,听到之后,小猫在下路胸口伸了个懒腰,吧嗒吧嗒嘴,重新睡了过去。
“啊。”夏露小声惊叫一声,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上身,一把将小猫小奇抓在手中,两手夹住小奇的腋下,让小奇的小脸这对着自己的视线,满脸倦意的看着小奇那张无辜又可爱的小脸。小奇张开粉嫩嫩的小嘴发出喵的一声,而夏露好像是能听懂一般,立刻脸上露出了疑惑的面容。
“你说,有人找我?”夏露有些神智不清的看着小奇,“是谁?”
“喵。”小奇短促的叫了一声。
“在门口?”夏露愣了一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房门方向传来的声音,细微的敲门声很快被夏露捕捉到。
连忙将小奇放到棉被上,翻身下床,也不穿拖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一路小跑来到房门前,推开房门,门上挂着的锁链限制了门开合的角度,但是却又恰好能看得到门外的人。
“跟我来。”没有等夏露说话,门外的人就提前开口,说完便急匆匆的转过身离开,夏露甚至没有看清是谁,不过这口音有些耳熟,但是有些想不起来。也难怪,现在夏露刚刚睡醒,甚至有些不清晰,没看到眼前的人自然正常。夏露有轻微的低血糖,所以每次早上起床都习惯性地吃一块糖,不过今天应为有人敲门而没来得及吃糖的夏露此时大脑昏沉沉的,要晕倒虽然说不上,但是眼前一片昏花那是自然的。
将锁链摘下,夏露探身向门外看去,不过没有人,这条走廊都没有人,要说掩饰脚步声很简单,地上有后又一层地毯,想要走路无声轻而易举,但是想要在两秒钟内穿过长达十米的走廊,应该是不太可能,夏露揉了揉眼睛,同时从睡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块上好佳的橙味硬糖塞到嘴中,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眼前精心清晰许多。夏露确定了走廊中确实没人。
“真是奇怪。”夏露摇着脑袋回到了房间中,小奇蹲在地上朝着夏露喵喵直叫,不知道在表达着什么意思,不过还没有等夏露蹲下生将小奇抱起来,小奇就绕过了夏露,从敞开的房门蹿了出去。
“小奇!”夏露叫了一声,立刻从门旁边的机架上去下风衣,追了出去。
清澈熟练地找到了隐藏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小奇飞快的趴着楼梯,不过夏露却站在了楼梯间的门口犹豫了一下,阴暗的楼梯间中只有每一层底部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没有开灯,楼梯间中全部的光亮就来自从通风口外招进来的阳光,换言之,夏露不敢进去。
向楼梯间中张望了一下。
“小奇!”夏露再次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夏露当然不会放着小奇不管,看了看周围,打开了一旁的储物箱,从里面拿出一把PKK-1990“麦格农”手枪,拉动枪栓。
夏露硬着头皮走进了楼梯间。
幸好这只是一栋五层小楼,夏露住在三楼,再向上走两层就来到了天台。
这栋楼虽然说内部因为布局紧密的房间而显得有些拥挤,但是他总体的占地面积着实不小,足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打的天台上摆满了中央空调总机,巨大的白色排风扇呜呜作响,小奇就蹲在由两边中央空调主机挤出来的小通道的尽头。
“小奇,不要乱跑!”夏露朝着小奇喊了一声,随后向小奇所在的方向一路小跑,不过还没有等到夏露跑到地方,小奇便向右边跑去,不到一秒种身影便消失掉了。
“小奇,真是的!”夏露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室外的室温不比室内,虽然这栋老旧的砖式建筑没有暖气之类的设施,但是每天早晚开放一个小时的取暖空调还是会提高室内的温度。十一月的曼哈顿口气的温度只有五摄氏度,身上是一套棉布睡衣加上一件呢子风衣的夏露自然难以抵御风寒。
跟着小奇的步伐,夏露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向右侧一拐,不过很快夏露的就停住了脚步,缓缓的向后退去。
小奇蜷坐在一旁中央空调主机的外壁上瑟瑟发抖,看到了夏露的出现,就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一个飞扑做到了夏露的衣领中,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双眼紧盯着站在屋角的风衣人影,发出喵喵的愤怒叫声。虽然听上去依旧无害。
“你是谁?”夏露端起了已经上膛的手枪,枪口对准风衣人影,“是你叫我到这里来的?”
“初次见面。”风衣人影好像并没有理会夏露的问话,“我叫archer。”
“archer?”夏露皱眉的重复了一遍,“没听过,我们见过面吗?”
“没有,我指的是你没见过我。”archer将头扭向夏露,黑色风衣在曼哈顿的早风中轻轻飘扬,夏露将身上的风衣裹得更紧了。
“难道是......”夏露眯起了眼睛,阴冷的盯着archer,面色不善。
“嗯?你能想起我?”archer有些吃惊,“我记得你应该没有看见我才对呀。”
“你这个......”夏露憋红了脸,突然会动了手中的手枪,向着archer扣动扳机,一发发麻醉弹穿过寒冷的空气,直奔archer,“你这个变态跟踪狂!”
“呃......”archer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枪口冒火的PKK-1990“麦格农”手枪,飞速的转身向楼下一跳,在即将离开天台的时候,伸手把住了屋檐,将自己的身体挂在旅馆的外墙上。
“别别,别开枪,可能是有误会,先别开枪!”archer两忙出声解释,像这样一言不和出现误会就大打出手,不对,是大大出枪的女孩,archer还是头一次见,就算是爱丽丝也没有达到夏露这种程度,不过archer敢拍着胸脯说我要是真的偷窥过夏露,我手把着的这一块砖立刻碎掉然后我掉下去。
不过还没有等archer将这句话说出口,夏露就赶到了archer的上方,眼神冰冷冷的看着自己脚下的archer。
“你还有什么遗言,趁现在快说出来,反正我没打算听。”夏露将枪口再次对准archer,搭在扳机上手指微微用力,套筒后面的击锤一点点的向后翻动。
“等,等一下,能不能听我吧话说完!”archer连忙摇头,其实他想摆手,但是一松手就会掉下去了。
“说完了?”夏露冷冷的说道,“那就再见了。”
“我是来送信的!”archer大喊一声。
嘭——
墙后飘出一缕青烟,麻醉弹的弹头擦着archer的脊梁呼啸而过,将archer惊出一身冷汗。
“送信?”夏露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archer,满脸好奇宝宝的表情,目测完全无害,不过之前开枪的确实是夏露没错。
十分钟之后。
“真是对不起呀,archer先生。”刚刚洗完澡,穿上长裤衬衣的夏露坐在楼下的客厅中,对着自己对面的archer连连的点头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误会解开就好。”archer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这杯咖啡要五美元,虽然可以免费续杯但是估计没有人能喝咖啡喝回本,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杯咖啡是夏露请的客。Archer不住的挠着后脑勺,满脸堆着笑容,“习惯了习惯了。”
“听archer先生说,是冯先生叫你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夏露收起了道歉的话,开始想archer询问来这里的目的,到目前为止,夏露还不知道archer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是听archer说是冯先生请来的人,具体有什么事,夏露也不清楚。
“哦,是这样的。”archer将手伸进风衣里侧,从风衣里掏出一张信封,信封里鼓鼓囊噻,一看里面就是有不少的东西,“冯先生让我来给你送一封信。”
Archer没有撒谎,他确实是冯先生请来的人,不过主要原因不是送这封信才想到archer,主要是想让archer协助对付一个人,让archer给夏露送信实在是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选才找到了archer,至于冯凤祥与archer两人之间说娴熟的某分东西,此时不易公开。
“信?”夏露疑惑的接过archer递过来的信封当场拆开。
敬爱的“圣域”舰队舰队指挥官夏露.瓦尔诺德.伊.李琳.卡米拉上将女士:
很遗憾,您在曼哈顿执行的任务以失败告终,虽然我们已经考虑到很多的突发情况,但是这次的情况实在属于意料之外,失败在情理之中。
不过虽然如此,我们在之前签订的“射击许可”依旧生效,很遗憾,从2017年1月1日起,您将重新回到“耶和华”号战列舰上进行两年零四个月的战斗值勤任务,您在学院中的课程会由其他教授代任,请您放心。
祝您在剩下的一个半月中玩得开心。
永远在您背后默默支持您的海军部董事会全体董事
看过之后,夏露轻叹一声,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接连的两个很遗憾就是要告诉我任务失败,假期还有一个半月外加上两年零四个月的战斗执勤生活即将开始罢了,不过最气人的是那些董事会董事竟然祝自己玩的快乐,之后还自称是“永远在背后默默支持您的海军部董事会全体董事”。看到这夏露就有些泄气,夏露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些无耻到家的富豪们了。
“冯先生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给我?”
“交代的话倒是没有,不过冯先生说assassin的事暂时不用你操心,这件事由他来解决。”archer想了想,之后开口回应夏露的问题。
“这样呀。”夏露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写出了微微的失落,这也不奇怪,在知道了assassin就是让叶子枫受重伤的人之后,夏露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致命的子弹assassin射进assassin的心脏,不过在昨天一战之后,夏露才清楚的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绝对不是技巧能挽回的。听了archer的话之后,夏露不难听出冯凤祥与这件事情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说出assassin不用你再插手这样的话。
“再之后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不过我想要送你一句话。”archer拍了拍夏露的肩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眉头微找,看起来像是长者对晚辈的训话一般。
“您说。”夏露抬头看向archer,看着archer严肃的表情夏露很快的意识到archer之后说的话对自己一定有很大的用处。
“不要拘泥于别人的忠告,有的时候遵从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选择。”archer紧盯着夏露的双眼,好像要将自己刚刚说的这句话直接印到夏露的灵魂深处一样。
“拘泥于别人的忠告?”夏露低声的重复了一半archer的话,低头状似沉思,微皱的眉头下一双棕色的大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您的意思是说,assassin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吗?”
“不不不。”archer赶忙摆手,“我可没有这样说,你想去杀assassin完全凭你自己的意愿,不过你应该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绝对不是一星半点,就你目前的情况来说想要杀掉assassin完全不可能。”
“这些,你怎么知道。”夏露疑惑的看着archer问了一句。
“我不愿意骗人,所以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和assassin是朋友,我认识他,不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说好听点叫做朋友,说得难听一点叫做主仆,他是主人,我是仆人,所以我很清楚assassin的实力,如果assassin发现了我,不论我在那里,我都打不过他。”archer叹了口气,“他是唯一一名能劈开我子弹的人。”
“劈开子弹?”夏露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不过有些不确定,但是看着archer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原本认真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丝的戒备。
“对就是劈开子弹,我说过我见过你,并不是面对面的接触,而是通过望远镜与瞄准线。”archer指出了重点,一瞬间,一颗炸弹在夏露的脑袋中炸响,轰鸣中,夏露想到了眼前这位archer先生“有可能”的身份。
“你是‘暗影’?”夏露站了起身,退后两步,右臂后收握住了腰间手枪的握柄,双眼紧紧的盯着archer,脸上写满了戒备两个字。
“曾经是,现在也是,未来吗,就不好说了。”archer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你不用这么紧张,今天我的身份就是邮差,将信送达给你我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而且就算是你拿着枪比着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吧,不只是撞子弹,我的近战能力也毫不逊色。”
“你有什么目的?”夏露仿佛是受惊的野猫,满脸警惕,枪没出套就已经被拉开了击锤。
“放心,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我与冯先生签订了协议,在协议有效期内我不会对任何人出手,这也是我当时没有狙击你的原因,虽然我没有狙击你的第七发子弹与这个协议有一点关系,但是也不完全是协议所强求的。”archer轻松地绕过浑身绷紧的夏露,“如果我要出手的话,会提前通知你一声的。”
Archer将冯凤祥对他说的话照搬给了下路,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犹豫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听上去就好像是这句话是archer的原创一般。
“你还真是,客气。”夏露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只不过捂住枪柄手放了下来。
“呵呵,你是头一个这么说我的人。”archer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海军部与‘新联邦’之间的这潭水太深了,舰队的人最好不要插足到这里来,对抗朝圣者才是你们的使命。”
“这不用你提醒。”夏露冷冷的回敬了一声,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你知道就好。”archer没有去仔细地想夏露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这不是他现在应该想的事,“谢谢你招待的咖啡,应该可以免费续杯吧,别浪费了。”
说完,archer推开门走了出去。
Archer刚走,叶可欣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站在旅馆大厅中穿戴整齐的夏露,不由得有些奇怪。
“夏露呀,今天怎么起的则么早?”
听到叶可欣的声音,夏露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脸上的表亲顺便便回到平时暖洋洋的微笑。
“没什么,刚刚有一个朋友来给我送了封信。”夏露挥了挥手中的信封,同手将腰间别着的手枪向后腰处掩了掩。
“信?什么信?”叶可欣走下楼来,打了个哈欠,蓬乱的长发在身后摇摇晃晃,“还真么听说,你在美国有朋友?”
“嗯,有朋友。”夏露轻轻的点了点头,脑中回想着之前的那句“不要拘泥于别人的忠告,有的时候遵从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选择”,同时转身看向门外被风吹得弯下腰的杨柳,目光深沉,“老师一般的,挚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