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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位先贤曾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电灯泡”这玩意,而且现场也没有三个人,但是没关系,命运是妥妥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其证据已经能充分地在禹拓司马臻两人对视发呆的时候,毫无预兆就突然闯入的某栗发学姐身上体现出了。
虽然她本人毫无自觉就是。
“啊,你已经醒了啊,那就好。”
这话明显是对司马臻说的,到病房来却不对病人进行问候,显然也说不过去,但让宗芸感到诧异的是,面前两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天作证,她真不是故意不敲门就进来的,身为会长助理,当然不会做出这么有失体统的事。
但是门本身就是开的,怎么敲?
所以说,这并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世界,或者说是那个不关门的人!
蓦然间,禹拓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世界的恶意,不由得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阿嘁——”
“你没事吧?”这次换作是两女一同注视着禹拓了。
“没事,可能是昨晚淋雨感冒了吧!”
“是么?”几乎是异口同声,并且深表怀疑的语气,司马臻和宗芸明显都不相信这样的鬼话。
魔术师会被雨淋得感冒?简直是说笑话。
“啊啊,这个先不谈,学姐有什么事么?”禹拓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扯淡了,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他对袁智没什么好印象,但却并不讨厌宗芸。
“没事就不能来么?”
“呃,也不是这个意思。”禹拓噎住了,这种套路一样的回答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宗芸看着他,不发一言,她的眼睛跟刚才司马臻的不同,后者是纯净的,不带一分杂念,只看到内心最真挚的情感。
而她的眼睛……却总让人感觉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一般。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来的确是有事的……”
“在那之前!”司马臻突然提高嗓音打断了宗芸,那纯净的眼眸也顿时驳杂了一些,“能告诉我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处置的么?”
“……”宗芸沉默了。
“怎么了学姐?”禹拓原来也是对司马臻的问题很感兴趣的,但宗芸现在的表现却更奇怪,更令人不解。
仔细一想,好像刚才司马臻的发言有些突兀,语气也不算友好,与其说是求解,不如说是质问更恰当一点。
“为什么,袁智会知道有人要暗杀我,还要……这家伙来保护我,你一定也知道些什么吧,学姐?”司马臻的语气较之刚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从她直呼了一直称为会长的袁智真名这一点看,其现在的心情,绝算不上好。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禹拓和司马臻静等半天,就等来了宗芸这样的回答,她闭上了眼睛,头稍稍低下,似乎有些不想面对二人。
“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昨晚事件的处理结果——作为现场的废宅地发生了相当程度的爆炸,原因不明,尚在调查中,在离爆炸中心约两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具男尸,身份已经确认,系天宫学院一年级生、木属性魔术师韩侩,死因是被细长锐器割破心脏和肺部,失血过多而亡……”
“等等!”这回打断她的是禹拓,“韩侩死了么?我记得他昨晚明明应该……”
“逃走了是吧?”
“嗯。”禹拓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又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学姐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从祖文博那里了解到的。”宗芸又一次闭上眼睛,很自然地给出了解释。
“哦。”这解释没毛病,禹拓也不疑有他。
但司马臻却皱起了眉头。
“这起事故,被定为悬案了么?”她紧盯着宗芸,目光变得锐利。
但宗芸不为所动,只是平淡地跟她对视,“是的,没错。”
这倒是把禹拓搞糊涂了,虽然当初就感觉这件事情很麻烦,但没想到,这里面似乎还……另有名堂?
“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同时,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故没有目击者,你们也不必因为好奇而去四处打听。”
宗芸这像是在自说自话,而在讲完这些后,她也没有管二人的反应如何,径直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顺便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禹拓一眼。
同样是在阳光映衬下,那眼睛却丝毫没有司马臻的那样迷人,其中所蕴含的意思,禹拓大致能够体会出来。
说的好听点,叫提醒,说的不好听点,叫警告。
之前她也说了,事情的处理结果就是已经被定为悬案,同时一句“没有目击者”也是在提醒他们保守消息。
自己这个横插一杠的家伙倒是无所谓,悬案就悬案,自己还懒得继续搅和,但司马臻这个处于漩涡中心的当事人,会善罢甘休么?
禹拓不由得看向了她。
却发现后者正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副思考者的样子。
「真是的,明明是个笨蛋,偏偏要想那么多。」
禹拓心中感叹,原本准备离开的想法也先暂时搁置到了一边。
“先别想那么多了,人生总会有麻烦事的。”
“嗯,我知道,但是果然没办法那么轻易就释怀,我说……”
嗡声嗡气的发言戛然而止,因为在同一时间,司马臻感受到了来自头上的压力。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啊,负责等我的好消息就行。记住,女孩子不能一天到晚多愁善感,那样很不好的。”
禹拓也不知道怎么地,完全没考虑后果就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司马臻的头上,单单看这个场面的话,倒像是暖男大哥在安抚受伤小妹妹一般。
“谢谢你。”司马臻出乎意料地没有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反而用起了如之前那般轻柔的声音低喃道。
“不过这次是我自己的意愿,不能再无所作为了。”
司马臻忽然抬起了头,禹拓的手也不经意间被抖落,仅从侧面无法看全她的表情,但从那眼眸的余光中,禹拓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决意。
“走吧,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