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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这情况看来……还行,可以接受。
“那,学生会要求我来参与这事,不说报酬了,帮手总是有的吧?”
“帮手?这个嘛,是真没有。”袁智一句话差点让禹拓憋死,当即他就不乐意了。
“意思就是我一个人去管这事?去应付可能还会潜伏在暗中的数量不明的敌人?”
“当然不是。”
“可是你表达出的不就是这意思么?”
“呵呵,那只是你理解得不对而已。”袁智笑了下,然后继续道:“你以为天宫是什么地方?毫无法纪、杀手横行之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里也不会被评价为最宜居城市了,每天都活在死亡的阴影当中,别说是人,鬼都会受不了的。”
“你可能要面对的敌人,除了祖文博之外,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实力高不到哪去的杂碎罢了。而且,要说全无帮手,倒也不尽然,虽说我们这边提供不了什么援助,但至少你可以凭本事让司马臻当你的帮手啊!”
“……”禹拓无语了,找司马臻帮忙?那需要的本事还真不止一点就行的啊!
“你们呢?我办事,你们又不出力,难道躲在后面看戏?”
“我们嘛,学生会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这一件,找你其实多多少少也有些缺人的因素在内。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什么事都不干,至少,你们闹出的任何在可控范围内的动静,我们会负责处理。”
“可控范围?底线是?”
“别整出什么大爆炸大恐慌之类的事就行。”
“好吧,我尽量。”禹拓以手扶额,长嘘了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事情没发展到要打生打死的程度,我就只需要消除司马臻和祖文博之间敌对的理由就可以了吧?”
“没错,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
“那好,那我就先告辞了。”禹拓话音落下,转身径直离开了房间,他知道,现在是要干正事的时候了。
屋内,一下就只剩了两个人。
“小芸,这么久也不说两句话,不觉得闷么?”
“不觉得,倒是我们,无缘无故把一个新人卷进来,这样真的好么?”
气氛一下沉默了。
袁智可能是因为宗芸的话而动了恻隐之心,也可能是在思考些别的事情,良久,他才再次开口:
“时间来不及,在我没办法正面干涉这件事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符合要求,事后的话……看命吧。”
“是么。”宗芸小声地回应了一句,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袁智看在眼前,一时之间也只能暗叹。
“事后我会想办法处理,到时候还需要你去执行的。哦对了,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宗芸转过身,眼神略显复杂,“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还算稳定吧。”
“那就好,刚才拿出来的档案得整理好了,下次……”
袁智一边说着,一边往转椅上一躺,似乎是累了,连眼睛都已经闭上。
“可别真的放错了!”
……
出了学生会办公室,禹拓直奔宿舍楼方向而去,不过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二年级的女生宿舍。
他首先要找一趟司马臻!
就算袁智说过要对她本人保密,而且两人直到现在,关系也远远谈不上好,但是——
还是得尽可能地跟她沟通一下,哪怕是明里暗里提醒些什么,说不定也会有所帮助。
比如说,让她老实一点呆在安全的地方什么的,祖文博那边就由他来解决,这样就能让事情不至于变得失控。
“哎,你这是要去哪?”
正在想事情的禹拓,注意到了身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扭头一看,却是司马臻正在一张排椅上坐着。
这下好了,倒省的冒再一次被当变态的风险进女生宿舍找她了。
“没什么,赶着回去有事呢,还有,我叫禹拓,不叫‘哎’。”
“嘁,没什么区别嘛……”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哦。”禹拓也不避讳,直接就来到司马臻旁边的空位坐下,半开玩笑道:“司马小姐这次怎么不打我了?明明上午还恨不得要烤了我的?”
这话问出去倒有一下没了反应,禹拓感到有些奇怪,偏头一看却见司马臻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变态的眼神啊!没想到你这家伙不光嘴欠,人也欠,这世上还有主动求打的怪人?”
“呵呵,没错,我就是那怪人,有本事你就打我啊?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禹拓不知怎么地,此刻面对着司马臻就很想发挥作死大法,明明刚才都想好言提醒她的来着,现在却如同真的变成了一个怪人般。
「可能是相性不合的原因吧?」
禹拓这样想着,自己属金,司马臻属火,如此解释的话,倒也没毛病。
“你……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才不想再被传唤一次呢。”司马臻本来已经又快被禹拓挑起火气了,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她气呼呼地摆了下头,脸颊微微鼓起,竟意外地有些可爱。
「原来是顾忌着袁智他们么……」
禹拓突然想到,之前司马臻是比自己先到那里的,以袁智的算计,说不定那会就已经暗中提示了她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笨蛋丫头是不是能听得出来。
看来“笨蛋”这个印象已经在禹拓脑中根深蒂固了呢!
他这么一想事,就自然没工夫再挑逗司马臻,而后者也似乎还在生气,半天没得动静。
气氛变得诡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哎,那个……刚才……”
“我说了我不叫哎!”
“啊!”司马臻轻呼一声,禹拓刚才那一句明显不耐烦的半吼发言把她惊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太礼貌,她接下来的话音就轻缓了很多。
“刚才,会长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呀?”
“袁智他们么?”
“嗯……”
“这个嘛。”禹拓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暂时思考了起来。
其一,是他一时之间没想到要怎么委婉地提醒对方。
其二,禹拓不得不承认,司马臻很漂亮,尤其是现在那幅本不情愿但耐不住好奇心羞涩发问的样子,实在是很想让人好好的捉弄一番。
就跟当初的宋忻一样。
或者换句话说,是禹拓潜藏的幽bian默tai之心开始作崇了。
所以,在经过一番认真而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禹拓作出了回应:
“袁智他们跟我说,要我负责监督你。”
“什么?”司马臻一下就惊了,脸上的表情不用提,满满的不敢相信。
“要你,监督我?为什么?还有,监督什么?”
“当然是监督你不准再随便跟人动手啊!”禹拓撒起谎来那叫一个逼真,脸不红心不跳,他看得出来司马臻虽然表现出不信,但实际上内心却已经有所松动了。
这是促进关系的大好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至于袁智的话……
「不好意思了袁会长,你就暂且把这锅先背着吧!」
典型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果说这也是策略之一的话,相信袁智只会捏着鼻子直接认了。
而且,先前明摆着已经被算计了N多次,现在只是借用一下名头,禹拓不但不会不好意思,反而还隐隐觉得便宜了他似的。
来自天朝人的恶意,果然是不容忽视的啊!
“呸,什么叫随便跟人动手?明显说瞎话好吧?”司马臻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平日里哪跟别人动过手了?要不是你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讨厌,你以为本小姐愿意动粗吗?”
“哦,这么说来司马小姐是因为对象是我才想着动手的么?”禹拓的表情淡然如水,却不动声色间就将概念给偷换了一下,他决定,要好好地逗一逗这个好玩的大小姐。
“没错,谁让你表现得那么欠?”
“那不知道你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这样一句话没?”
“你……”司马臻不是傻子,禹拓这句话的意思她当然是秒懂,可问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司马臻以前遇到过的人,不说阿谀讨好她,至少也是彬彬有礼,言辞之间不乏敬意。
可几时见过,如眼前禹拓这般,脸皮厚如城墙拐弯之人?
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到了忍耐一词的临界点,俏生生的小脸都发了白,胸口一阵心烦意乱,简直快要爆炸了一般。
突然间又想起来,要跟这家伙问问题的自己,真真不叫智障了,根本就是有毒。
可是就算再气,也不能再随便动手,眼前这家伙,可是有着袁智的“监督令”的,到时候把他打出个好歹状告上去,吃亏的无疑还是自己。
司马臻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两眼盯着禹拓,直教人心里发毛。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连渣都不会剩下了。
“好,我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先来算一下,我们之间的旧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