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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精薇被死死地压着,想要叫出声,却叫不出来,想用脚用力去踢,却被那人更死死地卡住身体。她只觉得他的身体像金刚铁骨一般将她钳制住,心中恐惧极了。她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袭击,不停地挣扎,越挣扎,被压制得越紧。
“不要动。”阴暗的光线下,那人戴着头套,蒙着面,声音嗡嗡的。
莫精薇特别听话的一下子就不再动了,他还死死地压住她的身体,那人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再次说道:“最好不要发出声音,否则……”
莫精薇用力地点点头,那人慢慢地松开了一些力道,莫精薇感觉好了许多,努力控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想要绑架我?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放了我。”
“我不要你的钱。你害不害怕死亡!”
莫精薇的心一下子慢了好几拍,似乎整个地球都跟着她一起颤抖,他不要钱,立刻说道:“你要杀我?”
那人说道:“你知道死亡那一刻会是什么感觉吗?”
莫精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人用手蒙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使她不能够呼吸。
那一瞬间的窒息,莫精薇恐怖到了极点,心扑通扑通狂乱的跳,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要杀死她的家伙到底是谁,可是黑暗黑了她的眼,实在看不清任何东西,她无法看清在眼前的这个要杀自己的变态男人是谁。她不甘心,她多么的不甘心,居然就因为一个变态想要知道死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会发生什么生理变化?
她多么希望自己一直好好活着,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完成,还有好多东西没有享受。她不想死,她想回家。
就在她极度绝望而又极度希冀的那一刻,手悠闲轻松地离开了莫精薇的口鼻,莫精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我问你,在你生命中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莫精薇一下子就想到了肖伯克,他从楼上摔下来时,她就觉得其实自己没有那么爱他,真的没有那么爱他,可是现在,在真实的死亡即将到来的时刻,她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肖伯克。当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第一次看到他这个人,她就紧紧的拴在他的身上,每分每秒从未断绝过。
如果在我的生命中,还有些事情可以做,我就想和他一起去看日出。
莫精薇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幻想之中。他牵着她的手,一直在旷野之中走着,走过山林,走过小溪,走过小桥,走过竹林,走过鲜花,走过小草,上面的露珠打湿了他们的鞋。他的手是那么的干燥而温暖,紧紧的包裹着她。
他们来到山顶一处光秃秃的岩石上坐下,看着远处一片黝黑昏暗,浑浊不清,犹如浓墨一般洇染遍了天空。渐渐的浓墨变薄,朦胧之中仿佛后面隐藏着什么东西,想要去看清楚,那里面隐藏着一丝白光,紧接着又消失了。浓墨向四周扩散,那么的冰凉,仿佛这一段时间被冻结了,变得很慢很慢,是时间在等待着消失。
就在以为时间停顿,那冰凉慢慢的渗透开来,淡黄色的光芒突然涌现,雾蒙蒙的大地,被铺上了一层淡黄的柔光,这柔光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意,使所有的生命都想向它靠近,想要它赐予温暖。等待着,等待着,时光仿佛又停止了,变慢了,在缓慢的前行着。期待随着时光漫舞。
他的手始终拉着自己的手,她感觉到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她侧过头去看着他,柔柔的黄色的微弱的光晕之中,他的侧颜俊如天神,显出一丝常人没有的神韵。
紧接着,那黄色逐渐向外面扩散,扩散到了半空中,紧接着非常淡的橙黄色的弧形出现在了天边,那线条极其柔和,细腻光润。
她静静地依靠在他的肩头,她感觉他的胸膛是如此的宽阔,就像眼前广袤的大地一样,让她感觉到安心、安全、温暖、舒适。她感觉到自己仿佛是真实的在问他:“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他仿佛真实的在说:“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属于现实还是处于幻想之中。如果是幻想,她愿永远沉寂其中。
那淡淡的橙黄色渐渐变红了,红得犹如一抹鲜血,那么夺目耀眼,散乱得如乱羽一样的云彩变得别有风姿妖媚,各种各样的颜色因着这云彩的厚薄不一,朝霞伴随着朝阳活泼、鬼魅、欢悦。
淡黄色已经完全消失,一层薄薄的如血的红色逐渐扩大硬气,气慨如宽广胸襟。渐渐的,半弧形的轮廓上升着,只余下一点与天边的地平线若有若无的粘连着,紧接着一个圆球突地跳了出来,先前以地平线为主角的画面完全脱离了人们的视线。大地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所有的东西也都变得清晰可见,近处的泥土中的草芽儿,能够看得清那黄线白的色泽,以及能够感知到它那柔韧的质地。
“你放了我吧,我会给你很多钱。”那一瞬间,莫精薇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要活着,眼泪一下子就像滔天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一瞬间在脸上流淌着两条巨大的河流。
先前的窒息像一条毒蛇一样绞缠着她。她拼命地想要挣脱,却是越缠越紧。她害怕,她惊恐到了极点。对他说道:“求求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内心有多么希望这个恶人、这个歹徒能够放了她,她想她一定会先去看肖伯克。看他的面容,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身体。她想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拥抱他,去吻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突然,那么一刹那,那个人的半张脸在半阴影半路灯昏黄的光亮下出现。
莫精薇一下子失魂了,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心就像被重锤一锤一锤的向下砸,砸到地底的最深处,砸成一堆恶心的肉渣滓,不痛,却又那么深刻的禁锢在身体里,这样的不痛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
她觉得这些肯定是幻觉,是不真实的存在,一定是不真实的存在。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这就是我的梦,就是我的梦,对,不是真实的。”尽管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刚才的那死亡的毒蛇交缠着她的痛苦的真实,她仍然希望这一切不是真实的。
她不能够想象自己今后将会生活在怎样的痛苦挣扎之中,自己的灵魂将会受到怎样的煎熬。为什么?她好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残忍的对待她?
那一瞬间,她不顾一切地发出撕裂的惨叫。这一声惨叫就像暖水瓶突然爆炸了一般,碎裂着,散发着光芒,碎碎的割裂的永远都无法再拼凑在一起的光芒。
她看着他的半张脸,那昏黄的灯光下的半张脸,仍然那么让她心动。心动着心碎,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她也甘之如饴,她恨透了自己这样。
“为什么会是你?”这一声充满了穿透万年的悲哀与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