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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一睁眼,我赫然发现,所有的黑暗都消失不见了,天色却是亮的,是白天。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晚上的,怎么突然变成白天了?
我当时感觉浑身像是被掏空了力气似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臭屁灵,鬼迷心窍了都不知道。”耳边,响起尧哥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尧哥就站在我身边,一脸阴沉的盯着我。
我有些发蒙,问尧哥怎么回事?
尧哥抬手指了指,说:“我特么要是不拦着你,你就跳下去了。”
我下意识地循着尧哥指的方向看去,登时浑身就麻了,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赫然是一处阳台。忽然,我想起刚才尧哥让我爬他背上去,按照这个距离推算的话,那我刚才岂不是正往阳台上爬?
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脑门,我声音都哆嗦起来:“尧,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是往你的背上爬,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情绪有些激动,指着四周:“还有,刚才明明是天黑的,我和你不是正被一个女鬼追吗?”
尧哥说:“你小子是被鬼迷心窍了。”
我愣怔了一下,问尧哥什么是鬼迷心窍?他说:“跟梦游差不多,让你脑子里以为是一种环境,可现实里却将你带到了另一种更危险的环境,害你。”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鬼迷心窍应该和鬼遮眼差不多,但是更高级。毕竟鬼遮眼是鬼魂让人错误认知周围的环境,而鬼迷心窍,则是直接改变人的潜意识。
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下意识地,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才下午四点,也就是说,我前后在寝室里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甚至可能更短。换句话说,基本上鬼迷心窍的时间,就是发生在我睡过去的时候。
一想到刚才的遭遇,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关键时刻,女鬼忽然提醒我危险,或许我已经爬上了阳台,摔下去摔死了!
也得亏尧哥出现的及时,不然我就直接无视了女鬼提醒,照样得摔死,毕竟刚才的场面,已经来不及我多想。
“起来,跟我走。”这时,尧哥的声音响起。
我就看到尧哥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往楼梯口走,望着他的背影,或许是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缘故,我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刚才我是鬼迷心窍了,那现在,又怎么证明我不是鬼迷心窍?
这时,走了几步的尧哥停下来,回头瞪着我:“臭小子,还不快起来?”
我回过神,踉跄着爬起来,感觉浑身一阵阵发软,虽然我在三楼,可如果刚才真跳下去了,不死也得残废了。
我跟在尧哥身后,悄悄地把镇灵匕拿了出来,想要验证我现在是不是鬼迷心窍,只要把镇灵匕贴在尧哥的身上,就全知晓了。
可就在这时,前边的尧哥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了我握住镇灵匕的右手:“臭小子,暗算我?”
我猛地一惊,就感觉尧哥的左手力气大的要死,像是一把铁钳死死地钳住了我的手腕似的,我急忙想要解释,可尧哥却忽然盯住了我手里的镇灵匕:“好法器!”
法器?
我愣怔了一下,这时尧哥又抬头看着我,同时左手松开了我的手腕,然后伸手摸了摸我镇灵匕的锋刃,说:“现在不是鬼迷心窍,没必要试验我。”
我一阵尴尬,挠头笑了笑把镇灵匕收了起来,说:“对不起尧哥,我这阵子也是神经过敏了。”
尧哥皱眉看了我一眼:“你小子经历的不少吧?先跟我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说说。”
我和尧哥离开了学校,在外边找了一家火锅店要了一个包间,一坐下,尧哥就要了一箱啤酒,然后就和我一边吃喝一边聊了起来。
尧哥说:“一别两年,你小子的变化挺大的。”
我笑着说他的变化也挺大的,现在的尧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打理的很周正,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可在两年前,这位还是个成天穿着个大裤衩子,满脸唏嘘胡渣的样子在学校里晃荡。
我问尧哥现在在干嘛,怎么突然回学校了?
尧哥说休学后就跑出去发展业务了,如今在帝都开了一家风水公司,这不想着事业有成,回来回馈母校,想给学校开一个讲座吗?
我当时有些纳闷,尧哥鼓捣的玩意儿是风水一门,怎么还能到大学里来讲座?
尧哥笑了笑:“你忘了我学心理学了?我这嘴皮子练得可不是一般的溜,有事业成就,有嘴皮子功夫,回来讲个座装个比还不容易?”
我当时听得一阵无语,所谓的回馈母校,敢情就是回来吹牛比瞎装比啊?
这时,尧哥闷了半瓶啤酒,问我:“你小子这两年过的咋样了?就你现在这处境,很倒霉吧?”
我摇摇头,让尧哥别提了,事情简直是坏的不能再坏了。犹豫了一下,我想尧哥既然能解决我鬼迷心窍的问题,那他以前对我吹的牛比,应就是真不是在吹牛比了,而是有真本事。
我问尧哥哪学来的这手本事?尧哥笑了笑,说:“小时候我体弱多病,被父母送到道观寄养,那道长有真本事,见我有点悟性就收我为徒,传的我本事。”
我听得一阵咋舌,不过也确信尧哥是吃阴阳饭的高人了,我有些纳闷,问尧哥:“我刚刚明明在寝室门后边画了驱鬼符,怎么还会被鬼迷心窍?”
尧哥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既然知道画驱鬼符,那你也是这行的人了,而且应该也知道身边跟着个鬼吧?”
我点点头,可尧哥喝了口啤酒后,笑着说:“你小子虽然入行了,可你的道行还太浅,那驱鬼符只能对付一般鬼魂,真有点道行的鬼魂,压根就能形如无物。”
我当时整个人都愣怔住了,因为我从尧哥的话里听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女鬼,道行肯定不一般。
可尧哥的话锋突然一转,笑着说:“不过真正害你的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女鬼,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我登时脑子里乱了起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尧哥的意思,不就是我身边其实只有一个女鬼,那就是一直帮我的那个女鬼?而刚才真正鬼迷心窍想害我的,其实是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鬼。
一想到这,我脑子里顿时乱了起来,那个害我的鬼到底是谁?
从涪城离开后,我也没再招惹过什么,而且按尧哥现在的意思,就已经排除了我之前的猜测,压根不是川菜馆老板娘跟着我,而是一直帮我的女鬼跟着我。
而且,女鬼一直帮我的,如果川菜馆老板娘真的跟在我身边的话,她怎么也会提醒我的。
思绪越来越乱,恍如扯不清楚头绪的烂棉絮。
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如果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女鬼跟着我的话,那岂不是说我在涪城小旅馆睡得那晚上,真正睡我的,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女鬼?
恍惚间,我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又想起了尧哥刚才说的割“鹿茸”,难不成那个女鬼,真把老子当成梅花鹿了?
我呼吸都急促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这念头一出现就充斥了我的脑海,因为之前我确实怀疑过女鬼跟在我身边帮我的目的,甚至现在我也没搞清楚。
可现在她睡了我,那目的已经无限的在往“割鹿茸”的方向靠近了,仔细算起来,从那天晚上我回村子给陈二爷奔丧,一直到现在,昨天晚上在涪城小旅馆睡觉的时候,确实是我少数不多的安稳时间。
对女鬼来说,也正是最好睡我吸我精气的时间。
在那之前,我也确实安稳过,就在阴十三的堂口里,可阴十三的堂口里有很多东西镇着,女鬼估计也没法睡我。
想到这,我忙问尧哥有没有办法解决身边的女鬼,虽然这话问出来我觉得挺没良心的,可当时我整个神经都绷的跟弓弦似的,一想到女鬼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睡我割我的“鹿茸”,我就毛骨悚然。
让我没想到的是,尧哥却摆摆手:“解决什么?那女鬼压根就没害你的意思,我看刚才你鬼迷心窍的情况,她应该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我登时急了,“她把我睡了,不就是要割我鹿茸吗?”
尧哥白了我一眼:“臭屁灵,你小子二比呢?真让女鬼吸了精气,你现在还能这么有精神?”
我当时就懵了,的确,如果我真的被吸走了阴气,那我现在应该很萎靡虚弱才对,可如果女鬼睡我不是为了我的阴气,又为什么睡我?
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个女鬼既然一直跟在我身边,为什么现在宁愿让普通人看到,也不在我面前现形?
尧哥笑了笑:“或许女鬼真喜欢你呢?所以不好意思见你。”
我一阵恶寒,让尧哥别笑我了,又问他现在有没有办法解决暗地里害我的那个鬼?
尧哥摸着下巴思索了几下,忽然眯起眼睛笑着说:“那你先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又是生辰八字!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