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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清婉求你了,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会报答。等下不管滢妃娘娘说什么,你都不要承认,也不要再牵扯其他人。惟有如此,我们才能全身而退。你一旦松口,不光你我,就连舅父也会被牵连,你一定要撑住。眼下是死无对证,滢妃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姜楚玉终究是大家闺秀,握着桑清婉的手,她能感觉得到,那只手虽然同样冰冷,却比她要镇定有力的多。
轻轻吁出一口气,姜楚玉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用力反握住桑清婉的手说:“我明白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到姜家,这点轻重我还能分的清。”
滢妃含着讥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不是误会,本宫心中有数,无需她人置喙!姜大小姐,如果你肯认错,本宫可以给你一次悔改的机会,如果你不说实话,这事本宫一定会彻查到底。毁我心爱之物,还想让皇上迁怒本宫,只凭你这份居心,本宫便可以将你杖毙!”
姜楚玉的身体明显的狠狠颤动了一下,可她却咬紧牙关颤声道:“娘娘,臣女不懂娘娘在说什么,这件事情和臣女并没有半点关系,娘娘要责罚我,也总要有个理由!”
姜楚玉凭仗的,不过是死无对证罢了。
滢妃最恨的便是别人挑战她的权威,因着只是代掌凤印,并非真正的皇后,对于心存不敬者,便格外的敏感厌恶。
姜楚玉的这句话,无疑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你觉得没有证据,本宫就动不得你是吗!”
姜楚玉不敢抬头,可话却说的十分硬气,“臣女不敢,只是娘娘也不能无缘无故栽赃臣女。”
滢妃的一只手愤然握紧了椅子的边缘,阴翳的眼底尽是锋锐的杀机,可是却久久没能开口。
要证据是吗,那就给你。
桑梓本就站在姜楚玉身后不远处,跟曹姑姑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曹姑姑便无声无息的踱到了她的身边。
“你有什么话说。”
桑梓微笑低语,“曹姑姑,您看娘娘明显是生气了,今天这事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娘娘生气是小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才是大麻烦。”
曹姑姑狐疑的望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姜楚玉是朝廷二品大员家的千金,没有证据,就算是娘娘,也不能随便将她怎样。可如果事情没办法查清楚,娘娘的威名受损只是其一,皇上怎么想,那才是最要紧的。您也不愿让皇上觉得,娘娘连这样明显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吧?后宫需要有能耐的人来统驭,皇上若觉得娘娘不能胜任,那岂不正称了她们的意?”
曹姑姑眼神骤寒,“你的意思是?”
桑梓点头,“没有证据就去找,臣女相信,姑姑很快就能找到证人!”
“明白了。”
曹姑姑转身走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滢妃的目光又落在了小九子和那个小宫女的身上。
小九子一见滢妃看过来,慌忙磕头道:“娘娘,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是娄保给了奴才五十两银子,要奴才帮他做个证人,奴才只是一时贪财,还请娘娘饶命啊。”
“原来你的命就值五十两!”
愤然说完这句,滢妃凌厉的眼神如刀般刺向那个小宫女,“你呢,也是收了人的钱财替人做事吗?”
只这一瞥,那小宫女已经被滢妃的眼神震摄的慌了手脚,跪在地上浑身乱颤的哭喊道:“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只是看见桑家三小姐去了湖边,路上遇见过她,被小九子拉来做个证人而已。奴婢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奴婢是无辜的,娘娘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来人,小九子杖毙,至于她,打二十板子,丢到浣衣局去!”
不顾两人的哭喊求饶,滢妃怒然下令处置了这两个奴才。
在短暂的喧闹过后,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两人身上。
明明殿内拥挤的很,此刻却是安静的有些诡异,落针可闻。
很快的,曹姑姑便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回禀说:“娘娘,这是今天中午在锦棠殿当值的宫女,她说有事情要向娘娘回禀。”
桑梓打量几眼曹姑姑领进来的这个小宫女,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但是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
“哦,你有何事回禀?”
滢妃显然心情不好,语气也透着几分不悦。
那小宫女福了福身,面色沉静,声音稳稳道:“娘娘,奴婢是锦棠殿当值的宫女佩鸢,今天中午,奴婢曾经看到姜小姐出去过。当时奴婢想追上去提醒一句,这是在宫里,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闲逛的地方。可是奴婢追着姜小姐走出去老远,竟然发现她是去与茶水房的娄保私相见面。”
滢妃眼睛一亮,盈盈水眸露出难掩的欣喜,“哦?那你可知道,他们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不等佩鸢答话,姜楚玉却已经慌了神,“娘娘,这个宫女她胡说八道,臣女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见过面,她在栽赃臣女!”
滢妃冷冷瞥了姜楚玉一眼,转而去问在座的诸府小姐,“你们大家,可有谁看见姜小姐离开过锦棠殿?”
姜楚玉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下来,就连桑清婉似乎都备受打击的晃了晃身体。
很快的,便有人站出来说:“午间休息的时候,臣女曾见到姜小姐和桑家二小姐在一起说话。后来,恍惚看见姜小姐连自己的丫鬟都没带,就一个人悄然往殿后去了。当时臣女没多想,也就没告诉别人,只是不知别人有看到的没有?”
当下大家交头接耳,低声的议论着,却再无人站出来指证。
滢妃心情大好,随即道:“很好,本宫就喜欢你这直言不讳的性子,曹姑姑,重赏!
你是王大人家的二小姐吧,回头本宫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待到大选之时,相信皇上会记得你的好。”
一抹红晕泛上脸颊,那位王小姐忙福身道:“臣女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当不起娘娘如此夸奖。”
滢妃转而又去问佩鸢,“你说你看到了姜家小姐与娄保私自见面,可有听见她们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