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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几个闲聊的时候,王法医走出来了。
此时的他已经摘掉了脸上的口罩,漏出了那张消瘦的和皮包骨一样的脸,脸色晦暗,皮肤松弛,眼窝深陷,看起来和骷髅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张死气沉沉的脸上居然顶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讲真的,那双眼睛真的在放光,都有点晃人了。
“老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陈中华急切的问道。
“啧啧,这可不是小发现,准确说是重大发现,我从业也有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我感觉我现在整个人都在升华。”王法医一脸陶醉的说。
“你别和我卖关子了,赶紧说呀。”陈中华可能是真的有点急了,上前一巴掌拍在王法医的肩膀上,拍的王法医差点瘫坐在地上,可见是用了不少的力气。
王医生当时脸就变得扭曲无比,龇牙咧嘴的哎呦了半天才缓过来,心有余悸的说:“行了行了,跟我走就是是了,着什么急啊。”
“那还不快点。”陈中华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吓得王法医缩了缩鼻子,赶紧往办公室跑。
我和肖浅无奈的对视一眼,然后大笑着往办公室走去。
等我们都到了之后,王法医又回归了原本的样子,发给我们每人一个口罩和手套,带我们装备完毕后,就凑到了手术台前。
王法医轻咳几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我刚才做了一个细致的检查,从死者的左册颈部入刀,在切断肌肉隔层后惊讶的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说完,就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漆黑如炭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我这刚问完,王法医就漏出一脸高傲的神色,轻描淡写的说:“年轻人,不懂了吧,这就是肉啊。”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牙齿磨合声,而且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压抑无比。
造成这种情况的不是别人,就是陈中华,此时的他是真的生气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烁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就像一头发疯了的公牛。
也许是注意到了陈中华的反应,王法医连忙说道:“你们看啊,一般来说像这种刚刚结束的身体机能的尸体,肉的颜色是粉白色的,肌肉是红色的,像这么黑的肉按理论来说是不存在的。”
“然后呢?”听出一些端疑后,陈中华语气缓和一些又问道。
“肉体变成这种颜色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经过大火灼烧,二是...”说到这里,他就闭嘴不说了,紧紧的盯着陈中华。
“你是想说尸体长时间放置么?”陈中华问道。
王法医点点头,然后又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显微镜下,对我们几个说:“来看看吧。”他说完就去一边的储物柜里翻找东西了。
我们几个人挨个都看了一遍,说真的,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就是一堆小东西在哪蠕动。
等我们看完后,王法医拿着一个牛皮本子过来了。
他随手丢给距离他最近我,然后沉声说道:“122页,自己看吧。”
我连忙打开本子,翻到了122页,122页最上方用红色记号笔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尸毒”。
我开始迅速的阅读上面记载的内容;等我读完后整个人愣了大约10来秒,缓过神后我跑到刚才的显微镜前,看一下显微镜又看一眼笔记,反复对比几次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素质很好的我都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比较关心案情的陈中华对我说:“叶宇,上面写的什么呀?”
我把牛皮本递过去,失神的说:“自己看吧,我的天哪,我整个人都惊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也弄白了,和我一样愣住了好久,等缓过神来后,王法医坐在一边的办公椅上慵懒的说:“懂了吧。”
我们几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这块肉上布满了尸毒,当时我发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而且更震惊的你们还没看到呢,太恶心了,我都怕你们受不。”说完王法医还摇摇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我很么没见过,开玩笑,你给我看看!”陈中华不服气的说到。
“那行,你们俩回避一下,少儿不宜。”王法医嬉笑着说。
她这一说完,肖浅脸就红了,然后跺着脚转过身去,嘴里还嘟囔着“流氓”。
我也是乖乖的转过身去,心里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不多时,我就听见陈中华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快步的跑出了办公室。
我和肖浅俩人对视一眼,表示都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连忙说过身对着王法医问道:“怎么了,他这是?”
王法医轻描淡写的说:“嗨,这都看不出来,吐去了呗。”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他一个警察,居然看不了这种东西?”
王法医笑着说:“年轻人,我敢说就刚才那一幕,什么警察来了都受不了,这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哪怕是一般法医来了也不行,也就是我了。”
他说完还仰头,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看他说的那么玄乎,就小心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呀。”
他坏笑着说:“我和你说呀,这尸毒肉块连接的是人的大脑,打通大脑神经经络开始扩散,要知道大脑皮层上有无数的经络,你想想那感人的画面,啧啧。”
我脑补了一下那换面,当时胃液就开始上涌,我废了好大劲才忍住。
肖浅在一旁看我有些不对劲,就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无力的朝她摆摆手,表示我还算是OK。
不多时,陈中华回来了,此时的他脸色惨白,没有点血色,看上去虚弱无比;他费力的走到一把椅子前,然后整个人无力的摊坐在上面,直勾勾的盯着王法医。
王法医看到陈中华的样子后,满意的点点头,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后正色的对我们说:“尸毒这东西其实就是细菌和霉菌的结合体,人死后就变成了一个大的细菌培养基,各种细菌繁殖的比较多,经过忙长时间的演变最终成了尸毒这东西,虽然没学理上没有尸毒这个名称。”
我听他这么说,就问道:“根据牛皮本上记载的,这种东西的生成条件虽然很简单,但是最少也需要一个月到三个月之间,而且最先形成的位置就是胃部和肺部,那你检查过了么?”
他点点头说:“当然,我最开始就检查的那些地方,而且就算时间够形成,但是达到这个等级的最少也要十年以上,这可能么?”
王法医说完就沉默不语的坐在那,我们几个也不好意思打断他,所以全体就安静下来。
我和肖浅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我坐下后开始慢慢思索案情的发展,几个货品蹦乱跳的人在短时离奇死亡,然后在后脖颈处取出这种东西,这可是悬案的发展呀...卧槽,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我和肖浅身上也有这种东西嘛。
想到这我就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大声说道:“这他妈的怎么办,我和肖浅身上没准也有尸毒这东西,这玩应可是要命的,难道说我们来年纪轻轻的就要GG了?”
被我这么一说,肖浅就脸色就变了,原本白净的脸此时变得惨白无比,就和刚刚粉刷过的墙壁一样,灰白灰白的。
“怎么办呀?”她焦急的问道。
我们俩的话打断了王法医的思路,他先是白了我们俩一眼,然后不耐烦的说:“着什么急,你们俩的情况我早就想到解决办法了,问题是躺着的这几个。”
我一听他又办法,也就放心了不少,然后说道:“活人你不管你先管死人,你有病吧?”
他厌恶的说:“废话,那是我本职工作。”
陈中华看我们俩要拌嘴的架势,就插嘴说道:“好了,都安静点,老王,你要是有办法就先帮他们俩处理到身上的东西,别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
王法医一脸不情愿地说:“你们的事情,我先说了,我处理不了。”
肖浅一听当时就哭了,我也是被他那句话给气到了,猛地站起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他轻的要命,仿佛和骨头架子一般,我感觉我稍微用点力就能把他拎起来了。
“你不行你瞎放什么屁!”我愤怒的咆哮着。
“你别着急嘛,安心听我说呀。”他看我是真火了,当时就怂了,笑呵呵的对我说道。
“快他妈的话,老子和肖浅都活不长了,能他妈的不着急吗,你丫的有屁快放!”我说完,就作势要揍他。
“哎哎哎,别动手呀,听我说,我知道一个人,他能救你们俩,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你快松开手。”他看我真要动手了,就赶紧交实地。
陈中华和肖浅也是在同一时间过来拉我,我这才没挥拳揍他,听到他说有人能解决掉尸毒这东西后,我就拉着肖浅的手臂拎着他往门口去了。
陈中华看着已经走出门的我们三个,无奈的苦笑一下,随后他又坏笑两声,嘴路嘟囔一句:“王东,你也有今天”,然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