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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脚在地上磕了磕,鞋子上的积雪抖落在地上,大雪已经过去,白起的身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了,,扭了扭身子,将身上附着的雪花都抖落下去。
抬头望去,白起看见的是一片忽闪忽闪的璀璨星空,在蒙蓝色的背景上绽放着今夜最后的美丽。它们好像在对白起招手,告别今夜,说明天再见。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天边闪烁着蓝色的光晕,落在每一处,都唤醒了那里的生机,这样的美景并不常见,因为白起很少在这个时间是清醒的。
视线落下,来到了这处,就已经能够看见远处那片密密麻麻的深绿色丛林,那里就是堵住冰封峡谷入口的那片丛林,没有名字,但是生长的很霸道,也是多亏了它们的存在,冰封峡谷的冷风才不会吹到外面去。
若是没有什么防寒措施,在冰封峡谷里面,没有那个动物能活的太久……除了那些身来就有着寒气的冰原狼,这群狼崽子并不惧怕寒冷,听说他们从不喝水,最喜欢的事儿就是用冰块儿磨牙。
顿足了一会儿,白起决定绕个远路,他要去恶鬼河的那个入口,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目的,就是白起怕那些雪猫族在他走之后又在丛林里布施了陷阱一类的东西,走恶鬼河的方向更为安全一点。
大雪在深夜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现在的空气,冷寂的就像冰封的地窖,没有人,也没有生命。
脚下的路还有很长,因为长时间处于冰冷的环境中,白起的身子略有些僵硬,他的眼中看着远方,一片白色的云雾好似被神明拨开,展露出了那白色的世界,逐渐的清晰,俞渐美丽。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花朵,但是鼻尖嗅到的,却是一种清香的味道,那是雪的味道。
全力的奔跑着,白起抬起手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太阳穴,一天没有睡觉的感觉,虽然很难受,但是在他的感官中又并不是那么清晰,在武器殿的锻造室中,他可是数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一觉了。
在那个炎热的环境中几乎度过了半生,也忘却了很多事情,这几步跑的倒是有些快了,白起放慢了速度,舒缓了一下自己的速度,心中想着一件事情,但是……又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她……叫做……蓝……
“踏踏……”
再一次驻足在原地,白起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裤子,可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口袋,他才想起来,好像是放在怀里了。他将手伸向了怀中,探寻着,搜索着,在哪?哪儿去了?
那张照片……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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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紫色的眸子凝视着,身后的尾巴来回扫动,两根芊芊玉指来回翻动,指间夹着一张带有图片的纸张。
这东西要是叫做纸的话,有些硬,但它确实应该是纸,这上面画着两个……人类?如果真的是按照老羊说的,‘人类’的模样就应该是这个了。
这画上画的东西,都无比精致,那人类的模样刻画的栩栩如生,就像时间暂停在了那一秒似得,手指一抖,照片落在了身下的垫子下。
懒散的声音从红唇中吐了出来。
“这是偷了咱们军粮的家伙落下的?”
说着,她将自己的一条腿抬了上去,搭在了靠背上,散乱的白色头发垂落到地上,就这么倒躺着,望着座下的众人。
在座下,一名身穿铁甲,体型雄壮的男性狮人,单膝跪着,低头不敢看向上面,听到女子的问话,赶紧直了直身子,但是却仍旧没有敢抬头,低头大声喊道:“是!”
随后,就见一尊象牙掏空的酒杯撞到了他的脑袋上,力气不大,但是他也每每敢吭声,依旧是低着头。
“白痴……”
一声嬉笑,在他的身边,一个长相俊俏的女性狮人战士,捂着嘴看他,这个傻大个,从来都不知道小点声,这一嗓子吼出去震得人耳朵发麻。
座上的女子单手捂住她的耳朵,但是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为时已晚,另一只手还在保持着投掷的动作,晃了晃脑袋,白色的头发左右摇摆,她不耐烦的说道:“啊,烦死了,闭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女狮人族,说道:“艾琳你说。”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挪动一下身子,懒洋洋的,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白色毛毯,因为手的动作,让她洁白的颈部裸露了出来,从那精致的锁骨向上看去,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条美妙的弧线,不过也仅此而已,但是从那毛毯耸起的高度来看,里面包裹着的东西绝对不小。
座下的艾琳见总领大人让自己说话,于是便点头道:“是,此物的确是手下从北方的一处房屋之后捡到的,属下断定,此物定是那‘人类’作案后的遗留之物,还有……总领大人……请您在属下面前注意一点形象。”
艾兰蒂亚挠了挠头,很不情愿的从座上爬了起来,身上穿的是件紧身的胸衣,这个世界的胸衣是从胸部以下,一直覆盖到小腹的位置,下面穿着的是一条极短的黑色扣裤,两条大长腿从毛毯中伸了出来,光滑如新的皮肤露了出来,只不过,这一切的美感,都被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给毁了。
一脸的懒散,摇了摇头发,张口道:“……再睡一会……”
座下的艾琳和低着头的斧光,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艾兰蒂亚翻身钻到了毯子下面,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拱了拱,闭上了眼睛。
许久,她又睁开了眼,伸手在身后摸索着,一直摸到那张精致的画。
拿过来看去,蓝裙女子脸上是在笑,但是却好似有些不舍,而那男人,却是极为平静,脸上的表情,有着一丝的落寞,艾兰蒂亚张了张嘴,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阿母,这家伙,看起来很弱啊,那老羊肯定是骗我的,绝对是因为我剪了他的胡子他才报复我。”
她怀中的东西忽然动了动,一个转头,一只狮子脑袋从坐塌里面伸了出来,并没有鬃毛,是一只母狮子,它有着一对紫色的眼睛,与艾兰蒂亚的眼睛一模一样,她看向了艾兰蒂亚,又低头看向了那张照片,盯着盯着,就发起了呆。
“哼,如果他打不过我,我就砍了他!”艾兰蒂亚看着那照片上的人,愤愤的说道,然后就低头抱着母狮子的腰,继续睡觉去了,这会儿,天空中才刚刚射下第一缕清晨的朝阳。
母狮子的眼睛望向了窗外,伸出爪子在那照片上点了一下,竟是在那女子的身上划出了一道花纹,将她的样貌抹去了,只留下了那个男孩儿的脸。
低下头,溺爱的看着艾兰蒂亚,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可是,她已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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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兰蒂亚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她也不不便再躺在这里,外面也吵吵闹闹的乱了起来,艾兰蒂亚无心睡眠,便喊进来了门外的女侍。
两名女侍伺候艾兰蒂亚洗漱,白色的长发梳的笔直,后面用一条银色的珠线牵住,前面的发髻拧了四股小辫子,绕到后面扎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白色的内衬,下身并没有换,还是那一条不长的黑色扣裤,脚上是一双暗紫色的战靴,四周由软铁包裹,能够抵御大部分的伤害。
随后,侍女退下去,又有人送来了早餐,虽然军粮被偷了,当时绝对不会少了总领一口吃的,艾兰蒂亚坐下来快速的将食物消灭干净,随后舒展了一下身体,两名侍女将一套盔甲拿了过来。
艾兰蒂亚默不作声的站直了身体,抬起了双手,让对方将盔甲穿在她的身上,说是盔甲,但是并没有多少防护性,膝盖以下被完美的包裹住,但是大腿却裸露着,双手上多了一层手甲,肩部多了两对不算太厚的肩甲,腰间有着一个防护左右的腰甲,头上有着一道保护太阳穴的黑印,除此以外,再无它物。
这套盔甲之防护了一些危险部位,并且在手脚上做了一些防护以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裹得像个粽子,若是穿了同款的盔甲站出来都认不清谁是谁。
相比于他们,艾兰蒂亚穿着的一身盔甲,在防护这一点上,就要薄弱的多了,她这一身,纯粹是为了更好的发挥她那强悍霸道的力量。
穿着完毕,她的脸上有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兴奋,快步走出了房间,这本来是那雪猫族族张,也就是千机的房间,被她临时征用了,她的身后,母狮子也缓缓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众女仆快速的整理行装,因为总领大人已经醒了,军队马上就要出发了。
艾兰蒂亚走在宽敞的走廊中,看着手中的那张照片,疑惑的问道:“在哪儿划了个口子?”
这个问题她怎么都想不清,却是将那照片随手揣进了腰间的口袋中,在走廊的尽头,她找到了自己随手扔下的斧子,一米六七长的双刃阔斧,砍在墙面上,就那么嵌在上面,极其的随意。
单手抓住,脚下不停,伸手一拔,斧子脱离了墙缝,但是……随着‘轰’的一声响,那墙也无辜的塌了下去。
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大将,也就是艾琳与斧光,他们向艾兰蒂亚行礼,将武器向上一抬,一个标准的立正动作,并没有多余的花哨,然后就跟在艾兰蒂亚的身后向外走去。
走出了房屋,艾兰蒂亚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军队,将斧子抗在了肩上,大吼一声:“出发!”
“哦!!!”
声势浩大的一声回答,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因为接下来即将迎来一场战斗,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在狮人的血脉中,渴望着无休止的胜利,渴望着征服的快感,他们需要战斗,只有战斗才能让他们证明自己是在活着。
因为那人类偷取粮车的手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在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真是杀掉了一只兽人新兵的,却是将所有的粮车中的军粮都偷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一堆费石头,所以那些巡守的士兵也并没有挨罚,一切都处在那奇特的人类身上,不值得因为这件事儿而去怪罪同胞。
坐上了一只陆行兽,艾兰蒂亚御驾飞驰,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所有队伍的最前面,她的心中很是躁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总领大人总是这样,对于一些事情都漠不关心,哪怕那是一些大事儿,她从来都毫不在意,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军粮被偷了还怎么打仗?没到地方先饿死了不说,万一陷入;额长时间作战,那就等于已经被死亡幸临了。
但是在艾兰蒂亚这里,没有什么阻碍,因为她从来都不在意敌人会不会用什么计谋,一把斧子,一个人,从未败过一军。
是山,劈开!
是河,劈开!
久而久之,没有人再去想,艾兰蒂亚会想什么,因为她的想法实在是太易懂了,纯粹的武力碾压,用着那近乎无敌的实力,让所有对她有着偏见的人,都乖乖的低下了头,俯首称臣。
甚至有很多谣传,说她就是那下一代的兽王,相比那三万年前的兽王,也是如此神采吧。
狮人没有惧怕,他们渴望着战斗,渴望胜利,艾兰蒂亚能够带给他们胜利,所以他们也拥护这个强大的家伙,强者为尊,强者无敌。
艾兰蒂亚那对紫色的眸子中,此刻看到的,却是一个希望,一个她渴望了多年的愿望。
流淌在兽纹之中的力量都在不停的躁动,随时都能喷薄而出,死死的抓着陆行兽的缰绳,她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