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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余年点点头,向四周望了望,见门后有一根拖把杆,他抓起拖把杆,走到了刘流面前,问道:“刘流,有意思吗?”
“有啊,这么搞笑的事情,不常见啊,哈哈······”
“嗯。”傅余年舔了舔嘴唇,不在说话,猛地举起拖把杆,直接砸过去。
“啊······”
刘流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他的女同桌大喊了一声,猛地站起身,眼神有点惊恐,在她脸上,躺着一颗染血的牙齿。
首当其冲的刘流,更是双手捂着嘴巴,跪在地上大声吼叫。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整座教室,鸦雀无声,安静的有些诡异。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吓呆了,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傅余年。
在他们的印象中,傅余年是那种乖乖好学生,学习成绩棒,脾气很随和,性格又温柔,不与人为恶,偶尔因为王胖子被人欺负的事情和人争吵,但也没有动过手。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出手了。
傅余年一把抓起了刘流,将他的头摁在了桌子上,眯起眼睛,笑呵呵的问道:“怎么样,你觉得搞笑吗?”
刘流本来就因为昨天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想要趁机报复傅余年的。
而且,这是在学校,他们也就想恶心一下傅余年,但他没想到,傅余年敢在学校出手,而且还这么狠。
刘流猛地握紧了拳头,‘啊’的大叫一声,腾的站起来,怒视着傅余年,叫道:“妈的,你欺负我两次了······”
不过,傅余年不会再给他机会。
还没等他说完第二句话,傅余年的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砰!
一拳!
刘流整个人的身体横飞出去,砸在了课桌上,连着掀翻好几张课桌,书本文具之类的,乱飞起来,打翻一片。
刘流大口的喘着气,不敢动弹了。
“傅余年,你他·妈疯了?”这个时候,范世尔站了起来,一步跨出课桌,伸手指着傅余年,“小子,我告诉你,你惹了我们,惹了李少爷,就是惹了整个鱼跃一中武道社,你这是找死。”
想要用鱼跃武道社压我?
傅余年没有说话,转而是一拳横扫过去。
嘭!
这一拳用了三成力道,范世尔身体从课桌上跌落,站立不住,仰面而倒,重重的砸在了刘流的身上。
本来以为昨天收拾了这伙人,他们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不长记性,反而得寸进尺,今天更是以势压人,搬出武道社的名头,这让傅余年有点怒不可竭。
傅余年走了过去,没给范世尔站起来的机会,一手薅住了他的头发,手上的拖把棍子,直接砸了过去。
一棍子砸在范世尔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青紫的伤痕。
范世尔整个人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
傅余年出手狠,但也没想着要人命,不然这一棍子砸在脑门上,肯定要见血,或者就开瓢了。
范世尔硬是咬着牙,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傅余年提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踢在了范世尔的小腿处,他屈膝弯腰,整个人又趴在了地上。
胸膛一脚。
范世尔整个身子佝偻成一团,倒在地上,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浑身上下直哆嗦。
傅余年笑了笑,他蹲下身子,问道:“怎么样,好玩吗?”
“我去你······”
看来还是没长记性。
傅余年伸手一抓,扣住了范世尔的领口,像拖着死蛇一样直接推在了窗户上,他看了看,“六米,是个好高度。”
这一下,范世尔急了。
范世尔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他先是看眼身下的悬空,身体一颤,紧接着,双手死死的缠住傅余年的胳膊,尖声叫道:“别别,放开我,放了我······”
“好玩吗?”
范世尔见状,脸都吓白了,变了音的尖叫道:“放了我,放了我······”
“好玩吗?”傅余年好奇地问道,见范世尔没反应,他大声道:“好玩吗?回答我!”
“不······不好玩······”
“下回还玩吗?”
“不······不玩了······”
傅余年一把将范世尔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安安静静的教室里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傅余年回过头,见王胖子挽起胳膊,走了过来。
王胖子一把扣住了范世尔的脖子,“年哥,让我送他下去吧。”
本来以为安全的范世尔听到胖子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一直被他们欺负的憨厚胖子。
王胖子提起了范世尔,把他重新摁在了窗台,“妈了个臀的,我问你,坐飞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范世尔有点没反应过来,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一点都硬气不起来了,只好惨兮兮的苦着脸,道:“是一种飞的感觉。”
“那好,那我也让你飞一次。”胖子把范世尔的身体往前推了推。
咕噜!
范世尔身体发颤,大口吞咽了一下口水,在王胖子的手底下,完全成了被猫戏弄的老鼠一样,瑟瑟发抖。
“别,胖哥······有话好好说,别······”范世尔已经彻底怂了。
范世尔这种小混混,就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经常讹点钱,恶心一下人,但没什么骨气,见到比他们硬的,比他们横的,比他们狠的,立刻就软了。
现在的范世尔,哪还有之前那耀武扬威的气势。
一边的傅余年看着王胖子,他倒想看看被激起血性的胖子会怎么办。
胖子摁住了范世尔的脑袋,笑呵呵的,一脸的憨厚表情,“既然不想下去,那你就得吃点东西。”说完,王胖子拿出了一盒子粉笔。
胖子毫不迟疑,一手摁住范世尔,一手将七八根粉笔直接塞进了范世尔的口中,紧紧的盯着他,大声警告,道:“要么吃了它,要么就从这儿下去。”
范世尔最里头塞满了粉笔,吱吱呜呜的,也不敢挣扎。
胖子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下去,粉笔全部砸碎,塞满了范世尔的嘴巴。
胖子笑呵呵的,拍了拍范世尔的腮帮,对他认真的说道:“放心的吃吧,啊,好孩子。胖爷我告诉你,其实粉笔并没有毒。因为粉笔是石膏制成的,而石膏的成分是硫酸钙。石膏性能稳定,无毒。甚至数千年来,中医都把石膏当作药物的一种,可以煎服,也能涂抹在患处,可以清凉解热、生津止渴、生肌敛疮呢。老师们之所以会咽喉不适,是因为粉笔灰的颗粒较大,经鼻孔吸入时多被鼻、咽、喉等部位阻挡,附着在黏膜小气道上就会造成发痒等症状。但是石膏本身对身体并无毒,所以医学界至今也尚无因吸入粉笔灰而引起肺部疾病的报道。”
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嘴皮子很溜。
范世尔躺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显然还是无法接受粉笔的味道。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往门外跑去,同时用手捂着嘴巴,显然是要吐了。
胖子拍了拍手,转过脸,望着教室的所有人,大喊道:“有人要帮他出头吗?机会不等人啊,有不服的,站出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王胖子这话说的,贼霸气。
一上午,都没见范世尔的影子,估计是没脸来教室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王胖子突然开口,笑嘻嘻的,“年哥,以后这么刺激的事情,叫上我,我一定跟你干。”
“不做烂好人了?”傅余年抬头瞧了瞧胖嘟嘟的胖子,见他笑的憨厚,还有些不好意思。
王胖子摇了摇头,“人善被人欺,我算是明白了。”
“是啊,你说的很对。”傅余年吃完了午饭,擦了擦嘴。
“嘿嘿,年哥,打人是一种很炫的东西,我现在已经上瘾了,以前跟着八斗他们在外面混,我总是躲在后面不敢出手,我想现在,我不会再那样了。”胖子眼神之中,浮现出以前从没有过的神采。
傅余年知道,王胖子一直是跟着高八斗一伙人混的,但一直都是个站在后面助威呐喊的小角色,要论真刀实枪的干,胖子以前是真不敢。
今天傅余年的出手,反而是激活了王胖子体内的血性和斗志。
傅余年忽然想起来,顺便问了一句,“高八斗那一伙人,现在混得怎么样?”
胖子嘟了嘟嘴,脸色黯淡下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一般般,好像前几天和刘三刀的人动手,好多人还受了伤,反正就是挺惨的。”
两人走在校园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胖子抬起头,笑呵呵的道:“年哥,要不你加入我们吧,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
傅余年不置可否的一笑。
这时,一名男生走过来,小声说道:“王······王胖子,外面有人找你。”
王胖子抬头看了那名男生一眼,问道:“谁找我?”
“那个······我不认识,好像是校外来的。”说完话,男生怯生生地快步走开了,好像身后就有浑水猛兽一样的。
王胖子看了傅余年一眼。
傅余年笑了笑,慵懒地站起身形,向外走去。
两人走出校门,向四周望了望,只见不远处有三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在东张西望。
看到他们两人,那三名少年一窝蜂的跑了过来。
为首的一位,侧着头,嘴巴歪歪的,瞅了一眼王胖子,然后斜着眼问王胖子,道:“他是谁啊?”
“年哥,我老大。”胖子笑呵呵的。
“什么年哥,老大的。”少年挡住了胖子的去路,道:“胖子,昨晚你干啥去了?你他·妈也太不仗义了吧,要用到你的时候你他·妈又跑路了?”
胖子吱吱呜呜的,没说话。
“马哥受伤了,有时间去看看他。”少年侧着头,显然是碍于傅余年在场,没有多说,他抬起眼瞧了傅余年一下,露出疑惑的神色。
“哦,知道了!”王胖子答应了一声。
那少年转头就走。
······
另外一边。
“看你笑呵呵的,一定有好消息了。”李长歌坐在教室的讲桌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抬头望着窗外。
“打听清楚了。”范世尔说:“李少爷,傅余年的老爸就在你们家的工地搬砖,你家承包的那个工地!哈哈哈,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李长歌阴沉着脸,从小习惯了别人的顺从的他,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而且还是傅余年那样的废物。
但他知道,经过傅余年对范世尔的两次出手,他知道武道一途,自己根本不是傅余年的对手。
所以李长歌另辟蹊径,从傅余年的家人身上寻求突破口,没想到一查之下,傅余年的父亲竟然就在他家的建筑工地上班,对他来说,这可真是好消息啊。
李长歌将手中的咖啡全部倒在了讲台上,双目阴沉,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呵呵的,“真的好巧。”
范世尔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余年和王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他,让他没脸在学校呆下去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的。
李长歌阴阴一笑,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难道苏尚卿不喜喜欢钱吗?看看他们家那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猪窝嘛。”
“是啊是啊。”范世尔一边附和,一边讨好的说道:“李少,我看那个苏尚卿,就是故意跟你装纯情呢。”
听到这里,李长歌又笑了起来。
范世尔想到傅余年被甩耳刮子,他的全身就充满了愉悦,一边幻想,一边讨好的说道:“李少,你也别太心急了,反正苏尚卿就在武道社,而整个武道社又是你说了算,所以啊,她迟早会上你的床。”
“我着急吗?我不着急,文火慢炖,才更有味儿!”
“呵呵,是的,没错。”范世尔无比赞同:“傅余年能蹦跶个什么呀,他还是逃不出李少的手掌心。”
在辱骂傅余年一道上,李长歌和范世尔同仇敌忾。
李长歌说:“你说说,怎么样能好好羞辱一下傅余年呢?”
范世尔沉思了一番,说道:“咱们这样做。首先呢,咱们可以把他骗到工地,然后把他们父子一起······”
李长歌听完了以后,长舒一口气,“妙,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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