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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交锋
方爷爷看了一眼方秦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谁陪着你来的？”
方秦听了方爷爷的话后，先是冲着小涵和方楚眨了眨眼睛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才说道：“爷爷，干嘛那么严肃，您孙子我来看看您还不行吗？难道您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那我走了啊！”说着还真的就转身往外走去。
方爷爷却并没有如小涵想象中的生气表现，只是淡淡的看了方秦一眼后说道：“你个臭小子，跟我还耍什么花枪呢？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别来了！”
“爷爷，我是跟您闹着玩的，干嘛老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跟我爸一样，真没劲！”方秦嘴里说着却是停下了往外挪的脚步。
小涵看着方秦的表现心下不由的有些暗自疑惑，以方爷爷的脾气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小辈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随意的姿态吧？听这个方秦的意思，应该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方楚天天跟方爷爷生活在一起都不敢这么放肆，那他又怎么敢在方爷爷面前如此表现呢？而且小涵留意了一下后发现方爷爷看方秦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种爱怜，对！就是爱怜！这是看向方楚的眼神里不曾有的，不是说老爷子最疼爱的是方楚吗？难道是方国庆夫妻和方楚自做多情了？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告诉我你跟谁一起来的！”方爷爷却是严肃的看着方秦说到，小涵留意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担忧。
“爷爷，瞧您，我能那么没数吗？我和司坚一起来的。他在外面呢。”方秦这次倒是没嬉皮笑脸，而是正色回答了方爷爷的话。
“噢，那还差不多，楚儿，陪你哥哥出去待一会儿，我和小涵有些话要说。”方爷爷听了方秦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对方楚说道。
“爷爷！”方楚有些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我让你们出去就赶紧出去，罗嗦什么！”方爷爷把脸板了起来。
“小涵，我爷爷要是说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你就当听不见就是了，要是我爷爷敢训你你就喊我！”方楚看着小涵不放心的说道。
“臭小子，你赶紧给我出去！要不我让王子明把你给扔出去！”老爷子听了方楚的话后直接火了。
方楚只好不情不愿的和方秦一起一步一挪的走了出去，方秦出门的时候则又冲小涵眨了眨眼睛鼓励的笑了笑。小涵也善意的冲他笑了笑。
“小涵，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对待秦儿为什么会比对待楚儿宽容？”方爷爷等方楚和方秦出去后看着小涵问道。
“呃……有点！”小涵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这老爷子看似鲁莽，可是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大智慧的人能够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冲杀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吗？一次可能是运气，难道每次都靠运气吗？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所以，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鲁莽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保护色罢了，以他的睿智怎会看不出是不是撒谎？
“嗯，你很诚实，这点不错。”方爷爷说着赞许的看了小涵一眼，然后又继续道：“秦儿看似很正常，其实他患有先天性无痛觉症，我们发现他患有这个病是在他三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外面把腿摔断了，事后竟然自己走了回来。他**妈发现他的腿很不对劲，给他把裤子撸上去一看。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可是他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去医院检查后才发现，他竟然患有先天性无痛觉症。
没有疼痛，听上去似乎很美好，可这却是一种最危险的病症，因为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不管急性病还是慢性病，当事人自己都感受不到。也就是说，他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疼痛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们遍寻了名医，才知道这种病目前在世界上都是个难题，这种疾病根源在于感觉自律神经障碍，患了这种病，只能靠多注意保护不受外伤，至于内伤，可能真的会直接要了人的命，所以这些年来，秦儿一直和他的父母待在一起，还专门派人看护他的安全，他无论去哪儿都必须有人随身保护对于他。”方爷爷说到这儿顿了顿看着小涵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我想您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想让我知道，方楚肩负着你们整个家族的责任，是您的希望和寄托。应该是这样吧？”小涵在方爷爷一开始讲述的时候就想到这点了，要不以他的身份地位规矩等等，又怎么会跟她讲这些事情？
方爷爷听了小涵的话后，眼睛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道：“你果然是聪明，跟你说话够痛快，他们的确没有夸大你的聪慧。是的，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方楚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一共二个孙子三个孙女，孙女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所以家族的将来只能靠两个孙子，可是秦儿本身的原因，决定着他的一生什么都不能干。因此，楚儿必须担负起这个家族的责任，这也是我从小就注重对他培养的原因，他的聪明固然是一方面，可是即便他不是这么聪明，他走的也仍然是这条路。
他以前很听我的话，也基本按我给他定的路子在往前走，可是自从他认识你以后，心思越来越偏离了方向，每隔一到两个月就美其名曰去看他爸爸妈妈，实际上呢？应该是去看你吧？”方爷爷说到这里看着小涵停了下来。
小涵想了想，直视着方爷爷问道：“方爷爷说的这些我大致能理解，望子成龙相信是每个长辈的心愿，何况是您这种家庭。可是您这样问我的意思又是什么呢？又想要让我怎么做呢？”
方爷爷听了小涵的话后，难得的笑了笑：“小丫头，敢于跟我这样讲话的你的确是第一个，如果你是个智力普通的小姑娘。我自然是不会理会。当然，如果是那样，相信楚儿也不会理会你，我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你太聪明了，你的光芒甚至都盖过了楚儿，所以，我担心你将来长大了也不会是那种甘于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而楚儿的身份和责任决定着，他需要的是一个甘于为他牺牲的女人，这个你能做到吗？”方爷爷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小涵。
小涵听了这老头的话却是有些生气了，她才多大，他竟然来这样问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因此脸色有些不善的说道：“方爷爷，我希望您能搞明白一件事，再过四个月我才11岁，您现在问我这种问题是不是早了点？”
“小丫头，问题是我真的可以把你当成是11岁的孩子看待吗？你的智力，你的表现哪一点象个11岁的孩子？而楚儿也是，他哪里象个14岁的孩子了？他的很多想法比20岁的孩子都要成熟。而他又是个心性坚定的孩子，所以我才会担心，他会死心眼的认定了你就再也不会改变，那么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可不仅仅是他。也包括你吧？”方爷爷听了小涵的反问后回答道。
“呵呵……”小涵直接让方老头给气笑了：“方爷爷，我非常尊重您，必竟您能从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如果谁敢说您没有智慧，那他肯定是脑子和眼睛都有问题。可是您今天对我说出这种话来，我实在觉得您有些过份了！我不明白您所说的伤害是什么。到目前为止，我和方楚是好朋友，我当然也不会跟您说保证以后离方楚远点这种傻话，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只要他愿意，那么我就永远会是他的朋友。至于您要对他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是我怎么做，您也无权干涉！”
“小涵，我非常欣赏你，真的，可是你太优秀了，我怕楚儿……哎！”方爷爷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您是担心万一将来我和方楚有什么发展，反而他成了站在我背后的那个人，是这个意思吧？”小涵看了一眼有些颓然的方爷爷说道。
“丫头，你……哎！没错，我的确是担心这个，我怕他因为你而失去了斗志。可是我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气，他要是认准了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改变，所以我才会这样的草木皆兵，我是怕将来后悔啊！所以，小涵，你能不能给爷爷一个准信，你会不会为了楚儿牺牲做站在他身后的女人？”
“爷爷，您强人所难了，如果我今年是18岁，如果我和方楚真的是恋人，我会回答您这个问题，可是对于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我也不会回答！而且我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担心我会给方楚带来伤害，就算真的象您说的我跟方楚走到了一起，那么我相信我的聪明只会帮助他走的更顺，而不是成为他的障碍，您有些杞人忧天了，我家又不是黑道的，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同时我也希望爷爷好好想想，您是不是在拽着方楚一路往前跑的过程中，让他错失了人生的很多精彩呢？”小涵认真的看着方爷爷说道。
方爷爷听了小涵的这句话，脸色也不由的一黯，是啊，楚儿是不是真的错过很多精彩呢？难道他真的可以为了家族的责任一直把他绑在这儿吗？楚儿所希望得到的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给予的这些呢？
“小涵，留下吃饭。让我静会儿吧！”方爷爷说着冲小涵摆摆手。
小涵看了看脸色凝重的方爷爷，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他也活的很辛苦吧？
“小涵，爷爷没为难你吧？”小涵刚一出门口方楚就迎了上来，旁边的方秦则一脸好笑的看着方楚。
“没事，方爷爷怎么会为难我呢？你多心了。”小涵笑笑说道。
“嗯，我也觉得你这么聪明我爷爷只会喜欢你，又怎么会难为你呢，只是我忍不住就会担心。”方楚听了小涵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涵，我可是第一次见楚儿这个样子呢？以前整天看他酷酷的，我还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方秦看着小涵笑嘻嘻的说道。
小涵冲方秦笑了笑没说什么，他表现的倒是挺阳光的，就是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也会伤心吧？因为这个病可能连个朋友也没有吧？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是因为身体原因没朋友，一个是因为智力原因没朋友，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因为距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个人便来到偏厅喝茶聊天，通过聊天小涵发现，其实方秦的性格真的是挺好的，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一副阳光样子。而且学识也不错，看来闲散时间全用来学习了。
“楚儿，我真羡慕你，竟然有小涵这样的好朋友，不象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方秦聊了一会儿后看着方楚羡慕的说道。他还真如小涵所料没有一个朋友。
“嗯，我也觉得我挺幸运的，能遇到小涵这么个好朋友。”方楚听了方秦的话后美滋滋的说道。
“小涵，我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去学校，所以我的学习全部是请的家庭教师，我平常连个和我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烦了的时候就自己跟自己说话开解自己。你以后来京城的时候，让楚儿带你去我家找我玩吧，我特别喜欢和你聊天的感觉。”方秦说完后满怀希望的的看着小涵。
“你身体的原因方爷爷跟我说过，以后我也会帮你留意看有没有什么秘方是可以根治这种病症的，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有信心才行。我以后每次来京城会去找你玩的。”小涵认真的看着方秦，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的身体也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心情好的时候会安慰自己，上天应该是可怜我上辈子受了太多的苦难，所以这辈子让我直接没有痛觉吧。悲观的时候也会想会不会我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还好，我大多数时间都是乐观的。”方秦说着笑了笑，不过那笑容看上去却是有些酸涩。
小涵听了后心情变的也是有些沉重，可是这种事情也没法安慰对方什么，事实就摆在那儿，安慰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她只能抱歉的冲方秦笑笑。必竟这沉重的话题是因她才提起来的。
“小涵，你这个小保镖真漂亮！以前听楚儿提过，不过真见了却发现比楚儿描述的还要漂亮！”方秦见状便赶紧扯开话题，指着蹲在小涵脚边的雪球说道。
“小主人，不准说我漂亮，要说我帅！”雪球抗议的声音响起。
“呵呵……雪球”小涵刚说到这儿却是被外面的说话声给打断了。只听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问道：“王叔叔，听说楚儿回来了，他在哪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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