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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听是秦克浩,心中一沉,如果秦克浩已经遇害,那么朱洁呢,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看着秦克浩的尸体,曾博士心里有些犯难,这里的派出所可不具备什么解剖条件,而且对于解剖这件事情,曾博士完全没有任何的信息,必须要通知古藤,没有他在的话,他根本不行。
伏蓉看到曾博士为难的样子,于是问道:“这里有没有殡仪馆?”
派出所的人说道:“有。”
“好,博士你先做一下体表检查,要是没有什么疑问的话,让他们把尸体拉到殡仪馆,我已经和组长通过电话,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往这里赶,我想很快就回到,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直接去殡仪馆吧。”原来昨天晚上伏蓉已经把所有一切安排好。
听到伏蓉的话,曾博士感激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会发现尸体?”
伏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昨天晚上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了组长,正好古藤在旁边,他听到后就说他们会连夜赶过来,让我们不用担心。”
昨天晚上曾博士和伏蓉一直都在一起,这个山里有没有信号,她不可能打电话,除非在服务区的时候,“你是在那个时候打的电话?”
伏蓉笑着说道:“我这叫先下手为强,万一你打电话告我状呢。”
“我才不会。”曾博士说道。
“这个嘛,还有待考究。”说完伏蓉蹲下身体捂着嘴鼻看着秦克浩的尸体。
在秦克浩的身上看到了前四起案子一样的伤痕,看来秦克浩在死前受到了折磨,从尸体表面看上去,曾博士认为秦克浩的死应该是失血过多。
秦克浩的尸体刚被拉到殡仪馆,古藤一行人便已经赶过来,知道尸体在殡仪馆之后,古藤没有休息,便马不停蹄赶到了殡仪馆。
根据尸检,秦克浩双眼球睑结膜苍白,未见出血点,全身多处创口,以头面部为主,部分创口深达颅骨,最长的创口长达13cm,面颅骨粉碎性骨折,颈部多处创口,最深处深达颈椎,颈椎不全骨折,左髂部11.2cm*3.3cm创口,深大肌层,右手背多处创口,贯穿至掌侧,第2、3掌骨骨折,左手背部创口,符合砍器作用所致。
古藤将尸检报告交给鲁擎苍,鲁擎苍看后问道:“凶手的杀人手法有些改变。”
朱铭凡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同,“没错,之前对于男性被害者在杀害之前都实施了捆绑,这次却并没有在秦克浩身上发现捆绑的痕迹。”
“还有一点,通过秦克浩身上的伤痕受力不同,我猜测秦克浩这些伤口是在奔跑的过程中被人砍伤。”古藤说道。
“就像是打猎。”颜如玉说道。
朱铭凡看着颜如玉,没有想到从她的嘴里会出来这么冷库的词语,“你的意思是凶手已经很享受杀人的过程,就像是猎人在追逐猎物,并不急于杀死他,而是享受他们逃命时的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感。”
古藤低声说道:“看来他们的杀人手法已经非常成熟,一般性的杀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扭曲心理,现在已经完全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
如果凶手已经开始享受杀人的过程,那么也同样的,他们已经很迷恋这种感觉,一旦他们开始迷恋上,甚至是上瘾,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这个城市很有可能就会被他们当成一个猎场,他们是猎人,而这个城市的人,全都是他们的猎物,想到这一些,让鲁擎苍感觉到了内心从未有过的沉重感,“秦克浩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砍创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古藤说道。
有一点朱铭凡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凶手已经开始享受杀人的感觉,他为什么还会花时间清理现场和掩藏尸体呢?”
“凶手是一个近乎痴狂,杀人成瘾的一个人,而处理尸体的人则是另外一个人,一个被凶手完全支配,不敢法抗的人。”古藤分析道。
“如果被支配的那个人不敢反抗,为什么会瞒着凶手处理痕迹呢?“颜如玉觉得古藤说的有些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支配者开始产生逆反心理,他开始不完全听从凶手的支配?“朱铭凡看着颜如玉问道。
古藤对于这一点也考虑过,“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知道被支配者的所作所为,只是根本不在乎罢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杀人的快感中。“
鲁擎苍看了看手表,“不管凶手和被支配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朱洁,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遇害,或者说被凶手囚禁。“
古藤并没有鲁擎苍想的那么乐观,“根据前四起案子凶手的作案手法,男性死者多是在女性死者被害之后才会遇害,现在秦克浩的尸体在这里,我想朱洁也是凶多吉少吧。“
“死亡时间。“鲁擎苍在没有找到朱洁的尸体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朱洁已经被害。
古藤说道:“死亡时间已经三天。“
“三天前被害,那么朱洁呢,为什么没有找到她的尸体。“颜如玉觉得这件案子和之前的案子好像有些不同。
“肯定还在山里,应该离秦克浩发现尸体的地方不远的位置。“古藤说道。
几人正说着呢,便听到外面有车开来的声音,朱铭凡站起身体往外看去,发现曾博士和伏蓉从车上走下来,“他们回来了。”
古藤站起身看向窗外,这时曾博士下车后并没有进殡仪馆,而是绕到车后面,从车上拉下来一个担架,上面放着裹尸袋,古藤知道,朱洁的尸体找到了。
曾博士将裹尸袋打开的时候,发现朱洁面部青紫肿胀眼结膜有针尖状的出血点,口腔内粘膜有损伤颈部有很多出血点,在朱洁的脖颈处发现有掐颈痕迹。
从朱洁脸上的擦伤和挫伤可以看出,生前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拳击伤,从伤口程度可以看出,出拳的人一定是一个专业拳击手或者说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女人下如此重的手。
古藤对朱洁的尸体进行解剖,曾博士在旁边帮忙,从朱洁身上可以看出,朱洁在死前受到了严重的拳击伤,凶手好像对于朱洁很是憎恨,从其被捆绑的双手可以看出,朱洁死前曾经被掉在某处,双手肘关节处有脱臼现象。
切开器官可以看到少量泥沙,双侧肺部可以看到明显的肿胀,按压肺部的表面有那种揉面感,为了确保万一,古藤让曾博士做了硅藻实验。
硅藻又被称为矽藻,是一种水中常见的单细胞生物,有些硅藻微小且具有硅酸盐构成的细胞壁不仅能抗强酸腐蚀且能够通过肺部毛细血管进入人体大循环到达全身脏器。
通过对肝、肾、肺解剖,如果发现里面有硅藻的话,就说明在入水前还存在血液循环,由此可以判定她是生前入水,如果在这些脏器官当中没有发现硅藻有可能就是死后抛尸入水。
曾博士将肺脏、肝脏、脾脏并做了防污染处理这些检材在经过高温灼烧,强酸腐蚀等一系列处理之后会完全炭化,硅藻可以完好的保存下来。
通过曾博士的检测发现,肝脏、肾脏内发现的硅藻和水样、肺部发现的硅藻一致,检材特征峰一致,也就是说朱洁是在生前被扔进湖水中,溺水而亡。
通过对**位置的检查发现,朱洁死前曾经发生过性行为,不止一次的非正常性行为,不过施暴者在施暴时戴了***,没有留下**。
朱洁的尸体也是湖中发现,发现她的位置离秦克浩有些远,通过尸检得出的结论时,朱洁死亡时间比秦克浩要晚一天,和之前先杀死女性被害者再杀死男性被害者这一点有出入。
古藤看着两人的解剖报告,他内心产生了一种怀疑,此次案件中,凶手作案手法和之前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之前多是男性被害者受虐待更为严重,可是这次呢,女性受害者生前受到了极为严重的虐待,之后又被丢进湖水中淹死,古藤心中怀疑,这起案子真的和前面四起案子是同一凶手所为吗?
如果真的是同一凶手,他为什么要改变原来的作案手法,还是说凶手极为狡猾,担心警察会根据他作案手法查到他的身份,所以才改变了作案手法,扰乱警察断案方向,如果真的是第二点的话,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
曾博士把从秦克浩租来的车上找到的一些沙土做了实验对比,发现车上的沙土内有一部分并不是湖边的沙土,秦克浩鞋底内的沙土也没有发现相同的成分,如果不是秦克浩的,又会是谁的呢?
“博士,你在想什么?”古藤看着曾博士拿着手中的结果愣神,于是上前问道。
“哦,古藤,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秦克浩的汽车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山镇上,还有行车记录仪记录的东西,全都是在路上毫无目的的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拍到,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曾博士心中有很多疑问。
“我想秦克浩的汽车一定是凶手或者和凶手有关的人把车子开过来,他担心有人发现车子曾经去过什么地方,所以才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胡乱的开车。”曾博士解释道。
曾博士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认定是凶手所为,难道不会是小镇上的人发现路边有一辆插着钥匙正好又没有人开的车,所以他们便把车开回来呢?”
古藤说道:“如果是你见到一辆车子,你肯定会报警,即便不报警想据为己有,一定会想办法把车藏起来,然后等风声过了之后找人改装一下,成为自己的车,怎么可能就那么仍在小镇上,那么多天过去,一直都没有人去开呢?”
曾博士点了点头,“也对啊,不过凶手为什么要把车子开到小镇上呢?”
“也许是为了让我们以为秦克浩和朱洁已经回到小镇,他们是在小镇失踪,而不是那片湖。”这只是古藤的猜测,他觉得自己只是猜对了一部分,并没有猜对另外的一部分。
“你之前不是说凶手是一个享受猎杀的人,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怎么会想到这些善后的事情?”曾博士觉得古藤的话前后矛盾。
古藤晃了晃手,否定曾博士的话,“心理扭曲的人并不是笨蛋,他们有的人也会有着极为高的智商,甚至可以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我之前还说过,在凶手的身边还存在着一个被支配者,说不定这些事情是那个被支配者做的呢?”
这时曾博士才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份报告,“对了,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古藤问道。
“我在车子的脚垫上发现了一点泥土的痕迹,经过比对我发现,泥土的成分和秦克浩叫上还有湖边的成分都不一样。”说着,曾博士将手中的报告递到古藤手中。
古藤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些奇怪,如果不是秦克浩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的。”
“我想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曾博士认同地说道。
“你记不记得我对秦克浩尸体解剖的时候说过,秦克浩身体上的伤是在奔跑的时候产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凶手应该是开着这辆车追赶秦克浩,当他追赶上的时候,就会拿起凶器对着秦克浩砍去,秦克浩为了逃命就会没命的跑,他越是这样,凶手就会越兴奋。”说到这里,古藤胳膊上突然冒气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的内心竟然有一丝丝的兴奋,一种让他感觉到可怕的兴奋。
“对了,我在山上发现汽车行驶的路线很奇怪,你看一看。”曾博士和伏蓉之前在山上做了行车轨迹,从行车轨迹上可以看出,汽车行驶的路线毫无章法,好像一只无头的苍蝇胡乱的撞,“我想之所以留下这个痕迹,应该是在追某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