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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已经经历了太多失望到绝望再到失望的时候,对身边事物事情已然茫然。
我并没有太过难受,当初选择来到这里也只是抱着一丝可能的,谁又能说得准万一就算他没死,他又怎能一定会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呢。
本来打算今天就走的,但是达布极度热情,一定要再留我一晚上,我也犟不过他,就同意了,但是这里实在没有能我感兴趣的地方。
不过也就着这个机会,仔细的熟悉了一下这里,家里除了达布和他阿玛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婶婶,一个是她的奶奶,反正我是听他这么叫的,我还奇怪家里怎么没有男人,那日常开销怎么办,达布告诉我,他婶婶的男人在外打工,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只是隔一段时间给家里寄一点钱,日常用品回来,他到这里来,一是为了有个安身的家,二是为了照顾两个老人。
有点奇怪的是,从家中陈设来看,家里的家具都是很现代的,不像是这里经济水平能达到的,房子十分陈旧,木门都已经发朽,木屑开始脱落,但是这些十分现代的家具,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我本想问一下达布,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就不好再问了。
今早起床我注意了一下雨诺,她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样,依然一副漠然的表情,可能这里勾起了她难过的回忆,我也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里。
这里地处准噶尔盆地西北边缘的佳木河下游,气候温和,现在正处北京最冷的时候,这里却丝毫没有冷的感觉,可能这是这里给我带来的唯一好印象。
不仅仅是达布,她的婶婶,奶奶也十分热情,听说我们是北京来的,一早起来就蒸好了包子,虽然全是素馅,但是也被她们的热情感动到了,虽然不是很美味,但是也多吃了几口。
“今天我带你们去转转”,达布似乎很喜欢她奶奶做的包子,吃的津津有味的,也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了。
“去哪?”,其实我哪儿都不想去,我感觉到雨诺也是一样的,但是我没有直接拒绝。
“到处走走,顺便打听一下还有没有人知道关于你想知道的消息”,我听出来达布这话是在安慰了,我看了看雨诺,碰巧她也转头看着我,我们眼神碰到了一起,她的眼神空洞,一脸的茫然表情,完全无法和平时的她联想起来,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行”,我的眼神没有从雨诺眼前移开,雨诺听到了,马上移开了目光望着,我心里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的,为了我,也为了雨诺。
我们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这里挨家挨户都关着门,现在是白天,但是却和我们昨天刚到时候一个样,除了偶尔可以看见有些房屋大门口坐着一个老人外,基本在街道上看不见其他人,达布带着我们到处打听,但是都没有什么好消息。
“老哥,为什么这里都看不见人活动啊”,达布没想到我会这么称呼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忽而,他脸上露出笑意,“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奇怪了,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很热闹了,对了我想起了”,达布脸上表情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了,这里原来有个小广场的,以前十分热闹的,那里应该有人,我带你们过去”,达布加快了步伐,我和雨诺也快步跟了上去。
上午大半时间都用来到处打听消息了,但一直走到身心疲惫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不久,我们就来到了达布所说的很热闹的小广场,广场正如达布所说的,不是很大,但对于这个小村子来说,应该够了,广场中央有一口井,井边站着一直乌鸦,一动不动的,头望着井底,可能是下面有一只青蛙。
除了这只乌鸦,这里还是一个能动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是你说的热闹广场?”,我心里很是失落,但是看出达布也好不到哪里。
“这里以前是很热闹的,怎么现在回来变成这样了”,达布心里十分委屈,说话都变得没底气了。
“没事的,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们找人打听打听吧”,我反倒安慰他。
“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走了那么多家还是没有消息吗”,达布突然问我。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吗”,我很奇怪我达布突然这么问我。
“每次当我一开口,什么都还没问,他们都好像很惧怕我一样,就把我赶了出来,这里的人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都是因为我他才这样的。
不过这么说,这里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人们十分排外,难道这和司机所说的那两批探险队有关,我胡乱猜测着,但是现在这情况找人问是不可能的了。
“喂喂喂,你们几个在这干嘛”,正当我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出现了,听声音这么怪,不是那个坑人的司机还是谁。
当时我们三个都在井边,这口井似乎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井边的工具已经废掉了,井底已经快干涸了,而且隐隐还有一丝恶臭,不过不太明显,难怪会招来乌鸦,不知道这井底有什么东西。
听到他的声音,我们一起回过头,他还是昨天的打扮。
“是你们几个啊,我说嘛,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其实我脾气很好的,平时就是一个面善心也善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人心里就很烦躁,再加上被他坑了一次,现在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想把气撒到他身上,但是似乎他有我想要知道的消息,我还是忍住了。
这个人最恶心的地方不是见钱眼开,而是太势利眼,太善变,见势不对,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他的出现伴随着天色的突变。
不知道他带来的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