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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废墟上空，地狱之门前。
随着地狱之门提供的通道扩大，地狱恶魔出现的数量呈几何增加，短短时间内，再次布满了天空。这一次，他们不再固守着地狱之门，一多半的恶魔向美国其他城市涌去，开始搜捕美国的军事基地。
纽约附近的军事基地中，各种潜藏起来的导弹都向纽约上空发射而去，尽力量的消耗着这些普通恶魔的数量。但恶魔们也顺着导弹来的轨迹消灭着一个又一个军事基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上的地狱之门再次闪了一闪，第三名天启骑士撞出了地狱之门。这名骑士骑着一匹黑马，头戴冠冕，手拿天平，正是圣经所言的饥饿骑士。
当饥饿骑士出现在天空之上后，瘟疫骑士巡游到他身边。两名骑士在天空上交流了一会儿后，饥饿骑士守在地狱门前，瘟疫骑士离开向陆离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海上，潜艇以最快的速度在浅海区航行着，他们需要尽快到达华盛顿，然后乘着专机前往某军事基地。
潜艇之中，当陆离关闭通讯视频后，大家都沉默了一阵。
绯红女巫收了隔绝战争骑士视觉听觉的混沌魔法，坐在那不停的喘气。即使她是五级超能力者，要控制住战争骑士也实在勉强。
很奇怪的是，战争骑士好像完全屈服下来，不再挣扎。
“你确定要一个人穿过那道门吗？”绯红女巫休息了一会后，向陆离问道。
“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陆离淡淡的说道。
“是的。”黑寡妇娜塔莎说道。作为特工，她见过了太多生与死。对于陆离的决定，她没有感到丝毫不妥，她继续说道：“你穿越过去，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成功。”
“成功与否，全看天意。”陆离说道：“如果对面是路西法亲自打开地狱之门，那么我过去就是送死。但我不认为会是他，毕竟他要穿越过来，不可能自己打开门。所以很大可能是其他恶魔。因此我只要能在路西法将我杀掉之前，杀掉开门的人，应该可以将门关上。”
陆离的语气很平静，丝毫不像去送死的模样。
“但你怎么回来？”班纳博士问道。
“他回不来了。”同是神盾局特工的鹰眼说道：“如果他侥幸关上了门，路西法也不会让他活着的。这是一场自杀任务。”
绯红女巫看着陆离，问道：“你也不是军人，也不是特工。这一路来，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离看着绯红女巫，淡淡的笑道：“这一切，不过是任务而已。”
有敲门声响起，神盾局特工在外面对娜塔莎汇报道：“天空有恶魔追过来了。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
“应该是来救他的。”雷神托尔说道，“我去解决他们。”
“不行。”陆离说道，“你和旺达都必须留在潜艇内压制战争骑士，让我去吧。”
卫星画面切换到视频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百多只体型巨大的恶魔，在海面上飞行的着。与第一次从地狱之门出来的炮灰恶魔不同，第二次出现在人间界的恶魔体型巨大，且在阳光下可以任意穿行。
“他们都飞在空中，你又不会飞。还是让我去。”绯红女巫说道。
“不行！”陆离再次拒绝。“你们必须将战争骑士控制住。这些恶魔会为了战争骑士而追踪千里，我有预感，如果让他回到了地狱之门前，恐怕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可是你不会飞，怎么抵挡得了这些恶魔？”班纳博士在一旁问道。
“放心吧，我有办法。”陆离说道，离开了房间。
在神盾局特工的指引下，陆离来到了潜艇的临时发射口。为了不暴露潜艇的具体位置，他将乘坐一个小型舱被发射到天空上。
小型舱从潜艇发射，然后穿过海水，进入天空后解体，露出里面穿着钢铁战衣的陆离。
人工智能贾维斯再次上线，帮陆离控制着他从潜艇里带出的金属炸弹，金属炸弹在日光下闪耀着寒光。
潜艇离去，陆离一个人在空中朝那群飞来的恶魔迎面冲去。
“贾维斯，战甲的极限速度能有多快？”陆离询问道。
“探长先生，战甲最快可达到2倍音速。不过我不建议你使用这么快的速度。这对身体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贾维斯说道。
“在这个速度下，神经反应恐怕跟不上。”陆离考虑了一瞬，沉声说道：“你帮我开启一倍音速。我要直接撞进恶魔群中。到时候帮我控制战甲瞬停下来，不要管我承不承受得住。”
“好的，探长先生。”贾维斯说道。
钢铁战甲的速度再次提升，并发出了尖锐的音爆。
陆离距离恶魔群的距离并不远，开启超音速后，他一头扎进了一百多号的恶魔群中心，随后瞬间停了下来。巨大的后坐力让陆离差点吐出一口血。
“向上飞！”陆离喊了一声，将手中的炸弹丢下，战甲立即加速向天空上面飞去。
“轰！”半秒不到，金属炸弹炸开。巨大的爆破范围内，稍微弱小一些的恶魔立即被炸死，朝海面落去。
陆离带出的炸弹虽然体积小，但却是神盾局融合了外星科技所制造的炸弹，威力强劲无比，瞬间炸死了一半的恶魔。
爆炸的范围非常广，陆离虽然先一步向上飞去，但还是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赶上，然后不受控制的朝天空上飞去。“战甲受损百分之三十。”贾维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好一阵后才恢复正常。
陆离在半空中稳住身形，在人工智能贾维斯的帮助下，放弃了包裹着右手的钢铁战甲手套。白虹剑出现在了陆离的手上，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
下面，就是肉搏部分了！陆离朝着剩下的恶魔冲去。
半小时后，穿着破碎战甲的陆离浑身浴血的躺在海洋上，随波漂浮着。
相对于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他还是太弱了。虽然凭借着战甲的威力和白虹剑无坚不摧，另外还有黑炎的加持，将追袭而来的恶魔斩杀殆尽，但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在海洋上漂流着。
美国队长的血清强化后，他也具有一定的身体自愈能力。在海上飘行一段时间候，他应该就能恢复行动能力。另外，鹰眼也已经乘坐从潜艇放出的小型快艇向他赶来。
在湛蓝的海洋上飘行了一段距离后，陆离望见天空之中，一道红色光芒如彗星划破长空，向潜艇离去的位置追去。通过钢铁战甲的放大视角，陆离勉强能够看清那道红色光芒是一匹起着红马的骑士。
正是天启四骑士中的瘟疫骑士！
瘟疫骑士气势如虹，划破长空。
直觉告诉陆离，红色瘟疫骑士比白色战争骑士要更加强大。而他的解救目标，正是潜艇中的战争骑士。
“运气真的不在我们这边呐。”陆离苦笑，通过恢复正常的通话频道向潜艇内的人员发出警讯：瘟疫骑士追赶你们来了，赶快舍了战争骑士逃离潜艇。
***
潜艇中，房间内。
战争骑士见挣脱不开就一直闭着眼睛。当他感觉到瘟疫骑士已经来到附近后，睁开眼睛冷笑的着看着雷神托尔，他说道：“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逃命还来得及。”
也在这时，陆离的警讯在通话频道中响起。
虽然和陆离接触的时间不长，但陆离已经获得了这群超级英雄的信任。当陆离警讯响起时，房间内的超级英雄们立即做出应对。
“我去拦截他！给你们争取逃离的时间。”班纳博士站起来，朝房间外走去。
“我和旺达带着战争骑士也离开潜艇，向北走去。如果被瘟疫骑士追上，我们就拖住他们，给美国军方更长的准备时间。”雷神托尔也站起来，说道。绯红女巫点点头，和雷神托尔站在一起。
“鹰眼已经接应陆探长去了。前来接应我们得战机也会马上到达指定位置，我和剩下的特工会放弃潜艇，乘坐战机离开。”黑寡妇说道。作为没有超能力的她只能尽快远离战场，不让他们担心。
大家都点了点头，没有人拖泥带水。他们是复仇者联盟成员，长时间与邪恶势力做斗争，这一次也不过是一场战争而已。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潜艇，拦截愈发靠近的瘟疫骑士，班纳博士如同陆离先前一样，从潜艇被当做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在海水中他就变身为绿巨人，挣破小型舱，借着爆炸的力量，一路飞上了天空。
同当初擒拿战争骑士一样，他直直的向瘟疫骑士抓去！
“不知量力！”瘟疫骑士冷哼一声，直接与绿巨人撞在一起。然后伸手想将绿巨人拍落马下。
下面是茫茫海面，如果跌落下去，绿巨人将完成不了牵制瘟疫骑士的任务。所以绿巨人死死的抓住瘟疫骑士的马，不让瘟疫骑士将他拍落。
两人一马纠缠了一会儿，瘟疫骑士再次冷哼了一声，放弃了红马，踩着红马的脑袋，飞了出去。他直接放弃了与绿巨人的纠缠，再次向潜艇追去。
此时潜艇已经浮上了海面，雷神托尔和绯红女巫挟持着战争骑士，以非常快的速度朝北方飞去。瘟疫骑士也放弃了潜艇，向雷神和绯红女巫追去！
绿巨人骑在红马上，想要驯服这匹马，差点被甩了下去。瘟疫骑士回头冷冷的瞧了一眼，唿哨一声，红马立即转头，驮着绿巨人朝地狱之门的方向飞去！
满脸怒意的绿巨人还是存在着一分理智，放弃了驯服红马，从马上跳了下去，落入大海中。
当绯红女巫和雷神托尔挟持着战争骑士去得远了，一直隐身盘旋的神盾局战机才现出身影。战机从潜艇中接应了黑寡妇和其他特工，然后从大海中将鹰眼和陆离接上，最后却找不到绿巨人的踪迹。估计绿巨人是潜入深海去折腾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
在神盾局战机中，陆离沉身说道：“托尔和旺达此时正在尽力量的带着战争骑士逃跑以此牵制瘟疫骑士。但他们牵制不了多久。我们的计划得马上行动。”
“我需要与托尼他们马上见面，获得必要的装备。”陆离的语气露出几分少见的焦灼。
“探长先生，我们已经到了！”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在通话频道中响起。在战机之前，庞大的天空母舰从隐形状态解除。原来托尼他们乘坐着神盾局的天空母舰前来与陆离他们汇合。
隐形战机降落在天空母舰的甲板上，陆离他们径直来到了天空母舰正在举行的会议室里。
“我要的装备准备好了吗？”陆离问道。
“准备好了。”托尼斯塔克说道：“结合外星科技研制的反物质炸弹，和我这么多年来研制出的最强守护战甲，已经在这艘天空母舰上面了。”
“那就好，成败在此一举了。”陆离点头，淡淡的笑道。
托尼斯塔克按住陆离的肩膀，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只能这么做。”陆离笑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若一去不回……”美国队长也来到陆离旁边，说道。
“便一去不回。”陆离继续笑道。
“好一个便一去不回！”托尼斯塔克笑道：“我们帮你！我们给你立碑！”
陆离脸色一变，这群外国佬，真不会说话。
天空母舰再次进入隐形状态，朝地狱之门飞去。
“等核弹再次洗地之后，我会把握这十多年来研制的钢铁军团全部派出去，为你开路。”托尼斯塔克说道。
“天空母舰上的所有无人战机以及附近还剩余的军事基地里面的无人战机也会为你开路。”弗瑞局长说道。
“好！”陆离穿上号称最强防护能力的守护装甲，说道：“那么，让我们开始吧。”他把反物质炸弹爆炸胸前，熟悉了一下操作，然后对弗瑞局长说道：“我们让那群恶魔还有天启骑士，再一次尝尝人类科技的厉害！”
“好！”弗瑞局长说道。他转身，打开视频通讯，美国总统出现在画面上。
“请求核弹密码！”弗瑞局长敬了个礼，说道。
“好！”美国总统深深看了一眼陆离，开口报出了密码。美国总统继续说道：“上帝保佑你！陆离探长。”
“我不信上帝。”陆离笑道，“我只信我自己。”
准备妥当后，两架隐形战机载着四枚核弹再次向地狱之门飞去。由于上次核弹已经在纽约上空爆炸过一回，为了防止恶魔们有准备，这次两位战机驾驶员基本也是执行着死亡任务。他们将非常接近纽约后才能将核弹发射出去，这样即使核弹半途被恶魔拦截，爆炸的威力也能覆盖地狱之门。但这样，驾驶员肯定会受到核弹的辐射，然后死亡。
此时通话频道中响起了雷神托尔的声音：“我们失败了。瘟疫骑士已经将战争骑士救走。旺达也受了重伤。我正带她赶过来。”
雷神托尔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战争骑士离开时说过，当天启四骑士聚集一起在地狱门前聚集之时，也就是地狱之王路西法出来之时。现在他们已经出来三个了。”
时间不多了！
“看来没时间了。”陆离穿上核防护服，然后再走进守护战甲中，说道“我们出发吧。趁着核弹爆炸刚停的时候冲进去，这样把握大一点。”
托尼斯塔克点头，吩咐贾维斯让所有的钢铁军团做好准备，当核弹爆炸时，立即向地狱之门飞去，务必要拦截住那些未死的或正从地狱之门出来的恶魔。
这时，先前飞出的携带核弹的两架战机已经来到地狱之门附近。然而隐形的战机外形可以隐，但发动机的声音不能，很快就被恶魔发现。在被恶魔攻破之前，两名战机的驾驶员都按下了按钮，发射了核弹。四枚核弹再一次在纽约上空爆炸，这一次虽然离地狱之门要远了一些，但依旧将恶魔之门笼罩在内。
滚滚冲击波，再一次降临在这座千疮百孔的城市。巨大的地震伴随着海啸发生，整个场景已如末日。
时间到了。
托尼将反物质炸弹放在陆离穿着守护战甲的钢铁手中，郑重的说道：“如果你也无法穿过那道门，千万不要将这枚炸弹启动。他的威力能湮灭一个国家。”
陆离点头，说道：“如果我过不去，我会在保护这枚炸弹，直到死在地狱门前。”
“好！”托尼斯塔克拍了拍陆离的守护战甲后，说道：“当你穿过去后，启动这枚反物质炸弹后还有五秒钟的时间逃离。希望这战甲能成功的守护住你。”
“我也希望这样。”陆离点点头。启动守护战甲，抱着反物质炸弹向地狱之门飞去。
钢铁军团和所有无人机已经先一步朝地狱之门飞去。美国队长、蜘蛛侠、猎鹰、鹰眼、黑寡妇等所有的超级英雄都聚集在甲板上，目送陆离离去。
此时，有在外面城市巡逻的恶魔小队发现了隐形在天空的天空母舰，一只又一只有着火红翅膀的恶魔跳到天空母舰甲板上，向超级英雄冲去。
天空母舰上的战斗，一触即发！
地狱之门前，当核弹在一次爆发时，普通恶魔再一次死在这剧烈的爆炸中。但与第一次不同，许多身体强壮，且表皮覆盖有坚硬鳞片的恶魔全部幸存了下来。虽然他们之中大部分翅膀被毁掉，落入纽约废墟中，但还是有少数恶魔保持了打半战力，继续守卫在地狱门前。
饥饿骑士在核弹的爆炸中，也受了不小的伤，他的马也如战争骑士的马一样，被炸成了骷髅。
钢铁军团和无人战机就在这时，冒着核弹爆炸的余波，闯进了纽约上空。
在人工智能的控制下，一个又一个的机械战甲向剩余的恶魔冲去，然后将这些恶魔牵制住。如果牵制不了的，就抱着恶魔炸开，同归于尽。
此时，战争骑士和瘟疫骑士还未赶回来。地狱之门前只有饥饿骑士和希斯恶魔两个人守护。
当陆离的守护战甲冒着滚滚黑炎，出现在纽约上空时，恶魔希斯惊骇的喊道：“就是他！骑士大人，快拦住他。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对地狱之门造成威胁的，应该就是他了。”
饥饿骑士看着正疾速向地狱之门撞去的陆离，冷哼一声，他胯下骑着的骷髅马闪了一闪，瞬间就移动到了陆离前面。
瞬移能力？！
陆离没料到饥饿骑士的速度这么快，立即折身，想绕过他，向地狱之门飞去。他的任务不是在这儿战斗，而是尽快冲过地狱之门。
饥饿骑士肯定不会让陆离这么容易的绕过去。他再次瞬移到陆离附近，手一卷，红色火焰将陆离整个包裹。
陆离从红色火焰冲出来，道了一声侥幸。幸好他全身燃烧的黑炎将守护盔甲和反物质炸弹都紧紧包裹，中间处于安全状态，要不然被饥饿骑士的火焰烧到，反物质炸弹在门这边爆炸，那玩笑就开大了。
饥饿骑士惊异了一声，没想到陆离竟然能从火海中冲出来。他冷笑一声，伸手对着陆离，手指微屈。一个慨然力量凭空出现，将陆离紧紧包裹住。陆离在这股力量的禁锢下，竟然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向饥饿骑士飘去。
四枚核弹，竟不能伤到饥饿骑士的根基，让他还保持着这么大的力量。陆离有些绝望的看着愈来愈近的饥饿骑士，知道这次任务是彻底完成不了了。
在陆离离饥饿骑士还有一段距离时，在他们之间出现了一处黄色的光圈。光圈之中，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长脸男子突兀出现。
穿着红色披风的长脸男子回头朝陆离一笑，然后伸手抓住面前的饥饿骑士的马，和饥饿骑士一起消失不见。然后，陆离面前的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一面镜子似的开始破碎。
“探长，快走。那是奇异博士，他将饥饿骑士带进镜面世界了。他支持不了太久的。”一直监控着事态发展的托尼斯塔克在通话频道中喊道。
陆离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再次朝地狱之门撞去。此时地狱之门前又再一次涌出很多恶魔，拦住陆离的去路。恶魔希斯飘在那，指着陆离喊道：“围住他，别让他靠近恶魔之门。”
随后，十几个钢铁战甲出现在这群恶魔中间，直接爆破，将恶魔震散。
趁着这个空档，陆离越过他们，飞进了那片白色光幕。
一直关注着事件进展的美国军方和天空母舰上刚刚结束战斗的超级英雄们都捏紧了拳头：一定要穿过去啊！
陆离进入白色光幕后，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声。
地狱之门后，是一处巨大的黑色的空间。有火焰一丛一丛的在这处空间中燃烧着。一名黑衣男子骑着灰马漂浮在门前，正在做最后的穿越准备。
当陆离穿越过来之后，他看见下面黑压压的恶魔们正排着队立在那儿，等待着黑衣男子的穿越。因此地狱门前，并没有恶魔与他撞上。
在地狱之门下方，有一处巨大的祭坛。祭坛遥遥延伸出去，不知具体面积。在祭坛上，有许多恶魔聚集在那，正不停的压榨着数量无穷的冤魂，借由冤魂的力量组成一道巨大的光束支持着地狱之门的展开。
在那无穷的恶魔之后，有一尊巨大的仿佛有半座山高的恶魔，正注视着陆离，一股沸腾的无形杀意向陆离袭来。
实际上，时间只过了一瞬。
陆离扫了一眼这个黑色空间后，立即就按下了反物质炸弹的启动按钮。幸运的是，他没有被秒杀，成功的启动了反物质炸弹。
或许是恶魔们未预料到竟然有人能穿越过来，又或许是这些人将陆离也当做了恶魔。当陆离成功启动反物质炸弹后，也没有人向陆离袭击。
然后，陆离向黑色祭坛俯冲了一段距离后，几乎已经接近黑色祭坛时，才松手将反物质炸弹向下方的黑色祭坛扔去。此时他与贾维斯的联系已经中断，只能手动操作着朝反方向疾速飞离。
为了防止还有瞬移能力的恶魔将反物质炸弹捕获并穿越到人间界，陆离在时间过了四秒后，才将反物质炸弹扔了出去。
生死逃亡时间只有一秒！
此时反应过来的恶魔才向陆离冲去。而预感到巨大威胁的黑衣男子已经瞬移到反物质炸弹面前，当他手刚按住反物质炸弹时，炸弹已经瞬间爆炸开来。而此时陆离距离反物质炸弹的距离只有数百米。
按照托尼斯塔克设定的程序，守卫战甲在这一刻开启了最强防护功能，然后向似一个皮球一样的被反物质炸弹的第一波冲击波给弹开得远远飞出去，刚好躲过恶魔之王路西法袭来的无形杀意。
反物质炸弹的第一波冲击直接将黑色祭坛冲毁，将上面的恶魔与冤魂全部湮灭。
“不！”一声怒吼，恶魔之王庞大的身躯向黑色祭坛飞去。但已经晚了，随着黑色祭坛的破碎，那道巨大的光束开始收缩，当这束光湮灭之时，就是地狱之门关闭之始。
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路西法将目光瞧在正远去的陆离身上。
在反物质炸弹的冲击波下，陆离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外面逃离着。地狱门前有黑色死亡骑士与大队恶魔堵住，后路已绝。陆离只能朝远离地狱之门处逃去。
在路西法的命令下，所有恶魔都不再朝地狱之门挤，而是调转方向朝陆离追去。他们个个眼睛通红，想将陆离碎尸万段。
然而，陆离带过来的反物质炸弹作为人类最高科技，岂是那么简单。在爆炸中心，一个黑色小点出现，然后黑色小点疾速扩大成一个圆盘，最后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黑洞，所有物质都被这个黑洞吸入进去。
反物质炸弹的真正威力，此时才初露端倪。
巨大的吸引力下，恶魔，死亡骑士，路西法和陆离的飞行速度都慢了下来。先是恶魔挣扎着被黑洞吸入，随后是整个黑色空间里面的一朵朵火莲被吸入，然后死亡骑士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竟然也被牵扯着向那黑洞缓慢飞去。
恶魔路西法冷哼一声，放弃了追索陆离，反身伸出巨大的手掌，将死亡骑士抓住。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那黑洞，没预料到这个渺小蝼蚁带过来的东西威力如此巨大。如果任由黑洞发展下去，这处黑色空间恐怕都得被彻底湮灭。
陆离的速度是下降得最快的，守护战甲完全挣脱不了黑洞的吸引力。他不由自主的倒飞回去，向那黑洞飘去。
果然，即使加上爆炸的初速度，战甲的推动力也不能将他推出黑洞的吸引范围。这并不是托尼斯塔克计算失误，而是陆离放弃了那逃生的四秒钟时间。
“反正是赌，输赢只看天意！”陆离大笑着，死死的盯着那正在关闭的地狱之门。
此时支持着地狱之门打开的光束已经消失，地狱之门那耀眼的白色光幕正在缓慢缩小，且缩小的速度也在加快，很快就会完全消失。
所谓天意，就是看陆离先被吸进那黑洞中，还是地狱之门先一步关闭，让陆离成功完成任务，凭借系统的力量逃离这个世界。
原本路西法已经伸手按向那黑洞，当看见陆离被牵扯着飞向那黑洞时，他停止了动作，饶有兴致的等待着这个渺小的生物被自己带来的武器毁灭。
陆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黑洞越来越近，当他一只脚触碰到那黑洞时，天空之上的地狱之门闪出耀眼的白光，然后彻底消失。
“主线任务已完成，是否立即回归？”当地狱之门关闭后，系统那淡漠的声音响起。
此时陆离的一条腿已经被黑洞湮灭，而守护战甲的推动系统被毁也在顷刻之间，如果推力系统损坏，他将在瞬间被黑洞吸入进去。还好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陆离费尽力气嘶吼到：“回归。”
然后一道白光闪过，陆离直接消失，不留痕迹。
恶魔路西法本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陆离被黑洞吞噬，但却意外的看见陆离毫无征兆的在一道白光过后消失。这个卑微渺小的生物，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溜走。
路西法一声怒吼，巨大的手掌伸出，捏住那个正不停湮灭着一切的黑洞，他的手掌并没有被湮灭，反而一掌将黑洞捏了个粉碎！
“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抓到你，让你在地狱遭受无尽折磨。”
恶魔之王的咆哮，在整个黑暗空间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