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可以走了么?

燚火炎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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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警官,竟然你这般说锦云,那今日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当宫腾也是略显冷漠的语气响起之时,在这乌烟瘴气的警署办公室中所有人心头都是微微一跳,他们自然是没有发现宫腾和周锦云两人之间那有些微妙的联系,此刻听到前者这般语气更是以为其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一回头。

    然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奇怪青年,几乎没有人认为后者真能让周锦云少去责罚,恰恰相反其这种年少轻狂的动作或许会让周锦云吃尽苦头。

    “哦?”陈生闻言,那略显阴柔的面庞之上也是划过一抹惊诧,不过惊诧转瞬即逝,随之弥漫上的是一丝阴冷的笑容:“我倒是想听听这事还能怎样不简单。”

    “你今天若是能够说出一些道理,我便饶了你私自闯入警署扰乱警员办公的罪,若是说不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气氛几乎是在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听着陈生那冷漠的宛如寒冰般的语气,就连周锦云面色都是微变。

    此刻她的心中升起一丝后悔之意,陈生的狭隘心肠她是深知的,而今天这个局面却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让宫腾直接与陈生接下茬子,即便今天宫腾能够了解此事,怕是之后少不了麻烦。

    心中思绪这般闪过,周锦云也是有些担心的微微转头,然而当其美眸看到后者那有些俊朗的侧脸之时却是微微一怔,宫腾那平静的表情竟是丝毫未变。望着后者她自己的心境都仿佛受其感染一般平静了下来。

    虽说二者的接触很短暂,但周锦云深知旁边的青年拥有着何等敏锐的洞察力,她能够想到的东西宫腾也必然能够想到,所有后者这般平静想来会有一些自信。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若能回答的出,今天不用你说我自己带上手铐。”半响之后宫腾语出惊人。

    “有意思……说吧,我今天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第一,香港警署总局有着明确的规定,男女两性警员应该有着明确的分工,尤其是新入职的警员更是如此。女性警员的职责一般为警署局文案工作。”

    宫腾说着目光还想陈生后面看了看,然后朝着某个方向微微撇嘴,众人看去是几个女警员的办公桌,此刻桌上正放着一叠叠文件。

    陈生也是眉头微皱的转过头来,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人能对警署规定如此熟悉。

    “既然陈sir手下的女警员有人做着文案工作说明你是知道这个规定的,那么请问你为何要违反规定偏要让锦云去做男性警员的工作?”

    随着第一个问题的提出,整个办公室中的人都是沉默了下来,他们也是没想到宫腾的言辞竟然如此的犀利,第一个问题就这般敏感。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转向陈生,想要看其如何应对。

    “这……”

    一时间即便是陈生都是不知该如何应答,但后者显然也属于那种能言善辩之人,目光微转之下便是一亮,而后道:“周锦云的思维极其敏捷,即便是我们一些男警员都是比不上她,所以我才会破例将这个重要的工作交给他。”

    旋即他的目光转向周锦云,目光之中那深藏着的怨恨也是在此时流露出一丝:“再说了,他父亲在职时也是大力培养过我,这种差事若是能够干好便是可以更快的升职,我这也算是在帮她,顺便还了他父亲对我的恩情!”

    只是任谁都能听得出其最后那两个字语气之重,里面的怨恨之意在此刻若有若无的流露而出。

    “陈生,你少提我父亲!”然而一直还算冷静的周锦云,此刻却是陡然面色阴沉下来,宫腾望着这个双拳紧紧攥着,甚至气的有些颤抖的女人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里面的事比他想的还要多一些。

    然而面对着周锦云那愤怒的脸庞,此刻的陈生却是丝毫不理会。心中升起的那一抹病态的快感甚至令他很享受后者那种只得愤怒却无能为力的状态。

    宫腾望着这个表情有些奇怪的人,皱着眉开口道:“第二个问题,还是根据警署规定,如果在经办重大案件的时候由于是警员自身而导致错误的将会受到处罚,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嫌疑人出车祸是锦云的责任,那么她出问题不应该是由你来负责么?因为先违反规矩的人是你,真是因为你的破例,才导致了这次事件。”

    这一番话语结束,陈生的面色终于是有些难看起来,他望着后者微微掀起的嘴角,这个该死的人竟然是给他挖了一个陷阱!如果今日他一定要问罪的话,怕是此事会立刻被这两个人传到总部去,到时候他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此刻的周锦云也是冷静了下来,听着宫腾的话语,再度看向那陈生有些难看的表情时,其也是如同吐了一口恶气一般舒畅了下来。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终于是对身旁的人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意,虽说陈生的指责本就是毫无逻辑的荒唐,但正是这种无中生有辩解起来才更加的麻烦,因为你的理由在蛮不讲理之下皆是无用。

    而宫腾却是让其在第一个问题里让他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一来第二个问题到更像是一种抓住了把柄的威胁之词,令得后者哑口无言。

    “第三个问题。”

    此时此刻的办公室中所有的目光都是死死的盯着宫腾,而后者这一次连给陈生解释的时间都不留,反而是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陈sir,既然您那位太太如此富裕而且您又是如此惧怕她,干嘛还要铤而走险的接近锦云呢?”

    此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面露诧异之色,显然是没有听明白后者的意思。然而陈生的目光先是一惊,而后陡然有些慌乱了起来。

    “喂,你在胡说什么?”当下便是有人有些奇怪的问道,而后一些同样的声音也是符合附和了起来。

    “是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陈生直直的盯着宫腾,半响之后故作镇定的笑着说道。

    宫腾望着这个此刻依旧自作镇定的蠢货,不仅微微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保留他一些脸面,毕竟和自己并无冤仇,但其这句话却是逼着他继续说下去。

    “瑞士货的手表和美国进口的皮鞋,光是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就是以这个高级警员一年的薪水,请问你从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些?”

    “下一次遮盖伤口时希望你能包扎好,别把大拇指印还露在外面。哦对了,还有你无名指上的勒痕,那应该是将长期带在上面的戒指取下来留下的痕迹吧?”

    “请问陈sir,一个男人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而且手上的戒指直接被剥了下来,那么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呢?

    “当然是和他的太太发生了争执,而又是什么样的争执会让太太这般气急败坏甚至不惜夺走丈夫手上的结婚戒指呢?很显然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丈夫有婚外情。”

    “那么这个男人在除了一个巴掌之外并没有其他被抓的痕迹,说明他没有与太太再有争斗,这不就是说明他心虚或者惧怕吗?还有,既然你身上的东西你买不起,能不能有一种推论这是你太太给你买的呢?陈sir?”

    “现在,我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