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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回首往事可以傻傻地干坐一整天,猿飞日斩也想这样沉浸在回忆中,却做不到。
回望一生。
美好的固然美好,悲痛的仍会悲痛。
那些过去的遗憾像根尖刺,扎在猿飞日斩的心中,让他喘不过气来。
“老头子,你平时少抽点烟行不行,都一把年纪了还抽这种旱烟,迟早把肺叶都咳出来!”
刚外出做完任务归来的猿飞阿斯玛没好气地拍着猿飞日斩的后背,一边拍,一边埋怨自己的父亲不听儿子的话……
“咳咳咳!”
猿飞日斩咳嗽得厉害,听了阿斯玛的话,立即拨开他的手,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懂什么!只有抽辛辣呛鼻的旱烟才能体会到脱缰野马般豪迈的快意,你抽的香烟无论是气味还是口感都软绵绵滑溜溜的,根本不爽快!”
“纳尼!你居然敢质疑熊猫牌香烟可口的味道!你个死老头子根本不理解熊猫牌香烟的可爱迷人!”
“放屁!旱烟才是真爱!”
“滚粗!香烟才是王道!”
俩人吵得天翻地覆。
这两父子用一吨的吐沫星子告诉世人一个绝妙的道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不是痛苦的回忆,而是真材实料的劣质旱烟。
维修部的匠人抹着冷汗,默默修补着一团糟的火影办公室。
阿斯玛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看到自己的父亲独坐在椅子上伤心的模样,所以决定跟他吵一架。
是的,阿斯玛才不会承认他是在关心猿飞老头儿呢……
与笨拙的阿斯玛不同,一向奸诈狡猾的水木此时的情况实在不太好。
他的手脚不一而同地烂掉了不少皮肉。
在猿飞日斩爆发时,那一阵强悍的杀气扑来,为了装逼,他一拳砸入木质地板里,避免被杀气吹倒。
结果杀气一推,水木被迫后退,就被磨没了许多皮肉。
真是夸张,单凭一身杀气就可以引得周围狂风大作。
水木动了动脖颈。
最煎熬的,还是天藏那小子对着他劈下的一记手刀。
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水木颤颤巍巍地举起受伤的右手,双手一合,勉强发动了一个变身术。
期间,黑色符文也浮现出来,变得火红,把水木烧得痛不欲生。
幸好变身术简单,所需查克拉甚微,再加大输出,估计水木会被烧死。
这个变身术,变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只不过是衣衫整洁没有受伤的模样的自己。
用变身术来变成自己,这种做法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用处的确很大。
起码不用像血迹斑斑的时候那样,被一堆人指指点点。
这个D级忍术可谓让他终生难忘。
与天藏一战后,他再也不会轻视任何忍术。
他在大街上静静地走着。
把一部分意识投入到某系统上。
广阔无垠的意识海中,原本屏幕有些空荡荡的类似电脑页面上已经被某个SSS级的主线任务霸屏了。
时空之翼很好。
但是,成为最强?
这难度也太大了吧。
不过我喜欢!
“咦!混蛋水木?你怎么在这儿?”一个不顺耳的声音扰乱了水木的思绪。
“考试结束了吗。”水木头也不转一下地说,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奈良余人这小光头。
“早就考完了!话说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算是影分身,也不能监考到一半就散了吧!”奈良余人恶狠狠地说道。
水木慢慢走着,答道:“当时查克拉不够,影分身自然就散了。”
奈良余人看着水木走路走得怪异,不禁问道:“查克拉不够?你受到攻击了吗?”
“嗯。”水木随口应道。
奈良余人一惊,急忙喊道:“不会吧,你是不是去偷窥什么厉害的女忍者洗澡结果被人家发现了?”
“喂喂,你老师我有那么不堪吗!”水木无语道。
“难说!”
奈良余人跟在水木后面走了一会儿,说道:“混蛋水木,今晚丁班搞联欢晚会,你要不要去啊?”
水木果断回答:“不去。”
“喂!”奈良余人听水木说不去,心里一急,陡然跑上前攥住水木。
只是,这一攥,却攥出了问题。
“啊!!!”
光天化日之下,一声惨嚎顿时响起在大街上。
“叫什么叫!”
水木佯装着用左手挖了挖耳洞。
奈良余人看着本来还好好的混蛋水木登时变成一个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的样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周围的行人也被尖叫声所吸引,看了过来。
“所以说,没经过别人同意就触碰别人,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水木懒得发动变身术了。
再动用查克拉,那就真的是自残了。
“怎……怎么回事!”奈良余人突然怒喝一声,“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水木翻了个白眼,说道:“说出来……我怕吓尿你……”
“都这个时候你还开什么玩笑,快去医院啊!”余人喊道。
“不要大喊大叫的,我的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感觉完全没法相信你……”
“呵呵。”
水木回过头。
“你的头发,长出来了呢。”他有些感慨。
奈良余人摸了摸脑袋,说道:“毕竟留了三个月的头发嘛。”
“回去束个凤梨头吧。”
“虾米?为什么?”
水木伸出左手,轻轻一拍余人的脑袋,淡淡笑道:“因为,那样你看起来就更帅了啊!”
金灿灿的阳光,在逐渐西沉的某一时刻,会随着日落而染上一丝橘红。
那是一天落幕的开始。
很少人能发现,太阳这样的一种变化——金光里夹着一缕红光。
但奈良余人看见了,就在他的老师,被他亲切地称为混蛋水木的那个家伙,蠕了蠕嘴唇,说出了一句无声的“再见”以后。
那种美丽的光芒就出现了。
原本那光是不刺眼的,但余人却被照得眼眶有些发红。
他其实是不懂水木那唇语的,因为混蛋水木说的不是平常人们惯用的语言口型。
但他隐隐约约明白。
能让这样一个连背影都映着孤独与倔强的人,那么胆怯,不敢直言的话,似乎也只有“再见”了。
阳光由火热变得温柔,由金色变成红色,用了一小时还是一秒钟?
余人不清楚。
他只是在闭上眼睛与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便永远失去了水木的踪影。
直到采购食材的同学都兴高采烈地找到了自己,他才从太阳的光芒下挣脱出来。
“余人,水木老师他今晚来和我们聚会吗?话说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水木老师请我们吃饭,我们还没请过他吃饭呢。”
一个叫织衣的女同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余人瞪了瞪发愣的眼睛,心不在焉地说:“他走了,没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