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邪王罗横

凌凌海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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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蒙蒙细雨,如丝、如线、如珠洒落下来,纷纷扬扬,如柳恕、羽毛,淋湿了烟台楼台,融入香荷玉盘之中,宛若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雨雾如丝如线飞舞而下,俊俏的小姑娘撑起美丽的油伞,给单调的雨季增添了无穷美感韵味,一朵,两朵……无数朵盛开的伞花在雨中绽放,形成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朦胧雨季中,雾蔼弥漫了整片森林,恍若仙景一般,在绿林中隐隐显现出小小的亭台,八角琉璃瓦,漆红柱子上雕刻着梅兰菊竹的画,栩栩如生,磨得精致美观的石桌、石凳,光亮可鉴。两道身影一男一女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急促地冲向亭台,如雾的雨丝淋湿了他们的长发和衣衫,狼狈不堪。进入亭台,男子伸手手撩起发梢,抖了抖衣衫上的水雾,轻轻地拢起湿淋淋的长发,露出一张精致秀气的脸颊,长得唇红齿白,俊美出尘,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子瘦削、柔弱,如雾的雨丝淋湿了他的长发和衣衫,神情宛若一位弱不襟风的少女。嘴中传出轻轻地叹息声:“终于到江南了,庄姑娘,这一路多谢你照顾了!”女子柔弱无力地瘫软在石凳上,那娇美的脸颊消瘦了不少,眉宇间疲惫不堪,苍白失色的脸颊和历经几月的折磨让她娇研更显脆弱和羸柔,脸上却露出欢欣的笑容:“沈公子客气了,庄姬应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沈原苍白的脸上轻柔地笑了:“是我连累了你,唉,要不然你也不会被赵天樾追杀,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庄姬摇着头苦笑着,想起过去的奢侈岁月,心情尤为难受,幽幽地道:“沈公子错了,若非经此一劫,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只怕庄姬的下场将更加悲惨。唉,从此以后,我会带着童童和恋恋隐居山野,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沈原眯着凤眼笑了:“庄姑娘好福气,居然会有两位钟情于你的男子,可喜可贺!”庄姬苍白的娇脸上腾起一层红晕,娇嗔地道:“沈公子,你瞎说什么?恋恋是我女儿,如果不是为了让女儿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些,我也不会冒着危险去搭讪将军,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若非沈公子相救,只怕我……我再也见不到童童和恋恋了。”想到这儿,庄姬忍不住泪若雨注。童童,她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弟弟;恋恋,是她的心肝,心头肉,如果失去这两个最亲的人,她一定会疯了。“对不起,又提起你的伤心事!其实童童这人虽然性格木衲,脑袋一条筋,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天下可没有一个人男人做到他这一点,自己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自己却站在外面当门神。唉,庄姑娘,不要让华丽的外表迷糊你的眼睛,嫁给童童,你有他的陪伴,必将一世无忧,相信你的女儿也会开心,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庄姬紧低着头,娇眼望了沈原一眼,欲言又止,心中不由发出深深地叹息,这个男人不是我配得上的,庄姬呀庄姬,你还是收起你那颗贪婪的心吧!能够有一段露水夫妻,此生也无憾了!嫁给童童,给恋恋一个完整的家?她的心开始紊乱,眼模糊了!雨越下越大,开始是轻轻地飘,宛若羽绒,紧接着变成了丝线,连绵不断地飘落下来,很快便宛若珍珠,大颗大颗地坠落下来,发出叮咚地声音,宛若在弹奏美妙的雨曲。此刻,一辆马车的到来打破了这亭台的宁静,神骏的白马拖着一辆华丽的车驶来,赶车的是一位驼背老人,一张枯瘦、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手臂轻轻摆动着缰绳,缓缓地停在亭台边。老人的身边却坐着一位绿衫少女,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俊俏秀美,亭亭玉立,一双机灵的杏眼中流露出喜悦之色,转身撩开落色帘珠,声音清脆悦耳,宛若珠落玉盘:“老爷、小姐,要不要出来避避雨,歇息一下?”“大家休息一下吧!”马车中开始传来一阵黄莺般的嘤咛声,接着便传来男子浓重地磁声,豆寇红嫣,青葱玉指轻轻放在车沿边,紧接着出来一位美丽的可人儿,清新绝俗,犹若姑射仙子,清新如出水芙蓉,美如天空皓月,眉清如柳,眼若春水盈盈,清澈见底,透着灵气,秀发如云,娇肢如柳,洁白如雪的长裙拢着雪肤玉股,好像天地间的钟灵秀气,全集中在她的身上。桃花太艳,没有她这般高贵;梅花太冷,没有她这般多情;芙蓉太妖,没有她这般纯洁。她宛若不沾烟尘的仙子,宛若花间纯洁可爱的精灵。花容月貌似乎无法形容她的美丽,因为她纷身都泛着那样纯洁、秀丽和青春的气质,使任何心怀不轨的人,在她的面前也将自渐形秽;使任何严厉的人,也会在她那秀媚明丽的浅笑下,变得无比的温柔和诚挚。绿衫少女拉着白裙少女宛若两只飞舞的蝴蝶步下马车,钻进了亭台,紧接着出来一位四十不到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的头发挽顶以乌玉束发,青衫如翼轻盈中泛着银光,肌肤呈麦色中透着白晰,面若冠玉,剑眉如刀,一双凤眼微微弯起,形成一种高傲而又华贵的气质。看见他有着令人深刻的感受,那是一座山的沉稳,一片海的浩瀚,一头狮的威猛以及碧空般包容之心,让人不可小觑。白裙少女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庄姬,盈盈一笑:“姐姐你好,我叫罗芙。”庄姬见到纯洁若精灵般的罗芙,自渐形秽,她宛若纯洁美丽的天鹅,而自己却宛若丑陋不堪的野鸭,沧然朝她笑着,美目中却赞叹不已:“罗芙妹妹果然不愧为十大美人之一,美若天仙,清灵高洁。”罗芙睁大惊奇的眼瞳,汪汪碧波若水:“姐姐,什么十大美人?”庄姬眯着媚眼,笑了:“罗芙妹妹不知道吗,那可是对十位美人最高的评价哟!”“十大美人?”罗芙弯着月牙般美丽的眼睛问绿衫少女,“盈盈,你知道吗?”盈盈噘着小嘴摇摇头,喃喃地道:“小姐,你都不知道,盈盈那会知道?”接着俏脸上如绽开的花儿般笑了,“想不到小姐也评上了,大家真有眼光?”“芙儿!”中年人声音清冽中带着严厉地叱道,严厉中却泛着宠爱,淡淡地笑道:“小女顽劣,姑娘莫怪!”“爹……”罗芙娇嗔着,纤纤玉藕般的手摇着中年人的胳膊,撒娇地道:“这么多天赶路,芙儿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位亲和的大姐姐,你就让芙儿聊一聊吧,好不好,嗯……”中年人头疼地训斥道:“芙儿,早知你如此不听话,爹就不让你来,你再不乖,爹就送你回去!”庄姬脸上讪然一笑,娇柔的身子慢慢地退到沈原身边,她感受到了中年人身上一股不怒而威,上位者所带来的气势,让她心中胆寒心怯。罗芙噘着嘴不说话,大眼睛中浮出了一层水雾,心中更是又伤心又难过。爹爹总认为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心怀不轨?可是,芙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永远在你的羽翼下生活,终有一天,芙儿也会嫁人,生儿育女,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沈原低眉顺眼地坐在一边,宛若落魄的一介书生,不太引人注意,那中年人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静静伫立在罗芙身边,宛若一座山,为女儿遮风挡雨;宛若一头狮子,谁敢对女儿无礼,他便把对方撕成粉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过份的小心保护的行为,在罗芙的眼中却成了囚笼和霸道,心中起了叛逆之心。“邪王罗横,果真是高傲如厮,霸道如厮,气势凛人!”沈原唇边微微弯起,心中暗暗评价着,江湖传闻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不在老秃驴之下,只是行使低调,不未人知罢了!此次武林盛会,必将会展现其真正实力,有问鼎天下之势。(二)雨淅沥沥的下着,罗芙的心晴转多云,刹时阴云密布,闷着头不言不语,盈盈陪着她,俏脸苍白,紧紧地咬着嘴唇,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越来越大的雨终于迎来了客人,罗芙惊“咦”地睁大了水灵的明眸。只见烟雨之中,一道白影飘来,翩然若仙,身上不沾一滴雨雾,就这样由远而近闪身落入亭台之中,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子,飘飞而止。那是何等眩耀的美丽,美得清逸,美得脱俗,美得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望着她,虽近在咫尺,却恍若天人相隔,令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相互映衬之下,罗芙是纯洁明亮的明月,庄姬却是黯然失色的星星,而这位少女却是比月亮更加耀眼的太阳,让人沉醉,不能自拔。如果以花而论,罗芙是纯洁无瑕的玉兰,高洁华贵;庄姬是山间的百合,妖娆自傲;那么少女便是绝世独立的幽兰,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她洁白如雪的长裙随风轻舞,盈然一握的腰肢,轻轻地束着一条紫色丝带,似乎随时便被风吹走;她肩斜挂长剑,英气凛人,宛若神仙中人,帼国英雄,剑中仙人。罗芙黄莺般的娇嗔声响起,脸上带着娇憨的笑容:“这位姐姐长得好好美,一定也是十大美人之一吧!”庄姬惊哦地瞪大了眼睛,轻启红唇:“凌波幽兰,剑中仙子,莫非这位便是‘十大美人’之首的‘凌波仙子’秦木兰秦姑娘了?”少女盈盈而立,轻启玉唇,声音宛若天籁:“妹妹也很美。”她的话似乎不多,虽然声音清悦动听,骨子里却透着淡漠的气质。“秦姐姐好,我叫罗芙。”罗芙亲热地打着招呼,目光又转向庄姬,明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渴望“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庄姬轻咬着红唇,不知如何开口为好,她的名声不太好,只怕会引起她们的反感,招来嫌弃之心,低着头,蚊蝇般地喃喃道:“我……我叫庄姬。”沈原惊愕之中,想不到在这小小的亭台之中会遇上‘美人榜’上的罗芙和秦木兰,在他的眼里,只有俞红冰和秦木兰才称得上绝色,当然还有他那位美艳的姐姐水映霞,其它的女人都稍孙一筹。如今看着纯洁华贵的罗芙和秦木兰,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看来能够评上‘美人榜’上的女人都不可小觑。让他更可笑的是往日风流泼辣,敢做敢当的庄姬面对着罗芙和秦木兰也开始忸怩起来,不由轻笑一声,引起了罗芙和秦木兰的注意。罗横剑眉深锁,不怒而威,虽然他久不在中原,对于中原之事依旧了若指掌,似乎庄姬这个女人的名声不太好,目光警惕地在庄姬与沈原之间扫射,若非秦木兰在此,他早已经发怒,禁止罗芙跟两人接触。罗芙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哥哥,你笑什么?”沈原忙摇摇头,抿着嘴不说话,庄姬却羞得如驼鸟般低下头,像一位受气的小媳妇。罗芙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瞬息不停地望着沈原,脆生生地道:“咦,大哥哥,芙儿好像在那儿见过你?”沈原一怔,罗横轻叱一声道:“芙儿,你从未到过中原,怎么可能见过他,别胡闹了?”严厉的语气中夹杂着厌恶的味道,在他的眼里,跟臭名远扬的妖姬一起的男人,不是面首就是一丘之貉,可不能带坏了自己的女儿。罗芙轻蹙着眉,深思半晌道:“可是……”她侧过头问盈盈道,“盈盈,你觉不觉得这位大哥哥跟风哥哥好相似也?”“小姐……”盈盈的脸色顿时惨白无色,双手扯着罗芙的衣袖。罗横脸色一横,目光若电,气势若山般压下:“芙儿,风哥哥是谁?”罗芙刹时小脸大变,才发现自己心直口快说出了一个大秘密,吓得怯生生地嚅嗫着:“风哥哥……风哥哥是……”“盈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来说?”罗横心情烦燥之极,什么风哥哥,他怎么不知道?脸色铁青地叱责道,声音低沉中略含杀伐之气。他脸上的怒意愈发深刻,仿佛天降一场暴雨,把秀美灵巧的江南美景冲洗得紊乱无比,宛若一张美丽的风景画被涂邪的分外凌乱不堪。眼眸也愈发沉静,安静藏于石山深处的老井变得更深了几丈,变得更加可怕!邪王之怒,不可讳!盈盈吓得娇脸失色,扑嗵一声跪了下来:“老爷,不管小姐的事?当年……也就是三年前小金倏然带回来一个人,那个人当时在沙漠中困了七天七夜,好像快要死了!小姐……小姐一时心善,救了他一命!不过,老爷尽管放心,那几天小姐一直蒙着面纱,那人一直没有见过小姐的真面目。”罗横冷哼一声,厉叱道:“后来呢?”“后来……后来那人醒过来了,自称姓风。他很感激小姐的救命之恩,说……说他日有缘,定当涌泉相报。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他倏然不辞而别,说什么要去寻他的爱马,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盈盈所说句句属实,还望老爷明查。”“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罗横生气地问道,火气四溢。罗芙和盈盈支吾着不敢说话,她们心里明白,如果让罗横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暗中下毒手,除去隐患。沈原心头一震,全身微微颤栗,当年与玉蝉子一战后身受重伤,四处寻找风驰却身陷大漠险些丧命,却万万没有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罗横的女儿罗芙,此恩此情,他一直未忘。但是却不敢此刻提起来,要知道邪王的句号可不是好惹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位名声不好的庄姬。希望他日有机会再还这份恩情吧!面无表情的赶车老人脸色煞白,连忙跪了下来:“老爷,小姐和盈盈三年前还是个孩子,年幼无知,不知好歹,还请老爷饶恕她们吧!”罗横横眉冷眼地瞪着罗芙,叹息地摇摇手:“你们都起来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惩罚也无亦!”他目光冷冷地盯着两人,“芙儿、盈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有再犯,休怪我无情,听到了没有?”“是。”罗芙和盈盈轻轻应声道,罗芙更是眼圈泛红,心里充满了哀怨与伤心。“芙儿不谛人世,不知人间险恶,让秦姑娘见笑了。久闻仇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能见到蜀山剑派的传人,真是三生有幸。”罗横朝秦木兰淡然一笑,傲气中略带尊重。“罗前辈谬奖了,家师曾言罗前辈武功深不可测,尤在其师之上,真乃江湖之福。小女子今日能一睹罗前辈风采,荣幸之至!”秦木兰款款而行礼,举止落落大方。“不敢,剑后之名如雷贯耳,罗横不敢萤虫与皓月争辉!”“罗前辈谦逊了,如今魔帝出世,魔焰高涨,天下大乱将至,罗前辈必定会为中原武林争辉,消弭魔域气焰。”“剑后威名远播,为世人所共知,蜀山每到江湖大乱之即,便会派出最出色的弟子下山除恶扬善,想必秦姑娘剑术上的造诣不输于仇前辈吧!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天下将是你们年轻的天下了!”罗横感慨地道,眉宇间略显有些漠落,不知是因为生不逢时,感慨逝去的年少轻狂;还是因为高处不胜寒,至今未逢对手的漠落。沈原冷眼旁观,撇撇嘴,心里暗想,这些高傲之极的人表面都是谦谦君子,淑女仙子,骨子里却个个高傲孤芳,谁也没有把谁放在眼里。罗横不愧为邪王,嘴里对剑后赞叹不已,尊重之极,其实心里却跃跃欲试,想与之争锋,一决高下;这秦木兰小小年纪,也这种心比天高,表面上对罗横恭敬有加,心里却有犯上之心,果真是帼国不让须眉,大有问鼎神榜之勇,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嘿嘿,不知道蜀山的‘空明剑法’跟我的‘玄阴剑法’孰弱孰强,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