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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沈原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步履轻盈,看似宛如闲庭漫步,速度却极快,握住了柳菀玉的手臂,声音轻柔地道:“菀玉,你生气了?”
柳菀玉羞涩地低下头,声音显得极为激动:“阿风哥,其实只要你心中有菀玉就行了,何必注重形式呢?阿风哥乃人中之龙,终将重游天海,遨翔九天之下,怎会局限于洛阳城呢?菀玉只希望你有一天游不动了,飞不动了,可以放下翅膀好好陪菀玉就行了!菀玉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时拥有!”
“菀玉……”沈原心中感动之极,不由忘形地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菀玉对自己的情根深蒂固已经二十年了,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默默地爱着自己,这样无怨无悔地付出自己的青春和情感,世上会遇上几个?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她的爱呢?怎么不让人感到心醉呢?
不管身着何处,也不管别人如何去想,沈原此刻的心已经被菀玉满腔的柔情包融,他决定好好给菀玉一个婚礼,一个属于他们的婚礼!
“呷呷,小兄弟又骗小姑娘了?”一阵嘻笑声传来,柳菀玉羞涩地抬起头来,满脸通红,沈原横了横打扮得怪怪的血菩萨一眼:“什么骗?我一向都是认真的?”
血菩萨笑嘻嘻地望着柳菀玉:“柳姑娘,别被他的甜言蜜语所骗,这小子一向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华枫梧冷冷地道:“沈兄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痴情人,什么时候骗过别人了?臭和尚别胡言乱语?”
血菩萨鄙视地道:“痴情你个头,那只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的嚱头,也只有你小子被他骗了。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沈如风风流无情,不知骗了多少美人的心,这小子要名望有名望,要相貌有相貌,就算他心里不想,别人也会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哼,送上门的美色不要,骗鬼哟,你以为这小子是柳下惠呀!这世上可没有不偷腥的猫呀!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沈原淡然一笑:“血菩萨,任你说得再天花乱坠,谁会相信?”
柳菀玉噘着嘴道:“大师,不准你说阿风哥的坏话?”
华枫梧冷哼一声:“沈前辈是沈前辈,沈兄跟他不一样,你休得胡说八道?”
血菩萨“嘎”然失语,气得双手颤抖,右手跺着禅杖:“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沈原翻着白眼笑道:“血菩萨,沈某好像没有得罪你呀?也没有有做过借你银子还你糠的事情出来?你干嘛败仗我的名声?”
血菩萨恨恨地道:“败仗?这些事情用得着败仗吗?柳姑娘这么好的女孩子,老衲可不想被你祸害?”
柳菀玉娇羞地挽着沈原的胳膊,嘟哝着嘴:“大师……”
血菩萨望了望沈原,又望了望痴迷的柳菀玉,叹息地道:“早知如此,老衲绝不会把你带来凤凰城,失算呀失算!”
沈原微笑道:“血菩萨,你别再找我的碴了,正好我们有件事找你们商量商量!”
华枫梧热心地道:“沈兄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沈原点点头,目光温柔地望了望娇羞的柳菀玉道:“‘凤凰节’快到了,我想借这个欢庆的节日来完成一件大事,那就是想举行一场别开声面的婚礼,如何?”
“什么?”血菩萨大惊,肥壮的身子蹦了起来,“柳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这小子一副花花肠子,你嫁给他,一辈子可不安身,可要想清楚?”
柳菀玉一言不发,只是羞涩地把头又藏进了沈原的肘中,不敢抬起来。
“完了,完了!”血菩萨跺着禅杖,心急如焚地道,“这丫头中毒了,这可如何是好?”
沈原叱责道:“血菩萨,你少在这儿捣乱,不想帮忙就滚,再唧唧歪歪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华枫梧咐和道:“不错,就算沈兄不出手,我也会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血菩萨浑眼圆瞪,怒不可谒地道:“臭小子,就凭你?老衲先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华枫梧一直看血菩萨不顺眼,俊脸一冷,怒了:“臭和尚,你找死?”
“小子,看你在找死?”血菩萨横起脖子,气血直冲,挥起禅杖就准备跟华枫梧干架。
沈原摇摇头,失笑道:“菀玉,你看他们像不像两只斗鸡?在洛阳你不是经常去斗鸡场看斗鸡吗?他们那动作,那模样,像神了两只怒发冲冠的斗鸡。”
柳菀玉杏眼弯成了月牙,“噗哧”一声笑了,阿风哥形容得还真是像,斗鸡,有这么大的鸡吗?真是好笑,唉哟,我的肚子也笑疼了!
听到沈原的声音,血菩萨气得气血翻涌,他妈的,斗鸡,居然把老衲比喻成鸡,这臭小子,混蛋,孰可忍孰不可忍?啊呀呀,老子先把你打成死鸡。
便在血菩萨火气冲天之即,远远传来一阵阵急促地马蹄声,接而听到四面八方涌上来许多人,纷纷欢声雀跃地尖叫了起来:“血卫队,是‘凤凰山庄’的血卫队!”
被四周的人群涌来,血菩萨和华枫梧便停下了争斗,华枫梧身子向后一退,静静地守在路边向前看,血菩萨目光恨恨地瞪着沈原,浑浊的眼瞳变成了红色,隐而待发,如果眼睛能杀人,他一定会把沈原戳成无数个窟窿,再把他打成肉酱,以泄心头之恨。
沈原对血菩萨的凶光视而不见,却亲热地拉着柳菀玉,兴致勃勃地扬起脖子向远处望去,声音很轻柔地对柳菀玉道:“菀玉,‘凤凰山庄’的血卫队一向不会露面,如今看来这次‘凤凰节’的盛况一定非比昔年。”
柳菀玉好奇地问:“阿风哥,血卫队很厉害吗?”
“当然,‘凤凰山庄’分为黑卫队、白卫队、红卫队,然后才是血卫队,每一个队员都能以一敌十,而且都是一流的高手。他们其中的每一个队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经过无数次战斗才能成为血卫队,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像黑卫队,一向隐匿于‘凤凰城’中,也许是你遇上的庄稼汉,也许是你遇上的地痞流氓,都有可能是黑卫队的成员,想成为白卫队,一定需要无数次为‘凤凰城’作出重大贡献的人才能被批准进入白卫队;进入白卫队,便成了明里的人,守候‘凤凰城’,维持秩序,收入相对比黑卫队稳定,而白卫队中最杰出,资质最好的人会进入红卫队;进入红卫队,守候的便是‘凤凰山庄’,而不是‘凤凰城’了,又进了一步。他们说不定会因为资质好而得到庄中高手的指点,也有可能得到庄主的赏赐,大凡是进入红卫队的人,家庭也会得到照顾;如果能够进入血卫队,那可不得了,每个血卫队的成员都是庄主或直系中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说得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成为血卫队,是每个‘凤凰城’人的梦想。”沈原认真仔细地解释。
血菩萨鼓着凶眼嘎嘎冷笑道:“臭小子,你倒清楚得很?”
沈原淡然笑道:“那是自然,我正好有个朋友就在‘凤凰山庄’?”
血菩萨鄙视地道:“你的朋友会是血卫队的人吗?”
沈原微笑道:“以我的身份会去认那些人吗?怎么也一定是这儿的主人?”
“你认识‘凤凰山庄’里的人?难道是燕天容,不可能?”血菩萨惊奇地瞪着他,接而撇撇嘴,“不会又用你的美男计认识了燕翎那丫头吧!柳姑娘,你瞧他这花花肠子?”
沈原扬着头,笑着道:“怎么有意思吗?我就认识燕翎又怎么了,我还认识燕飞羽呢?谁会有你这份本事,早在三十年前就认识了庄主夫人,呵呵……”
血菩萨横了他一眼:“小声点,燕天容可是鸡肚肠子,传到他耳朵里,你可害死了丽华?”
“丽华?说得倒是清亲热,可惜呀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哟!”沈原鄙视地道,“你这人有贼心没有贼胆,嘴里把燕天容骂得狗血淋头,骨子里却是个软骨头。”
血菩萨垂着头,被沈原骂得不敢再说话了,逗得柳菀玉抿嘴傻笑。
华枫梧惊呼一声道:“沈兄,你看那丫头是不是在龙城遇到的那个燕翎?”
沈原眼光一瞥,便见远远过来几骑人马,领头的便是一位身着红色衣裳,脸若皓月,眉如翠黛,樱唇瑶鼻,肤如羊脂白玉,弹指可破,娇嫩粉霞,绝世容颜的美丽少女,骑着一匹纯白色骏马之上,婀娜动人,英姿焕发。她的身后紧随着十二骑血衣卫,个个冷酷绝踞傲,寒气逼人,清一色红色长袍,黑色骏马,不紧不慢地跟着美丽少女。让他感到惊奇的不但是一路上左顾右盼,眼睛盈笑的燕翎,还有一个便是紧跟其后的血衣卫士,表情英挺俊逸、冷漠无情的男子居然是不久前在那个院子中所见的年轻男子之首,而他居然是血衣卫士,看来还似乎是血衣卫之首。
燕翎一双美目左顾右盼,心中兴奋地期待着沈原哥哥是否来到了‘凤凰城’?便在她秋水翦波顾盼时,却讶然见到了人群中如鹤立鸡群中的沈原,那潇洒绝伦的气质,俊美无俦的相貌,更显得出类拔萃。
“沈哥哥?沈哥哥真的来到了‘凤凰城’?”燕翎急忙催马向前跑去,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见沈哥哥。
“小姐!”十二骑血衣卫急忙追上去,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燕翎急催马儿冲了过来,然后紧勒住马儿,翻身而下,歪着头朝沈原盈盈一笑,手儿朝他招了招:“沈哥哥……”
血菩萨脸色微变,叹息道:“不简单,还真认识?”
看着生得天姿国色、娇艳若花的燕翎,柳菀玉不由得鼻头一酸,右手紧紧扣住了沈原的手心,心里感觉到自渐形秽,自卑心顿起。
沈原苦笑着,燕翎这一声娇呼,引起了四周的人群纷纷向他望来,羡慕的、嫉妒的、仇视的……不同的眼光宛若一把把利刀让他极其不自在。
“那是谁呀?居然认识我们‘凤凰城’的小公主?”
“小公主好像很喜欢他哟!”
“还不是小白脸,原来小公主喜欢小白脸,我怎么不是小白脸?唉,如果能够成为‘凤凰山庄’的乘龙快婿,那简直快活似神仙呀!”
“别幻想了,小公主长得这么美,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不能让小公主嫁给外人,小公主要嫁一定要嫁给‘凤凰城’的人?”
“不错!我也有同感”
……
“沈哥哥……”燕翎牵着马奔上来,俏丽上欣喜若狂,“你怎么来了?”目光望了一眼紧抓住沈原手的柳菀玉,觉得威胁不大,目光如汪汪清泉又望着沈原。
沈原微笑道:“翎儿,又见面了?呃,其实我是来见飞羽的。”
燕翎娇嗔地耸耸鼻子,不高兴地道:“难道沈哥哥就不想见到翎儿吗?”
沈原为难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当然也顺便可以见见翎儿,呃,对了,飞羽呢?”
燕翎那明眸如水的目光,顾盼生辉,那笑容露出编贝似的皓齿,嘴两边闪现出两个深深的笑魇,叫人看得意乱情迷,连血菩萨和华枫梧都感觉到对方如水般的情意,更何况是一直怀有敌意的柳菀玉,心酸不已。
“小姐……”十二骑血衣卫围了上来,目光警惕地盯着沈原他们,陈友鸣眉宇微皱,认出了沈原和柳菀玉似乎在那儿见过。
燕翎头也未回,目光依旧如水般望着沈原:“沈哥哥,飞羽去了江南,不过‘凤凰节’他一定会回来?”
沈原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凤凰城’等他吧!”
燕翎那赛雪欺霜的粉白小脸上,似烘染上了一层朝霞般鲜艳的红晕,明如春水似的眼波,放射出一种灿烂的光彩,盈盈欲流,娇艳明丽,纯美无比,不亚如一朵红睡莲,在晨露中迎着朝霞盛开,真是美丽极了!但最使人动心的,还不在她这脱尘出俗,美逾天仙的容貌,而是那一种内在气质娇憨天真,毫无一点心机,纯洁善良犹如天使般的笑容。望着美丽出尘、笑容纯净的燕翎,沈原的心中微动道:“翎儿,你还有事吗?”
燕翎微微低下头,脸上红云闪烁:“沈哥哥,你去见见我爹娘,好不好?”
“咳……”燕翎的声音没有惊吓住沈原,却惊吓住了身边的血菩萨,心神旌动,激动万分地道,“小兄弟,盛情难却,不如……”机会来了,丽华,你究竟怎么样了?我又可以见到你了?
沈原冷叱一声:“乱嚷嚷什么,别吓坏了小姑娘,我有说过去吗?”
血菩萨哑然失色,惊慌地道:“小兄弟,这……那……”
“什么这……那的?等见过飞羽以后,我还要去江南,没有什么闲空管那些闲事?”
“你答应过我的,怎么可以反悔?”血菩萨急了,没有沈原跟燕翎他们的关系,他根本无法接近‘凤凰山庄’?如今的‘凤凰山庄’戒备森严,连只鸟也飞不进去,更何况他呢?居然他自认武功高强,但是没有一次有机会闯入‘凤凰山庄’,如今机会来了,偏偏沈原不认帐了,那个心里急呀急,急得团团转。
沈原冷冷地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血菩萨声音有些愤怒而颤抖地道:“你……难道你不想见她吗?”
沈原淡淡地道:“死者已矣,何必图增烦恼呢?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又何必旧事重提,你让她情以何堪?”
血菩萨自知如此,却心有不甘地道:“这……可是……”
“别可是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又何必引起事端?”沈原冷言道,转而微笑地对燕翎道:“翎儿,多谢你了,我就住在‘凤仪客栈’等侯飞羽。如今‘凤凰节’快到了,燕伯伯也够忙了!还是别去‘凤凰山庄’给燕伯伯添麻烦了。”
燕翎眼神失望极了,沮丧地低下了头,眼圈儿微微泛红,似乎快要落下泪来。
沈原朝十二血衣卫点点头,微笑道:“翎儿,保重!”伸手拉住柳菀玉的手便要离开。
燕翎抬起头,目光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垂着头的柳菀玉,忍不住问:“沈哥哥,这位姐姐是……”
沈原面不改色地笑道:“这位姐姐姓柳,名菀玉,是沈哥哥的未婚妻。说来正巧,沈哥哥借‘凤凰节’的盛典,想在‘凤仪客栈’为我们举行婚礼,廖时,如果翎儿来祝贺,沈哥哥可是欢迎之至!”
“未婚妻?”燕翎心头顿时若五雷轰顶,脸上笑容立逝,贝齿紧咬双唇,强笑道,“翎儿当然会来,柳姐姐真是好福气,不知道跟沈哥哥认识多久了?”
柳菀玉心中一阵感动,她抬起头来,微笑道:“燕姑娘好美,多谢你了!我跟阿风哥从小就认识了,有二十年了!”
“啊……原来是青梅竹马呀!”燕翎心头一阵酸楚,他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感情一定很深吧!
“保重!”沈原可不敢久呆,开什么玩笑,谁都可以看出燕翎对自己有情,自己怎么可能去接受呢?别说她是燕飞羽的姐姐,就是薜丽华那一关自己都无法过,更何况自己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唉,菀玉原本也只是妹妹,现在却成了妻子。自己这一生最爱的人是俞红冰,既然不能娶最爱的人,娶菀玉也行,毕竟也有二十年的感情了。
望着离开的沈原和柳菀玉,燕翎呆呆地痴望了一眼,霍然翻身上马,扭转马头疾奔而去,陈友鸣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远去的沈原,心中不由涌出一股酸楚,原来大小姐爱的人是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就算知道自己爱大小姐,她又怎会知道?如今师父将来在‘凤凰节’发动全部力量对付‘凤凰山庄’,报复燕天容,处于敌对关系,我将如何对待大小姐呢?不管师父怎么对付燕天容,我一定要劝阻师父放过燕翎,毕竟燕翎不但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而且她还是师娘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幸许师父一定会对燕翎网开一面。
陈友鸣心中一边叹息,一边扭过马头催促大家追逐燕翎而去。
血菩萨叹息着,唉叹着,红着眼睛道:“小兄弟,这么大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放过了?”
沈原摇摇头:“血菩萨,你还是回少林寺吧!何必一定要见呢?见了又如何?难道见了她,她还会抛弃燕天容跟你走吗?”
“这……我……我还不是放心不下他?”血菩萨委屈地道。
“放心不下?呸,我看你是死心不改?你呀,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你何必又去揭开这个伤痕呢?揭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如一切顺其自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把事情复杂化?”沈原怒了。
血菩萨沉默了,烦恼地跺跺手中的禅杖:“小兄弟说得不错,不管丽华生活得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燕天容的老婆,我还对她念念不忘什么呢?难道还想着当年我救过她,希望她能感恩呢?等‘凤凰节’参加完小兄弟和柳姑娘的婚事,我就回‘少林寺’吧!大不了被禁闭几年!”
沈原点点头:“想开就好,不管是对你对我还是对大哥,以前的事情都把它忘记,不要再提,你再提出来,只会把事情越来越复杂化。”
华枫梧高兴地道:“沈兄大婚,小弟一定帮你好好布置布置,有事尽管吩咐!”
血菩萨冷哼一声:“我是司仪,你还是跑跑腿吧!”
“你凭什么?”华枫梧火气顿起。
血菩萨眯着眼睛,洋洋得意地道:“柳姑娘是老衲救回来的,而且老衲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别说司仪,就是主婚也行!”
华枫梧一怔,幸灾乐祸地道:“沈兄,这臭和尚在占你的偏宜?”
沈原顿时惊愕:“占什么偏宜?”
华枫梧解释道:“臭和尚自称把柳姑娘当做女儿看待,岂不是柳姑娘的义父,既然柳姑娘要嫁给沈兄,那不就是沈兄也要叫他一声义父,这不是占偏宜是什么?”
沈原大怒:“死秃驴,一向是我占别人的偏宜,你干嘛占我的偏宜?”
血菩萨横了华枫梧一眼,嘟哝着嘴:“我……我只想认个干女儿,管你什么事?”
沈原不依不饶地道:“死秃驴,你一向杀人如麻,好坏不分,江湖上的仇家尤如过江之䲟,你想认菀玉为干女儿,岂不是想害死她?”
血菩萨自知理亏,摸了摸光头,跺着禅杖扭头就走了。
柳菀玉看着血菩萨落寞的身形,心中极为难受,轻声道:“阿风哥,其实大师也是好人,他对菀玉一直百依百顺,从不怠慢,认个义父也好呀!”
“菀玉,别理他,那家伙一向喜怒无常,你别跟他接触,以免惹来祸事。”沈原摇摇头。
“哦!”柳菀玉同情地望着血菩萨的身影,紧低下头。
沈原拉住菀玉的手:“菀玉,走,我们好好去布置布置我们的婚堂,阿风哥哥要全‘凤凰城’的人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柳菀玉娇羞极了,心里却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