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梦魇惊魂,醉满青梅情

凌凌海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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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寂静的夜晚,“凤凰城”里依旧是灯火辉煌,街道两旁玉立的梧桐树上悬挂着一只只红色的灯笼,光彩耀眼,城中的大大小小客栈、酒楼也悬挂了无数只大小各异的灯笼,这是一个美丽的“不夜城”,这是好客的人们用美丽来点缀自己的家园,等待着三年一度的“凤凰节”到来。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少人激动地辗转反侧,是那些远来的客人;不知有多少人心急如焚,忧心忡忡,是“凤凰山庄”的燕天容,对月叹息的华白云,追忆思情的薜丽华。

    此时的“凤凰山庄”在静静的夜色中完全被层层雾气所笼罩,似乎完全被弥天的夜雾掩埋了它的风采,当晨光放射出万般金芒之际,又重新呈现出它的神秘和美丽。

    借着夜雾,一只白中带黑的鸽子轻轻地钻进了“凤凰山庄”,来到了后山中的紫竹林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紫竹居的窗棂轻轻撑开,探出一双洁白而美丽的葇荑,那只鸽子便轻轻地落在她的手中。一声轻轻地叹息中,传来喃喃地声音:“看来一切都逃不过了,‘凤凰山庄’也许将成为历史了吧!可惜呀可惜!”

    灰白的雾气弥漫了整个紫竹林,紫竹居轻轻地推开,一道紫色的长影恍然闪出,轻飘飘地飘出了竹林,然后飘出了悬空耸立的“凤凰山庄”。

    趁着灰白的雾,淡黑的夜晚,天上无月无星,只剩下灰色;山里寂静无声,连小鸟也早早回到了窝里安憩。紫色的人影恍若幽灵般在山道上飘行,眨那间消融于“凤凰山”里。

    此时此刻,城外“凤凰亭”,静静地停着两辆轿子,红轿子两旁站了不少的黑衣人,他们巍然不动,面无表情,手跨大刀,宛若一尊尊石刻的雕像;白轿子两旁站了不少白衣人,他们却是全身都笼罩在白袍之中,连整个脸颊也实实地掩藏在白色衣衫里,身轻诡异,形若幽灵。

    紫衣人轻飘飘地顺着山道缓缓而至,刹那间已接近“凤凰亭”,缓缓拜身而下:“‘血煞’拜见娘娘!”

    白色轿子传来轻轻地叹息声:“本宫座下此次龙城一役损失惨重,‘四大天王’纷纷殒命,可惜呀!不过龙城已毁,让本宫心里也有所安慰。如今只剩下‘血罗双煞’、‘天宿九子’了,希望此次‘凤凰’一役能够圆满完成魔帝交付的任务。”

    红轿子中传来一阵冷冷地声音:“娘娘尽管放心,此次‘凤凰’一役就交给我们出手了,血煞姑娘只需从中接引。”

    白轿子传来轻轻地笑声:“离落,你有心了!既然如此,本宫就静候你的表现了?血煞,你把‘凤凰山庄’现在的情况给离大人说一说?”

    “是!”血煞恭敬地站起身,对“凤凰山庄”几年的情况娓娓道来,“如今燕凤凰正在闭关修炼‘凤凰神功’,掌管山庄一切要务的是她的哥哥燕天容。燕天容前妻陆幽雪早在二十年前去世了,三年后娶了薜丽华为妻,陆幽雪留下一个女儿燕翎,天姿国色,为武林十大美人之列;还有一个儿子燕飞羽乃为薜丽华所生,‘武林四大公子’之列。”

    红轿子声音低沉地道:“血煞,你隐藏‘凤凰山庄’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学会‘凤凰神功’吗?”

    血煞道:“离落大人,‘凤凰神功’乃是‘凤凰山庄’的不世绝学,一向传女不传男,而且外人学会了也没用,只有燕家血统的人才能练习,故而血煞无能为力?”

    白轿子里的人冷哼道:“天下之事还真是无奇不有?沈家的龙戒也只有长子长孙才能拥有,‘凤凰神功’居然也非燕家的女儿练习才行?”

    离落沉声道:“既然如此也无妨,燕凤凰既然还在闭关,我们不如来个突然袭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燕凤凰在闭关的紧要关头走火入魔,岂不是快哉!”

    白轿人又问:“血煞,查清楚燕凤凰闭关的地点了吗?”

    血煞道:“闭关之处在后山禁地,那里四处都是绝壁,又有重兵把守,很难进入,而且听说禁地除了庄主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离落阴笑道:“血煞,看来你在‘凤凰山庄’多年岂不是一事无成,白浪费了时间?”

    血煞道:“离落大人错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掌握了不少心腹,燕天容此人不但多情,而且性子柔弱,庄中人大多数人并不服从他,我想掌握‘凤凰山庄’自然是触手可得。不过,燕天容性格虽然太柔,但是身边多了一个智多星的薜丽华,简直是如虎添翼。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暗中跟薜丽华在斗,可惜这女人太厉害了!”

    白轿人沉吟许久问:“血煞,这薜丽华究竟是何来头?”

    血煞道:“说来她的来头倒还挺大,不过外人并不知道?三十年前名动天下的‘剑王’沈如风是她的丈夫,后来沈如风被害,薜丽华便被燕天容救回‘凤凰山庄’。这燕天容还真是痴情种子,自己已经有了妻子陆幽雪,偏偏还贪图薜丽华的美貌。陆幽雪一死,他便迫不及待地娶薜丽华为妻了。”

    离落冷冷地道:“既然要对付燕凤凰,自然先对付燕天容,想对付燕天容,就要对付他最爱的人,所以,首先我们杀死薜丽华,最好的办法是他们窝里反,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血煞道:“血煞倒有个好办法,这燕天容虽然爱薜丽华,但疑心病太重,我们只要利用他的疑心来对付薜丽华。就像当年对付陆幽雪一样,让她郁郁而终。”

    白轿人道:“血煞,不如说来听听?”

    血煞道:“三十几年前,当时掌握白卫的便是燕天容,白卫虽然势力太弱,但胜在人多,而且还有升迁的机会。当时燕天容身边有个智囊,那就是陆幽雪帮他出力,才让各方面表现平平的燕天容掌握白卫。燕天容这人疑心病挺重,虽然他不爱陆幽雪,但是不容忍自己的妻子跟自己戴绿帽子。当时燕天容原本有个最好的朋友,名叫陈旭,这人其实人品不错,但是跟燕天容一样也是个痴情的种子,而且他偏偏爱上了燕天容的妻子陆幽雪。陆幽雪并不喜欢陈旭,她的心里只有燕天容,但是燕天容却对她若即若离。终于有一天,陆幽雪喝醉了酒,无非是心中极端痛苦,想喝酒泄恨,那陈旭正好来找燕天容,便见到了醉酒的陆幽雪,一时情不自禁,陆幽雪把自己的一切痛苦告诉了陈旭,还请他喝酒,然后两人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陈旭怕事情败露会牵连到陆幽雪丧命,居然把陆幽雪掳走了。这件事不但让燕天容大怒,也成为了‘凤凰山庄’的笑柄,当时还健在老夫人便派高手寻找两人,找回了陆幽雪,杀死了陈旭。后来,陆幽雪一直郁郁寡欢,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不过燕天容也没有嫌弃她,一直把她当妻子看待,直到遇上薜丽华。其实陆幽雪跟陈旭喝醉酒都是血煞一手安排的,原本是想让燕天容一气之下杀掉陆幽雪,除掉眼中钉,却想不到陈旭自作主张把陆幽雪掳走,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离落哈哈大笑:“血煞果真是好手段,可惜薜丽华不是陆幽雪?”

    血煞道:“那可未必?三十年前血煞亲眼看见一个和尚偷偷进入‘凤凰山庄’来见薜丽华,薜丽华还悄悄支走了暗中的红卫,而且具血煞所观察,这和尚每三年‘凤凰节’都会来到‘凤凰城’,看来他还真是死心不改,好痴心啊!‘凤凰节’好象快到了,相信和尚也一定会来,如果我能说动薜丽华出庄与民同庆,说不定还可以看一场好戏!”

    离落点点头:“不错!必要时最好派人狙击薜丽华,不论薜丽华是死还是伤,燕天容必定方寸大乱,我们动手自然就方便多了!然后出手擒住燕天容父女要挟燕凤凰,燕凤凰闭关不成,必定走火入魔,这样一来,‘凤凰山庄’便成了囊中之物!”

    血煞道:“此计可成,当年为了设这个局,我已经把和尚的事情告诉了燕天容,燕天容这二十年前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久而久之,便会成为心病!如果我们再派人杀死薜丽华,和尚和燕天容将会成为死敌,我们亦可坐收渔人之利!”

    白轿人笑道:“血煞这多年的埋伏果然没有白费,本宫静侯佳音,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离落高兴地道:“娘娘尽管放心,我跟血煞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定让燕天容插翅也难飞!区区一个燕凤凰,哼,落汤的凤凰不如鸡,还怕她?”

    血煞恭敬地道:“娘娘,离落大人,血煞告退!”

    她紫色身影紧随着幽黑的长径,刹时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

    白轿人欣慰地道:“血煞做事比罗煞强多了,罗煞太无能了,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控制住‘九幽宫’,还让厉天雄给溜了!”

    离落阴阴地道:“娘娘尽管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厉天雄怎么可能放弃‘九幽宫’?他一定还会回来找我们的,等我们对付了‘凤凰山庄’,再去助罗煞一臂之力!”

    白轿人幽幽地道:“时间紧迫,魔帝快要出关了,一定要快点完成他交给我们的任务,不然,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娘娘尽管放心!”离落连声道。

    “我们也走吧!‘凤凰节’,将是凤凰折翅的一天!”一群白衣人拥着白轿刹那间消逝于凤凰山中,红轿紧随其后,融入这黑夜之中。

    (二)

    沈原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沉睡中还依旧颤抖的柳菀玉,眉宇深锁,脑海中反复地寻找致柳菀玉发疯的原因。他默默地暗想:难道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看情形,心病还需心药医,想知道其中的隐情,也只有问当事人。他长长地叹息着,轻轻屈指点醒沉睡中的柳菀玉,一切就期待她能够把心中的答案告诉自己了。

    此时此刻,沉梦中的柳菀玉恍惚之中又一次身临那间漆黑的小房子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赤裸着身子静静地躺在那儿,感受到无处不在的孤寂与无助,仿佛有条无形的身影若恶鬼般在她眼前闪动着,恍惚中又听到那阵冷酷而阴寒的声音:“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刹那间又一阵厌恶的声音传来:“我不喜欢女人,我讨厌女人?”他们紧紧地向她逼近,宛若魔鬼般变成了她的梦魇,深深地缠绕着她,不休不止……柳菀玉使劲摇晃着头,只感觉到周身冰冷的寒气扑来,疯狂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过来?滚开,滚开……”还在睡梦中,她的身子已经在剧烈地摇晃着,显得极其害怕,双手晃动着,宛若溺水的人在生命中最后一刻要想抓住什么?等待她的是救命的绳索还是索命的铁索。

    “菀玉,醒一醒!”感受到柳菀玉声音中的惊恐与不安,感受到柳菀玉的茫然与无助,他脸上流露出痛惜的神情,双手把柳菀玉紧紧搂住,“菀玉,不要怕,不要怕!”

    柳菀玉呜咽着,哭叫着,双手死死地抓向沈原,狠狠地抓得他的手臂上尽是血痕,沈原依旧紧紧搂着她,虎目中尽是泪光,可怜的菀玉,究竟是受了何等的折磨,把她硬生生变成这个样子?

    “菀玉不要怕,有阿风哥陪你?不要哭,究竟是谁伤害了你,快告诉我,阿风哥为你作主,替你报仇?”沈原轻柔地安慰道,慢慢平抚柳菀玉心中激动的情绪。

    失控的柳菀玉低声的抽泣着,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沈原的手臂,感受到了他温柔的话语和温暖的怀抱,鼻中轻轻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这是谁的味道?好像家里桂花的香味,好香,自己在什么地方嗅到过呢?对了,好像是阿风哥的身上也有这股味道?柳菀玉渐渐平静心中的情绪,慢慢地睁开双眼,她终于看见了阿风哥那张满怀怜惜的温柔脸颊,她笑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影,她不由又一次深深地把头埋进他的怀中,不愿再抬起头来,生怕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幻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菀玉不要怕,把一切都告诉阿风哥,好吗?”沈原轻声地安慰道。

    柳菀玉头依旧埋在他的怀中,脸上泪花直流,染湿了沈原的长襟,轻声的在他的怀中呜咽着,痛苦不已!

    沈原轻轻地松开柳菀玉,双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庞,目光关怀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几分期待和鼓励:“菀玉不要怕,究竟是谁伤害了你,告诉阿风哥好吗?阿风哥一定会为你作主,替你报仇,好吗?”

    柳菀玉无声地流着泪,神情凄然无助,目光呆滞,听到沈原温柔的声音,她久久地呆望着,身子还在轻轻地颤抖着。看着菀玉如此无助与痛苦的样子,沈原心如刀剜,痛疼难受。他伸手轻轻抹着菀玉脸上的泪花,微笑道:“菀玉不要怕,能告诉阿风哥吗?”

    柳菀玉终于眼睛抬了起来,痴痴地望着沈原,声音有些嘶哑无力:“阿风哥……”话未说完,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

    “不要害怕,我们的菀玉最坚强,她只喜欢笑,不喜欢哭,是不是?”沈原轻轻地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着,目光中禁不住也溢出点点星光。

    柳菀玉点点头,声音哽咽着:“我不知道他是谁?那天在京城我去找哥哥,谁知道被人掳走了,他把菀玉关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还脱光了菀玉的衣裳;他好可怕呀!”

    沈原的眼睛一缩,流露出凌厉如刀的光芒。

    “他不停地折磨菀玉,四周好黑,菀玉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有时候,他还嘴里不停地念道:我不喜欢女人,我不喜欢女人!呜呜……菀玉好痛,全身都痛!呜呜……”柳菀玉掩面痛哭起来。

    沈原紧皱起眉头,神情间流露出疑惑之色,此人究竟是谁?他跟菀玉有何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菀玉?此人究竟是报复乘风还是我呢?他不由伸手按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望着痛哭流涕的柳菀玉,望着伤心痛苦的柳菀玉,沈原忍不住又一次紧紧把她搂紧怀中,轻声道:“菀玉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阿风哥会保护你!”

    柳菀玉轻声抽泣着,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幽幽地道:“阿风哥,菀玉是不是变丑了?”

    “不会的,菀玉在阿风哥的心目中永远是那么可爱?”沈原轻声道。

    “是吗?”柳菀玉禁不住泪花哗哗直流,呜咽道,“阿风哥,你知道吗?菀玉其实……其实一直很爱你,做梦想嫁给阿风哥,可是现在这个梦已经破了?”

    “阿风哥其实一直都知道菀玉的心意,只是装着不知道!”沈原轻轻地道。

    “菀玉知道自己不漂亮,比青青还丑,更比不上嫦娥郡主她们,难怪你不会喜欢菀玉?”柳菀玉苦涩地道。

    “不会的,菀玉在阿风哥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谁也代替不了!”

    “阿风哥,你不用安慰我了,菀玉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以前配不上你,现在更配不上你?”柳菀玉摇着头,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沈原伸手紧紧搂着柳菀玉:“菀玉,不要说什么配不配得上?从今以后,让阿风哥来保护你好吗?我不会让你再失望了,好不好?”

    “阿风哥,你还要我吗?”柳菀玉痴了。

    “当然要,我娘早已经把你当成内定的儿媳妇,你跑不了了!”沈原微笑道。

    “我很脏,怎么能够嫁给你?其实……其实有你这句话,菀玉就是死也死而无憾了!”柳菀玉苍白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喜悦的笑容。

    “傻瓜,其实阿风哥也很脏,我也有过不少女人,我们是半斤八两,正好相配!”沈原低声道。

    “可是……可是男人怎能跟女人相比?”柳菀玉摇摇头。

    “菀玉,阿风哥决定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我不想做你的妻子?”

    “现在由不得你了,我已经宣布了,反对无效!”

    “耍赖!谢谢阿风哥你给菀玉带来了欢乐!”

    “菀玉,阿风哥说得都是真的!”

    柳菀玉从沈原怀中抬起头,目光凝满了欢欣的笑容:“阿风哥,菀玉有你这句话也就心满意足了!谢谢你!”

    沈原深深地凝视着柳菀玉,眼中一片湿润,轻轻道:“菀玉,我爱你!”

    柳菀玉摇摇头,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阿风哥,你不要太勉强了,菀玉也不需要你的施舍,施舍的爱情是非常痛苦的。”

    “菀玉,我不是施舍,是真情实意的爱情!”沈原摇头道。

    柳菀玉还是不相信沈原的爱情,这么多年的期待早已成为了奢望,却在骤然间变成了现实,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沈原心中深深地叹息着,其实伤害菀玉最深还是自己,他一直不敢面对菀玉对自己的感情,他害怕伤害到她,越是怕,伤害得越深。

    望着茫然而无措的柳菀玉,沈原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庞,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深深地吻在她的菱唇上,用自己的行动来代表自己的感情,让柳菀玉明白其实自己心里还是在爱她的。柳菀玉顿时震惊了,她睁大了杏眼,充满了犹豫而徘徊的情绪。

    沈原狠狠地亲吻着她,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子,用自己的亲抚来安慰她紧繃的神经,慢慢地来感化她的惊恐与无助。

    柳菀玉开始是犹豫,然后是颤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默默地享受着自己最爱的人的爱抚,呼吸已经有些紧促、慌乱和惊喜。

    沈原无声地吻着她,舌尖轻轻地探进她的嘴中,轻轻地吮吸着她的舌尖,轻轻地揉着她僵硬的身体,慢慢地让她放松自己的心情。

    慢慢地,柳菀玉不由发出轻轻地喘息,轻轻地呻吟着,渐渐随着沈原的爱抚回应着,全身开始发软,身体开始发热,灼烧着她的身体,让她期望着……

    轻解罗裳,玉骨冰肌,粉红香酥,纤肢盈绕,呈现的是一片洁白香躯;

    柔软无骨,香津玉露,欺霜赛雪,柔波凝浪,那般酣畅淋漓、一股淡香四溢。

    沈原轻轻伏在柳菀玉的娇躯上,温柔地呼唤着:“菀玉不要怕,阿风哥来了……”他轻身微挺,自己的硕大却接触到一层薄薄的阻碍物,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冲破,顿时他的心一颤。

    “啊!好痛……”柳菀玉惊声呼叫起来,不知所措。

    沈原心中惊愕,低声道:“菀玉,其实……其实你还是处子,你还继续吗?”

    “啊……”欣喜交加的柳菀玉惊呼起来,伸手紧紧搂住沈原的身子,“阿风哥,我爱你,请赐我一个孩子好吗?”

    “当然!”沈原深情地吻着她,轻柔地道。

    夜,依旧灰蒙若黑,却充满了无穷的激情和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