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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沈原抱着君儿不紧不慢地走走停停,不时地留意着四周的环境与地上的痕迹,转眼间不过半个时辰在“财神府”前停了下来。
君儿睁大了眼睛问:“爹爹,姐姐她在里面吗?”
沈原微笑地道:“当然在里面,你想不想进去?”
君儿身子缩进他的怀中:“爹爹,你会不会扔下君儿不管?”
沈原微笑地摇摇头:“爹爹当然不会!走,我们去敲门。”
沈原右手抱着君儿,左手轻轻叩叩门环。不一会儿传来徐徐的开门声,探出一位老伯的头:“你们找谁?”
君儿抢先叫道:“老伯伯,我姐姐在里面吗?”
老人眉头紧锁:“谁是你姐姐,你们又是谁?”
君儿笑嘻嘻地道:“我姐姐是凌春水,有天上嫦娥那样漂亮的那一个。我叫沈念君,他们都叫我君儿,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老伯惊愕地道:“原来是找‘嫦娥郡主’呀!”
君儿扭过头,搂着沈原的脖子:“爹爹,你好棒哟,姐姐真的在里面耶!”
沈原恭敬地道:“如果不方便的话,能否请您通传一声?”
老人正要说话,自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又有客人来了,是谁呀?”
他双眼一亮,欣喜交加地喊道:“叔叔,叔叔,你是来看小纯的吗?”
沈原高兴地问道:“小纯,怎么是你呀!”
小纯小小的身子钻了出来,双手拉扯着他的衣袍:“叔叔,你快进来,快进来。”
老人见他认识小纯,侧身放他进去,只是小纯的热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君儿侧头望了望小纯,轻声地问道:“爹爹,他是谁呀?”
沈原放下君儿,抚摸着他的头:“君儿,快叫哥哥,记住他是小纯哥哥?”
君儿睁大了眼睛,双手抱着沈原的双腿,警惕地望着小纯,似乎感觉到小纯要抢走自己的爹爹。
沈原拉开君的小手,左手牵着他,右手牵着小纯,看着自己两个天真可爱的儿子,心中感觉到格外愉快。
小纯扬起小脸:“叔叔,今天来了好多客人哟,我带你去?”
沈原笑吟吟地道:“好呀,谢谢小纯。”
小纯兴高采烈地抓着沈原的手,滔滔不绝地说道:“叔叔,小纯一回来,就遇上了好大一群人,有一位很威风的伯伯带着一个漂亮的姐姐,后面还跟来了很多人;后来,又来了一个不爱笑的姑姑带着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哥哥和一个很可爱爱笑的姐姐;又后来,来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跟着一群不爱笑的姐姐;再后来嘛,又是两个漂亮姐姐,可是听菊哥哥说她们是公主呢?对了,前几天还来了几个大哥哥呢?”
君儿见爹爹只顾着跟小纯说话,理都不理他,心里弊着气,嘟着嘴不高兴。
走出前院,穿过一条廊道,小纯高兴地道:“叔叔,大厅就在前面。”
小纯抓着沈原的手往大厅里拉:“叔叔,我们快进去。”
沈原刚踏进去,才发觉厅中坐满了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让感觉到非常尴尬。
凌春水与月亮公主三人坐在左边,中间却是唐门二杰和唐门之后唐菊儿,右边是一位中年蓝袍儒士,身边紧依着一位紫裙少女,看着沈原进来,脸上顿时笑容满面,欣喜不已。他们身后紧跟几名鲜衣俊傲的年轻人,并不见‘财神府’的主人金玉堂出现。
“小纯”唐秀见沈原拉着小纯,忍不住跳了起来。
“五妹”唐渊忙伸手把她按在座位上。
凌春水和月亮公主大感意外,想不到他居然会找上门来。
“阿风哥哥”凌春水轻盈地奔上前,流眸飞舞:“你怎么来了?”
见到凌春水,君儿忍不住哭了。
凌春水蹲下身来,抱住君儿:“君儿,你怎么了,你从不哭鼻子的,是不是?”
君儿手舞足蹈地自凌春水身上蹦下来,双手抱紧沈原的双腿,哭叫着:“我不要姐姐,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凌春水笑容立逝,不高兴地盯着沈原:“阿风哥哥,原来你找上门来是想把君儿交给我,是不是?”
沈原搪塞道:“郡主,这……”
凌春水冷哼一声道:“你也太过份了,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小姨,可君儿好歹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这样无情?”
沈原尴尬之极:“郡主,我真的有事很忙,你先把君儿带回去,等我有空,再去看他好不好?这儿人多,我们有话好说?”
凌春水忍不住破口大骂:“沈春风,你既然做得出还怕别人知道?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无情之人,亏我……亏我小姨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情深意重?”
君儿在一旁呜呜直哭:“爹爹,你不要不理君儿,好不好?你为什么只喜欢小纯哥哥,不喜欢君儿呀!”
沈原神情一愣。小纯听到提他的名字,天真而毫无心机地道:“可是我也很喜欢叔叔呀!”
凌春水流眸望着天真可爱的小纯,怒火中烧,伸手一巴掌向小纯打去,沈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拧得凌春水生痛,眼泪直往下落。
他怒目圆瞪,脸色铁青,冷冰冰地道:“你要敢动他一根这毫毛,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松手,快松手?”凌春水忍不住哭了:“你干嘛这么生气,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君儿是你的儿子,你连看也都不愿看他,为什么?你说呀!”
“这不关你的事?”沈原怒气冲冲地甩开她的手,把小纯护在身后。
听到他们的争议,右首那位娇艳少女忍不住站了起来,脆生生地道:“沈大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小纯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话落,大家都惊奇不已。唐门兄妹相视一望,唐秀不高兴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跟小纯的关系非同寻常,你们还不相信呢?”
唐渊高兴地道:“五妹,你应该替小纯高兴才对,他不是一直盼望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这可是他的心愿呀?”
唐秀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说不准他是想弥补什么,可他弥补得了对小纯的伤害吗?你们想想,当年救小纯的时候我们可是付出了多少代价、多少心血?如今他一来就带走小纯,叫我如何心甘?”
唐菊儿在一旁道:“姑姑,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小纯,不允许别人伤害他?可是他是小纯的父亲,我想他绝对不会对小纯作出什么伤害之类的事情?”
沈原听到少女道出自己的心声,不由得心神一颤,目光疑惑地向她望去。
娇艳少女婉然一笑:“沈大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上官兰心,上次在‘沈家堡’还是你救了我们的命呢?”
沈原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小纯跟我关系?”
上官兰心目光柔柔地望着他,想起‘沈家堡’的一切,不由脸色郝红:“沈大哥,你不知道上次在集市上受了毒伤,是我救了你?当时你昏昏沉沉地叫着小纯的名字,开始我还以为小纯是个女孩子呢?后来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沈大哥,对不起呀!我知道我不该说出事情的真相,可我不想你心里那么痛苦,其实这都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的妻子抛夫弃子,你……”
“不要再说了?”沈原痛苦而又愤怒地打断她的话,脸色变得阴寒而又冷酷。
上官兰心见他冷酷的脸色和眼神,心中一阵寒意涌上,委屈地落下泪来,轻轻地嚅动着唇:“沈大哥,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沈原冷冷地道:“不知道的事情最好别插嘴,我也用不着你来替我解释什么?”
上官兰心身后霍然站起一位年轻人,藏蓝色的劲衣,外面罩着一件青色锦袍,相貌有几分俊逸,却又多了几分傲气,浓眉怒扬,目光中蕴含着愤怒,气愤地道:“师妹,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知好列?”
上官兰心秀眉紧锁:“大师兄,我……我不用你管?”
年轻人瞪了沈原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恨道:“哼,我就知道你的心向着他?若非他曾经救过你一命,你才如此对他念念不忘?别忘了,‘沈家堡’遭袭,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大师兄。”上官兰心生气地叫着,瞅了也是神情冷冰的沈原,委屈地咬紧了双唇,心里格外伤心。
“峰儿、兰心,你们都坐下,不要再说了?”上官兰心身边的中年人倏然开口。
他相貌英俊儒雅、美髯飘扬,大蓝色长衫罩身,眉宇间显出几分英明果断之色,衬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
他目光深沉地望着沈原,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起身站起,显出他高大健壮的身形:“多谢小兄弟‘沈家堡’援助之情,上官凤感激不尽?”
沈原淡然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上官大哥不必客气?”
上官凤哈哈大笑:“一别数年,想不到多年不见小兄弟说话依旧是云淡风轻?”
沈原反笑道:“几年不见,上官大哥还不是一样的威风八面?”
上官兰心惊愕而又惊喜地道:“爹,你跟沈大哥认识吗?”
上官凤厉叱道:“兰心,什么沈大哥?如论辈份,他还是你叔叔?”
“叔叔,为什么?”上官兰心质问道。
上官凤兴奋地道:“想当年,洞庭洞一战如若没有沈兄弟的相助,那有我上官凤的今天,又如何有‘四海帮’?当年与小兄弟并肩作战,是爹人生经历之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一战,想起沈兄弟出神入化的武功绝技,令上官凤佩服的五俯投地。至此一战后,爹与沈兄弟便义结金兰,成了兄弟。兰心,以后不要这么没有礼貌?”
上官兰心心神一颤,伤心欲绝,最高兴的莫过于身旁的年轻人。
沈原微笑道:“上官大哥身为‘大地四龙’之一,武功盖世、威风八面,如今的‘四海帮’更是雄霸一方,让黑白两道为之仰慕,岂是小弟所能相比?”
上官凤大笑道:“沈兄弟过谦了?你若非太淡泊名利,其成就大大超过为兄,真是可惜!能在京城与沈兄弟一聚,上官凤真是不虚此行,我们一定要好好痛饮一番不可?”
沈原含笑道:“那是自然?”
上官凤走近沈原身边,笑呵呵地道:“沈兄弟,你瞧为兄多糊涂,光顾着说话?来,我们坐下好好聊一聊?”
小纯扬着头,双手摇着沈原的胳膊,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你真是我爹吗?”
沈原右手抚摸着他的脑袋,蹲下身来,把他拥进怀中,目光中都要痛楚之色,柔声道:“小纯,是爹不好,以后爹一定会好好好照顾你的?”
小纯双手扑地他的怀中,呜呜地哭了:“爹爹……爹爹,小纯以后要永远跟爹爹在一起,你不要再离开小纯了,好不好?”
沈原点着头,轻柔地道:“好,爹再也不离开小纯了?”
“不行?”唐秀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了起来。
唐渊伸手拉住她:“五妹?”
唐秀甩开他的手,不高兴地道:“你别管,我一定要把事情说出来,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她冲到沈原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你根本不配当小纯的父亲?我问你,当年是谁丢下小纯不要的?你可知道我们是如何救小纯的?你可知道为了救小纯的命,大家付出了多少代价?你可知道小纯的病有多严重?你更不知道小纯的生命只有区区十五年?你知不知道,小纯他只能活到十五岁?”
沈原脑中‘轰’地一响。如同一道劈天炸雷轰在他的心头,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激动地问:“你说什么,小纯有什么病?究竟是什么病让他只活到十五岁?你说……”
唐秀伤心地道:“你还好意思提?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当年是我跟大哥把小纯从巫江里救上来的。你知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大,才刚刚满月,全身冻得紫青青的,好可怜,只剩下了半口气?是我们日以夜继地用内力保住了小纯的小小生命,送到了唐门。为了救小纯的命,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老爷子还差点为此丢了性命?虽然救了小纯的命,但因此也落下了病根,每当病发就一发不可收拾,大家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老爷子就把小纯托付给何叔,何叔虽然令小纯病情有所好转,但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因此让何叔武功尽丧?你现在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如此生气?若大你们做父母的不是,小纯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沈原心头一颤,抱起小纯,右手紧紧抓起小纯的手,替他把把脉,脸色阴晴不变。
唐秀儿冷笑道:“看你这架式,倒是象模象样,难不成你还会治病不成?只是我们请遍了天下名医,就连赖神医也无可奈何,你行吗?”
沈原淡然道:“沈某略懂一些歧黄之术,也许可以找到办法治好小纯的病?就算我救不了小纯,我有位朋友一定救得了小纯?”
唐菊儿忍不住问:“请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沈原淡淡地道:“‘鬼医’公孙春。”
话落,门外猛然传来一阵急促地声音:“我师父在什么地方?”
众人回过头,只见门外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两位中年人,前一位锦衣富态,脸带忧郁;后一位灰衣锦袍中年人,身材瘦削,一双锋利的眼睛盯着沈原,似乎想把他看透似的,不时地用手揉揉发红的鼻子,嘴唇边闪出泛泛笑意;他们身后紧跟着手棒药箱,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赖天生,而说话的正是他。
金玉堂脸上强带笑容,朝大家拱拱手:“不好意思,让大家久候了?”然后对月亮公主几人行了大礼:“恕草民有事在身,不能亲迎公主、郡主驾临。”
月亮公主亲切地道:“金楼主不必拘礼,听说金小姐病情加重,一直没有缓和,如果有什么要求,本公主定当尽其所有献上微薄之力?”
金玉堂恭敬地道:“让公主费心了。”
上官凤神情凝重地道:“金楼主,莫非令千金病得真是很严重?”
金玉堂点点头:“小女已经病入膏肓,只怕……唉,希望请来的几位能够让小女减轻几分痛苦吧!”
上官凤点点头:“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明珠了,不知是否方便?”
金玉堂道:“小女让大家费心了,金某感激不尽,大家请吧!”
上官凤伸手拍拍沈原的肩:“沈兄弟,走,一起看看去?”
小纯与君儿一边紧抓着他的衣襟,对他依恋很大。
凌春水个手抱过君儿,嘴中毫不客气地道:“君儿,不要理你那没有无情无义的爹,他根本不喜欢你,姐姐带你去玩,好吗?”
君儿还是哭个不停:“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沈原伸手把君儿抱过来,君儿止住哭泣,牢牢地搂住他的脖子。
凌春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死小鬼,姐姐再也不理你了?沈春风,我可告诉你,现在是你自己抱走的,到时候可别埋怨我了?”
沈原摇摇头:“春水,你尽管放心,我会把君儿亲自交到素素的手中?”
凌春水撇撇嘴:“这还差不多?”全转眼心里一想:“坏了,我把他引去,爹会不会不高兴?如果他们旧情复燃,爹岂不是没有希望了?可是,小姨不喜欢爹呀?眼看着小姨整天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唉,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可是……唉,一切就看爹的造化了。”
那赖天生眼睛望着沈原,嘴巴张的老大:“咦,小兄弟,原来是你呀?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住在什么地方?这样一来,明珠姑娘总算有救了!”
沈原心头一怔:“你是鬼老儿的弟子?”他眉头紧锁,沉思半响道:“莫非你就是鬼老儿口中一直再骂的那个笨‘棒槌’?”
赖天生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让小兄弟见笑了,在下就是师父那个不成器的徒弟?不知小兄弟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沈原微笑道:“这也没有什么?鬼老儿跟我是忘年之交,如果你要问他的居所,恕我不能相告,况且就算你们知道了地方,也无法找到他们?”
灰衣人忍不住笑了:“喂,小疯子?你这小子说话老是疯疯癫癫的,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天下还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沈原冷笑道:“老酒鬼,只怕你这次准栽了,我就算说出鬼老儿的居所,你也绝对找不到他?”
老酒鬼大笑道:“小疯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先说来听听?”
沈原笑道:“听说过‘死亡谷’没有?深谷遍地枉死骨,野狼成群结队,而且四面环山全是浓雾弥漫,瘴气四散,你想如何进谷寻人,简直是找死?”
老酒鬼神色一变:“这还是人居的地方?不对,小疯子,你在说谎?”
沈原嘿嘿直笑:“只怕你是不敢去?我教一个法子碰碰运气?”
“什么法子?”老酒鬼心头大喜。
沈原目光中射出狡诈的光芒,笑道:“你到了‘死亡谷’,找一个地方跳下去,如果大难不死,只缺胳膊少腿就有希望了。到时候你运气好的话,就会碰上一群野狼,其中如果有一匹白狼,你的命就保定了!你望着白狼喊救命,它会把你驮到鬼老儿的住所。如果里面没有白狼,那是你活该?你就自认倒霉,任凭宰割了!”
老酒鬼嗤笑道:“你简直鬼话连篇,狼会救你?”
沈原笑道:“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匹白狼活了快一千年了,早成精了,能懂人言。不过,就算白狼救了你,你也只过二劫,还有一劫就是鬼老儿三个老家伙,他们最难对付?”
老酒鬼奇怪地问:“三个老家伙?”
“不错。三个老家伙见到你,会当你是稀世珍宝一般。如果当时能说话,你最好一口气把自己的来历、目的和要求说清楚,不然,你就成了他们的试验品。运气不好的,会被他们弄成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唉,可怜的老狼、老猿。”
“老狼、老猿是谁?”老酒鬼象个好奇宝宝继续问。
“老狼和老猿原本是人,只不过跌下‘死亡谷’后摔破了头。唉,鬼老儿异想天开地把大白的徒孙和大笨的徒孙的头按在他们身上。不过,他们倒也老实,什么都干。”
“大白、大笨?”老酒鬼听得全身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笨。大白就是那只成精的白狼,大笨就是老妖婆养的那只大猩猩。”
老酒鬼的声音开始打结,语无伦次起来:“什么?狼头人身、猿头人身,这是什么怪物?”
上官凤也大笑道:“小兄弟,你还真会编故事、讲笑话?”
沈原苦笑着,想起不堪回首的经历,他的心底却冒出一股寒气,好在自己福大命大,长叹一声道:“我就知道说来你们不会相信?我就把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告诉你们吧!想当年,我被仇家所害,丢下‘死亡谷’,差掉见了阎王,幸亏被那只大白狼所救。那三个老家伙尽出馊主意,全身上下被他们整遍了,弄得我血液倒流、经脉错乱,后来以为我活不了,就扔下我不管,想让我自生自灭。谁知道,三天后我居然奇迹般清醒过来。开始全靠老狼和老猿悄悄地帮我,连大白也替我寻一些奇珍异果,后来便靠自己的毅力恢复了全身的武功。当鬼老儿无意中发现我居然还活着,又想动我的脑筋,反倒被我打得爬不起来。三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就联手对付我,我没有办法只好拼一拼,谁知不打不相识,他们居然假惺惺地要我入伙?”
上官凤虽然听沈原说得云淡风轻,但也从中渗透其中的险恶和悲伤,能从‘死亡谷’摔下不死,然后又弄得血液倒流、筋脉错乱,那可不是普通人经受得起的痛苦,换了任何人,不疯也傻了。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活下来,然后打败三个成了精的老妖怪,没有绝顶的聪明和绝世的武功,还真不成?
倒是老酒鬼依旧好奇地问:“入伙,这是什么意思?”
“嘿,他们三个老东西?一个自号‘九尾妖狐’,一个自号为‘灵界鬼王’,另一个自号为‘千变精怪’。你们想想看,‘妖、鬼、怪’,再差一个‘魔’就齐了。”
上凤官好奇地问:“沈兄弟,你的外号叫什么,说来听听?”
沈原笑道:“他们叫我什么‘玉面魔君’,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也挺威风的。”
老酒鬼忍不住狂笑道:“你……你居然叫‘玉面魔君’?我看是一群疯子。”
金玉堂终于忍不住问:“二弟,你们认识?”
老酒鬼抹抹泪水,直点头:“认识是认识,不过是十几年前?”
沈原不高兴地道:“认识你简直是我倒霉?可惜我那几坛子‘桂花露’,全被你偷喝光了,那可是我娘专门替我娶媳妇酿的。”
老酒鬼舔舔嘴唇:“小疯子,这可不能怪我?只怪我的鼻子灵,还有你的酒香嘛!说实话,你家酿的‘桂花露’,还真是世上的一绝。”
金玉堂叹气道:“既然我们找不到公孙前辈,只有全靠那几位了?”
老酒鬼道:“大哥,世上无绝人之路?我们找不到公孙前辈,嘿嘿,他的忘年之交自然会替我们找到,小疯子,你说是不是?”
“免谈?”沈原横了他一眼:“我才不愿去找那三个老家伙,三个可怕的妖怪?”
老酒鬼横了他一眼,嘿嘿直笑:“可是小纯的病可不轻哟?”
沈原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小纯的病我自己就可以搞定,让我求那三个讨厌的妖怪,嘿嘿,徐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老酒鬼眼睛一亮:“你的医术看来也不赖吧!”
沈原横了他一眼:“我说老酒鬼,你少打我的主意?不怕告诉你,这江湖上找我求医的人多如牛毛,而且捧着成千上万的银子,我都不屑一顾。哼,我跟他们非亲非顾,为什么要救他们,何况这世上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劳无功,不救也罢。”
金玉堂眼睛倏然一亮问:“沈少侠莫非便是江湖上人称‘见死不救’的神医了?”
众人一惊,都齐齐望向沈原。
沈原笑而不言,许久才缓缓地道:“那都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我那有这么厉害的医术?如果真正称得上神医的应该是公孙春,他的医术真是让我佩服!”
老酒鬼嘿嘿一笑:“我们可是老交情了?帮我侄女瞧瞧,财神府里的东西只要你看得上眼的只管搬,没有人拦你,成不成?”
沈原笑道:“老酒鬼,你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老酒鬼拉着沈原:“小老弟,帮帮忙吧!我好象记得你从小喜欢瞧一些珍奇异宝,财神府里珍藏着不少呢?你如果喜欢,不妨送给你?”
沈原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些东西我只不过拿给我娘瞧瞧,如今我娘已经去世了,我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免谈!”
老酒鬼不死地道:“先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说不定……你根本不会医?”
沈原甩开他的手:“老酒鬼,少用你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老酒鬼叹气道:“你可真是成了精的小狐狸,‘魔君’二字真是当之无愧?”
沈原笑道:“老酒鬼,你一会儿捧我,一会儿贬我,无非想让我替你侄女瞧病?嘿嘿,免谈!不过嘛!瞧瞧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会救她?”
老酒鬼大笑道:“瞧瞧也好,走哇!”
月亮公主瞧在眼里,心里暗想:“这个沈春风是什么来历?好象人面挺广,结交的朋友都是江湖上难缠的高手,我倒好好调查一番。”
凌春水瞧着沈原开心的样子,奇怪地问:“月亮姐姐,他怎么认识这么多人?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好象什么都懂呢?你想想:弹琴、医术、武功,还有玄门阵法他都懂呢?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厉害,难怪我小姨一直对他死心踏地。不过,不知道他还会些什么,真让人感到好奇?”
月亮公主心神也是一动:“他真是一个令人感到高深莫测的男人?如果能够想办法得到他的帮助,也许对皇帝哥哥有很大的作用?”
珍珠悄悄拉了拉月亮公主的袖子:“月亮公主,今天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
月亮公主悄悄地问:“珍珠,有没有看得上的年轻人?”
珍珠害羞地低下头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