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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命人顺下一根绳子,云舒才有些狼狈的爬了上来。
此时,她浑身布满了尘土,甚至连睫毛都变成了土色。斩月在第一眼看见这样的云舒时,忍不住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云舒丝毫不在意似的,也好玩似的几声傻笑。
她脚腕有些红肿,只能暂时放弃逃跑的想法,跟着斩月返回了那间竹木屋。自然免不了斩月她爹一顿劈头盖脸的屁话,甚至若不是斩月拦着,颇有要揍她一顿的气势。不过最终老头子拗不过女儿,只能愤愤的离去。
斩月命人准备好水,又命人从云舒马上取来她的衣服行李。云舒只能将就着洗了个澡。
“元容,元容?”斩月见云舒洗完澡从里面出来了,嘴里一边念叨着,眼睛还不停的往手中一张长方形纸上看。她就像相面一样,看看手中的纸,再看看云舒,看看云舒再看看纸,眉头一皱,低声喃喃道:“不是吧!名字一样,年纪相仿,怎么长的还差不多?”
斩月声音虽低,可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云舒耳朵里。云舒几步向前,好奇的朝着她手中的纸看去。这明明是一张画像,而画像上画的是一位穿着皇袍的年轻人。云舒只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壳子元容,也就是现在的自己。
糟糕,这些人对元容如此仇视。若是被她看出画像中的就是她,岂不是又要倒霉。
“这是谁?”
云舒明知故问的来了这么一句。
斩月狐疑的抬眼看向她,又看向手中的画,挑眉说:“看衣服你也能猜出个大概?干嘛还要问?难道你不觉得他长得跟你很相似吗?对了元容,你今年几岁?”
云舒挠挠头发:“十九,马上及弱冠之年了,你问这个干嘛?”
斩月没回答她的问题,黑亮的眼珠子在她脸上又打量一番,又问:“那请问元公子是哪里人氏?看你的包裹好像是要出远门吧?”
“嗯!”云舒点头:“我家乡绍州,去贤城表哥家串门儿,我表哥姓苏,是贤城大户,做药材生意的,可能你们这边都有他家药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苏家?”
云舒出来这么久,贤城只认识苏子言,绍州只知道陈家园子,为了能骗得斩月相信,也只能这样说了。
本来她以为这样能蒙混过关,谁知,斩月的眼睛盯着手中画像看了片刻,又抬眼看向云舒,那水灵灵眼珠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的盯着云舒眼睛,再次询问:“此处离绍州城倒是不远,我有幸也去过几次,而且那里还有我认识的人,不知元公子你家住哪条巷那条街?看公子打扮,应该也是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公子哥吧?可否告知斩月一二呢?”
云舒心说,你还真他娘的麻烦,若不是怕壳子吃亏,谁有这份耐性回答这么多破问题,她带着几分不解的眼神微皱眉头看着斩月,道:“你为何要打听的如此仔细认真?难不成要打我家主意?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你最好是想也别想,我是不会告诉你实话的。别说是我家,就是我真实姓名都不可能告诉你。”
云舒有些后悔把真名说出来。只能用这句话搪塞一下,果不出她所料,斩月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后,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眉眼舒展的笑起来了:“你当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元容的名字你最好是别乱用,实话告诉你,在我们这种地方用,你会掉脑袋,在正正八经的场合用,你更会掉脑袋。懂了吗?公子。”
云舒把双手负到身后,暗暗松了口气:“一个名字而已,不用便不用好了。”
“天色将晚,公子脚还受了伤,这样吧!为了能照顾你方便,今晚你就和我同榻而眠,省的我还得给你收拾住处。”
距离云舒十来步远的地方站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现在她脚上还有伤,自然不会傻的就这样走,书上说既来之则安之。她也知道斩月是怕她半夜逃跑,才要跟她睡一张床的。
一张床就一张床吧!其实她根本无所谓。她也看得出这女人对元容的脸蛋儿颇为着迷,不过,她骨子里是女人,自然不会害怕和女人睡一张床。
所以,很痛快的点头答应了。她这一点头,斩月笑的是心花怒放,差点抱住她亲上一口。当下又命人准备了一些吃食,云舒毫不客气的饱餐一顿。
斩月的爹爹全名魏斩熊,这是斩月告诉她的。斩月还说她本是昀城人,只因家乡闹水灾,两个姐姐又造昀城县丞之子欺凌,后双双上吊自杀。
她曾经和父亲一起告状申冤,谁知事与愿违,官场之上,官官相护。甚至他们还想过要去皇城告御状。可惜,一路走来,没碰上一个像人的官儿,不但没人同情他们。还被狗官打得遍体鳞伤。
后来路经步弓山,山上有个会些功夫的老人收留了他们,她好歹学了点功夫,便落草为寇了,再后来她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夫君,又被狗官给陷害身亡了。所以她对朝廷官员以及小皇帝简直是痛恨之极。
他们的遭遇云舒颇为同情,也从来没在别人口中听说过官场之事,官官相护这几个词儿。这让她想到朝堂上那些重臣,是不是他们也是官官相护的呢?若是如此,岂不是有很多老百姓会跟着遭殃?
云舒本来回宫也只是想见墨羽一面,可现在她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持命老仙让她投生到元容身体里面,怕是要让她借用这个身体,做些行善积德的事吧!可她竟然不懂他的意思。还任性的跑出了皇宫。
“公子,斩月的身世讲也讲了,你听也听了。现天色已晚,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此时的斩月,一边说一边脱衣服,等云舒看向她时,她上半身就只剩下一条红色的肚兜了。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暗淡火光中,斩月的眼神莹亮动人,那弯唇一笑堪比勾魂。
斩月大概20多岁的样子,她比小允子和纯儿都大,单看样貌不如小允子和纯儿好看。也不如玉妃和锦妃貌美。甚至,云舒还拿她跟武德太后比了比,好像细看五官,也不如武德太后面相长的精致。
可斩月身上多出来的是一种很特殊的野性美,云舒看她格外顺眼,尤其听完她述说心事以后,心里对她颇为同情。所以,斩月在她面前脱衣服她不在乎,说轻佻的话她也没在意。现在她还要借人家的床休息,便跟着客气起来。
她轻轻一笑,坐在床边对斩月道:“你睡里面,我睡边上可好?”
斩月闻言,简直是大喜过望:“好啊!好啊!公子可真体贴,那斩月给公子腾出地方来。”
说完话,往里挪动身子,还跟云舒正了一下枕头。云舒见状,说了一声谢谢,毕竟现在是夏天,这山野之处虽比城中透风些,可还是有些闷热。
云舒脱掉外衣,只剩一身白色寝衣,便毫不客气的躺床边上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迟骏不在身边,她心里很不踏实。今天体力消耗过多,头沾上枕头,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了架。
斩月的床不算大,没有她在陈家园则时的床舒服。为了不影响躺在内侧的斩月休息,她便翻了个身,让自己身侧身朝外睡,不大一会儿,便彻底的睡着了。
起初,斩月以为云舒会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她虽身为强盗,但好歹是个女子,也知道羞耻之心。
所以她躺在里面,故意让自己面朝里,可等来等去的,身边人竟然没有动静。没办法的情况下,她只能转过身来,见云舒侧身朝外,只给她一个后背,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抱住了云舒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