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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和老板开始准备食客的晚餐,雪雪则在一旁玩耍。
浩浩还是乖乖得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呆呆的抱着书包,等着他的妈妈来接他。
我点了饭菜坐到那张桌子边,开始和他说起话来:“浩浩,你说你们胡老师是拿了别的东西才没的?是怎么一回事?”
浩浩怯怯的说:“我那天妈妈没来接我,我就一个人在教室等。我看到一个男的,给了胡老师一个包包。”
“什么样的包包?多大?”
浩浩想了想说:“黑色的布包包,包得像书包那么大的。”
黑色,书包那么大……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钱!这胡老师不过是个后勤女工,连中层都算不得,怎么会有人给她送钱?莫非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密,勒索别人的?
“那你看到她拿了那个包包之后怎么样了?”我又问浩浩。
浩浩眨眨眼说:“教室开始装空调了,老师让我去操场等。雪雪来叫我,我就跟她一起下楼了。那时候,碰巧看到胡老师在楼梯角,好像哭了,还用头撞墙了,说……拿了,完了之类的。”
这怎么听来像是这老师真的拿了不该拿的黑钱,于是可能就逃走了,好像和其他案子并不是一回事?
我预备给秦子霖打电话让他查一查这个老师的背景,却正巧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我正想跟你说,那个……”
“你先听我说……”秦子霖打断我说,“杜家出了事,我正在这边办案呢。”
“杜家?什么杜家?”
秦子霖说:“富立银行的杜家啊。”
我仿佛遭到当头的一棒子,这个消息未免也太突然了。接着他还告诉了我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因为和你们老板有关系,也请他到现场了。”
我颤抖着驱车赶往莲心居所在,一路上也顾不得违章了。刑侦一队果然在这里拉了警戒线,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全是人。甚至还看到局里面的几辆警车,可见这位杜家出事,影响力不小。
小白在门口接到我,领着我进去。秦子霖正跟于局在谈话,看到我来,挥了手示意让我稍候。我就问了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太惨了,煊祺姐。”小白叹息着说,“杜小姐杀了自己的父亲,然后跳了楼。”
“怎么会这样?”
小白说:“她遗书里倒是写得很清楚了,说父亲硬迫她去相亲,结果遭到了人家的拒绝,接着全城都拿着这事笑话她,她实在受不了,精神抑郁,终于就走上了绝路。哎……不过,人没死,只是摔得不轻正在医院抢救。”
不远处又传来许多车辆引擎声,我从栏杆往外看,一群记者举着长枪短炮围了过来,警方极力阻止,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我心下愤恨,其实也不过是个小事,相亲总有满意或者不满意的,韩祁昀那日的表现已经算是把伤害降到很低,只字没提不喜欢杜小姐的事,而是尽量保全大家的颜面。可这消息一传到这些记者的耳朵里,那就是能添多少料添多少料,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他们根本逃不开干系。现在反倒又来凑热闹了!
韩祁昀从里屋出来,身边围着几位局级领导,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韩祁昀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他看到我在场,又看到跑出来找我的秦子霖,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怎么说?”我焦急的抓着秦子霖问,“这恐怕不关我老板的事吧?”
秦子霖揉揉鼻梁说:“现在的确能判定是杜小姐杀了她父亲最后跳楼,遗书和监控都能证明。只是……那封遗书句句写着对你老板的恨意,恐怕……你老板难逃间接致人自杀的干系,还有案情一旦公布,你老板最大的问题是要面对舆论和道德谴责啊。”
我简直要疯了!我掐着自己的胳膊肉让自己冷静下来,才问了秦子霖:“她是怎么作案的?”
待得那些局领导走了之后,秦子霖才带着我去了二楼的浴室。
推来偌大华丽的浴室,一股阴寒之气直击我的身体,一个幽幽的魂魄飘在最里面如游泳池般的浴缸里面。尸体显然已经被带走了,而浴池里还有未干的水渍。
“是怎么死的?”
秦子霖搓着手说:“溺死的。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浮在水上,头朝下,根据法医的初步判断,的确是溺死的。”
好吧,既然能看到魂魄,那么案发现场就没了问题。
“杜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秦子霖指了指楼上,如实的说:“从楼上跳下去的。”
我们一起上到三层,有一间是她的卧室。卧室外面有很大的一个露台,种满了鲜花,栏杆下面是后花园,也都是鲜花和稀有的植物。
秦子霖说,整个莲心居都布满了监控,他们已经调取了监控,的确看到杜小姐从楼上跳下去的全过程。又拒莲心居的保姆交代,今天是周五,每个周五是莲心居大扫除的日子,案发时她们正在后院搞卫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主楼只有她们父女二人。所以判断杀害杜先生的,只有杜小姐。
我看完了案发现场,转身看着满脸愁容的秦子霖问:“你是不是觉得有疑点?即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说明这个案子没有疑点,你越觉得这就是疑点!”
秦子霖微微弯了唇角,眼睛闪着光亮:“还是你这个坏女人懂我!首先,这个杜小姐并不像是力气很大的人,怎么能徒手将自己的父亲溺死在水里?这是第一个疑点。”
我呼出口气,故意问:“也可能她给他吃了迷药。”
“我也想到了,这个就等法医解剖暂且作为未知疑点吧。”他接着说,“你也看到了,她住在三楼,莲心居一共四层楼,还有个顶楼的花园。即便是这里的空间比商业住宅区高了不少,那么这三楼也就等于外面的四楼不到。她要自杀,四楼也是不一定摔得死的,何不去更高的楼层?再说了,花园里全是鲜花,植物,跳下去缓冲大得很,要摔得重伤都难!这是第二。”
我也表示了赞同。不过这也只是揣测,她毕竟抑郁了,难以判断自己的行为也说不定。
“我还有最有力的一个疑点。”他拿出手机,发了两张图片给我。我打开一看,一张是他拍摄的那封遗书的一个段落,另一张是杜小姐跳楼前的监控影像截图。
我看完之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将是推翻这个案件表象的绝对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