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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在即将开战的前夕,整个南京城都弥漫着一股凝重。
平日里总是出现在老茶馆的老人们也没有再次出现;大街上吆喝买卖的商贩也不见了踪影;人影稀疏,整个南京城仿佛都被乌云遮日般压抑。
3日,日军进逼南京的消息已经渐渐蔓延开来。
初步传开的消息是,日军集合了20多万兵力,九个师团,向南京进发,打定了攻占南京的主意。
民众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国军的将领们都再清晰不过,此刻防守在南京城的国军士兵,满打满算也就10万余人。
而这10万人之中,当然,不乏血性军人早已经抱定了马革裹尸的打算,但是在这惶恐大势之下,也的确有很大一部分士兵,内心惶惶,并没有多少的战意。
至于某些知情的国军将领们怎么想,大家是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挑明。
……地点折返到雨花台。
韩宪元正在和韩心闲聊,可能是觉得把韩心一个团派在左翼阵地有些亏欠韩心,韩宪元总是有意无意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几天的接触,两人之间倒是熟络了不少。
闲聊中韩心有一些疑虑,也没有忌讳,直接问道:“宪元兄,敢问你们262旅现在的军队建制如何,整个旅有多少兵力?”
这一点是早就存在韩心心中的疑惑,后世的资料记载中,抗战时期国军一个团也就一千多人,可是当初自己去388团的时候,388团就有2000多士兵,如此想来倒是极为的不合情理。
韩宪元的回答是:我们262旅和大部分的旅部建制一样,标准是一个旅有三个团,每个团的人数大概在一千到三千左右,这一点可能跟各个团自我发展情况有关。
但是经过京沪会战,我们的兵力没有得到及时补充,此刻我们262旅满打满算,就是把炊事班的伙夫加起来,也只有将近7000人马。
“所以说韩老弟,把你们388团派在左翼阵地独自防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团的兵力状况我看了,真是难以置信,居然有将近4000人马,简直就快比上大半个旅了。”
韩宪元说着说着,又替朱赤下的那道命令解释了一句,韩心一笑了之,没有多说。
有的时候,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对于国军的正规中央军来说,其他的杂牌部队不管人数再多,也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难当大任。
所以这朱赤心中怎么想的,韩心也略知一二了,不过他也没有抱怨什么,作为一旅之长,如果韩心是朱赤,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韩心对于韩宪元的感官还是不错的,这是一个对人真诚的军人。
别人对我报之以诚,我对别人必然也报之以诚,所以韩心还是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宪元兄,有个建议不知道,讲不当讲?”
“老弟请讲就是,和我还有什么客气的?”
韩心点点头,也没有解释为什么,直言道:“5日清晨,小鬼子会派出大量的飞机轰炸南京城,我希望你能够提前做出防御准备。”
“你说什么?老弟你如何得知?”韩宪元被韩心突然的惊世言论吓了一跳。
小鬼子会派出飞机轰炸南京城,这一点韩宪元知道,对于有绝对制空力量的日军,若是不动用飞机,除非是他们傻了。
但是让国军将领头疼的就是,日军的飞机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来轰炸,防不胜防。
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团长居然信誓旦旦地说鬼子5日清晨会轰炸南京城,这就由不得他不怀疑了。
韩心无奈的沉默了一会儿,他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这种事情说出来也的确让人不敢置信,但是这南京保卫战在后世史书上的大向记载,韩心相信不会有错,故此有这点判断。
沉思了一会儿,韩心还是解释道:“日军空军力量强大,这对于我方是一点巨大优势,他们不会放弃不用。
正所谓两军对战,先有其势,按照小鬼子的一贯作风,在真正的战斗前,他们肯定会提前派出飞机轰炸,这一点我相信经历过京沪会战的你应该有所感触。”
“那韩老弟如何断定小鬼子就会在5日清晨轰炸呢?”韩宪元直接问到了点儿上。
“哈哈,或许是我说的太绝对了,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宪元兄,古代既然就有诸葛亮、刘伯温、袁天罡等能够预知未来之大能,或许我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两人对视起来,忽然放声齐笑。
韩心说的这个理由压根儿算不得解释,说出的话更是用对朋友开玩笑的方式说出。
所以韩宪元也没有把韩信的解释放在心上,笑道:“这么说韩老弟是诸葛在世了,哈哈哈哈哈……”
……
“诸葛在世?你还真是瞧得起他!5日清晨轰炸,他怎么不具体到几点几分呢?行了,宪元,我们还是研究具体的作战方针吧!”
“旅座,古人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得不防啊!”显然,韩宪元还是愿意选择相信韩心的。
“呵呵,他不过是……我倒是小瞧这个388团团长的魅力了,你们才接触几天啊?你就这么信任他。
我看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罢了,我们的情报员反馈回来的情报,按照小鬼子目前的行军速度,在10日之前绝对到达不了南京。
小鬼子在第五日就轰炸南京,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旅座,只是防备一下,有备无患,也费不了多大事儿。
我看他说的振振有词,信誓旦旦的样子,或许还真让他说中了呢!”
“那也是蒙中的!”
“哈哈,不管怎样,我还是让兄弟们提前准备一下,在5日清晨提前躲进防空建筑里吧!”韩宪元笑道。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吧!”见韩宪元坚持,朱赤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不过临了还是讽刺道:“他真当他是诸葛亮在世呢!能掐能算?哼哼!”
韩宪元苦笑,接着着手准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