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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高手的剑道虽精妙,但是谢玉琴的天才之名也不是白叫的,天寒体质最大的特征就是能将体内的一切灵气都化作刺骨的冰寒,已经是元婴期的她,调动的天地灵气都会被这样的冰寒同化。
绯红色的剑刃上多了一次冰晶,空气中多了一丝寒气,每一次交锋,都会落下些许雪花。
时间流转,持续的交锋之中,暗剑部的三人在这极寒的空间之中剑法运转终于有了些许顿滞,谢玉琴看准时机,一伸手将身前那柄护住周身的剑拿到了手中,右手持剑,左手掐诀,一层冰晶蔓延开,直至布满剑身。
她一声娇呵,身形前倾,短剑递出,以剑尖为轴心,身体在空中旋转,身后形成一个风雪的漩涡。
三人正被另外一柄剑纠缠,此时谢玉琴的一剑正攻向其中一人的破绽处,那女子绣眉皱起,却来不及收招,只能一抬手,仓促间祭出一面小盾。
绯色的长剑与小盾触碰,四散的冰晶带走了碎裂的盾牌,谢玉琴这一剑贯穿了这女子的肩甲。
那女子一口鲜血喷出,谢玉琴尚不及欣喜,也随之喷出一口鲜血,心中一凉,自己和另外一柄剑之间的联系已经被生生斩断。
她忍住神魂的痛楚,将贯穿女子的短剑抽出,回身一脚踢到了这女子的另外一边肩部,被寒气入侵的这个女子被一脚踢飞数丈,面色苍白,俨然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而谢玉琴也借这一脚之力一个翻滚飞身退开,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的那柄剑正被另外二人钳制住,她们压着绯色短剑,手中掐着一个古怪的印诀,有如浓墨绘制,一笔笔交叉的符纹落在那柄绯剑之上,当最后一个符纹落下,谢玉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封剑印!”
谢玉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封剑印是神女门的绝学,甚至是禁术,它封住的不止是剑身,更是用剑之人的剑心。
凡剑道登堂入室者,皆有剑心,面色难看的谢玉琴将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却感觉百般不畅,这封剑印果然强大。
“哼!”
她一声冷哼,那剩下的短剑被她收起,双手如蝴蝶翻飞,手指划过的韵律有说不出的美感。
“快阻止她!”
本在后面看好戏的詹姓女子突然大喊一声,身子也随之而动,另外两人闻言也迅速将长剑对准了谢玉琴。
“就是现在!”
赵玉轩可没有因为他们精彩的战斗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风遁术运转,悬剑祭出,厄运之身瞬间激发,天地间游离的厄运涌向其剑锋所指,那心神全在谢玉琴身上的三人那里会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竟然有一个修为丝毫不下于他们的高手一直躲在一边伺机而动。
已经向谢玉琴出手的招式无法收回,想要躲避,却感觉周身灵力失控,她们心神摇晃,只感觉此时仿佛置身于罪恶滔天的地狱之中,而且正被一头凶兽锁定。
“嗤、嗤、嗤!”
三声急响,三人的背后都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飞溅,如堕冰窟。
赵玉轩一击得手,身形在另外一边落下,灰白的头发眼眸皮肤恢复正常,厄运之身解除,因为悬剑的存在,让他看上去依旧有着元婴巅峰的修为。
“是你?”
詹姓女子脸色难看,亲眼目睹过赵玉轩大展神威的她心里有着深深的忌惮,赵玉轩是他看不出深浅的人,简单的经历却有着高深莫测的手段,在她的心里,赵玉轩绝对的危险。
“赵玉轩,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神女门的事情你若插手,你那小小的流云宗难道不想要了吗?”詹姓女子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
她不提流云宗还好,一提起流云宗,赵玉轩的厄运之身瞬间被激发,他流云宗逢此大劫,宗门中人惨遭灭门,而神女门的二长老还主张委曲求全,更是以流云宗的生灭威胁于他,这犹如将他的逆鳞生生撕下,那些在师弟师妹面前压制住的愤怒瞬间爆发。
他灰白眸子没有一丝感情,看着詹姓女子时就如看着一具死尸,一股刺骨的寒意将她笼罩,她想开口求饶,但是神女门的骄傲让她的内心倍感煎熬。
背后的伤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有什么灭绝生机的东西入侵一般,她能感觉得到那是赵玉轩一击残留在她体内的灵力,但是这灵力之中还有着一种看不见的其它东西,这东西正在侵蚀着她的心神,让她感觉到无边的恐惧与无助。
只见赵玉轩左手抬起,向她轻轻的一推,本就需要全力压制的那股进入身体的奇怪灵力再也不受控制,这股小小的灵力就如洪荒猛兽一般在她的经脉中肆虐,才短短一瞬,她的元婴之上就有了几颗灰斑,一种生机将要消散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海。
“不要......不要杀我......救救我......救救我......”
她惊恐的看着赵玉轩,眼睛之中是绝望和祈求。
极致纯净的厄运能够腐蚀生灵,赵玉轩在厄运之身练成的时候就有所察觉,除了在多年前和圣火教一个黑袍人战斗时使用过,他后面从未用在战斗之中。为了对付这三个元婴中后期的修士,只有本体在这里的他不得不手段全出。
他本体的手段真的不多,除了悬剑和厄运之身外就只有前不久才掌握的空间符纹。
偷袭对付这样的高手,空间符纹太过笨拙,所以不得已暴露厄运之身,而且和悬剑相结合,在既不伤她们性命的同时又能让她们失去再战之力。
只是赵玉轩此时已经陷入了仇恨的魔障,本只是要牵制她们运功抵抗的厄运被他又加了一把火候。
詹姓女子的惨叫将赵玉轩处在魔障中的思绪拉回来一丝,他的神志开始渐渐清明,看到匍匐在地不顾形象磕头的詹姓女子,他没有光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终究是抬起了手臂,向着她轻轻虚抓一下。
那种生机消散的感觉终于被遏制住了,才短短的一会功夫,他的元婴已经萎靡不堪,她依旧匍匐在地,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另外两人没有说话,却从她们眼中看到了一抹死意。
有的人愿意苟活着,有的人在屈辱面前宁愿死去,暗剑部只有站着死的勇士,没有跪着生的奴才。
二人默契的将要自断心脉,却发现根本提不起半点修为,感受着经脉内充斥的寒气,哪还不知道是谢玉琴阻止了她们的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