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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形态又是什么形态？”阳星影的问题接二连三地提出来。
“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莫忘初说，“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
“又是那只猫？怎么觉得哪里都能听见？”阳星影说道。
“的确，薛定谔的猫被用在很多场合做比喻或解释，但我这里说的混沌状态在某些方面跟它实在是太相似了。”莫忘初耸了耸肩，说道，“理论上，在被观察前，那只猫处在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的状态，生死两种矛盾的状态同时集结在一处……”
“所以呢？”林夜光问道，“夜光看不出有什么联系。”
“两种矛盾的状态同时集结在一处，”莫忘初说，“这就是混沌形态。”
“这些怪兽也是如此吗？”上官晨熙也弱弱地发问。
“你是不是能看到这些怪兽的形体？”莫忘初反问道。
上官晨熙点点头，自己能真真切切看到怪兽，怎么会没有形体呢？
“但是，这些怪兽又是没有形体的。”莫忘初说道。
“我听不懂。”上官晨熙非常干脆地说道，她觉得莫忘初在说天书。
莫忘初还想解释，四周的衍兽逐渐逼近几人，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几个人背靠着背，上官晨熙被围在最中央。他们估算了一下，周围的衍兽总共大大小小有三十余只。而且，黑雾还在墙体上激活新的衍兽，照这样下去数量最后可能无法估算。
“我们要进攻吗？”阳星影握着手雷，抽出手枪，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它们没有形体吗？”莫忘初说，“因为它们的身体就像是虚无的幻象，你看得到它，却无法对它造成物理干涉。”
“换句话说，物理攻击没用了？”阳星影看了一眼自己的枪，问道。
“但是，它们也不是单纯的灵类，它们会对其他目标造成物理攻击，就好像是一头野兽用它的身体撞击撕咬你一样。”莫忘初接着说道。
“真是麻烦，那该怎么整啊？”林夜光抱怨道。
“就是就是，既然记录里有它的档案，那么是不是也有对策啊？”阳星影跟着说道。
“记录里的说法很奇怪，它说‘消灭一只这样的怪兽需要杀死它两次，先将它的肉体归于虚无，再赐予它的灵魂永远毁灭’。”莫忘初说道。
“写这记录的人是不是还有个业余嗜好是猜谜语啊……”阳星影吐槽道。
“探员先生，你刚才说的，混沌形态，对吧？”时浅情问道。
“没错，既有实体，又无实体，两种矛盾的状态同时存在。”莫忘初说。
“我想，记录的意思是，消灭一只衍兽需要攻击两次，第一次是进行物理攻击消灭它有实体的状态，第二次是进行灵力攻击消灭它无实体的状态。”时浅情分析道。
“可是，就算如此，两次攻击有没有时间要求呢？”阳星影问道。
“记录里用了先后这个说法，至少表明不是同时发动攻击。但是，攻击间隔估计也不能太长，具体是多少呢……”时浅情沉吟着说道。
“根据我的直觉，不超过五秒。”陆语茶忽然开口道。
“直觉？”时浅情问道，任何推论都要有依据的她不太相信毫无根据的直觉。
“嗯，就是直觉。”陆语茶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战斗时的直觉。”
阳星影倒是懂了，陆语茶的战场直觉对他来说毫不陌生。这种直觉毫无根据，与瞎猜几乎无异，但每一次都能被陆语茶猜中。
“嗯，茶茶社长，我相信你。”阳星影说道。
“但是……我需要验证。”陆语茶说，“物理攻击我负责了，星影你刚才对付裂痕的灵力攻击还能用出来吗？”
阳星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枪，握把上的六芒星图案虽然淡了，但还未消失。
“可以，只是威力可能会有点弱。”阳星影说。
“可以就行，我会先进攻前方那只怪兽，在我完成攻击后的五秒内，你用灵力进行二次攻击。”陆语茶吩咐道。
阳星影点点头，然后说道：“攻击部位，确定是哪里了吗？”
陆语茶仔细想了一会，答道：“凭借我的直觉，应该是那个类似眼睛的红光部位。”
“收到，”阳星影说，“我已准备完毕，茶茶社长。”
停了一会，阳星影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自从离开了私立羽翼学园后，很久没跟茶茶社长一起连携攻击了呢。我已经比那时候变强了，会努力不拖后腿的。”
陆语茶笑了一下，说道：“星影你啊，在我眼里还是很弱呢。”
“那是……我怎么可能比得上‘无双的女武神’呢？”阳星影说道。
“好了，”陆语茶恢复正色，说道，“准备开始进攻，倒计时开始，三……”
陆语茶的倒计时还没有结束，那只被两人标记为试探目标的衍兽自己倒主动攻了过来。阳星影怀疑，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派出一只个体进行试探攻击。
陆语茶朝阳星影点点头，然后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那只看上去像长着四条腿的大蟑螂一样的衍兽高高跃起，犹如一头猛虎扑向陆语茶。
陆语茶跑着跑着，突然压低身姿，改为滑铲的姿势，贴着地面滑到了四腿大蟑螂的身体下方。
碰！碰！
陆语茶冷静地射出两发冲锋枪子弹，子弹射入衍兽的红光部位，直直地穿了进去，没入其中。衍兽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身体一阵颤动，丝丝黑色的气息从身体周围脱离，仿佛受热蒸发的水蒸气。
“星影，就是现在！”陆语茶喊道，“二次攻击！”
阳星影稳健地抬起枪，闪着微弱金光的子弹脱离枪膛，带着隐隐约约的啸声击中那只衍兽的红光部位。
衍兽的悲鸣声加剧，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分裂，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强硬地拉扯成几片一样。碎成数片的身体，随着红光的消失，也失去了形迹。
阳星影和陆语茶见到攻击成功，还未来得及高兴，周围其余的衍兽同时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