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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知道那个笨狐狸回来过的时候,还在心想战力的增加是一件好事,接下来就应该采取主要行动才行,所以我和贞德一致决定想让莱娜到情报屋那里避避风头。
虽然那笨狐狸还没有回来,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很快就会回来才对。可是莱娜坚决不去情报屋那个空间,并不是讨厌那个情报屋,她只是说,“不想你们回家的时候谁都不在”。
贞德认为,如果继续劝下去,也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拉锯战。我虽然认为还是让莱娜去避难更安全一点,不过既然本人都那样说了,那我还是尊重她的决定吧。
既然已经知道没有任何退路,那么至少也要避免最坏的情况。先前有过决心,绝不会让这里变成那个地狱,只不过现在是更有理由要阻止了而已。不管怎么说,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
当天的晚上,我跟贞德一致决定,晚上的时候再去找一次情报屋。什么事情都需要及时解决,将刚刚得到的有利情报,先跟情报屋说一下,以防万一。
毕竟我自己确实有些被吓到,如果当时我没有救阿瑞斯,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呢?回过头来仔细一想,那个小丑最后也没打算杀掉阿瑞斯,贞德说,那个小丑最后的能力不足以杀死阿瑞斯,这种做法确实如他的妆容一样,让人搞不懂。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和贞德想让莱娜一起去,不过从刚才谈论的话题来看,她好像一直在意着什么事情,根本不在状态,所以我们先把她搁置在家中。
我和贞德七点四十多到了网咖,一直待到晚上八点整。见到情报屋的时候,我们免去了他照旧一般的寒暄,直奔主题,说出了已知的情报。
情报屋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意外,又像是为难,真的说不好他的表情是想要表达什么。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因为不懂的事情有很多,如果一一去了解的话,那只能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这种情况来看的话,应该是神与神之间的战斗才对吧。可是丘比特在我的印象里,是个婴儿摸样,没有什么力量的神才对。被掳走这点算是实情了,不过,为什么要掳走一名什么力量都没有的神呢?”
情报屋从我们的话中抽取了必要的情报来反问我们。
“如果知道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敌人,还是说那个叫詹姆斯的小鬼给了我们错误的情报?”
贞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焦躁不安,不断转动着坐着的转凳,好像是要寻求平静一般。
而我现在,也只能竖起耳朵听着跟我的脑子构造不一样的这两个家伙的说辞。
“我说过的吧,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跟我说谎。他所说的那个形象,跟你们两个描述的形象完全一致啊,而且最后你们不也是看到从他手中发出的火焰了吗。那么这就很简单了,先不管他是不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破坏城市的是他没错。”
情报屋每次说话总是很长,不过也算是理解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虽然跟现在的情况无关,一会就问问为什么不出去好了。
“这种事情谁都知道吧,我总感觉那个小丑有什么阴谋,可是问题却是到底哪边才是正确的,究竟怎么做才会避免那种全是火焰的情况。”
贞德转动的凳子一直没有停下来,我也算是了解她为什么这么不安。她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来避免莱娜危险的未来。
“没错,你算是说到点上了。”
听到这句话,贞德终于把不断转动着吱吱作响的凳子停了下来,我也从快被转坏的凳子上,将目光移向情报屋。
“首先,那个小丑虽然没有承认,但是肯定是他掳走了丘比特,以至于阿瑞斯追到你们的城市。其次,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才需要丘比特,或者,是为了什么原因才把阿瑞斯引诱到那里去的。”
贞德用手肘撑着吧台,等待情报屋最后要说的话。
“最后,就是为什么要在你们的国家,或者是为什么是你们的城市。如果没用弄清楚原委,就不只是对错敌人这么简单,随便选择的话,其中一个选项就是詹姆斯少年所说的,那种最坏的情况。”
不管是哪句话,都浓密的透露着阴谋的味道。那么这算不算是我们误入进了别人的阴谋当中呢?再进一步来说,我们是被当成阴谋的祭品了?
这的确是一道困难的选择题,不清楚那个小丑的用意,也不知道阿瑞斯是不是真正的敌人。也可以选择不去管这件事,可是如果这个选择错了,那么就是两名神之间的殊死搏斗,再者说了,根本就没有这个选择。
贞德把整张脸贴近到吧台,我也将手臂放到吧台上。贞德就用那种姿势问出了问题。
“如果那只是纯粹的偶然呢?”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说不定是小丑与丘比特本身就有什么事情,而阿瑞斯是自己走进来这场阴谋当中的。
“最后这点可能是偶然,可是如果不是偶然,那么他们就应该选择引人耳目才对。为什么偏偏要去拥有天敌的城市呢?或者直接就选择不会有人去的深山老林多好,显然并没有,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用意才对。”
本来我们只是想过来告知那名神的真名,还有模样什么的,现在已经讨论到阴谋论上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属于突发的选项。
嗯?
突发情况,记得先前阿瑞斯说过,“一直在追寻她的踪迹”,也就是说他找了很久,最后终于找到这里,然后小丑跟他遭遇了,甚至最后那个小丑,还告诉他就在这里。
“难道就不是,非常突发的情况?或者是,与原本的计划有什么出入,才会选择这里?”
我有些胆战心惊的说出了这句话,情报屋就像是在回味这句话似得,眯细了双眼。贞德就像弹簧一样,很快的跳了起来。
“对,没错,韩宁,你说到重点了,是条件,一定是有什么条件没凑齐。”
贞德只是对我点了下头,随后就扭过去看向情报屋,虽然话是我说的没错,可我却还在一头雾水当中。
“原来如此,这么理解也算是合理。你们先前说过吧,再不快点就要被杀了,那么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希望对方找到她吧。”
情报屋抚摩着下巴说完,看向贞德。
“是希望找到,而不是直接找到,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小丑需要阿瑞斯做点什么,而那个所谓的什么,就在我们的城市里。”
激动的说完这句话的贞德,又很快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起头,紧皱眉头,嘴里却在念叨着自己为什么这么笨。
当我知道她一直在碎碎念着自己这么笨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心中不服气的道了句歉。
【对不起我比你还要笨。】
“现在事情算是明朗多了,不管对方要做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还是阻止阿瑞斯,也许那个小丑要阿瑞斯做的,就是制造那场灾难也说不定。”
情报屋用那种往常的笑容说着这句话,我不由得心想,这是什么很开心的事吗?
“那么,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寻找阿瑞斯,然后和他谈谈对吧。”
贞德却说出了让我差点跌到的话,而情报屋在一旁不断的点头,有没有搞错?
“可是,那个阿瑞斯,到底有没有想要好好谈话的智能呢?”
就在我还在震惊的当中,贞德再一次爆出了不容忽视的戏言,而情报屋却被这句话逗的哈哈大笑。我有的时候还在想,难道一直以来奇怪的都是我?
“能不能跟他对上话,就看你们两个人怎么做了。我会把今天得到的情报告诉那群人的,不过毕竟每一个人都是烈火般的熊马,有些难以驾驭,他们会怎么做我还真的是不难以想象呢。”
说起来这个也是我一直都关心的事情。
“都有谁确定会帮助我们了吗?”
贞德竖起耳朵也在倾听,情报屋只是微微一笑。
“只有三个人肯愿意混这趟浑水,诈欺师,连续杀人鬼,还有那名女律师。”
我跟贞德都只能报以苦笑,毕竟这些人的名号,真的有点奇葩。
“就算你们想要完美的人选,这群人却已经算是最强力的存在了,虽然有点小瑕疵,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挑剔的时候了吧,还有,我觉得韩宁你还是暂停一下工作跟学业比较好,这种事可是拖不来的。”
我也知道要尽快,可是学业固然重要,工作可停不掉啊,那可是关乎家计啊。我很不情愿的扭过头去,并且把这句话压了下去。
“学业固然重要,可是工作没办法停呢,那可是关乎家计啊。”
我不由得身子一惊,贞德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
“韩宁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就别指望这家伙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不爽。
“谁说的,学校当然会去,工作不做就不做,不就是省着点花嘛。”
我赌气的说出了这句话,可却看到贞德跟情报屋击了下掌,那一瞬间我明白过来了,这两个人是故意的。
就在我还在睁大双眼思考的时候,情报屋准备打响指将我们送出去。
“等一下,我还有点事要问。”
情报屋停了下来,跟贞德一样,狐疑的看着我。
“说实话,情报屋,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出去走走,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你就不觉得寂寞吗?”
我看着情报屋,他拉了下自己的帽子,贞德也看向他。
“什么嘛,小姑娘你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弑神者的事情吗?”
贞德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口“啊”了一声,随后又很不好意思的将视线移开。
“那个啊,本来想着就是跟他无缘的事情,所以就省略掉那部分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起来也是,如果这家伙告诉过我有关弑神者的事情,也不至于现在弄的那么尴尬。不过说实话,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搞不懂这帮人的尊严是什么标准。
“所谓的弑神者,跟你这种凭依者不同,有些接近神眷者。”
我歪过了头,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是很懂,不是三种天敌都不相同吗?”
情报屋一直都是那种将帽子拉到底的样子,肯不见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贞德注意了这种情况,抢过话头。
“按理说这三种是不同的,但是弑神者是更加特殊的一种。你想,不但要靠一个人的能力,成功弑掉神明,还能得到其一部分或是全部的能力。”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情报屋一直没有抬起过头,我也没有在意。
“再来说说神眷者,他们得到神的恩惠,眷顾,以及青睐,所以这是一种拥有加护的人种,而他们使用的技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否则会全身坏死般的疼痛。”
这些事都是贞德以前和我说过的,可是现在更加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提起神眷者。
“再说回弑神者,他们弑神成功的话,会得到权能。可是使用权能,跟使用神送的技能不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都是同样的能力吗?明明就是同一位神啊。”
我彻底的糊涂了,这意思简直就是,神送的恩惠,与弑神的权能,是两种能力一样。就好比,一名火神,明明送出去的就是操纵火的能力,而权能里却没有这种能力一样的意思。
“能力方面,说一样也一样,可是也有不同。恩惠的技能,只是神的能力的一小部分,而权能,是神的全部实力。”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不就是很厉害了嘛,得到了跟神一样的力量,那不就已经是……”
“你想说已经是神了吗?”
情报屋用着很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而贞德有些面露难色,再一次说道。
“韩宁,你错了,确实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拥有跟神同等的能力,就已经是算是神了。可是,可那毕竟是只人类的肉身而已。”
感觉自己震惊了一下,好像有些误会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自己的后背会有些发凉?
“人终究是无法成为神的,你别忘了,韩宁。神眷者都要支付一种技能的代价,那你觉的,得到比神眷者的技能还要强大的权能,需要付出的代价会小吗?”
啊啊,这回明白了,神眷者需要为自己使用的技能付出代价,否则身体就会因为疼痛直至死亡。那么弑神者的权能呢?那个力量可是比从神那里得来的要强大的多,而且如果什么都没有付出的话,我想这个人已经疼的动不了了吧。
“哎呀小姑娘,别说的那么悲伤嘛。再者说了我们这也不是代价,千万别误导韩宁少年啊。”
情报屋终于露出了自己的脸,那个神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为什么眼神却感觉到疲劳感呢?
“既然不是代价,那是什么?”
贞德用手扶了下额头,叹了口气,好像也是感觉到了劳累一样。
“是他们的负担。”
我歪过了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情报屋却摇了摇头,对我表示很无奈。还真是对不起了!
“所谓的负担,是一种比代价还要过份的要求。那属于诅咒,也算是精神的折磨。简单来说,既然要使用神的权能,自己就必须背负精神上的重压。”
大概理解了,可是问题还是来了,那么情报屋所需要背负的是什么?我转头看向情报屋,贞德也是一样,情报屋理解了我们的视线。
“我的负担很简单,不准长期生活在人群当中。”
所以才在这种空间里啊。
“如果生活的长时间呢?”
情报屋露出了今天为止,最璀璨的笑容。
“呼吸困难,血管爆裂,全身变老,最后死去。”
“……”
“……”
“顺便说一句,我最多不能超过三天。也别在意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就是这么回事,那么,不久后再见吧。”
噔!
一个响指,我跟贞德回到了那间网咖。
听到那些话,已经明白了情报屋这个人,真的是已经跟“生活”无缘了。所谓的负担,原来都是这么沉重的吗?弑神者也很多,每一个人都是这种情况的话,那真的是这一生都要和绝望为伴了。
就算想再多,这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还不如就往前看,解决即将到来的战争比较好。
“你真的要去学校吗?明明现在算是非常时期。”
贞德不雅的坐在网咖的沙发上,扭过头问着我。
“至少明天得去吧,反正打工就算了吧,阿瑞斯的事情不解决,我也没办法安心的工作。”
贞德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微笑着等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现在仔细想想,会员卡也要继续充值费用,按照长久来看,果然还是买台电脑比较好吧。
“我说,你想跟我独处一室我很高兴,不过是不是该回家了?”
贞德一旁建议想着有些超现实问题的我,我才想起来莱娜还一个人在家,便结账下机,一起走出了网卡门口。
没有走到多远,听到了稍远处有爆炸的声音,是距离现在商业街口有些路程的免费公园。
“今天是怎么了,麻烦怎么接连不断。”
我还是不由得从心底抱怨了出来。
“应该说这就是天敌的宿命吧,要跑起来了,快点跟上。快到附近的时候,先进行凭依吧。”
贞德一马当先的朝着爆炸的方向跑了出去,我点了下头紧跟其后。先前明明那么焦躁不安,也许是因为跟情报屋的谈话,让她冷静了不少吧。
当我们无言的跑到公园附近的时候,那里是阿瑞斯站在沙坑上,怒视着电线杆上的某个男人。
那个男人拥有黑色的皮肤,为方便行动剪短的平头,一只脚站在电线杆上,俯视着阿瑞斯。
“那个不会就是救援的其中一位吧。”
贞德问出了跟我一样的疑问,可是会有这么快吗?还是说是情报屋当时就传送过来的?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双方对峙的状态,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只好先观察一段时间。
阿瑞斯从手中变出了两把括刀,而那个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火焰,看来是名操纵火焰的天敌,阿瑞斯摆好架势,那男人则往下抛出了手中的火焰。
但是那火焰不是朝着阿瑞斯去的,而是笔直的,向躲在公园附近车辆后的,我跟贞德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