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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古木,跟爷爷一起生活在雪峰山脚下的一个偏僻小村子,叫回龙村。
回龙村地处偏僻,往前是奔流向北的猫女河,后面则是莽莽苍苍的雪峰山原始丛林。
村子不大,只有几百户人家,整个村子只有一个看病的地方,就是村头的董家诊所。诊所原来的主人是董大力,董大力死的早,现在诊所的事情都是他媳妇在忙活。
他媳妇姓白,大家都叫她白寡妇。白寡妇长得很漂亮,丰乳肥臀,是从外村嫁过来的。据说嫁过来那天,村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跑过去看,回来之后便都变得魂不守舍,被自家媳妇揪了耳朵。
自从董大力死了之后,白寡妇开始在诊所坐堂看病,村里这些男人似乎看到了机会,一个个没事就往诊所跑,时间一长,村里开始流出传言,说什么凡是晚上九点之后去董家诊所看病的男人,都不是真心看病,而是想干点别的。
流言的传出,再加上那些男人第二天一个个萎靡不振的,白寡妇的名声更加臭了起来,说白寡妇对于去她那里的男人都是来者不拒,直到将男人折腾得不行,耗尽阳气。
还有人说的更离谱,说白寡妇她男人董大力就是被她折腾死的。
随着村里的谣言越传越多,我也开始好奇了起来,甚至在心里生出一种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自从有了这想法之后,我开始留意董家诊所,直到一天晚上,爷爷有事去镇上没回来,我琢磨着去董家诊所偷看一番。
下定决心之后,我打着手电就出发了。
外面黑黢黢的,天上挂着一轮荤月,阴风嗖嗖的刮在身上,在这闷热的夏夜里,倒显得有一丝凉意。
不一会儿,我就走到了董家诊所的前面。
诊所的院门关着,里面隐隐约约有煤油灯的光线传出来,我心里不禁纳闷,村里早就通了电,为什么还点煤油灯?
慢慢推开院门,诊所的门虚掩着。走到诊所的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
正当我刚准备开门溜进去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只见白寡妇穿着一件薄纱黑裙站在了我的面前,她发髻盘在头顶,一脸笑容中带着一些妩媚,右手轻轻的捋了捋耳旁的头发,近乎完美身材上的黑裙被夜风吹得四下翻飞,见我不说话,她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问道:“你好,是来看病的吗?”
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她,这一眼,让我觉得之前的传言非虚,果然是美艳无比。
我看得有点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听到白寡妇问我,赶紧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的。”
白寡妇将我让进了屋内,诊所里的陈设很古朴,靠墙的位置是一排黑色木柜子,柜子很高,分成很多小格,上面还贴着标签,应该是放药品的地方。
屋子的中间摆着一个木床,床头插着三柱老香,正袅袅往外冒着烟。这床是平时白寡妇看病的地方,床的里边拉着黑色的帘子。
“躺上去吧,把手伸出来。”白寡妇走到黑帘的后面,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来到了这神秘的诊所,还是因为跟白寡妇有更亲密的接触,我的心跳得很快。
躺在病床上面,我把左手伸到黑帘后。不一会儿,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撘到了我的手腕之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从手腕传到全身。
我感觉浑身一颤,心跳加快,浑身燥热,腿开始不自然的发起抖来。
大概忍了有一分钟的时间,里面的白寡妇好像“咦”了一声,柔软无骨的手开始顺着我的手腕到手臂处慢慢移动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轻微的肌肤触碰让我觉得浑身发痒,难受得紧。
白寡妇的手一直在我的手臂附近逡巡,慢慢的,我感觉到一阵意识模糊,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我的指尖。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股子热流在乱窜,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知。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一把抓住那只柔软无骨的手,将她往床边拉了过来。那只手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这么做似的,竟然没有丝毫反抗。
黑帘一阵晃动,白寡妇那柔软的身体被我拉了过来。
她嘤的一声,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让我完全丧失了心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个翻身,将她放到了床上。
我一只手抓住床边,此刻我的心理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最后还是冲动战胜了理智,整个身体贴了过去。
可就是这一下,病床上的床单不知怎么的被我带了起来,露出了下面暗红色的木板,一个硕大的“寿”字映入到了我的眼里。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虽然全都是白寡妇那柔软的身体,但还是多想了一下。木板上怎么会写着寿字?而且这种木板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很眼熟的样子。
忽然,我的脑子忽然想了起来,他娘的,这不就是平时死人用的棺材板吗?!怎么会铺到床上?!
我感觉自己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白寡妇那柔软无骨的身子虽然还在床上躺着,但是我却再也提不起兴趣,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房门,想赶紧逃走。
可刚一打开房门,我却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块铁板之上,身体被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的我要命。
我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的,穿着件奇怪的衣服,额头上有道疤痕,一点表情都没有。
很奇怪,这男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又想不起来。男人只是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寡妇,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
男人看起来阴森森的,我直感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浑身打了个激灵。再往那男人看时,他毫无神情的脸上竟然开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怀里抱着的黑猫也发出低低的嘶吼,对着我龇牙咧嘴。
我越看越觉得恐怖,赶紧忍着疼痛从地上坐了起来,绕过那个男人从门口跑了出去。
我吓得一路逃了回去,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刚刚董家诊所那病床底下的寿棺板和那个鬼气森森的男人,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头皮一阵发麻,双腿也有点使不出力气。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自己院子,家里的灯亮着,显然,爷爷已经回来了。
我害怕爷爷知道,便赶紧镇定了一下心神,长长的出了几口气,假装没事似的进了家门。
一进门,爷爷正坐在他那张陈年躺椅上抽着烟袋,见我回来,拿着烟袋在躺椅边上敲了几下,问道:“木伢子,跑哪里疯去了。”
我赶紧撒谎说去了邻居家,爷爷点了点头也没多问,继续抽着他的烟袋。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我躺在一口大寿棺里动弹不得。
白寡妇一脸微笑地站在棺材旁边,她还是穿着那件薄纱黑裙,身材尽显。
她怀里抱着一只黑黢黢的老猫,这老猫浑身黑毛,只有头顶上一戳是灰色的,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它好像很愤怒,忽然嘶吼起来,叫声凄厉而尖锐,快要把我的耳膜震破了。
“你能给我点喝的吗?我好渴,想喝东西。”白寡妇轻轻的说道。
我往旁边看了一眼,桌上摆着一个水杯,杯子盛满了水。
“那边有水,你怎么不喝。”我浑身动弹不得,只好喏了喏嘴,说道。
“那些我不想喝,我想喝血。”白寡妇冷冷的说完,旁边的老猫忽然从她怀里窜到了棺材沿上,张开血盆大口,朝我的脖子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