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那年,我十七岁

扮人办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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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时,白风首先却是闻到了一种很好闻的香味,然后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破旧但很干净的木床上,木床呈东西方向靠墙,上方是尖形屋顶还有横梁,侧脸那边就只有一张破桌子以及一个小板凳了,这是个简洁,质朴的屋子。

    他记得那晚吓走两个乞丐后,他就再也不管了其他,深深地睡了过去。不过经过了这最后一夜,时间就差不多了!

    一年前,修为退至入气境五层后,白风知道了体内有着浓厚的修为之力,还有庞大的药力!不过这修为之力以及药力几乎达到了其身体所能容纳的极限,就如同一个固定框子中的火球,它挤压着框子,而一旦将其压缩,那么就会引来更为强烈的反弹,届时白风的整个身体都会因这庞大的力量而崩溃!

    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他开始了研究,他尝试着轻微消耗自身的灵力,可结果却是引来了剧痛,若是持续下去就会有着生命的危险,就像那个处于框子中膨胀的火球,它处于狂暴的状态,不可控制!于是他不得不终止了这个实验。

    接着他又想出来第二条办法,接着第三条......可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每一次的失败都会让他的心深深刺痛一下,更为让他不甘的是,在这其中他发现了又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可以大量使用灵力,也就是说,入气境五层的修为甚至连入气境三层也可能不敌......

    绝望,深深的绝望。两天后,他拖着满是疲惫的身躯走出了洞府,如同一个凡人一般茫然地踩在土地上,一步一个脚印,他不知道前方的路在何方?只知道这样走可以遮蔽他心中的刺痛与烦乱。

    服食大量的丹药却未能突破,造成了药力的堵塞,他的修为降低。

    而又因为那诡异功法吸收的精华未及时炼化导致了他体内灵力的充盈,甚至膨胀。

    半年后,他习惯性的一次内视却是突然让他欣喜若狂,那狂暴的灵力...减少了!并且转化为了自身的灵力,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修为精进的那一丝!

    狂喜过后,他冷静了下来,又疑惑了,为什么体内庞大的灵力会无故减少?

    在这般思考与观察下,他走进了一个城池,接着他发现了是时间,是时间改变了灵力!

    世上没有一动不动永恒不灭的火,而时间恰好就是灭它的最好东西!

    他计算,还有着接近半年的时间,自己的灵力就会达到一个界限!这并不是灵力如何如何转化地多了,而是其到了可以炼化的边缘!

    到那时他自信,自己可以一举突破至归元境,甚至扶摇直上!

    一万人修仙者才可能产生那么两三个归元境修士,其中大多数是因为没有丹药,资质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三种原因任何一条都有可能踏入归元境,然而比例还是如此稀少,归元境的困难就可见一斑了!

    “山上女娃羞呦呦诶,地上的野花为她开诶......”

    木门外蓦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歌声,白风赶紧闭上了眼睛,面对着这个清纯秀美的姑娘不知如何是好。

    歌声渐离渐近,终于,一个拿着竹篮,村姑打扮,长相秀美的姑娘踏着步子进了来。

    一进门看到床上躺着的白发男子,她赶紧地收起了笑着的俏脸,放缓了脚步走到床前。

    看到这男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不禁蹙起了秀眉。昨日这男子也没受什么损伤,这不应该啊。

    不过下一刻,她松缓了眉头,因为那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

    白风感觉在这个女子面前自己真装不下去了,有很大紧张感。

    “你醒了呢?”女子问道。

    “嗯。”白风此刻竟不知想要说什么,躲闪着女子的目光。

    “呃...对了呢!我昨天救了你,然后就把你背着回来了。”说罢,女子轻松的揉了揉娇嫩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白风听到这里后,内心一紧,然后又是发现了女子肩膀处的异样,心中不知为何竟涌现出来了暖流,他嗫嚅着嘴唇,想要说出感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这时,他却是蓦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连忙说道。

    “姑娘的口音好像不似本地人?”

    女子捋了一捋脸颊上的秀发,然后笑了笑:“我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子民,那个国家战败,然后我就到了这里,几年中也是熟悉了这里的口音。”

    “还没问姑娘名字?”白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一听到眼前的男子问及自己的名字,女子的俏脸竟是红了红,好像她对于自己的名字感到很羞涩,但她抿了抿粉唇还是说道:“我的名字是王......王依。”说罢她恢复了常态,带着回忆开口了。

    白风被女子那一瞬间的绯红弄的呆了呆,然后才转过了头稳定了心神。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子,可不知为何,面对着眼前的女子,他总感觉不自然。

    “我本来是隗国的村民,那时我还没有现在的这个名字,我的爹娘在村庄里也算小康,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抱着我去了村里一个教书先生家,出了些银子让教书先生帮忙取个好名字,以保一生平安。教书先生只看了我几眼竟说我非平凡之人,我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以及周围的状况是什么,因为这些都是后来我娘告诉我的。”

    “先生说:‘依,是人和衣组成,人衣人衣,妙哉妙哉,非凡人也。’”

    “然后我就叫做这个名字了。”说着她叹了口气,“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天意,若是那十两银子没有用来为我取名,爹娘也就不会因为后来家道中落后的税收双双抵命了。”

    她明亮的眼睛中没有什么泪水,“那年,我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