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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折,地维绝,好霸气的一段话,不愧是那位大能的兵器啊!”
听到周围再无一点聒噪的声音,云宏这才好好打量起手中的长戟,轻轻抚摸之下,虽说其只是先天之魂,介于虚实之间,但也是触手冰凉,更有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双眼中精光闪闪,似乎是越看越喜欢,不禁多喃喃了几声。
“没想到,我的先天之魂竟是前世中的传说之物。”说到这他不由咋舌几声,脸色有些涨红,虽说早就有所猜测,但今日得见此物全貌,真的是激动了,“共工大神,既然你垂青小子,那就让我将这水神戟的威名传遍异界吧!”,说道,他的双眸之中竟是射出一道精光,赫然是兴奋所致。
说着,他又扫过前方那道被血色水刀砍出的浅浅沟壑,眼神中兴奋不减,更带上一丝厉容,眉角一挑,竟是显得有几分傲然之色,“既然是凝水而成,又锋锐如刀,不如就叫这先天魂术水刃吧。”,声音虽冷,却是渗出点点得意,云宏显然对这水刃极是满意。
又好好打量了手中长戟一番,云宏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微微眨巴了两下眼睛,赤红色魂印一闪,手中兵器赫然跟着消失不见,他这才长出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身体。
胸口处掉了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血肉,但一来并没有伤得太深,二来刚才晋入人魂境的那种蓝色光华还有些微效,竟是已不再流血。
眉头微微一皱,也不见到脸上有什么难过之色,云宏一翻手,取出那只先前在山沟中拿出过的玉瓶,轻轻倒出些许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上,他上下两排牙齿顿时锉在一起,面孔有些扭曲,似是这疗伤的过程着实疼痛了几分。
但那种难受之色也并未在他眸子里停顿多久,反倒是一丝阴冷浮出眼底,那神情就像是享受一般,云宏的眼神中明明暗暗的,好像是有了什么感悟,就听他轻声道:“真是个好教训!”
很快,他的眸子里的厉色也渐渐散去,再一翻手,身前赫然多出一枚戒指、一把长弓以及一封信,他眼神微微一动,轻轻扫过身前三物,目光竟是率先停留在那封信件之上,眼角也露出一丝慎重。
吐了口浊气,他一把将信件拿在手中,也没多犹疑就将其拆开,露出一张洋洋洒洒写了一两百字的白纸,看着纸上的内容,脸色不由寒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直到最后竟形成了一个川字。
“哼。”一声怒哼,他眼光猛地一冷,似是有两道剑光兀地射出,右拳突然握紧,厉声道:“好个云阎,果然是你!”。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眼光忽明忽暗地闪了几下,这才将信又叠整齐放回了魂武戒。
做完这些之后,他再次将目光放在地上另两件物品之上,端起那柄长弓,他只是稍稍打量了两眼就将其收了回去,这弓已经失去其内的后天之魂,除了材质有些不凡,已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了,留着也只是希望以后能卖出去,而真正让他感点兴趣的是那枚戒指。
这戒指显然也是纳戒,要知道以云宏少族长的身份家族都未给他分配纳戒,而那蓝衣青年却能拥有一枚,定然不仅是身份超然,而且自己实力和财富也是不菲。
这青年既然是锻灵境强者,又已经成年,想来以常山家的规矩,肯定早就参与到家族狩猎之中,如此一来,其内的财富也绝不是先前那两个通灵境的杀手能比的。
眼神微微一动,云宏不由有点疑惑,“既然有纳戒,为什么不将那长弓魂器也放进去呢?”眉头微皱之下,他还是将自己的灵力灌入了戒指之中。
由于蓝衣青年已死,他留在纳戒上的印记很轻易地就被云宏抹去,灵力探入其中,立马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原来如此。”他低声念叨一句,眼中的疑惑消失不见,换上的是微微的兴奋之色。
原来这纳戒内的空间不过是个长宽高各三尺的立方体,那硬弓由于过长没法存放在其中,而这时,里面却是静静躺着几样东西。
一样是个木盒,一样是一打金券,还有一个则是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带帽黑袍。
云宏将里面物品取出,清点了一下金券,赫然达到两万之数,见到这,他的眼神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要知道,修炼之路,除去机缘、天赋,财富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项,没有庞大的财力支撑,武者是很难走得远的。
小心翼翼地将金券收入魂武戒中,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只木盒,仅仅这打金券就带给他如此惊喜,那装饰精致的木盒里又会是何等好东西呢,他的脸色已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轻轻打开木盒,他的眼神一滞,接着立马变得狂喜起来,嘴角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抿起,此时正值夜色,木盒里却泛着淡淡的白光。
“一,二,三……六。”手指轻点了几下,云宏的眼神变得更加精彩起来,在那有些兴奋而又清澈的眼底,赫然倒映出六块鹅蛋大小的乳白色石块,显然是灵石。
但这几枚灵石,却和云宏之前用过的那些灵石有着区别,块头上倒也没显得突出,可上面氤氲的浓郁白芒,却不是那些灵石所能比的。
灵石其实也分三六九等,云宏以前所用的那些灵石不过是最低级的货色,属于下品灵石,而这木盒中的灵石却都是中品灵石,如果要说价值,只其中一枚就抵得上那次父亲给他的十枚下品灵石。
要说先前那金券只是让云宏稍稍兴奋,那这木盒里的东西就能让他疯狂起来,毕竟,这东西可是武者修行的根本!
这时,云宏“啪嗒”一声,轻轻盖上了盒盖,眼中却还是喜色不消,他深吸了口气,才算是微微定神,手一翻,就将那木盒也收了起来。
目光最后放在了那件黑袍之上,云宏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心里却没想到怎么处理这件物品,突然,他眉头一皱,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那道带着斗笠、身穿黑衣的身影,一个念头猛地涌了上来。
“如果我是云阎,除了派人袭杀之外,还有什么身份最为保险呢,还有,该怎样判断自己没有被杀死呢?”他皱着眉头,低声念叨起来。
“虽说那斗笠人和古猿一战的时候,释放的并非我云家武技,但要知道云阎父亲常年在外,给他弄来一两本其他武技也非难事,我当时做出的结论是不是……突兀了点呢。”想到这里,看着面前黑袍的云宏眉头皱得更紧了,突然,一道厉色闪过眼底,“要不,去试探一二。”,他轻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