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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是在皇城里听到一些风声,派内侍出来探听时,接到河南籍的御史纷纷联名上奏表,于是也在看了之后,对这件案子的处理表示疑问,河南籍的御史纷纷对之前的臬司麟椿,河南镇平县马翥县令进行弹劾。而奏折里面提出的质疑句句在理,不容辩驳。
实际上这案子审理得疏漏百出,前后罪状也词不达意,所以朝廷的吏部在皇帝朱批之后,下来新任的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煤气灶)来复审。我去......
(估计后面再来一个电饭煲就齐了)
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年纪只是七十岁,疾病缠身多年,正上疏告老还乡去养病的。人老了,朝廷遣散时给点养老金,一点地方福利,这人就走了......
这没曾想,朝廷找不到办事的人,看到他的辞职报告,顺手递上去,推荐他去复审。
这人家是打算走人的,你还好,拿来废物利用了。
但是老朝官,看什么不多,这拿着光州匪盗一案连夜一看。
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差点连续咳血就挂了......
这案子谁看了不憋气?这主犯胡体安,一直在逃,这几个鸟人围着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断的棒打,围着他定案,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
这老爷子看出来了,这开封府上下系一干闲人,没一个办正经事的。
但是他已经看得官场多了,看破了红尘,知道自己要是竭力去给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翻案,他就得得罪这一群河南巡抚李鹤年过去的河督一干旧人。
何况参与他一起复审的都是屁股不干净的这几个家伙。
他在复审时也不拿自己的意见,随声附和,唯唯诺诺,复审结果也是维持了原判,这孩子王树汶,还是罪该问斩。
他离开河南开封,直接递送刑部案宗,坐车马离开,告老还乡时,不知道谁暗送了一箱子的银锭子。
自然梅启照坐马车装着老糊涂,走了。临高老还乡还能顺一把银子,这也是为官一生的福利。
何况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装了个糊涂人而已。
这世上很多钱看来是很容易得的?
只是这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为官多年,看过刑部的案例无数,熟悉律法,通晓律例,为人正直。
他看到再次发回来的这光州匪患一案还是维持的原判。
心里顿时就疑窦丛生,这不对啊,这样破绽百出的案子,怎么复审数次,还是照旧,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有的人可能不懂得一个很厉害的人,它一直也是在关注着这个光州的案子。
此刻外面疯传的顶包案,编辑成了评书快板,演绎的活灵活现,它怎么会没感觉?
在光绪皇帝发下去重审朱批时,她就一直盯着这个案子的结果。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一直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要不然这案子早就不会再三的回到刑部发回重审了。
而且为了给这个可怜的孩子留条活路,我这个小鬼头把整个案情托梦给了一个京都茶馆说评书的人梦里。
否则这京城里如何得有这样满城的风雨?
况且这个案子还能到皇帝的手边朱批?
换平时,光绪皇帝直接就让刑部去办了,杀个劫匪还反复的审查?这世道很多太平军、捻军一党还没完全剿除呢,还费这大功夫为一个小匪劳神?杀了就杀了。
慈禧太后经常让说书的段子近她的身,所以这也是一条门道了。
自然说书的不可能自己去给老佛爷说评书,但是评书的段子书可以递进去,给慈禧手下说书的太监去演绎。
这皇帝的后宫,外人那么容易进么?
慈禧太后手边有能进出皇宫办差事的女官的,其实就是给慈禧太后递送很多情报的一个职务。
宦官是不能出宫的,宫女更是不允许。但是女官不受限制。
此刻,河道总督梅启照的维持原判的复奏移交刑部,立刻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就上奏皇帝,奏书中表:光州劫案,疑点甚多。涉案人等均未抓获,所谓首犯年幼无力,何况前后供词相违,复审文案疏漏百出,建议刑部重新提审。
这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有才,有能力。几句话慈禧太后看了舒坦。
慈禧太后喜欢文笔清新,有才的年轻官吏。
她本身年轻时就很喜欢读书,曾经给皇帝代笔朱批了很多奏折,看到好的折子,也是反复的拿捏词句,喜欢得不得了。
这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才华横溢,是真有才学的人,她立刻意识到这河南匪患猖獗不是没有道理的。
官不管,这盗才猖獗。
而且不秉公处理,滋长了匪患,激起民愤不说,还很难平息河南籍官员的愤怒。
因为走马来河南的新任巡抚官员人等,都不是河南籍的。这肯定是有点小说法的。那些等着升迁的河南籍的官吏都几乎绝了升官的希望,还不定一个个被日后排挤掉。
此刻手里真正拿着传国玉玺的慈禧太后,下了一道谕旨:即着河南巡抚李鹤年,将抢案一系人等、卷宗,派人押解进京,递交刑部悉心研鞠(ju),务期水落石出,毋稍枉纵。钦此。
光绪皇帝派的专属官员下来还是没有破案,这回轮到慈禧太后正式下谕旨了。
这就不是小问题。
能谕旨重审的案子,满清皇朝历来没有几个例子。
晚清的四大奇案中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杨三姐告状、张文祥刺马案、淮安奇案这都是惊动了慈禧太后的案宗。
不过极少有人知道,这光州盗匪顶包案,也是惊动了朝廷的。慈禧还事实下了谕旨。只是和这四个奇案牵连的人员甚多,被贬的朝官甚广比起来,还真不算大案子了。
紫禁城谕旨一到河南,河南巡抚李鹤年,河道总督梅启照都吓得慌了神。这案子有一天翻过来,这自己必然逃脱不了罪责干系。
惊恐之余,一群官吏召集,围在一起紧急商榷,派一个候补的道台官带着重金,到京都军机处找潘祖荫。
这人是军机处潘祖荫的得意门生,自然这军机处的潘祖荫就被说动了。出面去刑部,劝说秋审总办赵舒翘维持原判,自然这后面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于是一边,河南巡抚李鹤年不敢违抗,按照旨意,把审理的原始卷宗,提堂的笔录,所有证人的证词,还有王树汶,其父王吉福。西乡的几个村民,都押往京城。
未料想,秋审总办,赵舒翘十分固执,对此当着刑部很多幕僚大声抗争道:“舒某一天不离开秋审处,此案一天不能动。”
此刻得到我的小鬼信号,阎罗殿也是知道了整个案卷的起始源头。
这个军机处潘祖荫居然又来搅局。
我对着镜子里的阎罗王说:“阎罗王叔叔,这些坏人好讨厌,能不能给点教训啊?”
在回光镜子里,阎罗王也是低头想一想,让一边的黑白无常去翻生死薄。
嗯?阎罗王是对我说:“小鬼头,你这一次辛苦了,办完这件事休息几天,你可以在开封和京城玩几天再回来。”
“我还要和夜游去查一个案子,我办这个案子,夜游哥哥也帮过我的。”
阎罗王是点点头:“难得你知道回报,去把。这个案子我已经全部清楚了,这些恶人送来我这里会有报应的,该折寿的折寿,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受刑。你就去几天,不要玩的过了头啊。”
我把面前墙壁上的图影抹去,看了一边看着我的少年夜游。
嗯?他什么时候变回来的,还蛮帅气的咧。
此刻正在和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纠缠的军机处潘祖荫,突然家里门丁骑马来报,其老父突然的去了,需要立刻奔丧。
嘿嘿嘿。
我想到阎王叔叔也是笑了,这一手,真绝~!
说这人坏,怎么这快就有报应的,其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军机处潘祖荫正在争论中,立马哑了口。
他闭口拂袖而去,知道一些钱是拿不得的了。
在争执下去,这家里人就给自己办事情了。
这老父刚过寿辰没几天,人好好的就走了,还不是报应?
于是刑部的阻力全数退去。
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顺利的提堂,两日下来,传唤了几次证人,把镇平县令马翥的毛师爷叫来一顿训斥,在刑部大堂刑板的面前,这个人吓得立刻开口,把老捕头张旺供人出来。
于是刑部下文,立刻派出河南州府的捕快拿到了胡体安,对胡体安连番刑讯,熬不过几道酷刑的匪首,把给毛师爷,张师爷各脏银五百,镇平县令马翥一千,事实全供出来。也把委托张师爷给南阳府知府任恺一千,臬司麟椿脏银两千,受贿的事实也说了。
最后把得了好处不少的河南巡抚李鹤年,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军机处潘祖荫全部牵扯出来......
整个案情全部清楚了,三天的连续公审,几个脏官连续被传上刑部大堂当面对质,事实确是无误。于是整个京城轰动。得到消息的开封轰动。
慈禧太后下谕旨,把这涉案的河南巡抚李鹤年,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军机处潘祖荫查抄府衙,罢去官职。
这几个官是抄家了。
镇平县令马翥,臬司麟椿,开封府衙陈许道任恺,革职抄家,下了狱。
毛师爷,张师爷,捕头张旺各自杖责八十,判罚流放。所得脏银全数退出,还被抄了家。
王树汶,王吉福无罪开释。
胡体安和被抓的悍匪一共十数人,在光州菜市口问斩。
光州原告商户数人,追回了一多半被抢的货物和银钱,于是民声沸腾,拍手叫好......
这件事后不久,邓州知府朱光第晋级河南府臬台,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得到了刑部的褒奖,得到了慈禧的觐见。
河南巡抚涂宗瀛升任两湖总督之后,回首这件事,也是心有余悸。
好在自己没有一点贪婪,否则,这一身也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