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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嘛。”刘先醒道，“反正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顺便吧。”凌麒笑了笑，没把打击的话说出来，“让我想想，你找炼丹师吧，他们应该有门路。或者，去县城里卖吧，那里的市场大，或许有卖的。”
刘先醒揉着太阳穴，有点头痛：“问题是……没钱。”
……
到家的时候，却见王二桑行色匆匆地出门去，凌麒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朝不远处的王鱼好奇问道：“有什么事？”
“万亭长死了，我爹去祭拜祭拜。”王鱼无所谓道，他也不喜欢万亭长，不过他爹是里魁，推不开情面。
没想到之前还听说他瘫痪，现在居然已经死了。
凌麒忽然心中一动，走近王鱼问道：“话说，里魁能不能升级为亭长？”
“这个，”王鱼挠挠头道，“好像不能吧，没有这个先例，亭长都是上面派下来的。”
“这样啊……”凌麒微微垂眸。
“不过如果被举为孝廉就行了吧，能当上孝廉肯定有个亭长做吧。”王鱼笑得一脸憨厚，摇摇头感叹，“不过每年每个郡只能察举一个孝者，一个廉者，谁有那个好运气！嘿，我这辈子连县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忽然王白花一蹦一跳，犹如一只机灵可爱的小白兔一样跑来，她巧笑倩兮，“看不出来啊，你这短毛鬼，还想当亭长不成？”
一旁的刘先醒不由摸了摸头发，暗道，你损他就是，干嘛还捎带上我。
“没有。”凌麒连忙道，王白花却伸出手来打断他，瞥了一眼王鱼：“这事你干嘛问哥哥，他什么都不懂，还不如问我。”
“嘿，你这丫头。”王鱼微怒道，“怎么说话呢！”
王白花对她做了个鬼脸。
王鱼一时也没了气，长叹一声。
“白花妹妹，你想说什么？”刘先醒微笑眯眼，伸长脖子问道。
“哼。”王白花却是瞪了他一眼，才转开脸道，“其实我听说，有些亭长的名额，也是乡长举荐出来的，只要县长同意就行。”
凌麒轻轻一嗤，可惜官都是被垄断的，所选的人必然是门阀世家子弟，只有小吏才不看出身。
如果能考科举就好了。
王白花见凌麒神色，似乎并没有向往的意思，当即笑道：“当亭长有什么好的，哪有现在我们在田野间的轻松自在！”她笑得浪漫而纯净，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刘先醒却摸着下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凌麒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几人再随意谈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
到了黄昏时分，王白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凌麒好奇问道：“能有什么好消息？”
“明天周家大婚，大摆筵席，说是十里八乡的人都能去！”王白花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星光。
这周家是此县有名的大户、地方毫绅，土地千顷，颇有些资产。
凌麒却顿时没了兴趣：“这算什么好消息。”
王白花一拍手：“白吃白喝一顿啊，怎么不好！”她舔了舔粉唇，一脸向往，“据说他们家的酒席，那可都是大鱼大肉，还有焦糖！糯米！好吃得紧！过了今天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凌麒忽然听见一丝吸气声，看去，刘先醒那厮已经开始咽口水。
刘先醒见凌麒看过来，立刻蹭了蹭他肩膀：“有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去！”
“什么条件都没有？”凌麒不由疑惑道，如果随便谁都可以去吃酒席，还不用给礼金，那这么多人要去，招待的完么。
“没有啊。我爹说了，那周家说是趁儿子结婚，做些善事积累功德，还不是要给他儿子摆排场呗！”
凌麒还在疑惑，刘先醒已经拍板决定：“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一起去！”
凌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见王白花那双明媚的大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
“我的嘴真的淡出鸟来了，这穿越以来，都是吃的什么东西啊！”待王白花走后，刘先醒忍不住发牢骚。
张冰雪悄悄踩脚走了出来，轻轻问道：“能不能告诉我，穿越是什么？”
她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哎，张冰雪有些紧张地揪着裙角，生怕惹到二人的生气，她脱口问完后，心里还是有的小小的后悔，不该这么莽撞的。
凌麒一愣，这才慢慢意识到，他似乎，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由于对她的亲近，平时根本就没有防备。张冰雪应该听到了很多穿越者特有的话了，她又说疑惑也是人之常情，难为她忍了这么久才问出口。
可是，凌麒与刘先醒对视一眼，这个跟她怎么解释呢，说实话？她会相信么，能接受么？会不会以为他们是疯子？
见没有人回话，张冰雪立时绷紧瘦弱的肩膀，埋下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当我没问好了……”
“咳咳，这个，穿越嘛，就是一个语气助词，跟‘之乎者也’一样的顺口话，没意思的。”刘先醒摸着鼻子道，“咳咳，也没啥稀奇的，如果你有时候觉得我们说话奇怪，嗯，那是因为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很偏远很孤立，所以风俗习惯有些脱节，没关系的，你不用介意。”
“没错。”凌麒立时点头附和，这个理由勉强说的通，毕竟古中国不像现代中国那样高度统一，若说民族恐怕不止五十六个，其实还有各种小部落，有些地方一个村的大小，也能形成一种相对独立的一套文化甚至语言。
刘先醒的这个说法，与张冰雪私下猜测的差不多，于是她很快便接受了：“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是什么族？”
“什么族？”凌麒轻轻重复一遍，然后看了刘先醒一眼，二人同时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穿越族！”
张冰雪觉得气氛怎么有点古怪，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道为什么，她歪头想了想，仰头露出了一个清雅甜美的笑容：“原来你们是穿越族，凌哥哥，既然你认我是你妹妹，那我能加入你们穿越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