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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有点不对啊，欧气的转化效率竟然如此之低，一个小周天运行下来，气海里却没什么增长。”
陈牧眉头紧锁，将意识沉入系统，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睁开眼，旁边的怪猪正在呼呼大睡，杨浩宇则在忙着处理船队里的大小事务。
等杨浩宇忙完一阵，陈牧走过去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啊，也怪我忙晕了，忘了跟你说了。”杨浩宇一拍脑袋，指了指闪闪发光的河面，笑道：“这种河被称为「净河」。
离净河越近的地方，辐射能量越稀少。而咱们现在就在河面上，你修炼内功当然没什么效果了。”
陈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看寨子里的非战斗人员，大多生活在紧挨净河的北区，想必是为了减少被辐射能量侵蚀吧？”
“嗯，武者毕竟是少数，而普通人想要保持健康、延长寿命，就必须尽可能生活在净河附近的「绿区」。”杨浩宇点点头：“或者定期服用能够消减体内辐射能量的药品，但这种药品价值不菲，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绿区？”陈牧趁机追问，想要多了解一些相关情报，他可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
“绿区就是辐射值非常低，适合普通人长期居住的区域。”杨浩宇解释道：“相对应的还有「黄区」和「红区」。而每种区域又会根据辐射值的高低，划分为更具体的等级。”
说着，他感叹道：“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想要生活在绿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比如在骑士团国，就只有贵族和公民才能在绿区生活。而平民非但没有生活在绿区的权利，还必须把刚刚降生的子女送进绿区，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这些平民子女在绿区被称为「净童」，从小就被当作奴仆来训练，而成年后一旦没有通过考核，就会被踢出去，成为新一代的平民。”
尼玛，这简直就是奴隶社会啊！陈牧再次刷新了对这个世界残酷程度的认知，追问道：“那难道就没有人起来反抗吗？”
“怎么可能没有，只不过普通人根本没有反抗武者的资格。”杨浩宇苦笑道：“而且平民虽然没资格生活在绿区，但生命安全相对还算有保障。
可一旦冒险逃离，就会沦为没有合法身份的游民，还要面对野外朝不保夕的各种危险，所以反抗的人其实并不多。
像是游民寨所处的这片区域，就是从骑士团国逃出来的游民首选之地。但目前这片区域稍有规模的寨子，一共也只有十几家，总人口连骑士团国的一个普通小城都不如。”
听完杨浩宇的解释，陈牧也是暗自心惊，这个世界对普通人实在是太不友好了，不是当奴隶就是被喂猪，简直丧心病狂啊。
他倒是没什么要当救世主的想法，只是觉得一定要尽快提升实力，否则真是活得连狗，不，连猪都不如。
想到这里，陈牧指着旁边的怪猪，好奇道：“这家伙真是大当家的宠物？”
“咳咳咳，算是吧。”杨浩宇表情古怪的干咳几声：“它叫皮皮，本来是一只稀有的「火箭猪」幼崽，但后来意外发生变异，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总之你小心一点，不要离它太近，但也千万不要攻击它，否则大当家肯定暴走。当然了，以你现在的战斗力，也不可能打得过皮皮。”
陈牧听得是满头黑线，自己身为一个穿越者，竟然混到了连一头猪都干不过的份儿上，也真是没谁了。
突然，前面跑过来一名守卫，隔着老远就喊：“三当家，领路人说马上就要进入甬道了，让我们做好防冲撞的准备！”
“知道了，你马上让人通知各船。”杨浩宇快步走向前甲板，开始发号施令。
片刻后，船队缓缓转弯，驶入河道右侧的一条支流。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条弯弯曲曲的通道，陈牧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这是要开河了。
果然，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前方传来，船队开始加速向前，最后从一个洞口冲出。
“duang——”
沉闷的钟声在前方响起，陈牧松开安全绳，站起来往前方张望。
这是一处比游民寨略小一些的地下空间，头顶的岩壁上也没有五颜六色的宝石，取而代之的是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哔哔——”
突然，之前还睡得跟死猪似的皮皮醒了。
它嘴里怪叫几声，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然后猛地扭过头，两眼放光地盯着陈牧，口水哗啦啦地流。
陈牧赶紧后退一步，满头黑线道：“其实我真的不好吃，要不咱们俩商量商量，只要你能跟我和平共处，我就天天做各种好吃的黑暗料理给你吃，怎么样？
而且是会发光的那种哦，保证你吃了还想吃，从此再也不想吃人了。”
说着，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嘲道：“好吧，我竟然会一本正经地跟一头猪说话，也真是离蛇精病不远了啊。”
可就在此时，船突然停下了，原来是靠岸了。
岸边还有一群人在迎接，领头的是一名个子不高的敦实汉子，背着两柄巨大的狼牙骨锤，看起来很是威猛。
杨浩宇施展逍遥游，很轻松地卸去靠岸的撞击力，然后身形一闪，就飘逸绝伦地往岸上飞去。
而此时在甲板后部的陈牧，却是猝不及防，一个站立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恰好来到皮皮的面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皮皮的舌头已经缠住了他的右脚，然后猛地一拉，陈牧就轰然倒地。
“砰——”
一声闷响，陈牧摔了个仰面朝天，而皮皮的猪头已经拱到了他的两腿之间，张嘴就要咬下去。
“尼玛，这可是你逼我的！”
危急关头，陈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抬脚就往皮皮的猪鼻子上面猛踹。
“哔——”
皮皮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也没法闪躲，顿时被陈牧踹了个正着，疼得怪叫一声，眼珠子都红了。
陈牧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施展测不准步法，好逃出皮皮舌头的攻击范围。
“哔哔哔哔……”
哪知皮皮突然开始狂叫个不停，屁股后面猛地喷出一道近乎白色的火光。
这股白焰瞬间把它屁股附近的灰白色细线烧熔，还使得皮皮疯狂加速，像一枚猪形火箭一般，闪电般撞中陈牧。
“咔嚓——”
皮皮去势不止，转眼间就把栏杆撞断，然后带着陈牧射入水中。
“哗啦——”
水花四溅，河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白痕，一直延伸到船队刚才进来的那处洞口，才最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