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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游命令部队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一日行进百里,三日即从棠州赶到文单城下。到城下时,却刚好是半夜
凌晨子时中!
文单城不大,城内常驻人口不过五千余户,当然这在蛮族地区算是比较大城市了!
场内驻军不过五千人,有一千匹大象作为战骑!
城墙比一般的中原大城要矮一丈左右,仅仅三丈,厚度也不过三丈至四丈。
刹利穆多斯正在睡觉,却听到外边卫士急报:唐兵到了!
他自然吓得睡意全无!从哪里来的敌人?北部山区?不可能啊?哪里是多隆的地盘,他怎么会允许唐兵进来?
宋平城?不是只有一万多人吗?一万多人就敢来进攻文单城?简直不可思议!
“速速通知五大臣,在大殿议事!”他命令道!
“遵命!”一旁的侍者急速而去!
约两个时辰后,刹利穆多斯才把五位大臣召集到一起议事。
五大臣的职位,分别叫孤落支、高相凭、婆何多陵、舍摩陵、髯多娄,五人分管不同的政事!
大殿红烛无数,将正殿照得通明。国王刹利穆多斯坐在正上方,其余五人与其围成一个圆圈而坐。
几人自然知道来意,除了孤落支、舍摩陵和国王,其余三人倒是面露惧之色!
“诸位,刚才已经探听清楚,城外唐军却是大唐安南大都护的部队!估计十有八九是副大都护知大都护事杨游亲自统兵前来!
此人颇能用兵,三个月就攻打下剑南西山八国!如今他统兵前来,各位有何看法?”
众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舍摩陵发言:“大王!如今唐军以雷霆之势,火速围城!我等抽调诸都城来援已经来不及。加之那杨大帅乃是天生神将,百战不殆,非我等可力敌!
臣以为,此事是多隆王子挑起事端,欲嫁祸大王不成!我看不如与唐军谈判,一同攻击多隆王子,然后赔偿其损失并道歉!此乃上策!”
“哦?那么中策和下策又作何讲?”穆多斯道,他不露声色。
“这中策,自然是联合多隆王子,一起抗击唐军!不过多隆王子恐怕不会答应,他还图谋自立为王呢!
至于下策,就是守城待援,找水真腊国王商菩跋摩求救!不过商菩跋摩早就想图谋统一整个真腊,请他出兵,无异于引狼入室!”
他一席话说完,却惹怒了孤落支,只见他面红耳赤道:
“岂有此理!这哪是什么计策?分明是投降之策!听说杨游一直有吞并我真腊之意!那杨游此番领兵前来,恐怕并非报仇如此简单!
我猜他可能要占领我真腊,扩充大唐领土!听说那安南大都护就是他建议设立!这大唐设立大都护,接下来必定要加强对我等小国控制无疑!就是变为郡县也并非没有可能!
大王,臣以为如今之计,一是派八百象骑兵先作试探攻击,必定唐军全是步兵,我等也有胜算?
如果不行,就回城坚守此城!再派人联络各大都城,令其派人袭击唐军粮道!
敌人粮尽,自然溃退,我等趁机掩杀,必定大胜!二是请王太后出面,对多隆王子晓以利害,让其知道唇亡齿寒之理!
如果他愿意出三千象兵,我等里外夹攻,唐军必定一溃千里!我等可以趁机攻取棠州,然后与分一半之地与多隆王子,想必他一定会答应!
大王!臣之计才是上策!舍摩陵之见为亡国之见,万不可取!”
舍摩陵冷笑道:“大王!臣无非是主张和谈而已!哪里是什么亡国之见?孤落支意见虽然好,鄙人也提过此意,不过臣看来是中策而已!也许是下策!
试想这象骑兵本身适合野战,如今仓促出城迎战有几成胜算?如果战败,敌人势必趁机攻进城来!
那进城的乱兵都想立功和抢劫财物,可是主帅也难以约束禁止。到时候怕是会闯进王宫里面来抢劫也不好说!
不仅如此!大王,臣断定多隆王子与大王误会极深,根本不会与大王和解!如今倒不如与大唐和谈,探听一下他们的底线!
大唐一向是奉行羁縻州政策,比如南诏不是一样封王?大不了我们适当作一些小的让步,以换取王国的生存,这是权宜之计!待大唐有变,我等减少朝贡或者干脆不贡,不是跟如今一样?
而一旦战事打败,那时我等就是大唐砧板上的鱼肉,再无和谈的可能!臣一心为国!望大王三思!”
他也针锋相对!旁边众人觉得二人说的都各有道理,一时分作两派,开始争论起来!
国王刹利穆多斯一看,这两派争论下去不会有结果,看来注意还得自己拿!
他略微一想,便道:“我看分两步走!一是舍摩陵先去探一下大唐的底线,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二是我去找王太后,让其写信给二弟,争取让其出兵!”
众人见他采取综合之见,一时也不好再反对!只是又提了些防守之策,便匆匆而散!
……
第二日,早,杨游大营。
他已经扎好营,并料定城内兵少,不敢轻易出击!却将大部分主力集中于东门,其余三个城门只是各设一千人警戒而已!反正此城不大,随时四个门调动也费不了多少时!
按照他的计划,此次攻城的重点在北门,而不在东门!他的计划是在东、北两个方向展开:
在东门,先用土石填东门护城河,此乃是虚招,以引诱其防守的注意力。由于出城门的的桥已经吊起来,必须填满护城河才能靠近城墙。
实招放在北门:用火药炸开城门!因为当时无人知道火药的厉害,所以杨游就计划派人携带密封的火药,夜晚潜水,爬上北门门洞堆放炸药!
因为一个人单独行动又是夜晚,敌人不会在意,被发现的概率极低。只要堆几百斤火药,炸开北门,趁敌人全力在东门防守之机,搭设桥梁,让步兵和火枪队一举攻入城内!那些困在城内的象兵就是被屠杀的对象!
这个计划已经过众大将几番讨论,都觉得可行,也是代价最小的方法!
正当杨游在思考行动有还何漏洞时,突然有人进来禀报:“启禀大帅!陆真腊国舍摩陵求见!”
杨游一听大喜,看来敌人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