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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这是您要的饼。”那个伙计将两个白瓷盘端放到桌上,每个上面都堆放着五张葱花饼。
黄色的蛋花点缀这翠绿的葱叶,热气冉冉香味四溢,且是每张饼都圈起成形,那饱满油亮的样子倒是引起了他们的食欲,那农汉疑惑的看了那个伙计一眼,舔了下嘴唇,伸手拿起一个,张嘴咬了一口。
他抿着唇嚼了几下,葱香蛋嫩饼皮松软,分量十足很有咬劲,农汉一手抹去唇上的油汁,满意的笑道:“不错,味道可以。”
他这一说,同桌的人都动手吃了起来,咸口偏大,软嫩适宜,他们皆是不住的称赞道。
那伙计点头答谢,为他们换上了几杯茶水。
在外面站着的人本想着看看,好奇这家酒楼到底有贩什么早食,有的人也是在等,等着看那几个农汉会吃出些什么,若是好便进去尝尝,若是不好也不算亏着。可眼见着端出来的葱饼,黄绿油嫩,味香馋人,而且等待的时间也不长,那些早已腹饥的人,便都相伴的走了进去。
前堂的伙计又传话来,再加几份葱花饼。
雨欣双手泛着油光,衣袖上沾满了面糊,白皙的小脸被热气熏烤的红彤彤的,但依旧乐在其中,她朗声回道:“知道了,马上就好。”
前堂的两个伙计也干劲十足的回了一句,然后便出去帮忙了。
等着人一走,雨欣犹如泄了气一般,她敛下情绪,对那几个小帮厨道:“都看到了吗,就按照我的方法做。”
在后厨调面糊的一个帮厨接下她手上的活,“掌柜的,你先出去歇会吧,后面的我们会做了。”
雨欣点点头,砸了砸后腰慢慢走到院中,她随地找了一处坐下来,调整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坐着,屈起膝盖双手搭在上面,她舒了口气,这副身子还真是娇气,才摊了二十来张饼便受不了了,腿也酸腰也酸的。
这后厨的灶台本身不高,雨欣一直弯着腰来回折腾,咋的直起身便酸楚的不行。刚才她不过是在装面子,现在前堂后厨都忙忙碌碌的,她要是松懈下来,在外面招呼的伙计不泄了劲头才怪。
看着后厨里那几个忙碌的身影,雨欣暗自庆幸,差一点这早餐就不用卖了,早前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难题,一是无法转动锅子让面糊成形,二是厨房里没有锅铲可以用来刮抹面饼。思前想后,结果不变她只有改变过程了,那就是另起炉灶重做。
她先是将锅中残余的面饼弄掉,舀起清油沿着内壁倒入,尽可能的让锅子周围都粘上油,然后把面糊调稀了一些,和倒油的方法一样沿着内壁倒进去,因为调的比较稀,所以面糊会自动流到锅子底部形成一个面饼,若有空出的再弄点面糊补上就行了。
等着面饼成形落实,上面的一面凝固了便将葱花鸡蛋液淋上去,适当的时候也可以在周围加点油,看着蛋液差不多熟了便试着用筷子顶住面饼动一动,若有些粘锅便在等等,或是用锅铲,若是没有锅铲的话也可以用筷子,你只要从翘起的边沿戳下去沿着内壁挂一圈,最后将底部挑开与铁锅分离就行了,然后双手抓着饼边翻过来让沾有鸡蛋的那面在铁锅上烙一两分钟就好了。
雨欣想了下,明天的话好可以做些加了胡椒粉的,估计也会有人喜欢。
老吴拿着一块干布递到她面前,“掌柜的,辛苦了,擦擦手吧。”
“谢谢,”雨欣接过干布,边擦手边说道:“吴大叔,你与前堂交代好了没,这一块鸡蛋饼我们卖多少合适?”
老吴看了雨欣一眼,“掌柜的,我刚听你的吩咐回去算了一遍,一共有两个价码,我也拿不准你的意思便想着先来问问。”
雨欣点了点头,“嗯,吴大叔你说。”
老吴笑笑道:“掌柜的,你看我们是买十文钱合适,还是十五文的好。”
雨欣偏过头,“除了钱多钱少外,还有什么说法?”
老吴道:“这个十文钱是扣除面粉鸡蛋外,我们刚好保本少赚,而这个十五文倒是可以盈利不少。”
雨欣笑了笑,“吴大叔,那以你来看,卖个十五文算不算高价。”
老吴呵呵笑道:“掌柜的,你要我去清算,为的就是要我算出个明码实价,只是......”
雨欣接下老吴的话道:“只是你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和之前一样,来个物超所值是吧。”
老吴笑道:“呵呵,掌柜的就是掌柜的,那你的意思是?”
雨欣反问道:“吴大叔,你先说,若这份鸡蛋饼我卖你十五文钱贵不贵?”
老吴在脑中暗算了一下,“嗯~~~,还算可以的吧,这一斤鸡蛋都要七十文钱了。”
“那就是了,你去告诉前堂伙计,就卖十五文钱。”雨欣说着站起来,伸展了下腿脚,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她看着老吴没有动弹,似乎还有话说,她笑笑道:“没事的吴大叔,之前减下菜价是因为咱们这的酒楼饭馆太多了,我们总得来点实惠的不是,而现下这早食我们是独一份,物以稀为贵,我们不乘现在捞点油水,难道真让柳家酒楼去喝西北风啊。”
老吴听着才恍若悟顿的点了点头,对着雨欣作了作揖,便转身出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多,柳家酒楼的伙计把门口的木牌换了一块,板上写着早点蛋花葱叶卷,这样在远处看到的人也都会进去买上一份,光是门口飘过的那股葱香味就很不错,而且雨欣定下的这个价码大家还可以接受,一时整条街上就只有柳家酒楼最热闹了。
一个男子在柳家酒楼观察了一会,随后一转身便进了怜月阁,他与坐在柜台的掌事说了情况,但见他不住的紧锁眉间,男子问道:“赵掌柜的,此事可是麻烦,你看怎么办?”
怜月阁的掌柜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夫,表面随和内心严谨,他抹了把胡须,“眼看着柳家酒楼就要关门了,可偏又来了个新掌事,弄了点小活动也有所收效,不过老夫认为他们只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可如今却搞出这么个名堂出来,还真不简单啊。”
男子听着也是皱下眉来,“杜老板要我们盯着柳家酒楼,想尽方法压制他们,本来柳家主人已打算出售楼面,可......”
赵掌柜叹了口气,“这次是我等办事不周了,还好杜老板已经回到丰州城,你马上去老宅请杜老板示下,我们觉不能让柳家酒楼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