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

也就一片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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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次日到了晋阳,众人都是有些惊讶,这边城,竟是如此繁华吗。三皇子陈嘉也是颇感吃惊:“侯爷,这边城看着比之京城也是不差了。”此话一出边上的人都是有些如芒在背,这是要把抚远侯放在火上烤了。不想曹满却并不在意:“想来皇上也是希望边城百姓如同京中百姓一般不用受战乱之苦的,”陈辞在一旁也只得叹气不已,这三皇子胸有抱负,是一心想要得了这边城去了的。

    待迎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至了镇远将军府又是一片喧哗。

    “侯爷,怎的不是在抚远将军府?“

    “诸位想来不知,这边城六郡虽是我爹与义父共掌,但因他二人早已结为异性兄弟,且军务交杂,为图个方便便只建了镇远将军一府,我自小便是在这儿长大,诸位不要嫌弃才是。”话虽如此,众人心中已是惊骇不已,这两位将军再者边城竟是毫不在意他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行那断袖分桃之事了。

    曹满本是要将正院让与三皇子,不想人家压根就是打着直接去军营的主意,要与军士们共甘苦,曹满也不揭穿,从善如流的送了人过去,只将镇国侯府的人交与府里的管事安排下去。陈辞却是被三皇子给一番好言相劝的留了下来,只道是事已至此,总是多多相处的好,别给结成了仇才是。噎的陈辞是有气也撒不出,极是苦恼。

    因着曹满本是不拘礼节的人,边城又素来多族混杂,更是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陈辞便也理所当然住到了曹满的院中,二房众人因着私心竟是也不反对,让苏青苏白二人好是一番作呕。

    “你不去军营?三皇子~”曹满看着欲言又止的陈辞叹了口气,示意他不便再说:“你别担心,不论是谁将来坐上那个位置,边城两军都不会成为别人夺位的砝码。你安心住着,也让三殿下安安心,省的麻烦越来越多。”

    陈辞深吸一口气:“我明日陪你去趟军营吧,皇上既然下旨让你统掌两军,你若是连去也不去,我怕你不好交代。”曹满笑了笑:“好。”男人明亮的眼神让她不忍拒绝,这人的性子真是不适合在朝为官,早早与三皇子绑到一块,将来注定是要一次又一次的被推向漩涡之中。

    陈嘉这边倒是颇为自在,将领们对他这个监军都是客气的很,有问必答,想来两位将军的离开让军营这边也是颇为松散,没有了统管全局的人,曹满又是个年幼不知事的,拿下两军应该不难。不想次日就栽了个大跟头。

    军帐中三皇子坐在首座,下面将领们也是恭迎的很,说到曹满掌军也没人不服,只是道与曹满从小并未与两位将军熟识军营事物,且又从未领过兵,怕是真要开战时会误了军情。三皇子和善的说有几位老将领在倒是不怕。就在众人相互打着太极气氛正好时有小兵来报侯爷来了,三皇子忙将人请了进来,本来将领们都是端坐着,待曹满一进来却是猛的都站了起来,军衔最高的郑将军率先上前恭恭敬敬行了礼:“侯爷,谓言先生也来了。”倒是把后面的陈辞给忽略了,接着其余将领也是忙不迭的上来行礼,三皇子也是愣了,转变的实在是莫名其妙。曹满淡淡的应付了便与陈辞在三皇子边上坐下,谓言则站在身后。三皇子明显觉得气氛有些僵硬:“侯爷身体不适怎不休息几日?”

    曹满扫了眼军帐中战战兢兢地几位将领,对三皇子笑了笑:“皇上毕竟点了我掌军,我总不能做个甩手掌柜,这不请了谓言来帮衬,省的以后和各位将军照面时都不认得人。”这话淡淡的却让将领们都吓了一跳忙说不敢。陈嘉这才看向谓言,和普通的长相,也没什么气势:“这位谓言~”曹满扯了扯嘴角:“我的亲兵!”

    陈嘉皱了皱眉:“大蒙进犯在即,侯爷还当多带些亲兵在身边才是。”曹满摆了摆手:“我不习惯身边人太多,今日也就是过来认认人,最近实在身体不适,等好些了再来军中。有殿下在我也最为放心不过,这便先告辞了。”曹满从来到走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别说认人,话都没说几句,陈辞也是着急却又不好去拦,待出了军营才是一脸急切的指责曹满:“你本就于军中不熟,若是瞧着稳重些你爹的旧部也会卖你些情面,可你这般来了就走,也未免太不给将领们脸面了,我怕你将来会举步维艰。”

    曹满瞧着陈辞倒是笑出声来:“恒德真是会关心人。”说完倒是上马便走,留下一脸红云的陈辞,谓言瞧着也是无奈:“你且放心便是,军中的事他自有分寸。不过我多说一句,你与他并不合适,待战事一了,你便回京去吧。”

    陈辞知他与曹满相交甚笃,听了这话却也不喜:“这是我与他的事,谓言先生只怕言多了。”说着便沉下脸来。谓言却不恼,靠近陈辞,一掌袭来,陈辞唬了一跳抬手招架,却是被对方轻轻一带抚袖一扫震了开去,大恼:”你这是做什么!”却见谓言右手晃了晃,握着个小竹牌:“这个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会带回去给他。”陈辞气急,脚下一点便向谓言劈掌而去,却见谓言身法奇怪,竟是近不得身,陈辞只得收了势:“这是我与他的信物,你岂能这般~”谓言却是打断他:“这东西不能离身,你真是太荒唐。”说完上了马便自顾而去,陈辞只得跟上,怎容一个外人抢去。二人你追我赶竟是追上了曹满,曹满见二人面色不好,又瞧着谓言丢过来的竹牌,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得干笑两声,低声道:“无救你这是做什么,和个孩子胡闹。”谓言瞪了他一眼:“我瞧着你是不要命了,你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吗?”

    曹满一噎,这是连着自己都恼上了,只得打了个哈哈,示意后面的陈辞回府再说。右手摩挲着竹牌,却是胸口闷疼!有了心的人,就会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