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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子川一个人离开了封州城,向东面进发。沿着大道走了五天,这一天天气晴朗,太阳虽然还没有升起来,但那清晰的夜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上的星星依稀挂在半空中,伸了个懒腰,子川便从树梢上跳了下来,早早的继续出发了。刚走没几步便看到前方不远处隐隐的有个人影向这边晃了过来。
不多一会儿就看到了迎面而来人的模样了,原来是一个书生,头戴纶巾,身着长袍,肩上背着书篓。二人擦肩而过,子川一眼就看出来这书生被对劲儿了。本事二十郎当岁的模样,却是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而且,在其头顶之上阴云密布,身上还是不是的散发出一丝丝的阴气。子川当即就断定,这人怕是见鬼了。
“喂,兄长。”子川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叫了他一声。
“嗯?有什么事儿吗?小弟弟?”那人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子川。
“兄长,不知你这是从何而来啊。”
“哦,我是从离这里一百多里的一个小镇来的,妖道封州城去赶考。”
“哦?那昨晚这一夜在那里休息的?”子川一听原来还真的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因此继续问道,“昨晚在前面不远的一处酒家睡了一宿,对了,小弟弟,你这晚上在哪里休息的?莫非是赶着夜路走的?”那书生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小孩是怎么突然间冒出来的,心里面不由的警觉了几分。虽说现在马上就要天亮了,但依旧是夜色当空,书生平日里也爱看些另一类的小说,因此不由的联想了起来。
子川可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人书生把他当阴鬼对待了。
于是乎继续说道,“那酒店在何处,可不可以带我一同前去,我这累了一晚上了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肚子也饿了。”
书生一听到这儿,心里面更嘀咕了,“估计这孩子不是鬼吧,多半是个跟家人十三的野孩子吧。”想到这里,书生的戒心也大体放下了。毕竟读书人还是心善,看着这孩子,心里面也是有些不忍心了。
“来,小弟弟,我带你去。”
子川点了点头,连声多谢。
二人走在路上,那书生道,“小弟弟,你家事住在那里的?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赶夜路呢?”
子川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反问他,“兄长,现在国家兴办读书,为何你不走那条路,反而还要继续去考这文试呢?”
这话说的没错,当今天下大兴办学之事,招收入学不但可以学到法术,还能赚的俸禄,可谓是一举多得,怎么还会有人去考那文试,做那一纸的书生。现在,朝廷对文试的重视程度可是大不如从前了,根据那李将军所言,现阶段的朝廷命官,有三成都是从各种学府招下来的。反观科举之类的考试,即便中了三元也最多是仍在朝廷里做个文官,不让摄政。因此,不少年轻人都已经放弃了考取功名这条道路,都是想方设法的往学府里面混了。虽说这些人大多是年龄超标,但是此时此刻,国家正需要这方面你的人才,所以拓宽了年龄的限制,只要是未婚德的壮年之士,又是处子之身,便都可以进学府进修。
那书生看了看子川,最后叹了口气道,“哎,我也不是没去试过,只不过人家不要我,说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听到这里,子川对他是更加好奇了,不由自主的探了探他的灵体。好家伙,这一探不要紧,却是把子川给惊呆了。原来这书生的三魂七魄早已不全,而且属于他自身的三把火现在只剩下头顶的那一把了,而肩上的那两把火是几近熄灭了。
“我勒个去,这样也能活??”子川心里面是大吃一惊。同时再看向这个书生眼神里面就复杂多了,有担心,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佩服。。。。。。“真是条硬汉啊。。。。。。”
一边感叹着二人一边往前走着,直走的太阳都升起来了,也没看到书生口中所谓的酒家。
“兄长,你确定这边真的有酒家??”
被子川这么一说,那书生也嘀咕开了。“没道理呀,我明明从那里刚走没多远就看到你了啊,械斗走了半个时辰了,怎么不见这店家了。。。。。。”
子川不由得摇了摇头,心说真是个呆子啊。想必那酒店就是阴鬼变化出来欺骗过路行人的。现在太阳都升起来了,怎么可能还存在。想到这里子川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本来还想救顺手你一命,谁曾想你竟然是个短命鬼,这就怪不得我了。
想到这里子川抱拳拱手冲着那书生说道,“兄长,看来那酒家是寻不到了,您赶快赶路吧,我再坚持一会儿碰到路人问他们行个方便即可。就不麻烦你了。”
“啊?这怎么能行,你我虽说萍水相逢,但相遇就是缘分。你一个小兄弟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大家互相帮助,能帮一把是一把,绝不后退。”
子川听了是颇为无语,他是着急赶紧摆脱这人抓紧时间赶路去,谁曾想到这书生死脑筋,不到黄河不死心,硬要帮人帮到底。一时间搞得子川有点不知所措。
反正是沿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前进的,也没耽误多少,子川一时半会儿便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心说姑且这样吧,一会儿找个机会溜之大吉。他也不忍心让这个傻书生走这么多的冤枉路。。。。。。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也不显的寂寞了。有急着从乡下赶车前往城里卖菜的,有拉大粪的,有送信的邮差,有做生意的商贾。虽然不至于车水马龙,但在这罕见人际的地方,零星偶尔能看到一些这样的人,也算是为这平淡无奇的旅途增添一些趣味了。
很快的,二人便来到了一处田间,一个老伯此时正在水田中插秧,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向后退着,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秧苗。可是就在这时,老伯看到了他们二人却是突然间抬起头来,冲着他们俩认真的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