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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又是一天考完了试,秀女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唉声叹气,一个一个均拉耸着脑袋,垂头丧气。
明明心里想得挺开了的,刚才在考试的时候,就算知道最终优胜者那一瞬间,她们仿佛都身怀了大义凛然的姿态去接受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结果,然而等到回到了住处,才又失落了起来。
一连两天,一个都不中,这也太让人讨厌了!
立蓝既然是兴奋得不得了,她简直恨不得此时的微风就是为了她吹,此时的太阳就是为了她斜射,反正无论看什么,都觉得心旷神怡的。
真是不容易,她居然能连胜两局,而第一局的时候她还自乱了分寸来着。
抱着被子,她一只手捂着嘴偷乐,又怕自己太过张扬,看了看其他人,并无人有心搭理她,才又捂嘴偷笑起来。
抬眼,正好看到文秀一脸苍白。
她有着吓到,关切地问:“文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文秀只是摇摇头。
然而立蓝这句话,倒是引得其他秀女又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赵御医不是在呢吗?她能有什么事?”
那个秀女还是之前那个嘲讽过文秀的秀女,她翻了身,面朝上躺着,似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可别说我眼红什么的,这次你们可别说你们都没注意,赵御医那监考走的,就围绕着那一桌呢!”
这一句话,但是说的立蓝微微低下了头。
她自然不愿拿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但是赵御医今天的表现确实让她费解。
她一直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没想到还是有人看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那人秀女何止是看到了这一点?
她简直整整两场考试下来,花了最多精力的地方就是观察赵御医和文秀之间的女干情,满满的两柱香时间啊,赵御医在文秀周围徘徊的时间比考虑行棋的时间还多,这两个人明显就是一对‘狗男女’!
好在赫王妃出现,要不然这一次的考试,估计又要让那对‘狗男女’的逞了!
文秀并不打算搭理那个秀女,也不接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如同之前一样。
立蓝轻轻甩甩头。
但是不管怎么看文秀都是一副羸弱的样子,搞不好赵御医那么走便纯属巧合了呢?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这一次的优胜者,毋庸置疑了,所以她也不再多想好好感受自己胜利的喜悦才是重点。
后花园。
今天又了结了一件事,琴婉绫心情顿时变得舒畅不少。
刚开始进宫知道自己是为了来替四皇挑选秀女的事,她还终日愁得连觉都睡不好,如今两天过去了,却顺利得很,也没走什么弯路,过两天再考了书画,指不定还能提前结束。
“赫王妃,外面天凉,奴婢扶您回去歇息吧。”元春低声道。
琴婉绫摆摆手:“这几日本宫多呆在了房间里,也有些闷得慌,出来走走也好。”
“那奴婢回去给你拿件外披……”
“本宫没事。”
琴婉绫双手相扣缓缓前行。
多亏了赵御医,她的病才好了这么快,这会儿想起来,自方才他们从宾客大殿离开后,赵御医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好好地谢谢赵御医,又要替她治病,又要分心替她监考,实在不容易。
“元春,你说,这所谓的大叶子花,它真的能治得了寒毒之症吗?”琴婉绫突然问道。
元春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说:“奴婢也不知道,但是若是真的此草药大多容易生长在高耸直至云端的山顶上,靠着吸收天地之精华,日经月益它才开花。然而它的花开仅仅三日之久,而有药效的大叶子花,也仅仅是开花三日的时候的话,就算它真的能治,又如何才能找得到呢?”
琴婉绫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本宫倒是觉得,确实此草药真的这么难得到,那二十年前那场由寒毒引发的瘟疫,又如何才找出了它?”
末了又如同自言自语问道:“若是你,你是愿意相信大叶子花的存在,还是觉得这仅仅只是个传闻?”
元春摇摇头:“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奴婢不敢回答。”
琴婉绫浅笑,直到她这么问确实也为难了元春,虽然她并不介意任何,但是规矩还是规矩,免得让人看到了以为元春对她大不敬,就麻烦了。
“赫王妃,您今天早上送奴婢的画,奴婢已经把它收起来了,”元春羞涩道,“奴婢谢谢赫王妃……”
琴婉绫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喜欢便好,那副画其实多处画得实为不妥,若不然,本宫想着重新画了一幅画送给你吧。”
今天那幅画,琴婉绫确实草草了事,主要当时作画的时候她并没有把心思过多放在上面,反而心心挂念着秀女考试的事情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处确实画得不太妥,本想弃了的,没想到元春最后捡起来,还问能不能送给她。
再元春的劝说,她也没有坚持,现在想起来,她实在也不应该答应,如果元春喜欢,她大可以画一幅满意的给她,现在这样,她倒尴尬了。
元春果然摇摇头,她自是不好奢求这么多,况且那幅画不论怎么样,她就是看着喜欢,也并不如今天长公主说的那般。
“奴婢觉得赫王妃您画的这幅画挺美的,并非如长公主说的一样,无林不成气,有树成林,山才能仙。在奴婢看来,赫王妃您的画就山水有情,人亦有情。”
琴婉绫微微怔:“长公主?”
元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最后弱弱点头之后便一直低下不敢再提起来。
“今日奴婢带了赫王妃您送的画经过这儿,正好遇见了长公主。”
未听到琴婉绫说话,元春以为她生气了,不想琴婉绫的话却轻轻而起:“长公主……的母妃……是哪位娘娘?”
琴婉绫突然这么一问,元春也愣住了,她倒是没注意,一直以来在皇城里,听到了人家这么叫,她亦是跟着这么叫而已,并不多想。
琴婉绫蹙眉。
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