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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对这个女人的感觉变得复杂起来: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为了一时之需?不可能,五百年都熬过来了,莫非就等着这一刻,等着我的出现?一个懂得采制灵药的“仙姑”,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应该对xing欲没有太大的需求,甚至一点***都不该有才对。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六根未净,也不该选择这样的时间和环境啊。明明我已经浑身溃烂,估计很多地方、包括那个部位都是鲜血淋淋的,有什么好做的?再说,这个鬼地方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还真的就下得了手啊?
但是,她就做了,就在我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
一时间,我站在绮罗的面前不知所措,是该狠狠踹她一脚呢?还是让奄奄一息的她自生自灭?
“将军……”气息微弱的绮罗用虚弱的声音轻唤一声,脸上却是欣慰的笑容。
“你也喊我将军呢?”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忍不住问她。
绮罗又笑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她脱下来的一对衣服。
我犹豫了一下,就抓过衣服仍在他的身上,也给她遮遮羞。
绮罗却一把抓过衣服,从衣兜里翻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吞下,然后就将衣衫随便往身上一搭,开始盘腿打坐。
很快,一绺白烟从绮罗的头顶冉冉升起,就像头皮里藏着三炷香一般。大约三分钟过后,烟雾逐渐消散,绮罗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瞬间就精神矍铄起来。
绮罗双腿一展,整个人就呈一个“大”字,人就撑了起来。然后迅速就奔向我,扯开棉布抚摸着我赤luo的胸部,无比欣慰地说:“将军,你终于熬过了这一劫。”
熬过一劫?什么意思?
我低头一看,我胸部的肌肤一片光洁,隐约的还泛着红光。惊讶之余,立即扯掉棉布检查全身的肌肤,原先大面积起泡甚至溃烂的身子,已经全部痊愈,一片光洁。再伸手一摸面部,比之前光滑了许多。
真是祸兮福所依啊,经过这一场“火疗”,我的皮肤比以前光洁多了,全身仿佛被死掉了一层污浊的皮。只是,这场“火疗”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挺得过,比如巴尔格和那些士兵。
对了,士兵。刚刚在和绮罗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侧头就有了惊人的发现,明明我打倒了四个士兵,怎么只有三双脚?
还有,绮罗怎么钻进这个火魔洞的,洞门哪里只有五寸见方的口子,除非她幻化成一缕青烟飘进来。绮罗是仙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仔细一看,我就看见了地上散落的一堆盔甲。再看绮罗,我明白了。
“你……绮罗,什么时候装成士兵混进来的?”
绮罗笑了笑,这才慢慢地把衣服穿好,然后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洞壁犄角处坐下,给我道出了原委:
绮罗看见我们被女兵押出梦谷宫之后就感觉大事不妙,于是就悄悄塞给我一支包裹成雪茄模样的草药。这草药叫做“百草薰”,其实也跟香烟差不多,只是里面的粉末是一百种采药碾制混合而成,能清凉脾肺、清火消毒,还能在人濒临死亡的时候,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当时人太多,绮罗也不敢给我太详细地交待,只说了一句“万不得已的时候用得着”。而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是要死的时候。
虽说给了我百草薰,但是绮罗仍然惴惴不安。就在这个时候,绮罗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命令她迅速下到淬炼狱里安暗中保护我,必要的时候,还得牺牲贞cao来援救和成就我。
就这样,绮罗就迅速下到淬炼狱,当时我已经和巴尔格干了一架,正在和张仲凛过招。绮罗暗叫不好,立即躲在暗处打晕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士兵,把盔甲穿戴起来。当张仲凛叫人把我们送进火魔洞的时候,她就及时出现。还装模作样地把刀片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所有人对她的身份都没有怀疑。
进了火魔洞,绮罗正在寻思着怎么援救我的时候,却突然被我用铁链击中后脑,当场晕倒。
“好险啊将军。”绮罗心有余悸地说。
我同样感到很后怕:的确很惊险!
不过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绮罗接着说:“我要是晚醒过来一步,你的情况就糟糕了。”
“怎么个糟糕法?”我不解地问。
绮罗说:“其实,你当时已经死了。”
“啊?”我着实被吓住了:我当时不是在做梦嘛,皮肉已经被烧熟垮掉,的确跟死了差不多。
“你死了之后,但是魂魄还没有飘散,是我及时用罡气罩住了你的魂魄,让其暂时不会散开,但是……”说道这里,绮罗的脸上有冒出了红晕,小声地说:“魂魄倒是被暂时稳住了,但是却无法让其归位,于是我只好采取阴阳还魂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于是我就脱掉衣服,准备用自己的阴气和你的阳气交融,叫你的魂魄凝聚。可是你伤势太重,魂魄的凝聚力实在微弱,于是……于是……我只好……”
绮罗!原来如此!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那么粗暴地把你掀倒,害你差点……”想起她刚才气息奄奄的一幕,我于心不忍。
“不关将军的事。”绮罗说:“是我为了尽快让你的魂魄凝聚,着急了点,所以元气大伤。”
我还想对绮罗再说一声对不起,突然又想起梦纤。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唉!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将军缘何叹息?”绮罗悠幽幽地问道。
我仰面悲戚,不敢看绮罗:“一定要这种方法才能救活我吗?难道,我当时真的死了吗?”
“将军缘何如此问绮罗,难道你认为绮罗……”绮罗喉咙一哽,顿时失语。
“不!”我手足无措,干脆就把手放在绮罗的肩膀上。这个女人,半个小时前真正是我的女人,但是,我终将要和她天涯陌路。忍不住悲从中来,就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话音刚落,绮罗突然像流浪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亲人,一下子扑到在我怀里,然后放声大哭,仿佛压抑了很久很久,眼泪如决堤的洪……
也许,我当时真的死了,是绮罗采用了这种牺牲自己贞cao的方式,将我从死神手里给抢夺回来,最后却被我视为不贞女人,yin娃dang妇,她何止是委屈……
这么说来,我死过一回了?
啊?黄奎……
我顾不上安慰绮罗,就拉着她跑到黄奎身边。
洞里的热感已经散尽,空气也不再闷热,但是黄奎依然仰躺在地上,脸上和手上全是板栗大小的血泡。
我蹲下身子,小声地呼唤着:“黄奎……黄奎……”
他不答应。
我再唤,声音开始发抖:“黄奎!你醒醒……”
他还是不答应。
我开始大声疾呼:“黄奎……”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向他的鼻孔,没有气息。
一阵晕眩袭来,我的身子就往后倒去。
绮罗从身后撑住我的身子,幽幽地说:“将军,他们早就死了,否则,我怎么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和将军您……”
“闭嘴!”我突然大喝一声,随后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