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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揍人打脸加爆头。扶着缝壁,我爬了起,不等身子站稳,找准对方脑袋,抄起家伙我就射了去。
别说,运气真不错,打中了不少。
可突然的,像犯了羊癫疯,干尸抽搐的幅度一下大了不少。特别是上三路,整个肚皮都在不停起伏,跟被人撵了三条街,累的扶树气喘一鸟样。
那张黑脸,原本相当干瘪的,可现在,如灌了气的气球,正慢慢的撑了满。脑袋也没闲着,正在左右摇动,但僵硬的厉害,动一下顿一下的,跟跳机器舞似的。
我俩人都傻了,都杵那连开枪都忘了,尤其那双空洞的眼眶看过来时,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陡然的,又好似一个急刹,这玩意又不动了,平静的,像是一般的死物。
我可没多少高兴,反而心里更加的没底,还瞬间对此有了形容:暴风雨的前夜,拉屎前的放屁、擦屁股前的拿纸…..
我词还没想完,这干尸的嘴,却出人意料的张了开,跟着张开的还有我俩的眼皮。像是着了魔,我俩,盯着别人的嘴不放,也都不知是为个什么。
突的,如闪电般,一条火红的舌头,一下从干尸嘴里伸了出,还他娘的长的厉害。
“……”
哎呀妈啊,太突然了,我头皮一紧,心跳都快吓没了,扭头我就跑了。
下一刻,一声闷响,我头撞到了缝壁上。
娘的,倒是忘了,我俩还在树上。叶子奇的反应依然比我快,已跑到了最里面,把后背贴的紧紧的,而且唾沫咽的跟喝水似的。
我这一撞,像打了个雷,把我整的火星四冒,倒是把叶子奇给惊了醒。这小子一股氓劲上来,从里面一下冲了出,砰砰砰……突个不停,声音还嘎嘣脆响。
我一看……
原来这小子打的是铜链。
不多久,一个黑影从眼前一晃……那干尸终于掉了下去,只留下半截桐索在半空晃荡。
“……”
没了……危机,就这样解除了?这幸福,来的实在突然了点,我还有点缓不过神,盯着干尸下去的方向愣了半响。
叶子奇也过来瞅了两眼,但奈何素质实在不咋地,腰一插就开始了问候对方祖宗,中间换气时还不忘吐上几口痰。
哎,可惜啊,我是个书生,不能如他这般粗鲁,但这事我记下了,回家我就写一篇800字的骂文。
我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娘的是干尸,怎可能还是活的,你别告诉我,这年头干尸都尸变。”
叶子奇道:“我向毛爷爷保证,干尸是绝不会尸变的,但这东西是不是干尸……”叶子奇声音越来越小,还冲外面挑了挑眉毛。
这个意思,我的明白,再瞧向外面时不禁有些发虚。
我俩是准备单挑这一群了,还是这一群准备群殴我俩了。就算对方行行好啥都不做,单是用眼睛盯着咱,上万双眼睛下来,也能把人瞅个半死的。
啪
我脑袋一疼。
心塞着,叶子奇道:“你还他娘的当真了,刚才八成是其它生物在干尸体内捣鼓,我记得,生物学上有个寄生还是共生的说法,那东西,说不定就是某个寄生或共生的动物。”
哎呦我去,真是开了国际的玩笑。一个生物课上,只对讲解女性相关章节感兴趣的人,居然破天荒的给我说起了寄生与共生。不过,他说的也算有理,但寄生……我觉得不太可能,就那生物的攻击性,就相当于在大象体内寄生老虎。共生吗,勉强说得过去,类似于犀牛与犀牛鸟,海藻和寄居蟹,蚂蚁与蚜虫……
“叶寒,你看那铜链,跟别的好似不一样,我怎么找不见头。”指着头顶的右前侧,叶子奇问。
从包裹,我又取出了一个手电,这可是最后的宝贝疙瘩了,然后顺着叶子奇的所指打量了去……
咦,还真有不同,那铜链明显粗些,好似来自于遥远的虚无,瞅半天都见不着半分的源头。
我不由的佩服起叶子奇,这东西,找半天就他娘一个,还跟其它的铜锁混在一起,这个距离看,实在找不出多少显眼,可他却能扫一眼瞧出。这种对差异的敏感,一般人还真没个具有,难怪他能吃这碗饭的。
我曾听过一个说法,说一个人的智力高低,体现在对事物的差异或相同点的寻找上。我一直觉得这说辞可笑,不然,那还搞个鸟的智力测试啊,直接玩“大家来找茬”不就行了,可今天又觉得,换个视角看,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
叶子奇让去看下,这个我很是赞同,反正走那都是蛋疼。
这地方,既然有人殉,墓室离这就该不远,而且该是上面些的位置,因为按风水的讲究,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而树顶为阳,树根为阴,所以树根处,看个风景乘个凉还不错,下葬就要不得了。而古人又讲上尊下卑,若谁把陵墓建在祭品的下面,那这墓主定会被同行们笑话死。
我稍稍琢磨了下,若是我的话……嘿嘿……定会按照黄金比例来,把陵墓建在中间偏上些的位置,就是不知咱老祖宗的觉悟有没有欧道克萨斯他老人家的高啊!
朝着铁索的方向,边爬边往后瞅边默念阿弥陀佛,还捎带了句背后偷袭者全家死光光。若不死光光,下辈子投胎也没房没车没老婆。万没想到,效果出人意料的好,爬了一路果然再没遇到伸舌头发羊癫疯的,看来,这般的符咒邪术还真有必要学两个。
可不多久,最蛋疼的情况,还是预料般的出了现。
那红虫,本来又红又慢又小,在我俩多留个心的前提下,该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可它们虽然速度不咋地,但一个个吃了馒头似的一路赶,时间一长数量是会吓死人的。现在再一巴掌下去,已经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有多厚的问题,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还不是线性而是指数的增加。
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我俩别说继续往上爬了,就是停个一分半分的都不敢。叶子奇牙一咬,扔了个手雷到隔壁凹缝,想炸开一条生路的。
本来,把这作杀手锏的,现在才发现主意骚到了家。一个闷雷下来,隔壁咋样不知道,我们这却下起了红虫雨,还他娘的一坨一坨的。掉的人脑袋上,身子上到处都是,下面更夸张,恨不得都铺了一层。
我俩不断的跳脚,一刻都不敢停,但奈何架不住虫子多,身子里还是进了红虫,还不是一条两条的事。可你也只能干看着,想把它给弄出去,是想都不要想的。
好不容易,清出了一个朝向隔壁的缺口,贴着树面我就急切的移了去。可脸皮离树面稍近了些,血蝗像感应到什么,都把触角伸的老长,我移到哪……哪就像长出了一堆刺。
一不小心,我脚滑了下,脸一下往里靠了几分。
如箭弩般,红虫嗖嗖的往我脸上射了来。一瞬间,我的左脸好似被细雨敲打,可不多久我就没什么感觉了。急的我,都想撞墙了,可这个时候又腾不开手,只能任凭它们往肉里钻。
估计,脸上的情况太渗人,叶子奇急的在后面直骂娘,总嚷着让我小心点小心点。
等爬了过去,刚一站稳脚,赶紧,我就摸向了脸,一个巴掌贴上去,满手都是虫子在蠕动。
心彻底慌了,没命的,我往外扯,一把、两把……我不停的抓,不停的扔,待到最后时,血都染红了手,我还在揪着虫子往外拉。
迷糊中,有了不少的枪响,还有稀拉的跌落声,没太久叶子奇就过了来。
揪着我领口,叶子奇把我拉了过去,他死盯着我脸,眼睛一下红了一圈。
我知道,情况肯定不好,但没想到……都到了叶子奇色变的地步。
我拿了叶子奇的手机,借着灯光想着当镜子用。叶子奇一把夺了走,摇头道:“别看。”,我没说话,直接夺了回。
右脸上破皮处到处都是,但出人意料的都止了血凝了固,可皮肤的表层下是一条条的红痕,还密密麻麻的几乎占满了半张脸。
手都有些发颤,忍不住,我还是触了下……
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若不是瞧得见,我都不知它们正往四处散。
不敢再看,我将手机放了下,叶子奇憋了口气,冲过来按着我脸,拔出军刀就要划。
一把,我推开了他,在这个环境下,就算把它们都弄了出,我的半张脸怕也没了,到时候一番感染下来还不是个死。
虽然,结果一早就有了预料,可真到了这档口,情绪还是有些低落的犯堵。
四周一下安静了起,一时谁都未说话。
……
清晨,某酒店。
听人说,男人做的最蠢的事,就是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晚上躺床上什么都不做,哪怕知道对方不会拒绝。
也听人说,男人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晚上躺床上什么都不做,就傻等着初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着漂浮的微末粉尘斜撒在她脸上的那刻。
我瞧着眼前的人……
哎,叶寒啊叶寒,你图个什么了……该禽兽时不禽兽,下次有机会禽兽,都不知是何年月了。
等我老了,回想起曾经,是不是也会如星爷般感概,曾经有一个禽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傻x的事莫过于此,若上天能给我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给自己几个巴掌说……王八蛋让你当柳下惠……
“啊哈……”
突然,一个悠长的哈欠声想了起,接着我就瞧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挣脱被窝的坐了起。
“早啊!”,贴着一脸的笑,我道。
她半眯着眼的瞧了下我,然后左右的打量了下四周,然后揉了揉眼又落在了我身上,然后又微掀被窝的打量了下自己,跟偶像剧中的情节简直的一模样。
“啊……”
哎,有了这一尖叫,就更像了。
“叫什么叫,又没怎么着你……不记得了,昨天……大马路上……”我继续堆着一脸笑说道。
“流氓……”
“牛什么氓,昨天……”
“啪”
哎,加上这一巴掌,这偶像剧算是圆满了。